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相信了吧。”季紫月雖然沒有反駁,可她始終覺得這肯定是梁宇輝從中作祟,不然是不可能出現像眼前這種情況的。從小她的父母就教導她,對於標有保質期的產品,買時一定要看先它的保質日期。然而眼前的情況,她隻有兩種選擇,一是退錢,二是給他換瓶酒。可當她對梁宇輝說出這兩個解決方法時,卻都被他回絕了。
梁宇輝不願離開那裡,卻故意大聲張揚她這個女生也太過坑爹了吧,惹得路人都駐足觀看。結果她的老板聞風趕來,對梁宇輝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甚至不留情麵的批評了季紫月,梁宇輝這才作罷欲要離開。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的季紫月,再也抵不住內心悲憤的情緒,淚水不斷順著臉頰滴落。這本是不該發生的事情,卻在意料之外發生了,可她沒有證據證明,他真的是做了手腳的,不然怎麼可能就在那麼一霎那間,就有所變化了呢?季紫月努力擦乾臉上的淚水,她發現此地以及前方一個人影都沒有,索性蹲在地上任淚水肆意湧出……
“你怎麼了?”季紫月被這樣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抬起頭正視說話的這個人,有些驚訝的說道:“鄭超,你怎麼在這,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學校啊?”
“你不也是麼,彼此彼此啦,話說回來你怎麼了,怎麼走著走著就蹲在地上了?”
“還不是因為你那哥們又做‘好事’了,不然我會這樣麼。”季紫月忽然覺得剛才說的話似乎有些過分了,況且又不是鄭超惹自己生氣,趕緊補充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控了。”
鄭超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說他是不會因為這件渺小到塵埃裡的事情跟她計較的,還表示如果季紫月願意,他的肩膀今後可以隨時借給她用。季紫月有些感動,把頭趴在他的肩上繼續嚎嚎大哭,鄭超的衣服頓時濕了一大片。
梁宇輝在宿舍裡邊,看著那張剛才被他撕掉的有關保質日期的紙,忽然感到一點點的難過。可究竟出於什麼原因,他心裡也不清楚。臨近睡覺的時間,他睜眼閉眼想到的都是季紫月被“冤枉”時的情形,那時周遭有的人指責她、她的老板謾罵她、還有自己的不可理喻。可是為什麼自從做了那件事之後,就打從心裡對她有那麼一點點愧疚的感覺呢?這似乎不太正常啊,換做是以前,可謂是整人之後前所未有的。
可是,成績那麼優異的季紫月怎麼就沒有發現,那張標有保質日期的紙張是被我換過的,還好我曾經整人無數,學會了怎樣換那類紙張能夠不留一絲的痕跡。可要是按正規的理論來說,又或許她是知道被換過的,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才沒開口反駁的。
此時鄭超才剛剛回來,倆哥們便聊起來了。而他們幾乎每次聊天,都有些類似小女生般似的“從天南說到地北”,再從“國家形勢說到校園生活”。
鄭超雖然打從心裡心疼季紫月的遭遇,可他並不願意因為她的事情而跟多年的好友梁宇輝鬨翻,梁宇輝可以說是他從小到大唯一能相互走近對方心裡的朋友了。可是,要是兩個人中隻能選擇一個,他想他是會選擇梁宇輝的吧,而不是他喜歡的季紫月。
李鴛鴦等了許久,季紫月才回到宿舍,她看到紫月平安無事歸來很是興奮,不自覺的伸出自己的手去挽住她的手,順便將頭搭在季紫月的肩上,關切的問她為什麼今天比往常回來晚那麼長的時間,而後說到在這段時間內,她有多麼想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她真的很擔心她出什麼意外之類的話語。
季紫月為予以回應,努力在心中安撫外邊時受傷的情緒,順著李鴛鴦問話的順序一一回應,先是道出了今晚發生的事情,再並表示日後要是她晚些回來,鴛鴦要先去睡覺,她在外邊是會照顧好自己的。
聽完季紫月的訴說,李鴛鴦微微皺眉,有些遲疑,她想不明白,梁宇輝難道就是這樣一個沒有道德素養的人嗎?要真是這樣,他還值得她對他心存好感嗎?可是麵對她顯得眼前楚楚可憐的舍友,她又覺得季紫月是沒有理由欺騙她的。
而讓李鴛鴦覺得“迫在眉睫”的事情,則是她覺得眼前的人可是她的朋友,為了安慰季紫月,她便不管誰對誰錯的說著梁宇輝的不是。儘管她並不確定事情發生的具體情況,卻能瞎扯淡出一些關於宇輝的壞話。
季紫月忽然感覺到人間還是有溫暖的一麵,譬如鄭超剛才將自己的肩膀借給她依靠,又如眼前的鴛鴦還處於安慰她的氛圍中。
可安慰完季紫月後,李鴛鴦卻在心裡揣測著,那會不會是季紫月誤會梁宇輝了呢?況且紫月可是沒有證據的,這麼說來,就隻剩一半的幾率能相信她說的話了。如果以後她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她真的是被陷害的,那麼她想她到時肯定特彆討厭梁宇輝吧。
李鴛鴦不太信任季紫月的話,並不說明她完全沒有把她當做真心朋友看待,而是她真的很難相信,像梁宇輝那樣長相極帥,看起來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的男生,真的會做出那樣缺德的事情來。雖然事實偏偏如此,可她還是難以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奇葩的事情。
李鴛鴦想了很多,又想到到這些天季紫月總是照顧自己,再次在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選擇了在學校住宿,才得以遇到像季紫月這般友好的朋友。最重點的事情,則是她可以在自己心情不好或是不太願意到宿舍外麵去時,幫自己打飯、教我怎麼解決不會的習題、背地裡偷偷掃地拖地、又幫忙買些日常用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