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看到張誌誠這個態度,心中明白事情暴露了,苦笑一下,將張誌誠帶進了書房。
坐下後,張旭先是給張誌誠倒了一杯茶,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張隊長,先喝口茶吧。”
張誌誠迫不及待的問道:“不用這麼麻煩,張局長,今天我來就是想問你,楊希你認識嗎。”
張旭說:“認識,我找他幫我寫的自傳。”
張誌誠接著說道:“認識就好,那你知道嗎,楊希死了。”
“什麼,死了?”張旭大吃一驚,突然,他又開口說道:“難道你懷疑我殺了他?”
“我們查到你讓陳小軍去楊希的家中,拿走了一卷磁帶,這點你怎麼解釋。”張誌誠淡定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熱茶。
張旭也慌了起來,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連忙說道:“我隻是讓人去他家拿走了我采訪的磁帶,我真的沒有殺他啊。”
張誌誠沒有說話,依舊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的喝著茶。
張旭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認命般的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卷磁帶和一個磁帶機。他將兩樣東西放在桌子上,整個人仿佛沒了精氣神一樣。
“東西都在這裡了,你自己聽吧。”
張誌誠打開磁帶機,將磁帶放了進去。磁帶機開始慢慢轉動,一段激情亢奮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我張旭這麼有才華,那李尋要本事沒本事,要什麼沒什麼,憑什麼他成了縣委書記,而我隻是一個文化旅遊局的局長。”張旭的語氣有些衝動,聽上去像是喝了酒,磁帶後麵傳來了楊希的附和聲,後麵就全是張旭抱怨著對生活的不滿。
“我那天喝了點酒,楊希過來找我采訪,我情緒一下有點激動,就說了這些話。事後我回想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這時正好看到了陳小軍發的廣告,我就讓他幫我把這盤磁帶拿回來,我真的沒有殺他。”
張旭低著頭,聲音有些沙啞。
張誌誠說:“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這幾天一直在市裡開會,商討著清水縣的遊樂設施項目的開發,今天下午才剛剛回來,我的秘書可以證明我的行蹤。”
張誌誠打電話詢問了秘書,事實也確實如同張旭所說的那樣。
張誌誠興致缺缺的回到了警局,他不斷思索著,陳氏父子的嫌疑排除了,張局長也有強硬的不在場證明,那隻有她可能是凶手了。
就在張誌誠終於確定了凶手的時候,有人報警稱,在包氏包子鋪又發生了一起命案。
張隊隨即帶人前往包氏包子鋪,一進門,一股血腥味就鋪麵而來。隻見昨天還好好的包月,就被活生生的掛在房梁上,一根菜市場裡掛豬的鐵鉤刺穿了她的脖子,鮮血順著她的身子流了一地。
看著包月死狀如此淒慘,外麵圍著的群眾全都被嚇了一跳,有人在那裡危言聳聽道:“那是曾經屠夫掛豬的鐵鉤,一定是屠夫的靈魂殺死了她。”
張誌誠心裡也是疑惑萬分,剛剛才確定包月是凶手,怎麼包月就死了,是報複還是凶手另有其人。
經過法醫的鑒定,包月的死亡時間也是淩晨12點到1點之間,致命傷是鐵鉤穿過脖子導致死亡。此外法醫還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包月的身上有著各種不同的新傷和舊傷,疑似是被家暴。
這一發現立刻引起了張誌誠的重視,包月的丈夫吳強,被警方列為了重點懷疑對象。張誌誠推測,包月曾前去找過楊希,兩人大吵了一架,兩人很有可能是情人關係,吳強得知了此事,先是勒死了楊希,又殘忍的殺害了包月。
經過多方打聽,警方查到吳強有一個前妻,並且兩人孕有一兒一女。兩人相戀十幾年了,可是在三年前卻離婚了。
張誌誠立馬找到吳強的前妻,搜證吳強的家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