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女人,我們年齡一樣啊,我要是是老太婆的話,那你也是啊!”知道郭曉芙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珍珍表情又恢複了以往的無所謂。繼而嘮叨道:“啊,煩死了,我估計我家老頭子老太太估計已經在家等我,要是現在回家的話,知道我搞砸了相親,估計晚上我不用睡覺了。走,晚上上你那蹭床去!”
“郭曉芙,進來下。”內線聲音響起,張部長那冰冷的聲音瞬時就傳進耳朵。其實,在這呆了一個月,張部長這人郭曉芙基本上都摸清楚了,整一個麵惡心善的人,彆看給人一種很難靠近的感覺,但是如果沒太過分的話,一般都能平安的度過。好在郭曉芙好歹也在社會上曆練了兩年,起碼的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她還是有分寸的。
整了下衣服,郭曉芙小心的推開門,走到張部長的辦公室前麵。“部長,請問有什麼事?”
細長的桃花眼向上挑了挑,張岩一言不發的靠在沙發椅上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看著郭曉芙直把郭曉芙看的心裡七上八下後,才開口說:“下禮拜我要隨同業務部去做陪議,你的任務就是把我上禮拜給你翻的那些文學資料參照著給你的參考,好好總結下。”說完,又抬頭看了下郭曉芙,才接著開口:“你的功底還行,但是如果想在這個公司生存下來,想獨當一麵的話,欠缺的還很多。首先,每天半小時的聽力不能放棄,要堅持,還要養成關鍵詞隨記的習慣;其次,詞彙要及時補充,理解的背單詞;最後,每天的閱讀理解還有練習要及時做。”說完,喝了口茶,然後輕輕的對目瞪口呆的郭曉芙微微的一啟唇:“你可以出去了。”然後就埋首在他的大堆的文件中了。
郭曉芙聞言直覺的往外走,還不忘順手把部長辦公室的門關上。奇了怪了,相處一個月到現在,郭曉芙幾乎沒見過張部長講什麼廢話,而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囑咐了自己這麼多,她能不震驚嗎?
聽郝郝說,張部長從名牌大學畢業後,經過苛刻的麵試,最終萬人挑一的被留下來,留下來的張部長從最初的端茶送水的小輩做起,靠著自己的努力和實力,才做到今天的位置。一般的他都是不拘言苟笑的,而且言簡意賅,能不廢話從來不願多說一句。而且,聽說張部長平時的生活習慣也很好,聲色場所他從來不去,來公司四五年了也從沒見他親近過任何的女人,公司不管是清新型的美女還是火辣型的辣妹,他從來不屑一顧,可以說是跟唐僧一樣生活清心寡欲的人。
還是有點呆愣的郭曉芙才剛坐到座位上,吳娜就關心的湊過來問:“曉芙,怎麼了?怎麼進去一下出來就傻了啊?”說完還伸手在郭曉芙麵前搖了搖。完了,這孩子該不是進去被張岩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嚇呆了吧。
“娜娜,我沒事。”看著麵前那張關心的臉,郭曉芙從神遊中回過神來,笑著說。
“啊,嚇死我了!”吳娜拍了拍胸脯,“以前有實習生被張部長給訓哭過,所以我以為你也被他訓了呢。”
“哈哈,沒事,張部長說下禮拜去出差,囑咐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郭曉芙簡單的說。
“出差?為什麼我不知道?”吳娜貌似有點受傷的說。
“呃?”郭曉芙有點摸不著頭緒。
“沒事。沒事就好,那我繼續工作了哈。你先把那些詩詞翻了發給我,我先潤色下好。”吳娜邊說邊走回座位。
“哦,好。”看著吳娜有點鬱悶的臉,郭曉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回答。
天生對外界和人的感情很敏感郭曉芙怎麼會察覺不出吳娜的失態。相處了有一個月了,吳娜每次說到張岩時臉上的欽慕的表情,雖然她一直試圖掩飾,但是隻要稍微細心的人就會看出來。可是看出來又能怎麼樣,彆人感情上的事情不是自己說插手就能插手的,在張岩身邊共事這麼久的吳娜,肯定比她更了解張岩的為人。郭曉芙甩了下腦袋,開始自己的工作。
透過百葉窗看著外麵對著電腦時而微笑,時而皺眉頭,時而歎氣,時而困惑的郭曉芙,張岩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出一抹笑容。
“岩岩哥哥,這個是什麼?”紮著羊角辮的女孩拿著一張畫滿臉好奇的問身邊努力為她撐傘的女孩。
“這是狼啊。”清秀的男孩臉上沒有任何不耐,隻是將傘更往女孩身上去。
“那這在乾嗎呢?”一隻狼貌似被獵人射殺了,躺在雪地上,旁邊站著另一隻狼,是那隻狼的伴侶,貌似在守護它。
“那隻狼受傷了,另外那隻看著它。”男孩對這些也不懂,隻是將看到的內容講給好奇的女孩聽。
“就像岩岩哥哥站在我後麵看著我一樣?”小女孩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男孩。
“恩,就像岩岩哥哥站在曉曉身邊一樣。”
“那岩岩哥哥會永遠陪著曉曉嗎?”小女孩繼續問。
“恩。”雖然不明白永遠的意思,但是小男孩還是滿臉真摯的答應。
曉曉,岩岩哥哥就在這,你知道嗎?
其實,自從郭曉芙跟著母親來到另外的一個家庭後,郭曉芙就很少去外婆家,一個是因為家裡人忙,沒空帶她去,另外一個原因是路途實在太遠了。而在郭曉芙走後沒多久,張岩也跟著父母搬家到一個發達的城市,倆人從此就斷了聯係。但是,當無意中看到麵試上那個紮著馬尾彎著眼睛的女孩,張岩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曉曉,所以,他才安排了那場麵試,然後私心的留下郭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