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落荒而逃。
或許是被嚇到了,接下來幾天,他微信也沒找過我。
我隻是覺得有些遺憾,可惜了臉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小夥子,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想也知道,我都三十六歲了,怎麼可能沒有婚姻。
不過,沒過多久,我又見到了他。
還是我到外地出差,在酒局上喝的爛醉之後,公司派他來接我,我在車上吐得七葷八素,陳京不得已,給我開了個房,為我端茶倒水,洗漱擦身。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我的理智,我對這個小我十二歲的男人,竟然有了股衝動。
張川腦血栓三年了,我一直曠著,就算是鐵做的身子也受不了。
更何況還有具年輕鮮美的肉體在我跟前晃,這是赤裸裸的勾引,撲麵而來的荷爾蒙讓我心猿意馬,直接把他給上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不知道陳京什麼感覺,反正我是挺爽。
事後,陳京攬著我,有些委屈的問:“妍妍,你什麼時候離婚啊?”
陳京大概是想登堂入室,不想做一輩子地下情人,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張川這個老不死的癱了三年,拉屎撒尿都不知道了,卻還牢牢把控著公司命脈不肯放權,讓我也跟著守了一年又一年。
現在離婚,屁都得不到。
我冷笑了一聲,“做夢的時候離。”
陳京表情跟著變冷,“他不是都癱了麼,你還跟著他乾什麼?”
“我不信,他還能像我這樣,讓你爽?”
陳京說著,耍了個壞,搞得我連連討饒,說了些張川不如他的葷話,他才滿意的停下來。
隻是注意力卻放到了我肚子那道疤痕上。
“糟老頭子身體還好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會玩,各種鶯鶯燕燕就沒斷過,幾年前我懷孕大著肚子,他也是這樣出軌。”
“當時鬨得挺大,小三抱著剛出生的兒子過來逼宮,我一時氣急就早產了,孩子生下來是個死胎。”
提起舊事,我有些唏噓。
真是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他嫖的時候得了馬上風,現在半死不活就是報應。
陳京抱緊了我,似乎想要給我點溫暖,“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他講的是自己小時候的經曆,母親去的早,他和姐姐相依為命,為了供他讀書,姐姐受苦受累,當過服務員進過電子廠,後來在酒吧駐唱委身有錢男人,才算湊夠了大學的學費。
可惜那男人是個孬種,對她動輒打罵,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捱了好幾年,男人玩膩了拍拍屁股離開,姐姐卻已經一把年紀青春不再,過的窮困潦倒,現在能依靠的也隻有他了。
說實話,他的條件我早就有心理準備,我就算再怎麼不食肉糜,也不會覺得穿著九塊九T恤領貧困補貼的男大學生是有錢人。
但是陳京對我揭開傷疤,露出那種脆弱表情的時候,我的心還是一緊。
竟然頭一次有了“麵包老娘有,你給愛情就好”的荒唐想法。
大概我腦子是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