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五個人已來到了一個小鄉村,這個鄉村正是因應地底魔窟而產生的,住在此地的不足百人,幾十間房子隻列成兩排,房子不多但路麵卻是寬闊的很,足有四丈以上,或許是位處山野土地太大吧,路上隨處可見要去魔窟或剛回來的冒險者。
因為兩邊的房舍之中商店便占了八成,所賣的也都是冒險者所須的物品及客店,所以會有許多人在買乾糧和必備的傷藥,雖然賣的都隻是一些普通傷藥,但至少受了傷還是可以先包紮一下,免得流血流死人,由這點看來,便能知道獸核在這世上應該是蠻有價值的。
眾人先在鄉村之中的客店住了下來,接著亦出去買了一些必備用品,準備休息一晚,明日再進魔窟。
當天晚上,禦空才剛睡著便又聽到有故意減至極輕的腳步聲傳來,他警覺的雙眼一睜,立刻醒了過來,仔細一聽周圍情況,原來竟是有人正在冰雲房外鬼鬼祟祟,看樣子他想做的事再好也有限。
禦空當下便爬了起來,走出房門外麵卻沒有任何人的身影,腦袋一轉已有了想法。
“還是通知一下冰雲比較好,讓她了解世人的險惡,自己學會怎麼去警覺周遭的環境,免得以後沒人幫她就著了道。唉,前兩天那一次還學不乖,這丫頭實在是笨得可以了。”
憑禦空的功力,豈會不知他已經躲到一旁去了,隻是他並不想去抓人,現在是有他在而沒啥關係,但如果冰雲不學會自我保護的話,那她將來一定會再發生危險的,以禦空對冰雲的好感,他絕對不想在以後聽到任何有關她受到傷害的消息。
禦空也不管冰雲睡了沒,到了她的門外便敲了起來。三更半夜的去敲一個女孩子的門,任誰恐怕也要先罵一頓再講,幸好冰雲性子溫和不會罵人,裡麵傳來略顯疲意的柔聲音:“誰呀?”
“是我。”禦空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冰雲才來開門,顯得有些疲倦與迷糊的道:“禦空是你呀,有什麼事嗎?”
禦空卻是一副痞子樣,又像是個大色狼的向她靠去,笑道:“來找你聊天呀!”
冰雲做夢也沒想到禦空半夜跑來竟是要聊天,迷糊的感覺立時消去不少,略紅著玉臉、張大著眼奇道:“這麼晚了你來找我聊天?”
禦空聳了聳肩道:“你不想聊天嗎?好吧,那我回房了。”上身向冰雲靠去,在她麵前輕聲道:“有人在你房前晃,看樣子來意不善,你自己要小心。”說完便順勢轉身走回房間。
冰雲這才明白為什麼禦空這麼晚了還來找她,躺在床上雖感到倦怠卻又不敢睡著,但趕了一天的路畢竟已經很累了,竟然迷迷糊糊的又慢慢睡去。
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來人太過高明,睡著後沒過半刻,房外就又來了一人,靜悄悄的取出了迷香往裡吹了進去,動作可真是熟練呢,是職業級的高手!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冰雲房門外的人看房裡沒有絲毫動靜,他便大起膽子,輕輕的打開門偷溜了進去,開門技術也是堪稱一流,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將門關起後,那人便躡手躡腳的向冰雲走去,心中正自欣喜笑,沒有幾步便已經靜悄悄的走到冰雲床前,正伸頸探頭的想看向她美麗的睡姿。
突然,外麵竟該死的響起了敲門聲,正在思量該怎麼辦時卻又傳來了禦空的聲音:“冰雲,開門喔,不然我要進去了。”
“乾!又是這個雜種。”裡麵之人暗罵一聲,不得已隻好打開窗戶,從那小窗口先逃出去再作打算。
裡麵之人技術雖好,但膽子似乎太小了點,竟隻聽到外麵的聲音便已經逃出去了,禦空發覺後也不禁輕輕的歎了口氣又轉回房去,進到房裡時他心中一動,又立刻從窗戶穿出,身形一轉已經躍上了屋頂。
在屋頂上走到了冰雲房間上方往下看去,哈哈,那個人果然還躲在下麵,大概是想等一下再從窗戶進去吧!
禦空暗自一笑:“又是米東裡這個家夥,竟然還不死心,哼哼……我可還要睡覺呢,就讓你今天沒辦法使壞吧!”
禦空心中想著,手腳可也沒有閒著,馬上去搬了一顆比頭小點的石塊回來,直接就站在米東裡的正上方將石頭放下,雖然石頭還不至於大到會砸死人,但從兩三丈高的距離掉下去的衝擊力也已經夠他受的了。
米東裡直到石頭到了頭頂兩尺處才發覺到上方的破空之聲,剛一抬頭往上看去,隻看了那顆莫名奇妙的石頭一眼,“碰──”的一聲,石頭已重重的砸在他的頭上,什麼反應也沒有的就昏了過去,唯一的想法大概是“怎麼會突然掉下一個石頭?”
禦空在屋頂嘿嘿一笑也跳了下去,看到米東裡的額頭又紅又腫更是感到好玩,小電突然嘻嘻一笑飛了出來道:“老大,看我再整這個壞蛋一下。”
禦空雖不知道小電想怎麼整他,反正不管怎麼整也沒人知道是誰做的,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小電立時開心的飛到米東裡的頭上,小小的雙手發出電係魔法中最簡單的電擊術,就這樣在米東裡的頭發上開始幫他做起造型。
不一會兒,小電的造型總算完成,隻見米東裡的頭發已經全部變成卷曲狀,正中央卷成兩個大圓形,圓形中間還是空的,就像是在頭上放了一個望遠鏡似的,兩旁的頭發則卷成一團,仔細看起來還有點像是兩隻手的形狀呢!
不隻禦空看的捧腹直笑,另四個精靈也都飛出來大笑不已,都大誇小電造型的功力一流,小電當然是毫不客氣接受大家的誇獎,發出陣陣紫電光芒自鳴得意。
禦空認為這麼好玩的頭可得讓人欣賞才行,想了一想便把他提起躍上頂樓,在他的懷裡搜出迷香笑道:“這家夥果然還有這東西,嗬嗬──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米東裡被那塊石頭砸了,本來大概隻要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現在禦空又把迷香放在他的鼻子前讓他吸了好幾口,這下若沒人來叫的話,大概夠他睡個十小時以上了。
一早起床禦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上屋頂,趁著外麵還沒有什麼人,把在屋頂睡的跟死豬一樣的米東裡丟在冰雲房間的窗口下,心想大概很快就會被路上的行人笑起來了。
回到客店之內,禦空又叫醒了冰雲,滿臉無奈的道:“唉,都跟你說有人在外不安好心了,你還著了道,你實在也是厲害呢!”白癡的厲害。
“我著了什麼道?”冰雲的警覺性果然不是一般的差,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中了迷香,聽了禦空的話反是感到奇怪。
禦空見了她那遲鈍的反應,也不禁搖了搖頭,唉歎道:“跟前幾天那晚一樣的道……”
冰雲這才緊張的檢查自己的衣服,但又沒發覺有何不對,身體也沒感到什麼異樣。
禦空看了又是暗自歎氣,左手抓著頭一臉痛苦的搖頭道:“天啊!有事的話你現在還會穿著衣服嗎?昨天我又來敲門時,那人就從窗口溜出去了啦!”說著又指了指那已打開了的小窗口。
冰雲順眼看去,才知道真的有人進來過,因為昨夜她記得那窗口是鎖著的,如今卻已經被打開了,心中一慌,眼中不禁微紅,泛起晶瑩道:“那怎麼辦……”
禦空沒好氣的道:“你又沒被,什麼怎麼辦?下次小心點啦!”
冰雲一聽,更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道:“可是人家已經很小心了,以前在家裡時都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禦空哭笑不得的再次搖頭罵道:“廢話,你住在那種小鄉村,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若有那也太亂了點吧!現在可不一樣了,外麵人心險詐呀!算啦,反正你住在我隔壁或對麵就好了,隻要不遇上太厲害的,那我大概都可以察覺到是否有人想對你不利的。”
“那以後你走了我怎麼辦?”現在沒關係,那以後可怎麼辦呀?冰雲雖然反應有點遲鈍,可絕不是笨蛋,當然也想到若有一天禦空真的和自己分開後那可怎麼辦,心中一急就抓起了禦空的手緊緊握住,似乎一放手就會遭到不幸。
禦空感受到冰雲手傳來的溫柔,不禁暗忖舒服,口中卻也有點無奈道:“那……就隻有靠你哥保護你囉!你已經夠好命的了,遇到兩次危險都被我救了,以後……唉,你就自求多福吧1說著便轉身拉著冰雲走下樓道:“下去吃飯吧,吃飽了好上路打魔獸去。”
冰雲心有所思的被禦空拉著走,直到了樓下大廳她才發覺自己竟是一直握著禦空的手,羞得她赤紅著臉急忙放手,坐下來後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禦空則是好笑的看著她那羞紅的玉頰,心中抱怨著:“唉,怎麼不多抓一會兒呀?嘿嘿,沒關係,等找到心羽後我就整天拉著心羽的手,嗬──”這小子呀,真是滿腦子的不良思想。
過了一會兒,揚山他們幾個都還沒下來,冰雲的心情也較為平靜了,深吸口氣後又問道:“禦空,那你什麼時候會離開我們呢?”問了此句,冰雲玉頰卻不知為何的又抹上淡淡紅霞。
禦空雙手撐著臉頰想了一下道:“反正我是要找我女朋友,如果有她的消息,我大概就會走了吧;或者你們要離開炎國時,我也會繼續留在炎國的。”
“你女朋友一定很美吧!”冰雲低著頭,眼角偷偷瞥向禦空詢問著,心中微微的發酸,她似乎也發覺到了自己對禦空產生了一些好感。
禦空和心羽分開時都還隻是小孩子,以小孩子的眼光來講,心羽隻能說蠻可愛的,又怎麼會知道現在美不美呢?他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六年沒見過她了,我們分彆時都還小呢!”
“那時你們都還小,可能她已經忘了你也說不定呢!”冰雲心中突地一喜,睜著美麗的眼眸望向禦空,雖對心羽感到抱歉,但有這種反應也是人之常情呀!
這正也是禦空所擔心的事,皺著眉頭沉重道:“不管她現在怎麼樣,但我當初曾說過會到炎國找她,所以我是一定要去的。”
說著說著,揚山和克金阿爾終於走了出來,他們一看到禦空和冰雲就問道:“你們有看到米東裡嗎?他一早就不見人影了。”
冰雲當然是不可能看到他的。禦空心中暗笑,表麵上卻也是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揚山兩人也有點緊張了,人怎麼會突然不見?正想出去外麵找找看,米東裡卻已自己從外麵走了回來。
眾人一看還真有點認不出他是米東裡,不但衣服是濕的,額頭也腫了一個大紅包子,而且頭發還變成了望遠鏡,難道他是一大早就去做造型嗎?
米東裡一進客店,便見不管認不認識的人全都在看他,接著不知道是誰發出了笑聲,像是會傳染似的,才一個人笑出聲來,便是全部正在吃早餐的人儘都捧腹大笑,甚至有人笑到連嘴裡的食物都噴了出來,還有人大喊著:“好帥呀!”
揚山把一張臉憋的漲紅,辛苦的忍著笑意問道:“東……東裡,你這是在做什麼呀?一早就不見人影,回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大家都對著他笑,米東裡卻還是不知道他頭發的情形,以為是說他額頭腫起來的事,還在心想:“這有什麼好笑的呢?路上的人也一樣莫名奇妙。”聽揚山問起,隻好一手輕撫著額頭,似乎還很疼的隨口道:“我一早起來就出去散散步,不小心摔倒才弄成這樣了。”
還真的是標準的借口呢!他總不能說“因為我昨晚想去偷你妹妹的香,結果在窗外被一顆石頭砸到,早上還被一個家夥潑了一桶水才醒來,之後就變這樣了。”
不過,摔倒的話頭發怎麼會變那樣呢?克金阿爾也不多說,上前急忙將米東裡拉回房裡,讓他自己照了鏡子後,才知道外麵的人為什麼會笑成那樣了。
米東裡心中不禁又驚又駭,為什麼兩次都失敗?而且這次頭發還變成了這副怪樣?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米東裡試著把頭好好的洗了一遍,但是擦乾後頭發還是好不到哪去,誰叫他那麼先進用“電”的呢!隻好換好衣服後,頭上再找了個像帽子的東西戴上。唉,真是不懂得犧牲小我來取悅大家,小氣鬼一個。
東裡和阿爾回到了廳堂,還有一些從剛才吃到現在的人都往米東裡頭上看去,一看他頭上已戴了個帽子,都是略顯失望的再繼續吃早餐,看來大家對於他那顆頭的興趣還大於早餐呢!
不過看不到也就算了,旁邊還有一個大美女冰雲可以欣賞,這個早上似乎連食物都變得更好吃了。
揚山雖然好奇東裡的頭發為什麼會變成望遠鏡頭,但又怕被誤以為是在取笑他,隻好把疑惑埋在心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邀他們吃飯。
用完餐後,眾人已準備好各種裝備,便向地底魔窟出發。走出了村子不過兩裡,便已看到地下有個洞口,洞旁還立著一個石柱,上頭刻著“地底魔窟,內有危險魔獸,進入者請勿喂食”。
眾人一看也不禁莞爾,冰雲笑著向禦空道:“誰會去喂魔獸呀!怎麼寫這樣呢?真好玩。”
禦空側著頭若有所思,頓了兩秒,不禁嗬嗬一笑道:“笨蛋,它的意思是要進入者小心,彆把自己當食物喂給魔獸了啦!”
冰雲一聽不禁玉頰羞紅,赧然的低下頭去,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呀!”揚山他們也是聽禦空的話才明白石柱上的意思。
進入窟中,在第一層所遇到的魔獸根本就是讓人當沙包用的,對付起來輕鬆自在。隻是數量極少,走上許久才會遇到一隻,就算到了第二層也差不了多少,幾乎可以說是人比獸多了。
眾人毫發無傷的就已到了第三層,在第三層中,眾人的實力亦逐漸顯現出來。
米東裡和克金阿爾二人雖然討人厭,但功夫倒還不算太差,大概有二級戰士的水準;揚山的功力則又高了一點;冰雲的魔法亦是極高,也有二級魔法師以上的魔力。
禦空則是表現出了高超的逃命技巧,每次都是一個人跑到了前麵,然後就是大叫著“救命呀”跑了回來,後麵至少會追著一隻魔獸。
本來好心的揚山一看到那種情形,都會立刻衝上前幫禦空,冰雲亦是一樣神情緊張的趕忙跑了過去,生怕慢了就會令禦空受到魔獸傷害,但數次之後不但揚山不緊張了,就連冰雲也是一樣毫不擔心。
因為他們已經發覺魔獸根本跑不贏禦空,雖然看似逃命,魔獸卻連禦空的衣服也沒碰到呢!
所以後來隻要一聽到禦空在前麵喊救命時,揚山便是立刻橫刀擺出戰鬥姿勢,冰雲則立刻念起咒語等待禦空跑回來。
米東裡和克金阿爾可就希望他快給魔獸吃了,當然不可能會來幫他。好不容易的來到第四層,米東裡和克金阿爾更是在心裡暗罵:“這家夥怎麼還不讓魔獸給吃了呀?這麼會跑。”
大概快走到第五層的入口時,米東裡和克金阿爾便向揚山提議該回去了,第四層的魔獸數量漸多,也變得比較強了,打起來已經不算輕鬆,再下去的魔獸恐怕更加難以應付。而且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眾人已經收集了許多獸核,雖然都隻是些低等的,不過要賣一些錢來用還是沒有問題。
揚山沒有意見的看了看禦空和冰雲,冰雲當然是沒有意見,禦空卻是大為反對道:“這怎麼可以呢?才來到第四層而已就要回去了,不要,我要繼續走。”
“嗯,這裡的魔獸我們還應付的來,再下一層應該也是沒有太大問題才對。”冰雲見禦空不肯回去,於是也立刻表示要再繼續往底下走。
米東裡卻是不屑的譏諷道:“憑你也想繼續走?若不是有我們在,你在第三層就去喂魔獸了,現在還想走,真是自不量力。”
但說什麼禦空就是不肯回去,搖晃著那一頭黑發道:“哈──我就是要繼續走,怎麼樣?你咬我呀!要回去你們自己回去好了。”說著向米東裡扮了個鬼臉後便自行走去。
冰雲一看禦空離去,看也不看東裡和阿爾一眼,立刻踏起蓮足隨後追了上去。揚山一見妹妹追上禦空,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不能放著不管,也是急忙跟上。
而米東裡和克金阿爾在美女與生命的掙紮中,最後終於選擇了生命,退了回去。這其中也跟米東裡發生的事有點關連,畢竟發生了那種詭異的事後,他對冰雲亦不禁產生一絲畏怯。
禦空看他們兩個沒再跟來,倒真是有點意外,笑了一笑道:“咦,那兩個家夥不來了呀?”
冰雲亦是一聲笑道:“嗯,那兩個壞蛋終於走了。”
經過這幾天來的相處,揚山終也漸漸明白了妹妹的心思,但卻也不認為他們是壞人,為他們辯護道:“他們怎麼會是壞蛋呢?我看他們對你很好呀,隻是你都不理他們而已。”
冰雲這才將當初在樹林中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接著又說起在客店的事也有可能是他們做的。禦空當然知道那是同一個人,但反正她都猜對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再多說一遍。
“這些事你怎麼不早說?可惡,我這就回去教訓他們。”揚山聽了冰雲的話,無法像她一樣把這事當成旅程的插曲,臉色遽變,大怒吼著,接著便衝了回去。
禦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雙方本來離開就不遠,一下子便被他們追上了。
揚山一看到他們兩個就是大罵道:“東裡你這個賊,今天非得教訓你不可。”話說著,手中長刀也沒閒著,含著淩厲的氣勁狠狠向東裡砍去。
東裡的功力本就遜於揚山,急忙中隻得狼狽的就地一滾閃過那一刀,還不明白揚山為何突然發瘋的他試圖緩和揚山的情緒道:“揚山有話好說,何必動武?”
揚山完全不理他的示好,手中之刀依然狂揮而下,口中怒道:“前幾天在樹林裡你想做什麼事,冰雲都已經告訴我了,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與你結伴而行。”
東裡沒想到醜事竟早已經被發現了,知道多說已是無用,連步後退之中亦拔出長刀向揚山回擊。隻是他對揚山的功力也太低估了,沒想到揚山在第四層時還不必用儘全力,現在實力比起自己竟還要高出一級,雖然回擊卻沒有產生多大作用,縱然已是雙手握刀,卻依然震的雙手發麻,幾乎握之不住。
然而揚山亦是忽略了東裡的朋友阿爾,沒去想到他們是否為一丘之貉,隻顧著要對付東裡的揚山,完全沒注意到背後的敵人,青光一閃之中,阿爾已揮出長刀悶聲不響的狠狠砍向揚山。
“啊──”冰雲追上剛好看到哥哥正把東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背後的阿爾卻也是一刀砍向了他。冰雲已經來不及念動咒語去救揚山,隻是本能的尖叫一聲,閉起雙眼不敢再看。
就在阿爾正自以為得手,刀刃離揚山背後隻有一寸距離之時,卻突然無法再進分毫,定睛一看,長刀竟被禦空以拇指和食指挾住。
禦空從小整人時也沒幾次正大光明來的,所以他對偷襲的作法也不會說特彆反感,但現在被偷襲的對象是他的朋友,這可跟他去偷襲彆人完全不一樣了,心中的怒火已經開始燃起了。
眼看阿爾大刀一揮便砍向揚山,禦空身形一閃便已挾住阿爾的長刀,怒眼一瞪亦無半分停頓,毫不容情的一腳就往阿爾腹部踢去,口中還道:“你可以偷襲,但彆偷襲到我朋友的頭上。”
他這可真是有點霸道,隻準他偷襲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