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救我,這個女人要殺了我,她手裡有槍。”
我和同事接到電話立馬向男人家狂奔。
五分鐘後,當我們趕到現場時,市裡有名的金牌牛郎已經慘死在了家中。
這天,清源市裡來了一個有錢的老板想要在當地舉辦一個畫展,因為展覽的作品大多數價值很高,市裡特地讓警察局加派兩名警員對現場進行保護,警局最近的案子多人手不夠,局長就把我這個新人和老餘就被派了過去。
老板叫陳鼎,是個有名的畫商,這次特地將畫展舉辦在了我們當地的美術館,就是為了展覽一個我們當地著名的畫家袁羲的畫作。
我們這次主要保護的就是他的那副成名畫《清源往事》,這時一副三十年前的畫作,畫的是清源老城區那一片的景象,因為這副畫出名了,那地方二十年不曾變過樣。
“不過這也是這幅畫最後一次展覽了,馬上它就有新的主人了。”陳鼎的語氣中有些不舍又有些輕鬆。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他頭朝著一個女人那兒揚了揚,“諾,這幅畫已經被她用這個價格買下來了。”陳鼎用手比了一個數字。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又轉過頭看著這幅畫思索著,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這次的畫展上來了不少隻能在電視上見到的大人物,買畫的女人是我們當地的一個企業家叫羅玉珠,已經五十多歲了。
老餘看著羅玉珠挽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不禁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我的肩膀。
“小李啊,你看看人家年輕人,早早的就抱上了富婆的大腿,走上了人生巔峰,而你竟然還在天天不停的加班。”
老餘已經喜歡這樣調侃,我轉過頭往那邊看去,這富婆挽著的男人我還認識,是我的發小。
看著兩人靠在一起看著畫有說有笑的,我撇了撇嘴。
我的發小叫何巨峰,是市裡麵一家大型娛樂會所的頭牌,這家夥從小就擅長討好女人,給村裡大媽關係都處理的很好,按我們村有些人的話來說,他要是生在女皇帝那個年代啊,一定是後宮中的第一男寵。可能是彆人流言蜚語說的多了,何巨峰真的覺得自己有這個天賦,真的在夜總會裡成了一名鴨,還是一隻鴨王。
知道這件事之後我覺得十分的丟人,便和他疏遠了距離,幾乎沒有了往來。
羅玉珠和何巨峰兩人就站在那副《清源往事》麵前仔細端詳著什麼,何巨峰皺著眉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匆匆的離開了展會,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晚上八點半,展覽已經結束了有半個小時了,我和老餘坐在椅子上正閒聊著等會兒去哪吃點晚飯,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老餘慢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發現是局裡轉接過來的電話。
“快來救救我啊,我在清源彆墅區A1棟,這個女人手裡有槍。”
電話傳來了一陣淒慘的求救聲,老餘的臉瞬間嚴肅起來。
“跟我走,有案子來了。”
清源彆墅區離美術館僅僅隻有不到兩公裡的路程,我和老餘五分鐘就趕到了現場。大門微微的敞開,我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覺。
老餘走在前麵率先推開了大門,我緊隨其後。
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我們兩個,一個男人死在了沙發旁邊的血泊中一動不動。
我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通過背影和衣服我認出了這就是清源市的頭牌牛郎也是我的發小何巨峰。
我和老餘立刻緊繃起身體,警惕的觀察著周邊的一切。
直到我們將房子全部搜查了一遍也並沒有發現凶手的蹤跡,這時候我們才撥打了向警局支援的電話。
我和老餘立刻對現場進行封鎖調查。
現場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何巨峰的死因是由於頭部中槍死亡,可現場並沒有凶器,而且現場並沒有什麼被翻找過的痕跡,凶手身上的手機不見了蹤影,但是口袋裡卻還有十幾張的百元大鈔,可見凶手殺人並不是為了錢財。
何巨峰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全部是由書名開頭的字母順序所排列,但是在《清源遊記》的位置上卻少了第二卷,隻剩下了第一卷和第三卷,這很有可能被凶手帶走了。
我感到十分的疑惑,因為我剛好曾經閱讀過這本遊記,這就是一本非常枯燥的遊記,作者是一位旅行作家,在二十八年前來到了清源市定居,並將在這裡的所見所聞寫成了一本書,如果這是凶手帶走的,那麼凶手帶走它的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