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隧道,一輛地鐵疾馳而過,呼嘯的風聲如怪物般大肆咆哮。
十點五十,正是末班車。車廂內人群零零散散,疲憊而坐。
一個女人靠在座椅昏昏欲睡,突然感覺肩頭沉重,轉頭一看,衝鼻酸味呼嘯而來,旁邊男人倚在其身。
她捂著鼻子,嫌棄伸出一根手指推開,卻不成想男人毫無反應向地上倒去,趴著一動不動。
隨著女人的尖叫,沉悶安靜的氣氛被打破,隨之而來的是眾人的驚慌失措。
其中一中年人試探性翻開男人身體,觸摸鼻息,約莫片刻,猛地向後退去,手指著男人不斷顫抖。
其餘人雖不知男人情況,但看中年人如此反應,心知出了大事,紛紛去往其他車廂,唯恐惹禍上身,隻剩幾個好奇婦女與熱心的年輕小夥子。
婦女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開始發朋友圈。小夥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婦女動作,不知說什麼,茫然無措片刻,拿出手機快速報警。
聞訊而來的地鐵督察員此時趕到,查看男人情況後稍顯恐慌,但他強製冷靜,拿出對講機神情凝重的向上級報告。
十點五十三分,地鐵停靠在下一站點,人群一哄而散,嘰嘰喳喳奔逃而走。
地鐵安檢封鎖現場,留下那名案場第一發現人以及幾名觸碰過男人的乘客,等待警察與醫生的到來。
我擦去身上雨水,故作冷靜。站在車站大廳內,從安檢與督查還有乘客們七嘴八舌的話語中,了解案情。
其他警員依次進入現場,拍照取證,保留證據。
警局中資曆最高的高警官蹲在男人身旁察看,旁邊法醫在一旁從中協助,隻是稍過片刻,他站起身對地鐵值班經理說:“告訴醫院,人已經死亡,我們一會兒會把死者送往醫院,他們不用來了。”
法醫在一旁記錄:這具屍體無明顯外傷,麵部青色,肌肉略微柔軟,表情痛苦猙獰,胳膊青筋暴起,身體蜷縮成蝦狀。
高警官戴著手套觸摸屍體皮膚,戳戳肌肉,高揚的眉毛低落,聲音低沉道:“屍體就是第二證人,他告訴我,他是被毒死的。”
“監控調出來了嗎?”我正在詢問情況,高警官對旁邊的警員道。
“現在就可以去看。”警員端正神色,立正身子,不敢墨跡。
高警官雷厲風行,快步前往監控室。
而我這邊通過女人證詞推斷,男人在倚靠她之前就已經死亡。
死亡時間在男人上地鐵至靠在女人身體被她發現之間。
得出結論後,我去往監控室找到高警官,向他彙報情況。
高警官微微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