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張口,屋子裡麵傳來護士喊聲:“哪位是小飛?”顧不得與這陌生男人打招呼,我捂著肚子站起身,快速走進房間。
醫生坐在小桌旁,看起來很慈祥,白發蒼蒼,戴著一副老花眼眼鏡,神情專注的在紙上不知寫著什麼。
側邊站著的護士看起來非常年輕,挽起來的頭發顯得非常乾練,給人沉穩可靠之感。
“坐吧,說說有哪些症狀。”醫生左手做邀請狀,示意我坐下伸手。
我向他陳述病情的同時,他把手搭在我的脈搏上聚精會神號脈,過會又拿出聽診器在我心臟處不斷聆聽。
我說完後,他也檢查完畢。
“所以你來此檢查自己有沒有中毒?”
“是的,我比較擔心。”
“那你先去抽血化驗做個檢查。”醫生不斷囑咐,小護士不停在我手上遞著單子。
後麵的我沒聽清,也記不住,隻知道拿著這些單子依次去往不同部門做不同檢查。
待所有檢查完畢後,已經快到中午。
我心神疲累的打開房門,等待他結束麵前病人。
“都做完了嗎?”
我快速點頭,耗費一上午時間的我早已焦躁不堪,內心希望能早點結束。
“拿來我看看。”醫生不疾不徐道。
他上提自己的老花眼,把單子放在上部,仰起頭詳細分析。
漸漸的,他的眉毛開始皺在一起,最後,眼裡充滿震驚。
我在一旁坐立不安,醫生不同尋常的表情讓我嗅到不妙的意味。
我略微恐慌:“醫生,我不會已經中毒了吧。”
他放下單子,沉默片刻,淡定對護士說道,幫我把外麵杯子拿進來。
護士迷茫,但在醫生眼神示意下,還是走了出去。護士出去後,他也站起身,對我道聲歉,說自己要上個廁所,讓我稍坐一會。
我從身後看他出去的背影,心中響起震天鼓聲,不是我沒有發現醫生反常行為,而是不願相信。
他的動作越奇怪,表明我的病越嚴重。
果不其然,醫生出去後,門鎖啪嗒一聲,門從外麵被鎖上了。
我無法繼續坐在椅子上,站起身慌忙敲門大喊:“醫生,你要乾什麼?我還在裡麵。”
但沒有人回我的話,我茫然不解,為了弄清楚外麵情況,我俯身側耳貼在門上,聽著外麵動靜。
門外隻有急促腳步與護士的嗬斥聲,他們喊道:“這邊病人先轉移,等警察來把他抓走,再轉回來。”
他?是誰?警察為什麼要抓他?我在房間內焦急跺腳,內心承受煎熬,不出意外,這個他就是我。
但警察為什麼抓我,即使身患傳染病,也應該由醫院接管。我自認自己沒有犯罪前科,不是警察的通緝犯,如今怎麼會經受牢獄之災?
不明事情真相的我奮力拍打房門,胡亂擰著門鎖,嘴裡大嚷:“你們搞錯了,我隻是來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