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之中,沙娜與楚雨妮同時落水,二人都在向我呼救。急切中我不知所措,甚至想將兩人同時救起……隻是我明知道憑沙娜的能力應該不會有危險,但看到她浮沉水中的模樣,立刻亂了方寸,還是首先遊向她。
沙娜對我甜甜的笑,從水中飛起,救了快要淹死的楚雨妮。而看到楚雨妮蒼白的臉和發紫的嘴唇,我的心彷佛被錘子砸了一般,呼吸似乎都要停止。她布滿水珠的頭發淩亂的貼在臉頰上,緊閉的雙眼好像永遠不會再睜開,此時心痛的感覺幾乎無法遏製的占據我身體……到這時我才知道,我是在意她的。
我知道自己不該喜歡上另外的女孩,但卻沒辦法欺騙自己的感情,或許我可以慢慢將它藏在心靈深處,永遠的塵封……
滿頭汗水的從夢中醒來,沙娜依舊在後麵抱著我沉睡,她身上香甜的氣息籠罩全身。
我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渴望,希望自己能永遠和沙娜在一起,並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為了平複心中激動,我按照沙娜教給我的方法修練,力量奇怪的比幾小時前強了不少,使我很快的進入了又一次睡眠。
早上起來,沙娜特彆興奮。
對於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女孩,哪有比接觸這個世界更好玩的事,而且,今天我們是去購物。不知她在神界是否有這個習慣,但我知道這個世界的女孩都很喜歡逛街,沙娜雖說不是這世界的人,說到底仍是個女孩,想必也有這方麵的愛好。
吃著早餐,我想到一個問題,問神情興奮的沙娜:「沙娜,你多大了?」
沙娜眨眨眼,好像在計算年齡:「我也不清楚,神界沒什麼計算時間的東西,而我擁有記憶時就是現在的樣子。不過神界所掌管的世界似乎在我存在後多出大概千年的曆史……這樣算,我應該不會比你小。」
天,看來兩個世界間確有許多不同,聽過她的描述,我終於將她比我小的念頭拋在腦後……
彷佛看穿我的想法,她笑著說:「覺得比我小心理不平衡?!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
我腳下不穩,一頭栽倒在地,不過想起這幾天沙娜確實一直在照顧我,做飯、洗衣、收拾房間,幾乎都被一手包辦,如此說,我比她小彷佛是應該的……念及此處,我才又釋然一笑,恍若已接受了此種景況。
另外一個困擾已久的問題浮出水麵,我問道:「我覺得你好像沒去過衛生間,難道……」
她嬌嗔的瞪我一眼,臉色轉紅:「我之前還覺得奇怪,家裡怎麼有個不知用處的小房間,後來才知道……那個是用來做什麼的。神族的體質與你們人類不同,食物吃下去會完全分解消失,不會留下殘餘物質。」
我傻笑的同時得知自己又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最終決定今後無論多不可思議的事在沙娜身上發生,都要認為那是正常的。
抱著我的胳膊,像我妹妹一樣的沙娜和我在街上走著。雖說身上穿著我的T恤和牛仔褲,腳上是明顯大一號的運動鞋,但路人還是紛紛驚歎於沙娜的美麗,不時將目光投向我身邊的她。
看到城市裡高聳的建築,她很是驚訝,不時對這些她隻從網路上看到的東西指指點點,像極了鄉下沒見過世麵的姑娘。對於崇尚自然的神族人來說,這些人類的建築也許是他們想也沒有想到的。
不過,在沙娜眼花繚亂的同時,我也知道世界上同樣有許多人喜好自然,夢想可以生活在與世無爭的地方,但卻沒有機會……或許這就是造成很多人生活不愉快的原因。
我們進入了市區內某個大型購物中心,並徑直向服裝區走去,此處擁有大部分世界著名的品牌服飾,大致上所有款式都能在此買到,想必我與沙娜能有所收獲。實際上憑沙娜的身材、樣貌,該是不難選擇的。
由於首次麵臨這種情狀,兩人都會有莫名的緊張,隻是挑選了最近的服飾店,期望能夠有所斬獲。馬上入秋,貨櫃上擺的大多是新品秋裝,麵對這許多式樣不儘相同的服飾,一時隻能說是看花了眼。
我必需承認,這些年來一直很自閉,從來沒有機會到這種地方,沙娜就更是不堪,到此之後等於是一直沒出過家門。所以我倆的緊張情緒實在難以舒解,連帶走路姿態都有所僵硬,像兩個剛剛出道的僵屍……
一旁的售貨小姐看到我們,帶著職業的笑容道:「歡迎光臨,不知道這位小姐要買什麼?」
她從穿著看出我們還是學生,同時錯誤的認定我們隻是參觀……當然她還是過來接待,表現出良好的服務態度,我若是店主,一定會給她加分。
當售貨小姐看清沙娜的麵孔,不出意外的吃了一驚,眼神裡多出幾分帶著崇拜的欣悅。
此時我才想起若有售貨人員推薦,該是很容易找到沙娜適合的服飾,忙將念頭傳達給售貨小姐:「能不能給她推薦幾件新款式的衣服?這裡衣服太多,我們不知該選什麼好……」
「當然可以。」她對我笑笑,帶著沙娜過去挑選。
坐在試衣間旁的長凳上等待換衣服的沙娜,我心中尋思:沙娜來了不到五天,我就好像離不開她似的。如果……如果沙娜離開我,那我怎麼辦?難道還可以回複沙娜來之前的生活嗎?!
我不敢想下去,抬頭正好看到沙娜從試衣間走出,瞬間讓我腦海停頓。
沙娜上身穿著束胸月白上衣,露出如雪香肩,下身穿著短裙,充分體現出動人的身材。走來在我麵前旋轉之時,藍色長發隨著轉動飄舞,撲麵而至的是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以及令人窒息的美麗。
她看我呆呆的沒有表情,噘起嘴似乎不太高興:「不好看嗎,你怎麼一點表情也沒有?」
我此時才從驚豔中清醒,看旁邊幾個售貨小姐也露出迷醉的表情,知道沙娜的美已經超越男女欣賞角度的界限,像一件藝術品般能讓世上的所有人驚歎……不對,是讓世上的一切生物驚歎,如此才有閉月羞花之比。
我站起來拉住她的手,望入她深藍色的眼眸道:「原本我以為你已經到了美麗的極致,沒想到竟還可以更漂亮。如果願意,你立刻就能飛升成為天上的神仙,三界之內無人能不歎服於你的絕美。」
她聽了我不是恭維的恭維話,瞪我一眼後,臉上卻掩飾不住的高興:「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我有些不相信哩……等一下,我再換一件給你看。」說完便如仙女般飄飄然重入試衣間。
思索她剛剛所說,我猜測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人誇過她的容貌,也沒人說過這許多好話,所以她對我的任何話語都感覺新鮮和高興。而且她天天與我一起,極少接觸其他男生,對她的恭維成為我的專利……或許這才是她對我有好感的原因。
若是沙娜生活在這個世界,從小到大一直在讚美聲中度過,不但耳朵聽膩,估計也已完全免疫。而這個世界的美麗女孩受到此種影響,心理難免要起變化,如果心智再不堅定,就一定不會像沙娜這般純真無瑕。
我不禁要為沙娜生活在神界而欣慰,這使她成為有著純潔心靈的美麗女孩……還有就是,讓我有了讓她喜歡的機會。
沙娜這次穿著有些複古的連衣摺裙,粉色的歐式花邊與乳白的裙身,使她看上去像是粉雕玉砌的洋娃娃,望我之時眼睛俏皮的眨眨,實在有著說不出的可愛。
「哎,我們的沙娜小姐穿什麼都好看,我看你去當模特比較適合。」
「怎麼你每句話都說的那麼好聽,是不是在我之前經常出去騙女孩子?」
我忙著搖手晃腦,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這讓她得意的笑起來,再度進入試衣間,試圖讓我感受驚喜。
這次她出來後,我難以爭氣的鼻子立刻噴血不止……她穿了件水藍色的紗質上衣,下身套著藍色長裙,這件衣服上身略有透明,俏立的胸部上兩顆粉紅顆粒隨著呼吸若隱若現,沒法不叫我血流不止。
我看店裡沒有男人,這才苦笑道:「拜托你好不好,不要穿這種衣服,不然我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周圍的售貨小姐聽我如此說,都在偷偷的笑。
沙娜卻自得道:「哼,就是要你噴血,你能如何?!」
她眼睛挑釁的望我,似乎不知道這是拿她的身體和我開玩笑,而且挑逗的意味太過明顯……
我苦笑著將她勸回更衣室,換回原來的T恤,在售貨小姐們異樣的眼光中付了錢,兩人相攜走出這家店。
我們在附近逛了一圈,沙娜自己挑了幾件,還給我選了一套,收獲頗豐……
不過她走著走著,忽然發覺:「哎呀,忘了我們的錢不多,再這麼買下去,這個月往後幾天就要餓肚子了。」
「沒想到你記得啊,還以為你忘光了呢,這麼興奮!」
「那好吧,我們去最後一家……」
走進某家女性內衣專賣店門前之時,沙娜尚未等我反應,便不由分說的拉我進去,使我承受了莫大的恐懼。
一陣戰栗之後,我連忙掙脫她的手:「不要,我可不進去,這裡男生不適合進去的!」
她咬著嘴唇,怯怯的看著我道:「你怎麼能不進去呢?你如果不進去,我穿給誰看嘛!」
今天是周日,附近走動的行人很多,因為沙娜的美麗都不免多注意這裡一下,於是在沙娜如小女生般搖著我臂膀之時,都不由得駐足望向我們,而看到附近的人漸漸增多,我的臉上不由一陣紅白,拉著沙娜就跑進店內。
進入的同時,我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腦中空白的三秒時間內,對方已然看到了我……
「夏凡?!」同班的王亦菲看著我和沙娜,表情驚異:「你們兩個怎會在一起?」
我支支吾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反倒是沙娜拉著我走過去:「我和他本來就在一起……幸好遇到你,我想買幾件內衣,又不知該怎麼買,你來幫我一下好嗎?」
注意到我們拉在一起的手,王亦菲好像還是不信居多,疑惑的看我一眼後,與沙娜相攜挑選貼身衣物,而我則找個地方坐下,趁機揉著發酸的雙腿,心中感歎自身體力問題的嚴重性……
所謂一個女人麻煩,兩個女人是大麻煩,此話言簡意賅的概括了女生之間存在的普遍真理。在我嗜睡的毛病得到解決之後,兩人總算是走回我麵前。
沙娜拉起精神不振的我,對在一旁的王亦菲道:「現在已快過中午,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們一起去好嗎?」
王亦菲笑笑,推辭了沙娜的好意:「這怎麼行,我會妨礙到你們的,還是你們兩個慢慢去吃,我還有事,改天吧!」
我和沙娜對望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臉上同時泛起紅暈。
在吃完一頓快餐後,我和沙娜又去買了雙鞋。
我大包小包的提著,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提著這些東西有些口渴,買了兩瓶可樂,給了沙娜一瓶,一邊走一邊喝。
沙娜看著可樂顏色奇怪,不敢多喝,淺淺嘗了一口,喝完後忽然問我:「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可樂呀,怎麼,不好喝嗎?」
「很好喝……隻是喝下去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全身都輕了一些似的。」沙娜臉上滿是迷醉的喝著可樂,表情實在不算正常。
看著她越喝越紅的臉,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試探的問:「是不是有暈暈的感覺?」在她身上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我不能不防著些。
她紅著臉想了想:「好像有耶,感覺真的很好。」說完,奇怪的看我:「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看來我是猜對了,沙娜喝可樂該是和喝酒一樣,是會醉的!這大概與她的神族體質有關,反正又是難以解釋的情況……聽說第一次喝酒的人,喝一點就會醉,沙娜喝了差不多半瓶,難道……
為了預防沙娜醉後未知的後果,我忙叫了輛出租車,推著沙娜坐進去。
沙娜望著我很是不解:「為什麼現在回去,我們不去逛街了嗎?」
說話的同時,她再度將手上可樂倒入口中,明顯可以看出她兩頰的紅暈。
我暗暗心急,知道不能讓她再喝,於是試圖找個理由:「不是不逛,是下次再逛。如果今天全部逛完,那下次就沒什麼可逛的了……我可沒你的體力那麼好,腿都酸了,腰也一直在痛。」
看她又要再喝,我忙按住她的手:「你喝這個好像有問題,不要再喝了。」說完去搶她手中的瓶子。
她緊抓不放:「不會呀,我覺得沒問題,而且感覺很好,不信你喝你那瓶。」
我苦笑著看她把可樂喝光,連忙也將自己的喝完。看她有些失神的雙眼和不時吃吃的笑聲,知道她已經醉了。
還好這時車已經開到家,在司機帶點曖昧的目光中,我拉著她走回屋子,關上門,歎著氣擦了把汗……還好自己發現的早,如果讓她在街上喝多,乾出什麼來,可就真的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此時的她已經走不穩路,我隻得扶著她上樓回到臥室,將她放在床上後,坐到旁邊,看她嬌豔欲滴的俏臉,聽她喃喃的低聲細語,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也許,她睡一下就沒事了……
這時,沙娜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從側麵抱緊了我,喃喃道:「夏凡,你是夏凡嗎?」聲音細柔,似乎是夢裡的囈語,料想她此時神誌一定不會是清醒的。
我點點頭,然後看著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渙散,不過顯然認出了我,那種說不出的嬌媚表情,讓我心跳不已。
吃吃笑過,她抱著我的手,沒有絲毫放開之意:「是你就好,是你就好……」
沒有任何預兆,她一下將我撲倒在床上,用身體壓的我動彈不得。
我無奈的在她身子下麵,四肢根本無法運作……沒想到她看起來那麼的嬌柔無力,力氣竟會這般巨大,不愧神族的稱號。我們臉孔之間隻有不到兩公分的距離,其他地方都緊緊的貼在一起,使我不由得升起一股男性特有的衝動。
她顯然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神情嫵媚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耳邊輕輕吹氣,嘴裡囫圇不清道:「誓……永生……種種……需銘於心……法則……不滅……」
此話說完,她低頭吻上了我的唇。
我不知她從哪裡學來的話,也不知她說的究竟是什麼,隻是感覺胸中的某處有所觸動,隨即便將意識轉移到她兩片柔軟的唇印在嘴上的銷魂觸感,等待她進一步的暴行,卻遲遲不見有其餘動作。
想必她是在某處見過此種場景,隻是尚未融會貫通,讓我白白有所期望,這難免讓我心中暗暗妄想:連接吻都還沒有學全……說不得哪天我要好好教教你,讓你也知道一下我的厲害。
我心裡轉著某些邪q惡念頭之時,沙娜已經漸漸睡著。
我慢慢的將她抱到一旁,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凝視一會兒她沉睡中的美態後,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