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宴會上,我再一次看見那個三十多歲的家暴男,他媽牽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裡,“以後呀,都是一家人,兒子你可不能欺負小文。”
他笑嘻嘻道:“肯定肯定。”說完還捏了捏我的手,等他媽轉過身,他就在我身上四處打量,一副黏膩膩惡心的眼神。
說是訂婚宴,隻不過是程家孫家邀請A市各個資本家鞏固關係的名利場罷了,我有些受不了,就躲進了休息室裡,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想著拿到通知書後,就跑。
突然感受到有一隻大手攀上了我的大腿,我一睜眼,原來是孫家那個惡心的男人,“彆碰我,滾開!”
他一隻手把住我推他的手,一隻手還在不停的在我身上遊走,嘴裡還很不乾淨,“賤人,定了婚就是我的人了,還不給我碰!”
我的手動不了,就一腳踹在了他身上,把他給踹開了,他從地上起身大吼道:“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我窩在沙發邊緣處,閉上了眼,遲遲的沒有巴掌落下來,我睜開眼一看,那個惡心的男人被幾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給製住了,後麵走進來一個男人,是我那天在警局遇到的那個感覺很親切的男人,他的眼睛有點紅。
隨後就給了那個惡心的男人一拳,一拳一拳又一拳,我被一個優雅端莊的女人給抱住了,死死的摟著我的脖子,不停地說著話,“安然,我的女兒,媽媽來了,媽媽不會讓你受苦了。”溫熱的液體流進了我的脖子,那是眼淚。
我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我的爸爸媽媽從妹妹出生後就那麼不喜歡我,那麼討厭我,那樣對我,不給我飯吃,不給我零花錢,還不給我房間住,現在還要把我嫁給一個比我大十幾歲的家暴男,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媽媽,我回抱了一下懷裡哭泣的人,這好像才是我的媽媽,看了看那個打人的男人,那是我的爸爸。
旁邊那個惡心的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牙都掉了幾顆,我的親生父親擦了擦手,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隨後,把我母親拉了起來,“小雅,我們先把安然帶出去,這裡太亂了。”
懷裡的女人起身,擦了擦眼淚,“安然,我們才是你的親生父母,我們來接你了。”
我不明所以地被她拉著走,到了外麵,那些拿著酒杯的人紛紛朝我們看過來,程家夫婦連忙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氣勢洶洶道:“你們是什麼人要來帶走我的女兒。”
旁邊拉著我的媽媽好像怕我被嚇到似的,把我摟在懷裡,父親站在我們的麵前,對著程家人說:“你的女兒?你們涉嫌拐賣兒童,警察應該很快會找上門,給我讓開。”
程詩看了我一眼,上前道:“你們是誰,哪家小門小戶敢跑到這來搶人。”
那些拿著酒杯的人裡頭好像有人認識我這位親生父親,站在旁邊說:“您可是安總,我之前去S市出差,在一個會議上見過您。”
旁邊人都瞪大了雙眼,這個人好像是A市龍頭企業的老板,卻用著這樣謙虛謹慎的語氣。
父親好像並沒有理會,讓他身邊的人把程家人推開,帶著我和母親走了出去。
他們把我帶上了車,母親一直抱著我,不停的哭,我記得口袋裡好像還有紙巾,拿在手裡遞給了她,說道:“您彆哭了。”
她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安然,爸爸媽媽找了你十五年,終於找到了,是媽媽太激動了,你不要害怕。”
坐了一下午的車,她都在跟我講述著我以前小時候的事,原來是小時候她帶我去花鳥市場玩,被人販子給拐跑了。
十五年我過的不好,他們過的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