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集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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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

瓷器破碎的聲音自樓上傳出,底下的仆人們忍不住直搖頭:這是小姐第幾次發脾氣了?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惹了小姐,害得她這麼失態。

樓上的中年男子也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砸掉一個價值三十萬的唐代瓷盤並不值得心疼,他心疼的是女兒現在這樣一副欲哭無淚、心神無主的模樣兒。

長相英俊的織田銘今年四十六歲,家族遠承自島國戰國第一豪強織田信長,幾百年來在島國都有著強大的勢力,旗下的產業遍布全世界,可謂島國上層人中的上層人。

自從妻子去世後,織田銘把所有的關愛都集中到了獨女身上,憑著他的地位,根本沒有必要為了新建工廠而到華夏來的,就是因為織田夜喜歡華夏的文化、想來華夏上大學,所以他才把臨時總部安在了這兒。

平日裡沒有人敢違背的織田銘,今天卻隻能無可奈何的看著女兒傷心難過。

“小夜,給爸爸說好不好,到底誰惹你了?”

織田銘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問道。

“不關彆人的事,全是我自己不好!”

織田夜也是用同樣的話回答著,無神望向遠處的眼神中透出一絲迷離。

六天以來,織田夜每天都不能很好的入睡,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柳丁這個小光頭的影子,欲要斷絕,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到;有心妥協,卻同時放不下那份女人的驕傲。兩相矛盾之下,織田夜的憔悴可想而知。

“爸爸,我想要出去走走。”

兩父女沉默了半天後,織田夜終於再次開口道。

織田銘連忙答應道:“到什麼地方去,讓阿全他們陪你?”

他說的是家族的忍者保鏢們。

“不用了,我一人出去。”

織田夜搖頭拒絕了,起身行禮後走出了房間。

待得織田夜下樓,織田銘忽然對空氣道:“你去保護小姐,不要讓她出事。”

“是!”

低沉的聲音響過,織田銘就再也不能感應到此人的氣息了……對於這個從島國緊急調來的高手,織田銘充滿著信心。

織田夜駕駛著自己的跑車,又一次奔馳在吳縣城外的公路上,她已經數不清繞了幾個圈子了,身體的疲乏已經快到了極限,但她並不準備停下來……或許隻有累得睡著了,才可以不想他吧?

耳邊忽然響起了車輛行駛的聲音,織田夜定神一看,發現前後同時出現了四輛汽車,速度雖然不快,可兩前兩後的封鎖了自己進退之路。

織田夜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意識到情況危急的她銀牙一咬,開足了馬力,猛的朝著前麵兩輛車撞去,攔截的人沒想到織田夜反應得這般迅速和決斷,來不及反應的他們,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撞上來。

“砰!”

劇烈的碰撞聲過處,兩輛轎車的頭蓋被撞得破損不堪,發動機不住的往外冒著黑煙,裡麵的人被撞得渾身是血,已經失去了知覺。

織田夜也因為撞擊而有些昏暈,但強烈的危機意識讓她忍住疼痛,車子再用力撞擊,將麵前的車擠開,衝出了包圍。

後麵的車子本來在慢慢行駛,可見到此景,連忙加快了速度,想要趕到前麵攔截織田夜,卻因為車子性能的差彆,與織田夜的距離越拉越遠。

轉眼織田夜已經和後麵的車子拉開了幾百米,正當她歡喜自己逃出生天之際,眼前亮光一閃,一輛停在路旁的黑色轎車忽然起動,閃電般撞在了織田夜跑車的側麵,巨大的衝擊力道彷佛要把車子撕裂成兩半似的。

攔腰撞來的力道,讓車子裡麵的織田夜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險些吐了出來。

黑色轎車並沒有因此而停下,直接推著跑車往公路邊的山崖處挪去,幸好在撞擊之初,織田夜見勢不對立刻關掉了引擎,不然單憑這一橫撞的慣性,就得把跑車撞下山崖。

但即便如此,墜崖的危險仍舊一步一步靠近跑車和織田夜。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潔白的小手按在了車門上麵,不見作勢的再一推,跑車的墜勢立刻停了下來,不僅如此,完全違反了物理規律的跑車,竟然飛速橫向前進,將撞擊它的那輛黑色轎車硬生生的擠出了另一麵的山崖。

隨著對方下墜車中淒厲的叫聲響過,織田夜的跑車又回到了主行駛道上。

回過神來的織田夜一望,打開車窗搖搖晃晃的走下,長舒一口氣,對來人道:“遙美姐,真是多虧你來了啊!”

她麵前的黑衣蒙麵忍者微微一笑,道:“小姐你受驚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說話之間,後麵兩輛車已經追趕上來,他們並沒有降低速度,而是直衝兩女而來。

女忍者冷酷的哼了一聲,“嗤”的拔出腰間武士刀,快如閃電的迎麵朝著兩車重劈下去。

“轟轟!”

耀眼的白光閃過,兩道有若實質的刀芒破開平整的路麵,如切豆腐一般,瞬間將正麵的兩輛車劈成了四半。

淩空一刀的威力竟然如斯?看女忍者的年齡,最多不過三十,居然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敢不叫人瞠目結舌?

而事實上,見識到此景的織田夜,真的沒有一點驚奇之色,彷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這從另一個方麵也說明了她對女忍者的信心。

身為甲賀至強忍者中的“月忍者”平山遙美的確有讓人放心的資格。

“遙美姐,你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嗎?”

織田夜望著四周烏煙四起的場景,皺眉問道。

平山遙美正想回答,忽的臉色一肅,沉聲道:“小姐,快走!有強敵趕來了!”

織田夜是個聰明的人,她立刻點頭鑽進已經破損了不少的跑車裡麵,第一時間發動了引擎。

“啪!啪!”

兩聲脆響,本來已經發動了的汽車猛地一沉,再細看時,卻是一個紫衣男人落在了汽車前端的蓋子上,他樣子普通,年齡不大,約莫三十多歲,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織田夜見勢不妙,趕緊用力發動油門,想要衝脫阻礙,不料車子像是生根了一般,一動也不動。隻見紫衣人不見作勢,腳下一動,轟響聲之後,跑車前麵一半的車蓋已經被洞穿,發動機也被打得稀巴爛,跑車轟鳴之聲戛然而止。

完成這個舉動的紫衣人,輕鬆的坐在了車上,輕敲車窗道:“織田小姐,反抗是徒勞的,請跟我走一趟吧!”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既然彆人能知曉織田夜的行動,而且敢這般說話,定然是有所倚仗,織田夜思索之下再次打開了車門,退到了平山遙美身旁。

“如果是要錢的話,就不用驚動我爸爸了,你開個價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雖然已經肯定這些人不會是為了錢,但織田夜仍儘量心平氣和的道。

紫衣人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鎮定,暗自點頭道:“織田小姐誤會了,我隻是有些事情想要麻煩織田先生幫忙,而他拒絕了我的請求。所以不得已之下,我隻能出此下策了。還請織田小姐到我那兒去做客幾天,我敢對天發誓,絕對不傷害你一根寒毛。”

織田夜怒道:“你想用我來要挾我爸爸?”

紫衣人笑笑道:“你誤會了,這件事情對織田先生來說,絕對的輕而易舉,而且也不會傷害你們的利益。隻不過織田先生看不起我們這種山野之人,故而不願意合作罷了。”

織田夜聞言沉思不語,雖然她仍然不相信紫衣人的目的有那麼簡單,但也沒那麼緊張了。

紫衣人說話很有技巧,先以實力震撼了織田夜,再接著保證了她的安全,這就從一定程度上打消了織田夜的死拚之心。

織田夜沒有死拚之心,不代表平山遙美沒有,身為織田家族的禦用忍者,甲賀流的忍者絕不會放棄一絲希望的。

對著紫衣人,平山遙美二話不說的將武士刀橫劈,如星光一樣的白色匹練再次閃爍在夜空,寒冷的真氣就算是在她身後的織田夜也能清楚的感覺到。

紫衣人眉頭一皺,喝斥道:“不自量力!”

話完,他欺身上前,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武士刀,漫天光華刹那消失不見。

緊接著,紫衣人手上用力一折,清脆的響聲後,平山遙美手中的島國名刀就被他這麼毀掉了。

他的力道隻是恰到好處的折刀而不傷人,如果這是無意的倒罷了,要是可以控製到這種程度,那這個紫衣人就太可怕了。

不僅如此,乘著平山遙美驚駭之際,紫衣人再邁前一步,修長有力的手牢牢的扣住了平山遙美的喉嚨。

“住手!”

見到平山遙美的臉上變得越來越紫紅,織田夜慌忙叫了起來。

紫衣人聞言一笑,毫不在意的鬆開了手,退後幾步負手而立,“現在織田小姐可以跟在下走了吧?”

“好!”

“小姐,不!”

兩人的說話同時響起,但還是織田夜抬手阻止了平山遙美,“遙美姐,這個人不是你可以抗拒的,聽我的話,回去找我爸爸,把事情經過告訴他,這就是我對你的囑咐。”

平日裡,織田夜和平山遙美的感情很好,她從來不用身份去壓平山遙美,但現在到了危急關頭,她隻好這樣做了。

“這樣才對嘛!”

紫衣人扔過來一個手機,道:“把電話交給織田銘,我自然會聯係他的。”

“小姐,你要好好保重,遙美一定會來救你的。”

說完這話,臉色蒼白的平山遙美便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躍進了黑暗之中。

紫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遠去的女忍者,輕笑著對織田夜道:“你倒是有個好手下呢!”

臉色蒼白的織田夜沒有回應他,此刻她的腦海中,不可抑製的升起一個男人的身影。

“他,是不是救我出牢籠的王子呢?”

美少女幽幽的想道。

似乎有雙眼睛在暗處監視一般,平山遙美隻來得及說完事情經過,還沒等織田銘怒吼出聲,他手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織田銘深深呼吸後接起電話,道:“放了我的女兒,你們的一切要求我都答應。”

紫衣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嘖嘖,要是昨天我們見麵時,織田先生能像現在這麼爽快,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原來是你們?”

織田銘怒道:“廢話少說,你們到底要我辦什麼事?”

紫衣人道:“仍舊是昨天我們提出的要求。”

織田銘緊鎖眉頭的道:“你們簡直強人所難,那麼大一個南美洲,想要找一根拐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拐杖的圖紙我們明天會傳真到織田先生的辦公室,這樣就容易一些了吧?”

紫衣人道:“至於可不可能……那就不關我們的事兒了。”

紫衣人吃定了織田銘愛女如命,故此語言上也不忌諱什麼。

果然,織田銘沉默了一陣,又道:“我儘快給你們消息,不過我的女兒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發誓,一定滿天下的追殺你們!”

“令千金的安全請放心。我們是做生意的人,並不是強盜。”

紫衣人笑道:“希望早日能夠收到織田先生的好消息,這樣你也可以一家團圓了。”

說著,他掐斷了電話線。

丟開電話,織田銘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跪著的平山遙美,好一會兒才冷聲道:“你起來吧!”

平山遙美平伏在地,低聲道:“屬下有失職守,求家主賜我一死。”

織田銘搖頭道:“你死了有什麼用,小姐能自己回來嗎?”

平山遙美啞口無言,隻得轉口道:“那屬下請家主允許我向甲賀總部彙報此事,總部必將派人來洗刷我們忍者的奇恥大辱。”

織田銘歎息道:“你身為“月忍者”在那人手上都走不過一招,恐怕他們來也是徒勞吧!”

“不管怎樣,請讓我們試一試!”

平山遙美再次拜伏下去道。

“現在小夜在他們手上,不可以輕舉妄動。”

織田銘一揮手,“他們的要求也不算太難,還是等我救出了小夜再說吧!”

平山遙美忍不住的道:“家主,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想要找那個東西?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先調查好他們的實力,然後抓準時機,一網打儘!”

織田銘心中一動,但對女兒安危的牽掛還是戰勝了一切,最終他還是搖頭否定了平山遙美的建議,“此事緩議。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平山遙美見勸說無效,隻得悻悻的退了下去。

在沒人的地方,蒙麵的女忍者終於卸下蒙麵的方巾,露出了嬌美動人的臉龐。

思索了一陣,平山遙美終於一咬牙,撥通了島國的長話。

“喂……丸目長老嗎,我是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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