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天,小魏坦白所有罪行,指認現場,現在隻等法院判刑。
“小李,我昨天帶犯人去現場時,落下一件東西,麻煩你跑一趟撿回來。”鄧警官給我倒了一杯咖啡,懇切說道。
我驅車前往學校,天上妖風大作,烏雲漫天,電母雷公踩在雲間預備著。我忍不住埋怨吐槽:“這鬼天氣,昨天剛晴朗一天,現在又開始發瘋。”
到達學校,沒有通知校長,我想著知會門衛即可,不成想門口根本沒人。
周一也不上班,這啥學校,我暗罵道。
拿到鄧警官的小物件後,欲走之時,突然聽見隔壁兩個婦女聊天:“小魏老師多帥一人。竟然被警察抓走了。”
“是啊,楊麗之前追小魏追的多凶,你說小魏為啥把她殺了。”
“被追煩了唄。”
“那為啥不報警?”
“這你就不懂了吧,男性在體能上雖然占據優勢,但在法理上卻是劣勢。男人裸體被女人看見是流氓,女人裸體被男人看見還是流氓,知道不?”
“那也不能這麼極端吧。”
兩婦女的話使我大吃一驚,我忙過去追問:“你們確定是楊麗追的小魏?小魏還沒答應?”
“那可不是,小魏長得多帥,楊麗那麼普通一人,能看得上她?”
我心神震動,馬不停蹄驅車趕往警局,將這件事告訴了鄧警官。
不知為何,他並沒有吃驚,隻是陰沉著臉:“小李,你對這所學校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又破又爛。”
“那那位校長的辦公室呢?”
“雍容華貴,大氣磅礴,像一位老藝術家的書房,比之市政府還勝之一籌。”
“尤其是那上等黃花梨的棕紅色桌子,價值連城。”
鄧警官憂心道:“是啊,一個校長,他一年的工資有多少?能買得起這個?”
“一所學校再破,也不會破到那個樣子,隻能說,這校長從中抽了很多。”
鄧警官說完臉色皺紋皺著一起,頭發又白了三分。
“那個楊麗,怕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才會被人殺害。”
“而小魏,進入教室的鑰匙怕不是校長直接給的。”
“中老年人睡眠質量不如年輕人,那天下午又是大雨接著小雨,小雨接著大雨,雷聲過去,電閃又來,他真的能睡這麼死嗎?”
我接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幕後真凶是校長?”
“沒有證據,我隻是邏輯推理。”
“校長除了看見楊麗屍體略顯驚慌,其他時間都很淡定,一種掌握全局的自信,查案過程中,也隻是好奇凶手是怎麼做的。”
“而且我們查案,偏偏隻叫小魏過來,沒有叫其他老師,明顯就是付出大價錢讓小魏故意被我們抓到。”
“說到底,小魏就是個工具人。”
鄧警官歎息一聲:“大魚難抓。”
此時我想到了木魚腦袋,敲擊表麵,內裡翻天倒海,但表麵卻風平浪靜。
而我們能看到的,也隻有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