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菁菁在外麵打了一陣的電話。
下午,就來了一個穿著體麵的中年男人。
看著他親切的看著我,我茫然的看了下菁菁,她臉有些紅紅的;
“這是我爸爸錢良,你的事我都告訴他了!”
我緊張的起來,被他們勸住了。
我抱怨菁菁怎麼一下子就把她爸爸請了過來。
菁菁說,這件事我一個人怕頂不過來,所以,她請爸爸過來,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菁菁眼光不錯,你果然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錢爸認可的朝我點了點頭,我緊張的請他坐下來,生怕自己那裡做的不周到。
“你的事,我聽菁菁說了,你做的不錯,官司肯定要打的!隻不過,捐骨髓這件事,按理來說你堂哥更合適,可按他開車撞你這件事,應該會舍得捐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錢爸和我對堂哥起了疑。
在他的安排下,我回去了一趟,趁著他們都不在家的檔口,拿出堂哥的頭發和大娘的頭發做檢驗。
經過核查,我才知道堂哥居然不是親生的。
我思來想去,這件事,我的長輩肯定知道。
我想搞明白前因後果,在菁菁的父親的幫忙下,讓他公司的司機開車送我回了老家。
一下車,我就直奔奶奶那裡。
奶奶本來不想說,但是看到我打著石膏的手腳,終於還是忍不住罵了句:
“我那個作孽的兒子!”
之後,終於和我說了以前的事;
原來大伯和大娘之前結婚了好幾年,都生不出孩子,為此他們走了不少大小醫院,都查不出問題。後來找了個神婆,神婆說要領養個小孩,用來催生。
他們聽了神婆的鬼話,就領養了堂哥,過了幾年,才有了堂弟,他們本想把堂哥送走,但是神婆又說,送走了對小兒子不好,他們才作罷。
從此,堂哥被他們徹底洗腦成了扶弟魔,在我沒有走入他們家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做家務,讓著小弟。
我來了以後,就堂而皇之的讓我做,還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難怪??”
我想到堂哥這奇怪的名字,對堂哥隱隱有了一分同情。
“他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嗎?”我問奶奶。
奶奶否定了,隨後麵色沉重的對我說: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奶奶讚成你。你去告訴堂哥吧!也讓他明白,讓他為家裡做這麼多事的父母到底是個多自私的人!”
我也正有此打算,回去後,我拿著鑒定,去看已經被判刑的堂哥。
他一看到我,還是破口大罵。
在他的心裡,我始終是那個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
我不動聲色,把鑒定給了他。
堂哥起初不信,以為是我出的什麼詭計,但當親眼看到鑒定書的時候,終於靜了下來。
我看著他從震驚,到掙紮,到最後陷入巨大的沉默裡。
看著自己的囚服和銀手銬,被自己以為的父親以愛的名義毀了一生,不知他作何感想?
“是你大伯讓我這麼做的!”他咬著牙,終於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