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短信上給的地址我終於找到了地方,一間低矮破舊的老房子,因為雨水的洗刷牆麵已經變的凹凸不平,房子的左側用磚頭壘了一間像是茅房的地方,發出陣陣的惡臭。
看著房子的景象我腦補出了許多恐怖片中的場景,我壯了壯膽子走上前敲響了木門。
良久過後,隨著咯吱一聲,一個老人緩緩打開了門,老人臉上滿臉的漁網紋,頭頂的白發也禿的沒剩幾根了,腰彎的像一把弓箭一樣,老人比視頻中看著要更加的蒼老。老人看見我眉毛微微的皺起。
“小女娃你來這裡找誰?”老人蒼老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您好爺爺,請問你認識謝澤文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人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聲音也變得有些憤怒,“不認識,早就死了,沒彆的事你就趕緊離開。”
就在這時老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蒼老的女聲,她拍了一下老爺子的後背。
“怎麼說話的,這麼大年紀了還是這個臭脾氣。”
老婦人兩鬢的長發已經變得斑白,滿臉的溝壑。她看著我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我家老伴脾氣有點衝,你彆介意啊。”
我努力擠出一抹微笑,看這樣子他們是真的認識了。
老婦人說:“女娃娃,是不是小文有什麼事情托你來找我啊?”
我有些不死心的問:“您二位和謝澤文是什麼關係啊?”
老爺子將頭彆到一邊發出一聲冷哼,老婦人見狀又拍打了一下老爺子,隨即溫柔的說:“我們是謝澤文的父母,是小文出什麼事了嗎?”
這句話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我趕緊自己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臉色一下變得唰白。
老夫婦見狀連忙將我扶進了屋裡,我怔怔的坐在板凳上,我不敢相信謝澤文竟然欺騙了我這麼久,我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刀割了一樣疼。
“怎麼了啊,是不是小文出什麼事了啊?”謝澤文的母親焦急的詢問道。
就連謝澤文的父親老爺子也忍不住向我看來。
“沒,他沒有出事,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他要當爸爸了的。”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聽到這話老人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老婦人嘴角像是咧開了花一樣,“終於也算是圓了他倆的一個夢啊。”
我立馬抓住了老人話中的重點,急忙問道:“他倆是誰?”
可能是因為我帶來了這個好消息,老婦人對我也並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七年前,二十三歲的謝澤文從外麵帶回來了一個女人,據謝澤文說是他打工時認識的,謝澤文想要和她結婚,二老雖然不明事情的真相,但兒子喜歡,兩人也就表示支持。結婚前兩年一家人過的都非常開心,女人聽說是市裡的,老兩口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生怕怠慢了女人。結婚第四年女人終於懷孕了,這可給老兩口激動的不行,對女人是更加小心的照料著。
可是誰也沒想到女人平白無故的就流產了,據城裡的醫生說這是因為女人之前打過太多次胎,就算是再懷上孕了也很難能保得住孩子。孩子流產後女人就開始變了一個樣了,她的性情開始變得暴躁經常摔砸東西,甚至說都是因為老兩口的原因才害的她流產了,老兩口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而謝澤文又較為懦弱總是站在女人那邊,女人開始更加的放肆,甚至動手打了老婦人,而謝澤文始終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老爺子一氣之下帶著老婆子回到了農村,和謝澤文就再也沒有過了往來。
我聽到這嘴唇已經發白,我哆哆嗦嗦的問道:“能問一下謝澤文的妻子叫什麼?”
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的嫌棄,“那個女人叫趙燕。”
我的腦袋像是被人用榔頭集中了一樣,我的呼吸變得急促,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向後倒去。
“你咋了,你沒事吧?”兩個老人連忙扶住了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