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當愛情跟地位讓你選,你絕對會拋棄愛情。」
全被道中的元兆昜垮了臉:「既然你清楚,就該知道隻要我姓元跟你就不可能。」
「所以我不就把你鎖在這囉。」葉秋不以為意的淺淺一笑:「我承認我在外頭風評不好,不過這幾天你應該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認為我像外麵傳的那麼恐怖嗎?」
「不恐怖嗎?是誰把我割的滿身傷,又是誰把我打到屁股開花。」
「這絕對是誤會。」
「死貓,你現在是敢做不敢認?!」
「當然不是,割你是以為你喜歡,打你是誰叫你找人強姦我。」
一見他笑,元兆昜三條魂都快飛光了,哪還有什麼氣,再聽他這一說,還真是誤會外加自作孽。
「你真的…喜歡玩那種?」
「虐人?」
他手一掐上來,元兆昜嗆咳二聲,差點把剛進嘴裡的水噴出來:「我告訴你,我不喜歡被虐,彆拿我當對象。」
「不喜歡會打沒幾下,割沒幾刀就射了。」
「彆再提這件事。」這對元兆昜來說可是人生的汙點:「那隻是生理反應,不信的話你讓我打幾鞭,割幾刀試試。」
「好,隻要你捨得的話。」
「死貓,你居然還喜歡被虐。」元兆昜咬咬嘴,直直瞪著他:「你常常找人玩?」
「偶爾,不過你彆搞錯,我隻虐人,而且是對方要求才做,有人喜歡綑綁,有人喜歡滴臘,有人喜歡夾子,甚至…」葉秋的視線停在他的頸子上:「還有人喜歡血腥,當你在酒吧選了黑色臂章的時候,我很驚訝也很開心,因為你是個令人想征服的人。」
元兆昜渾身豎起雞皮疙瘩,連罵好幾聲變態,而那個變態還大談愉虐有多快樂,最後的結論竟是:「這隻是成人遊戲,我絕對比較偏好正常性愛。」
元兆昜立刻露出質疑神情,不過照這八天看來似乎真是這樣。
「雖然在遊戲裡我是主宰者,但是我隻跟喜歡的人做愛。」葉秋說著便撈起他的手吻上:「你放心,除非你要求,不然我不會那樣對你。」
看著站在跟前彎著身子的人,元兆昜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接受騎士發表忠誠宣言的君主,接著就被這個騎士服侍就寢,身體再次被弄得舒舒服服。
事後,腦子在享受釋放的餘韻,皮膚沉醉在他的撓弄撫摸,嘴上籲口長氣,側側身看他。
「怎麼了?」
熾熱的吐息一灑在臉上,元兆昜撩起他的頭髮,握住他尚未釋放的火熱,如數家珍的吻遍他的每吋肌膚。
淡淡的迷迭香,因情慾而起的火熱體溫,全都充滿誘惑,從窗子灑落而來的銀白月光照亮他臉上的沉醉,完好無暇的身子,以及宛如扇子般的兩片眼簾。
元兆昜吞嚥一氣,吻上那張半開闔的唇,輕舔他的每一顆齒貝,吸吮他嘴裡的柔軟。
這一刻是美好的,無論腦子或是眼睛,全是他誘人的一切,他就像一顆甜中帶酸的石榴,令人食之隨味。
他的甘美低吟聲聲譜出動人樂章,釋放時的歡愉是長長髮絲畫出的美麗弧線,元兆昜忽然覺得自己好比舊約聖經裡的浮士德,逐步逐步的受到惡魔蠱惑,越來越渴望惡魔駐留。
漆暗的房間裡,元兆昜靜靜看他,聽著沉沉的呼吸聲,伸出手指描繪他的五官輪廓便把人摟進懷裡。
第二周的假日,依然是頹靡的性約會,被吃到屍骨無存的元兆昜滿身大汗的癱在床上,就連眨眼的力氣也沒了。
開戰前他抗議:「既然我是主人,為什麼得滿足你這隻寵物。」
打從那天起葉秋便稱他為主人,元兆昜也以主人自居的非常愉快,想不到這隻家寵竟然說:「因為肛交會讓腸子生菌,容易罹患愛滋。」
元兆昜當場變臉,總算遇到一個比自己更該死的混球,就要伸手掐死他的時候,貓說:「鬨你的,我怎麼捨得讓你受苦,要是不在乎的話何必浪費這麼長時間做清潔工作,也不會管你吃不吃的消,肯定每天抓你大做特做。」
聽到這番話元兆昜已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怎麼看也是我壓你比較像話。」
「就因為我長的美?」葉秋不認同以貌定位的說法,勾起他的下顎:「除非你承認愛我,我會考慮給你。」
「那天要是我沒喊停,你早就被…」嘴上雖然這麼說,內心卻感到愉悅,更慶幸那天的心軟,就這麼一閃神,便定了癱軟在床上的可憐下場。
每當做完愛,美妙的聲音總會在耳邊吐出像是魔咒般的一句又一句我愛你,元兆昜很愛這種感覺,也希望持續下去,隻不過:「我不認為兩個男人能長久。」
「所以?」
「彆再放感情在我身上,就算我現在喜歡你,再過幾年也是要結婚,所以乾脆讓我們把關係建立在買賣上,我用金錢滿足你,你就當個滿足我的寵物,當然,你想把自己當成是我的秘密情人也行。」
昏暗的房間響起一聲很輕的笑聲,葉秋順順他的髮根便離開。
元兆昜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他回來,一覺醒來,腳上的鏈子沒了,枕邊多出一張紙條,上頭隻有簡短一句『你可以走了』。
他認為葉秋接受這樁買賣了,一踏進睽違幾天的辦公室便要阿二送張支票過去,阿二當他是想用金錢平息輪姦未遂一事,一瞧見上頭的八位數金額,猛吸一氣:「龍哥,這補償會不會太多了。」
「囉唆,叫你送去就送去。」元兆昜就是認為他值這個價,也因為拉不下麵子承認喜歡他,所以想用物質跟金錢滿足他。
不過,當阿二回來的時候卻多了二張支票:「龍哥,葉醫生不收,他還說這二張是還你的。」
元兆昜盯著割在桌麵的三張支票發起愣來,直到阿二往他耳邊一吼,要他去開會才回過神。
會議上,他不斷揣測葉秋的意思,一雙眼睛直盯著牆上時間,當時針快走到二點的時候,他開始期待懷裡的手機會忽然響起。
隻是到了會議結束,他的期待落空了,腦袋更是空了,一踩出會議廳,貌美秘書踏前說:「老闆,蔡老闆在等你。」
什麼蔡老闆,元兆昜當下擺出不耐的神情,一把拽住阿二:「他媽的,為什麼我才剛回來就有開不完的會。」
「咳…就是因為翹班太多天才要一次把會開完。」
見他一臉無辜,元兆昜何嘗不想替自己叫屈,接過美女秘書遞上的宗卷:「姓蔡的要談什麼?」
「海地投資。」
手上的資料翻了翻,腦子轉了轉,赫然想起這是筆不成的買賣:「告訴他老闆被綁架了,沒十年八年回不來。」
美女秘書甜甜一笑便退了出去,說到綁架,阿二好奇問:「龍哥,你這幾天到底去哪?」
「渡假。」元兆昜隨口瞎說:「今天還有什麼事?」
「隻剩六點的家族會議。」
元兆昜差點拿腦袋去撞桌麵,沒人擔心他的安危就算了,才不在幾天,就有人拱他堂弟做當家,感慨的掐掐眉間,阿二又說:「龍哥,我看你最好帶耳栓去比較好,元將生那小子把你對葉醫生做的事全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