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已經來到王城。兩人竟也沒被城口衛兵認出而輕易的進入城中,不過才進城沒多久就被人認出來了,畢竟這裡的人都跟禦空混得滿熟的,也不像一鷹已經快五年沒見到他了。
一人看到禦空時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隻不過遲疑了幾秒便驚聲叫道:“五皇子,您怎麼回來了?!皇上一定會抓您回去的。”
禦空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認出來,吐了吐舌頭,像是個要去打架的小孩一般,磨拳擦掌的笑道:“我就是回來找我二哥算帳的,祝我幸運的扁他一頓吧!”
以禦空加上旁邊一個似乎受傷的人就想去找皇帝算帳,不會太不自量力了嗎?但禦空以前的豐功偉業卻又是讓人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當年的禦空在皇城簡直已經成為不敗的神話了(陽蘭無高手,小小流氓也不敗)。
那人聽了,不禁又是一愣,接著笑道:“皇子,請小心點,我相信您一定會很幸運的。”
禦空自信的哈哈一笑道:“哈哈,等我的好消息吧!”
禦空搖了搖手就要向皇宮行去,轉頭向一鷹道:“一鷹大哥,你就在外麵等我吧,皇宮我自己一個人才能進出自如。”
一鷹還是不太放心的叮嚀道:“凡事小心,若不行的話,就先逃出來再說吧!還有,若那女孩真是被利用的話,就彆為難她了吧!”
禦空臉色曖昧的笑道:“咦──,嗯──,她長得確實是非常漂亮,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一鷹被禦空的胡言糗得老臉一紅,大急的搖手道:“怎麼可能,隻是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是真的覺得她並非惡人。”
禦空也不再胡言,笑了一笑點頭道:“好,若真的如此,我便把她抓來給你處置吧,我走了。”
此時,風鈴亦正回城不久,一回到家想跟師父提起被禦雷騙了的事時卻發現師父已經不見了,隻見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親愛的風鈴小姐,令師正在皇宮之內,請你回來後立即來皇宮,有事相商。落筆人:天閃禦雷。”
風鈴看完後,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奇怪,他又想做什麼,寫得這麼親密,真是惡心,現在師父沒有絲毫功力,若他想對師父不利的話,怎麼辦……但他應該不會那樣做吧,那對他又沒好處,還是趕快去看看師父才對。”
禦雷似早已命人等候風鈴的消息了,風鈴才一至皇宮就立刻被請往禦雷的房間。
縱然沒見過世麵,風鈴此時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隻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她卻又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渾身不自在的,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他到底想做什麼?”
進入禦雷的房間後,一個眼神輕浮,毫無威嚴的人正坐在床沿,那除了禦雷外,還會有誰呢?
風鈴看著禦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心中不安的感覺更是不斷增加,表麵卻還是得恭敬的問道:“小女子風鈴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朕可等你許久了呀,嘿嘿──”禦雷不知道是在開心什麼,一張嘴笑得都快裂開了,嘿嘿直笑不止。
風鈴卻是不明白禦雷等她做什麼,難道是為了讓一鷹逃脫的事嗎?但請走她師父又找她來這裡,會是為了那件事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呀!
心中雖奇怪,但風鈴更是擔心師父的情形,畢竟稀已將全數功力都傳給了她,現在已如一般老人、風中殘燭,豈能不好好照顧?
無法再管禦雷到底想做什麼,風鈴的美目之中露出詢問的神光道:“可否請問皇上,我師父在哪兒?”
禦雷一副討人厭的嘴臉,露出自以為帥卻是很討人厭的笑容,舉起握拳的右手,伸出拇指向後一比道:“你看我後麵的人是誰。”
風鈴這才發現禦雷身後竟還躺著一個人,雖看不清楚師父的樣貌,但十年的相處還是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叫了一聲師父正想過去,卻聽禦雷急喝道:“站住!”
“你把我師父怎麼了?!”風鈴已管不了禦雷是個皇帝,神情氣忿的早已忘記禮儀,著急地叫喊。
禦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此時更是顯露出邪猥的笑,張開他的豬哥嘴說道:“沒什麼,他隻是吃了某種藥,睡著了而已。隻要你乖乖聽話,他就不會有事了。”
風鈴一聽,認定禦雷必是讓師父吃下什麼毒藥,激動的不能自已,細肩微抖的喝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你的人。”禦雷毫不掩飾心中所有的惡念,的雙眼直盯著風鈴那尖挺傲人。
風鈴整個人頓時呆住了,沒想到禦雷竟以這種無恥的做法來向自己提出這種條件,她能不答應嗎?
當年八歲不到的自己,饑寒交迫的倒在街頭,若不是遇到師父收己為徒,她除了餓死街頭,已想不出任何的可能。
師父視如己出的關懷、全心全意的教導,最後甚至將畢生功力傳給了自己……
恩深似海的師父正在他的手中呀!但,要用一個女人最寶貴、最純潔的身體去換,縱然她最後的答案隻會有一個,這還是讓風鈴遲疑了。
而此時禦空到底是死哪去了呢?從他十歲開始就視若無物的皇宮,在這裡麵如果還找不到人的話,不但要笑死人,他自己都要羞愧的去撞豆腐自殺了。
雖然不知道禦雷會選哪裡做為房間,但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住在最豪華的房間。經過再熟悉不過的路徑,隻找了一下,正當好戲上演時,禦空已找到禦雷的房門外了。
風鈴根本沒有彆的選擇,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狠狠咬著已顯蒼白的嘴唇,香唇微顫的抖聲道:“我……”
當禦雷所安排的好戲正上演到最精采之時,我們的禦空卻很不識相的一掌揮出,“碰”的一聲,大門栓鎖已被震斷而扇出一道強風,“轟”的一聲又撞在牆上,就連木門活動接環都被震得鬆動。由這一點看來,可以知道禦空很……沒有禮貌(什麼跟什麼嘛)。
禦雷正要聽到最想聽到的話時卻被人打斷,心裡的不悅絕對是不爆發不行的,怒不可遏的轉頭大喝道:“大膽,是誰讓你進來的……”
當禦雷話說到一半時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看到門口所立之人正是失蹤兩年多的五弟。
從禦空小時候,禦雷就對禦空感到莫名的害怕(不隻他,禦空的另三個哥哥也是一樣),如今竟然見到禦空回來了,一時之間竟是將所有罵人的話都吞了下去,整個人更是像座雕像的看著禦空。幸好禦空不是刺客,不然禦雷就算有十條命也早死透了。
看到禦雷的模樣,風鈴亦不禁好奇的轉頭,一看竟是當初救走一鷹的那個輕功奇高卻又怪怪的人──打輸風鈴後還在那裡怪叫,要人把功力還給他,除了他自己,就算是神也不會明白他那時是在鬼叫什麼。
風鈴神情一愣的同時,心中亦是大感奇怪,為何這一個怪人會在這裡,還連招呼都不打就強行撞門進來,不但怪,而且還不怕死呢!
“咦──”禦空雖早已發現房中有兩個人在談話,卻也沒想到他想找的人都在這兒,一看竟然連那個女人也在,頓了一下,更是大樂的笑道:“太好了,正主兒都在呀!很好、很好!”
禦雷一愣之後正想呼喚侍衛,卻又馬上想到當年的禦空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現在除非是禦空速度大減,否則就算叫來侍衛也不太可能抓得到他,而且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可是非常了解惹火禦空的後果,立時又把將要出口的叫聲吞下,滿臉陪笑道:“原來是五弟呀!好久不見了,你這兩年來跑到哪去了呀!過得還好吧,二哥真是想死你了。”
是想你死才對吧!
禦空一臉輕鬆又帶著促狹的笑道:“好──,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隻是現在被你搞的不太好,所以才回來找你談談,不然誰要回來聽你大蛋、小蛋呀!”
禦雷不明所以,遲疑著囁嚅道:“這……這我實在不太明白,五弟可否講明白一點。”
禦空臉色一轉,帶著怒氣道:“唉,還不是你這混蛋把稅率調的那麼高,還派人去把一鷹的家搞的亂七八糟,把他家裡的人都抓走了,你說我不回來行嗎?”
禦雷聽禦空罵他,心中雖然極不高興,但表麵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急道:“這……那我把人全放回去,再把稅率調回去,這樣可以吧?”
見到這情形,風鈴可呆住了,心中不解道:“這皇帝怎麼看起來很怕那人似的,他的功力又不高,他叫他五弟,難道……他也是皇室的人?”
既然禦雷都這麼配合了,禦空當然是有便宜儘量吃,接著嘿嘿笑道:“嗯,好吧!還有啊,這個混蛋女人我要帶走。”
禦雷臉色變了數變,心中實在掙紮,以他現在的地位有必要怕禦空嗎?隨便叫一聲都有一群士兵進來,還能先用他的小精靈來偷襲禦空。
想歸想,禦雷還是不敢付諸行動,誰都知道禦空身上跟著五個精靈呢!他又陪笑道:“沒問題,五弟你高興就好。”
禦空一想到被風鈴打得抱頭鼠竄就氣,對風鈴喝道:“你這混蛋,跟我走!”心中還暗自高興,“嘿,兩年不見,二哥還是一樣怕我,這可也真是奇怪。”
風鈴不用把身體給禦雷,應該是要感到高興的,但她的師父卻還在禦雷手中呢!一聽禦空之言,她便急忙道:“我要帶我師父走。”
禦空沒先揍她一頓就不錯了,哪還會聽她的,怒氣再揚,神情顯得不悅的道:“我管你要帶誰走,你這家夥若不是一鷹說你不像壞人,要我先彆為難你,我就先扁你一頓再說。”
風鈴一聽便是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但一想到師父又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禦空,聲音哽咽的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我一定要帶我師父走,求求你好不好,隻要能帶我師父走,我願意隨你處置。”
哼,任我處置,難道你還以為我是幾天前的我呀!你不讓我處置,我就不能處置嗎?真是豈有此理。
禦空忖念間更是感到忿怒道:“好,隻要你能接我一拳,我就帶他走,不過我先告訴你,我的功力已經回複了。”
“難道他那時的功力不是他真正的功力?”風鈴心中又是對此言感到不解,但實際情形已不能讓她多想,因為禦空已經準備好要揍她了,風鈴隻得站定身形道:“出拳吧!”
禦空猜想她的功力大概有自己八成,因此也不留情的運起十成功力一拳打去,雖然禦空還沒用上鬥氣外放,但那淩厲的拳勢依然帶起強烈的破風之勁,拳如雷、勢如電,充滿了滔天霸氣。
風鈴發覺那拳勢實在過於驚人,力量之強幾可媲美還未傳功給她時的師父,縱然自己承繼了師父的畢生功力,但未能將真氣儘數吸收的她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禦空這一拳,她大駭的看向那無可匹敵的拳頭,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上她的心靈。
然而,驚懼交纏的她想到還得帶師父離開才行,精神一振,運儘全身功力,雙手交叉擋在胸口,爆出強大的護體鬥氣聚集在兩隻小臂上,有如一麵銀牆光盾,隻是對上這跟前幾天判若兩人的強大勁氣,風鈴依然完全沒有信心能夠擋下。
禦空拳勢如電的擊到風鈴身前,功力大增的他對能量的感應亦已變得更加敏感,在風鈴的力量運至頂端時終於發覺風鈴的功力竟比他所估計還少了近一成,若是這一拳打實了,恐怕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那答應一鷹的事可怎麼辦。
雖然討厭她,但不管如何承諾還是得守,禦空隻好緊急收回一成功力,但這內在的變化卻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拳勢依然淩厲非凡莫可匹敵。
風鈴在禦空的一念之間雖然逃過重創之劫,但還是無法完全避過傷創之禍,雙方一觸的瞬間鬥氣便被擊破,亦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嘴角溢血。這一拳讓她感到臟腑翻湧,真氣狂亂得幾乎造反,就算隻看她已如白紙般的臉色,也知道挨了這拳絕不好過。
人不好過,牆壁也一樣不好過,雖然那牆壁已經很厚了,風鈴也已抵去大部份的力量,但牆壁還是產生數道裂痕,就隻差沒有塌毀而已。禦雷看得嘴巴張的都可以塞得下一顆西瓜了,看來……他去當食人魔可能比較適合。
禦空在運上十成真氣時又臨時收回一成功力,若是換成彆人肯定會受到一點內傷,不過他並不是彆人,以他異於常人的能量筋脈,就算收回五成也不會有事情,十成全收的話大概內腑就會受不了吧!
禦空對於風鈴的功力在這一拳中已然了解其深淺,頂多隻有自己七成半的功力,不禁心中大喜,自己的功力果然不簡單,不過心中雖喜臉色卻是不變,冷然道:“你沒接下,走吧!”
“求求你帶我師父走,好不好,求求你……”風鈴一聽大感心慌,她絕不能放下師父不管呀!她不顧內傷的跪在地上直叩首,沒幾下便已磕紅了額頭。
禦空一見她那副可憐樣,內心也不禁一軟,精靈們也感到痛心的開口道:“她好可憐哦!老大,算了嘛,讓她帶走她師父好不好?”
禦空確實也不忍再看她那副可憐樣,隻得歎了口氣道:“唉,算了,二哥,那人也給我。”
禦雷本來是因為以前就特彆怕禦空,所以才對他特彆忍讓,如今一見稀所說擁有接近戰將級功力的風鈴竟在禦空一拳之下受創,早就已經嚇呆了,一聽禦空還跟他要人,連考慮都沒有就急道:“沒問題,五弟要什麼都沒問題。”
真是超沒用的皇帝!
風鈴感激的望了禦空一眼,急忙跑到床前探視師父,看了稀那寧靜而蒼白的臉,內心不禁焦躁不安的轉頭問道:“我師父到底是中什麼毒了?”
禦雷站到一旁搖頭道:“他沒中毒,隻是身體太虛弱了,聽說他都一百三十幾歲了,現在又失去全部功力,以他的年齡本來就撐不了多久的。”
風鈴在稀身旁不禁哀痛的哭了出來,悲叫道:“師父,您醒醒呀,您醒醒呀,嗚──”
似是聽到風鈴的呼喚,稀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眼前正是自己的徒兒,他蒼白的臉色似是回光反照的紅潤起來,平靜的道:“鈴兒呀,師父不行了。”
“師父……您不會死的,不會的,我把功力還給您,您不要死呀,不要丟下鈴兒一個人嘛……嗚──”風鈴淚水直流的猛搖頭,傷心的哭喊著,悲淒的聲音令旁人也為之心傷,禦空更是因此而再次想起了已經過世的父親,眼眶也不禁微微發紅。
稀明白自己的身體,抬起手來輕輕擦去風鈴的淚水道:“彆哭了,聽師父說,以後師父不能陪你了。唉,你從小在山裡長大,不明白人心險惡,以後……你要自己小心呀,尤其是你太美了,彆人一定會覬覦你的身體,你一定要記住……凡事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人,啊……師父……很累了,讓……師父睡吧……”
交待完遺言後,陽蘭第一高手終於與世長辭了。風鈴一見師父闔眼,頓時有如晴天一聲霹靂的將她擊潰,悲淒欲絕的趴在師父身上,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禦空縱然很討厭她的白癡,此時見著了這一幕,卻也不由的對她產生一絲憐憫。
禦空微微一歎道:“我們走吧!”
風鈴淚水不停的爬滿了俏臉,抱起師父的遺體默默走到禦空身前,失去至親的她一時之間似乎已無法思考,禦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對了,二哥,一鷹就在外麵,我希望等一下出去後他的人就能放出來,還有稅率最好在明天前宣布,最後,這幾天我會不定時到藏書室查一下資料,如果你想對付我的話,可以快點準備。”禦空向外走去時還不忘回頭吩咐些事,最後的一句話更是不把禦雷放在眼裡。
禦空說完便領著風鈴離開,禦雷的內心經過激烈的爭戰後,終於決定照禦空的話去做,畢竟禦空的功力實在是把他嚇到了,而且禦空從小就視皇宮如無物,進出自如,還是彆亂來的好。
禦雷知道禦空並不想當皇帝,所以不會來跟他搶皇位,也明白在禦空心中就隻有對父親敬愛而已,對四個兄長可說是沒有多少感情存在,因此,禦雷也不太擔心禦空會來怪罪他殺了兄弟。
父親當時雖算是被他氣得病情加重而亡的,但也算是自然死亡的了,之後他也以隆重非常的葬禮厚葬父親,所以這一點他也不太怕禦空怪他,現在不如滿足禦空的要求,等禦空離開後再說。
雖然說以前他們兄弟間幾乎沒有來往,但不愧是同一個老爸所生的兄弟,由禦雷的決定看來,他對禦空的了解倒還真的不淺呢!
一鷹滿臉著急的神情在皇宮外不遠處晃來晃去,直如等了一世紀般的久遠,終於看到禦空出來了。
一鷹大喜的趕上前去抱住禦空道:“太好了,沒事就好,我實在擔心你會出事。”
禦空哈哈一笑道:“皇宮,我十歲起就不放在眼裡,現在豈能難得了我?若我在裡麵出事,那我乾脆去自殺算了。嗯,還有這混球我帶來了,你看看要怎麼處置。”
一鷹再次看到風鈴,心中百感交集,輕歎一聲道:“為什麼你要帶人來殺我?”
風鈴惶恐的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我和師父是被皇帝所騙,以為你是大惡霸,所以才會去抓你的,直到後來才發覺,但後悔卻已經太遲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賠罪,請您原諒。”
禦空舉起拳頭就想揍她,怒道:“哼,我把你宰了,再後悔、再跟你道歉賠罪,好不好啊?!”
一鷹急得擋著禦空道:“禦空,算了吧!她也是被你二哥所騙,錯不在她呀!”
禦空哼了一聲道:“哼,難道你家裡死掉的人就這麼算了嗎?受到的屈辱就麼算了嗎?如果不是她,我們早就把那些垃圾解決掉了。”
一鷹神情黯淡道:“並非我不想追究,但她並非原凶,隻是被騙了而已,真凶是你二哥呀,難道我們要去殺了他嗎?禦空,算了吧!”
禦空想及此,亦不禁歎了一聲道:“唉,你說算,那就算了吧!要我殺我二哥,我還沒他那麼狠,畢竟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所生呀!唉,算了,等一下他們就會把你家裡的人送出來,或者,派大軍出來,結果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一鷹又歎了一聲道:“嗯,小姐,你走吧,彆再被人騙了。”
風鈴看了二人一眼,眼眸微紅感激道:“謝謝你們,風鈴會永遠記得你們的大量,告辭了。”接著又特意對著禦空一個躬身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完才抱起師父緩緩離去。
雖然禦空在皇宮內狠狠的擊了風鈴一拳,至今也不願原諒她,但風鈴卻也明白禦空是個好人。因為禦空對朋友有情有義,縱然在盛怒之下還是沒有隨便就殺了她,並且還讓她把師父從皇宮帶出,最後經一鷹安撫後亦不再為難她,這一切又豈是邪惡之人所能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