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說道:“所以你與張彤不是你情我願,而是你趁人之危。”
胡強狡辯道:“半夜醉倒在酒吧門口的女人能有好人?我看她就是想被男人撿,才躺在那裡的。”
“一派胡言!”徐堅站起來厲聲斥責。
胡強縮縮頭,不敢多說。
“你繼續說,後來怎麼樣了。”我進去拍拍徐堅肩膀,讓他不要太激動,當務之急是要讓他說出犯罪過程。
“坐上出租車後,我就睡過去了,最後還是司機把我叫醒的。”
“到達賓館後,他們給我開了間房,我把女人抱到房間就開始運動,運動完十分勞累,再加上酒吧喝了些酒,意識本就不清醒的我直接倒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醒來時,我才發現這個女人臉色白的嚇人,身體十分冰冷,還有些僵硬。”
“這可嚇壞了我,我連忙從她身上爬起,伸手碰了碰鼻息。”
“等待一兩分鐘,確定沒有呼吸後,我慌了神,正好瞅見褲袋裡露出一角的尼龍繩,心裡有了想法。”
“後麵就是你們在現場與監控裡看見的,我把她吊在橫梁上,隨後從走廊窗戶逃之夭夭。”
胡強說完,小心翼翼看了徐堅兩眼。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奇怪?”徐堅問我。
我聳聳肩,表示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徐堅見我疑惑,轉頭問向胡強:“你把張彤帶走一直到她死,她一口沒吐嗎?”
胡強搖搖頭。
“你們在運動過程中,她一聲沒吭過嗎?”
胡強又搖搖頭。
“奇了怪了,喝的醉倒在地上的人一口不吐真是稀奇。”
“而且,即使酒醉不醒,那在運動過程中總得吭哧幾聲吧。”
我插嘴道:“會不會是胡強意識不清醒,看錯了?”
“這是一種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徐堅說道。
這時,警員走進來告訴我們:“根據法醫的屍檢報告,張彤晚上六點左右就死了。”
“至於體內的精液,分彆是兩個人的。另外,法醫需要嫌疑人的精液做對比。”
“這就是第二種可能!”徐堅此時說道。
“胡強當時酒醉意識不清晰,他將已經死亡的張彤當做酒醉女郎撿屍。隨後帶到賓館進行性侵。”
“第二天一早,胡強清醒後才發現張彤已經死去。他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導致張彤死亡,殊不知,張彤早在十一小時前就已死亡。”
胡強在一旁聽完徐堅的分析,臉色頓時煞白:“你,你是說,我運動一晚上的是一個死人?”
“根據屍檢報告,的確如此,但你性侵是事實,還是一具屍體。”我沉聲說道。
“對你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你不是殺人凶手。”
胡強癱坐在椅子上,即使他是一個流氓,也不能接受自己與屍體發生關係的事實。
“那殺害張彤的人到底是誰?性侵張彤的人有兩個?”
“法醫鑒定沒有出錯的話,就是如此。張彤體內精液是兩個人的,就說明除了胡強以為,還另有一人。”
“而這另一人,應該就是殺害張彤的凶手。”
“所以,隻要排查酒吧附近的監控,就能知道是誰把屍體拋在草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