她終於死了，再也沒有差評。

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一個老大媽慌慌張張從單元樓道中跑出來，剛到門口，被一個外賣盒子絆倒，一頭跌在了水泥地上。

“來人啊，出事了！”老大媽用著高亢又沙啞的聲音喊叫著。

額頭上的血液順著鼻沿緩緩流下，夾雜著散落的頭發，在這陰沉昏暗的天氣裡顯得十分駭人。

周圍的鄰居聽到她淒厲的喊叫聲，紛紛從窗戶中探出頭來觀望。或許是被老大媽的血流滿頭的模樣嚇到，竟沒有一個人敢下樓詢問出了什麼事。

幸好打掃小區的老大爺路過，看見老大媽似鬼似魂，忙扶起她送往了醫院。

醫生告訴我的就這麼多。

師傅已經趕往現場，老大媽是第一發現人，所以留我在醫院等待老大媽醒來，了解情況。

“她已經醒了，你可以進去探望。”一名護士對著我說道。

我從病房外的家屬椅站起身，伸展一夜未動的身體，悄悄推開門。

老大媽身體半躺在病床，朝向窗外，聽到我進來的動靜，機械性的轉過頭。

她雙眼無神，臉色憔悴，麵部蒼白。看來還沒有擺脫那抹陰影，我心裡想道。

找張椅子坐下後，我開始詢問她。

“大媽，昨天你看到了什麼，能與我說說嗎？”

聽到我說話，她打吊針的手動了動，隨後麵容便驚恐起來，左右猛烈搖頭，如巫師念咒一般：“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大媽，你清醒一下，看看我，我是警察。”我握住她不斷抖動的雙手，試圖讓她冷靜。

看她丟魂失魄的樣子，我於心不忍。要不是上級下了命令，說社會影響不好，必須馬上破案，我也想多等待幾天詢問她。

“我問一句，你回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好嗎？”我換一種詢問方式，減少對她的刺激。

大媽楞了一會，張著嘴巴點點頭。

“你是否在早晨看見她的？”

“是的。”

“你是否在浴室中看見她的？”

“是的。”

“當時是否隻有你一人？”

“是的。”

接連問了三個問題，她都能回答。有了前麵的鋪墊，我打算問她一個敘述性的問題。

“你能給我描述一下當時的場麵嗎？”

我注意到大媽的瞳孔劇烈收縮，呼吸急促，拳頭捏緊，正想讓其不要回答之時，她自己深吸氣，吐出來，平複了心情。

“小花昨晚聯係我，說她頭痛、嘔吐、眩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