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五章 ~ 迷幻的薩杜諾德(1 / 1)

無上劍皇 夢琪璐璐 8559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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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奧帝斯一年級新生-凜,在觸碰名為“幻想擬造”的神秘書籍後,竟來到了與學園同名的奇幻大陸“奧帝斯”。

為了尋找返回原世界的辦法,凜便與著馭風人偶-曉,以及天才魔術師-艾莉希雅兩位強而有力的同伴展開了旅行。

當她們來到存在著“禦紋”的國家時,卻因為得知祭靈鄉正因煉魔獸危機之苦,最終也發現到神社之主-天草的陰謀,但與煉魔獸數次的戰鬥,也發現到讓禦紋刀蘇醒的辦法,就在那刀獲得真正的蘇醒後,凜卻也因為體力透支而陷入昏迷……

………………

………………

不斷揮閃的刀光與煉魔獸的哀鳴,這是凜昏迷前那蒙矓的雙眼唯一替腦海存留下來的影像。

眼角的淚以及自己的無力……九魅澄零的死對她而言,什麼都無法改變,戰鬥……不斷地戰鬥,卻仍舊無法阻止這不幸的發生,然後……

‘唔……’

凜緩緩地張開了雙眼,木造的天花板與昏迷前的環境不同,不再是令人心感寒栗的深淵洞,而是一處密閉且非常寧靜的地方……

‘凜,醒了嗎?身體感覺如何?’

‘嗯……曉,這裡是……咦?’

曉扶起了凜後,她一見到眼前的門竟是扇冰冷的鐵門,雖然腦中浮現許多的問號,但她卻看得出來,她們所在的地方───是禦靈城的牢房。

‘為什麼我們會在這樣的地方呢?真矢殿下呢?煉魔獸怎麼了?’

‘凜,冷靜點,煉魔獸已經完全被淨化升華了,但是……’

‘但是……?’

‘但將我們關進牢裡的……正是真矢殿下。’

曉的話讓凜用著無法致信的雙眼看著那冰冷的牢門,當然她也看得出來,曉的表情也不了解真矢的用意究竟在哪裡。

‘艾莉希雅,你知道些什麼嗎?’

一旁靜坐的艾莉希雅並沒有答話,凜也隻好無奈地坐靠在牆邊,回想起禦紋刀蘇醒的條件,軒刃所說的話也再次地浮現在腦中……

“放棄尋找八紋,好好的去想想怎麼在這個世界生活,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你的,不然未來你隻會後悔。”

‘難道……“八紋”真是這麼不可觸及的東西嗎?聖紋需要的是深愛擁有者的生命,禦紋需要的是聖潔靈魂……嗬,說不定不用等到未來,現在我還真有點後悔了呢,自己的無能改變不了什麼……卻還是想去介入這樣的事。’

那微苦的自嘲,似乎含帶著如言語中相同的悔意。

來到這世界之前,凜一直是個充滿自信且樂觀的女孩,但是來到奧帝斯後,經曆了聖紋事件後,現在又經曆禦紋事件,就算擁有他人沒有的異能,自己到底能做得到什麼事,卻已經讓她感到相當迷惘。

‘八紋的存在,想要去接觸他們,的確是需要付出相對的代價,但這代價卻或許更勝被犧牲的一切,然而你們……不,你尋找他們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咦?還有人……?’

這寬廣的牢房忽然傳出的女性聲音也讓凜相當的驚訝,更發現到這牢房原來除了她們三人外,還有著另一個人被關在這地方。

這名女性手裡輕搖著那有些巨大的羽扇,藉著那窗外照進的月光與微微地燭光來閱讀手中的書冊,而月光照映著她淡淡的笑顏,一臉輕鬆的模樣彷如不把自己當成在坐牢。

‘曉、艾莉希雅,她是……?’

‘怪人一個,不過……似乎知道很多事。’

艾莉希雅簡短的回應,卻仍讓凜無法明白眼前的女性究竟是何身份,於是她也決定親自詢問這位女性。。

‘呃……說人家是怪人,我們好像……那個非常抱歉,你為什麼會在這牢裡呢?’

雖然對方是怪人,不過仔細回想起自己與同伴,凜卻又有種相當奇妙的感覺。

‘牢?嗬嗬,這裡可是相當清靜的地方呢,雖然被稱為死牢卻又不像死牢,真是個令人放鬆的好地方。’

‘什、什麼意思呀?’

女性的回答既難理解也沒有凜想要的答案,這時她也開始認同眼前的女性真的如艾莉希雅所說是一名奇怪的人。

‘換我回問,你還未先回答我的問題,怎能先問我問題呢?自己得先注意禮貌才是吧。’

‘回答?’

‘嗯,尋找八紋的理由。’

‘呃……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喔,哈哈……’

搔著臉苦笑,雖然不曉得眼前的怪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不過想起這人方才的話,也讓凜看得出這個人知道八紋的事。

‘我尋找八紋……是為了去開啟“門”,因為這說不定是讓我回到原來世界的辦法。’

‘原來的世界?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那麼你也擁有什麼特異能力吧?’

聽見這句話,也能夠知道眼前的女性認識的人若不是軒戀,就是早已離開克洛裡斯學院的那位人偶術師。

‘這麼說來……你曾經見過跟我一樣擁有異能的人嗎?’

‘嗯,他擁有的能力似乎是將靈體寄附在非生命體上,並且能讓那靈體藉被寄物件得到生命的樣子。’

‘果然是創造曉的人!那個人現在下落呢?可以請你告訴我們嗎?’

‘哎呀哎呀,彆著急嘛,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凜的緊張與著女性的輕鬆給人兩極化的感覺,而凜當然也隻好冷靜地坐下來繼續聽著女性述說…

‘那個人就是來問我關於“門”的事,當然我也警告過“八紋”不可接近,不過最後一次見到大概也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那豈不是比上次回去克洛裡斯的時間還久嗎,唉……’

本以為能夠得到關於人偶異能者的線索,卻不料這線索是比起從學院中所知道的線索更老舊,但凜當然也沒有忘記自己想知道的事。

‘那麼我都回答完了,換你說說為什麼你會在這地方吧!’

‘哎?你還沒回答我你擁有什麼異能呀,替彆人製造了問題卻沒有解答,也是很失禮的呢。’

‘呃、唉……我知道了嘛,我的能力是“幻想魔術”,實名是“幻想擬造”……’

凜這時也將自己擁有的異能告訴了眼前的女性,而女性不斷點頭思考也像是對這項能力相當感興趣,這述說的期間也再被女性問了數個冒險時的問題。

‘嗬嗬,還真是有趣的能力呢。’

‘那、那……現在該你了吧。’

說得口乾舌燥的凜,這時也有些想放棄詢問這名女性被關的原因,但女性卻也並非有所隱瞞地侃侃而談。

‘我呢,一年前旅行來到這地方,然而也得知關於祭靈鄉煉魔式的事,隻不過……我前去晉見第一皇太子時,隻告訴了他一句話就不知為什麼的被關了進來,事情的始末就如此而已。’

‘一句話?’

‘嗯……“這次不管做什麼都還是需要巫女的命,隻不過是持續或唯獨一次犧牲的差彆罷了。”大概就這樣而已。’

女性這這番話令在場的三人都啞口無言,畢竟這根本是不允許在真矢麵前提起的事,但三人再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又同時意識到……眼前的女性竟然知道“一次的犧牲”就能夠解決煉魔獸的問題。

‘────你、你難道一開始就知道禦紋刀是要靠聖潔的巫女之魂才能蘇醒嗎!?’

‘嗯……嗬,大概吧,說不定就是這原因,才把我關在這“不是死牢的死牢”吧。’

‘……你會稱這地方“不是死牢的死牢”,難道也早知道真矢殿下不會殺你?’

‘這個嘛,大概是我的運氣比較好一點吧。’

眼前這名過度輕鬆的女性,那笑容根本就從未認為自己會被殺,當然三人動腦思考後,也明白真矢是在意著那“唯獨一次的犧牲”。

畢竟身為未來的天皇,萬一澄零真堅持犧牲自己,那眼前的女性就是唯一能告訴他一次犧牲就斷絕煉魔獸危機的人。

‘不過照你們這麼說,想必禦紋是蘇醒了吧,最近也聽到些風聲,例如已死禦堂真矢並沒有死,反而是現任天皇、第二皇子以及天草神主相繼身亡斃命,這些事怎麼看都一定是你們這些異國旅客最有嫌疑了吧,因為都是你們來了之後才發生的。’

‘嫌疑……難道真矢殿下會把我們關進來是因為……’

非是死牢的死牢,眼前的女性說了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被關在這的原因恐怕也沒有多少守衛知道,凜一行人雖然與真矢認識時間不長,但也明白他並非是好殺之人。

‘深淵洞可入不可出的術法已經在洞窟的崩塌後失去了效用,所以我們才能離開,隻不過當時民眾早已聚集在五芒星台,為民著想的天草神主也的確是死在你的手裡,再者救我們的軒戀曾大肆殺害這裡的居民,絕不可能因為真矢的一麵之詞就替我們澄清一切的罪名……也因此才成了現在的情況。’

艾莉希雅的解說也讓凜了解被關在牢裡並非是受到背叛,而是避免民眾要求真矢對三人處以極刑,但這樣躲藏卻必須等待真矢查出天草神主的陰謀與殺害天皇的證據才可能有機會離開。

‘那麼……我們就得一直待到真矢殿下放我們離開嗎?’

眼前這無法確認的牢限,頓時也讓凜感到相當無奈。

‘這可不一定囉,逃獄不就行了,反正他大概也早已宣布你們被處死了。’

眼前身份未明的女性,用著談笑般的語氣說著這違反法紀的辦法,卻反讓三人聽得糊塗,而這名女性也明白三人臉上所浮現的疑惑。

‘那位真矢被說已死之事,有誰懷疑過呢?況且現任天皇就是他了,若真一聲令下,有哪個人民敢說半句話。’

三人低頭回想起武宣告真矢被她們所殺之事,也的確沒有任何民眾有所懷疑,也可看得出整個國民對領導人的信心。

可是凜卻仍然非常的猶豫,擔心著若真這樣離開是否會再為真矢帶來麻煩。

‘凜,我讚同這個人的意見,我們也有自己的目的必須完成,再說天草神主必然有同黨,在這些同黨的反製下,真矢要鞏固實權也還需要一段時間,說不定我們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我也是這麼認為。’

見艾莉希雅也同意曉的想法,凜當然也明白待下去根本無法解決問題,但看向那冰冷厚重的鐵門,這眼前卻又是一道難題。

‘可是……這門也太厚了吧,若真用魔術擊破,恐怕隻會給真矢殿下帶來麻煩……’

如凜所想,任何破壞性的動作絕對會引起城內的騷動,就在三人都為此感到苦惱時,隻見身後的女性輕搖羽扇並從扇上摘下一隻羽毛交給了凜。

‘嗬嗬,這還不簡單,動點頭腦不就行了?你的能力難道隻有擬造他人的武器嗎?’

‘我的……能力?’

看著羽毛,凜在思考之後,也像是想到法子地到了門前。

‘嗯……試看看吧!’

不明白凜想做什麼的曉與艾莉希雅,便在一旁靜靜地等待結果。

這時凜將柔軟的羽毛塞進鑰匙孔中,手持的羽根也像是與她手上的神經連結一般,那不斷地轉動著羽毛像是在索感應著孔內的構造……

‘嗯……裡麵形狀大概就這樣吧。’

從鑰匙孔中抽出羽毛後,凜閉上雙眼靜靜地冥想,過不了一會兒那手上散放出淡淡的光,而這些光凝聚後竟就化成了一把略微粗糙的鑰匙。

‘原來如此,幻想魔術不單是仿造武器,原來還可以自己創造道具……’

曉的話說出了艾莉希雅心中得到的答案,而凜將鑰匙插進孔中,藉由不斷冥想與修正後,便再接著轉動了鑰匙。

喀!

一聲開鎖聲,也讓凜非常的高興,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能夠自由擬造想像的東西,更感覺到“幻想擬造”的“幻想”兩字並非枉然。

‘曉、艾莉希雅,成功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外頭似乎也沒有守衛。’

就在兩人起身準備隨凜離去時,凜卻想起這指導她的女性還留在牢裡。

‘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嗯……說的也是呢,常待在這也有點膩了,那就一起離開吧。’

待這名女性也走出牢門後,四人便儘可能不被人發現地逃離禦靈城,就在她們完全離開祭靈鄉領地時,那太陽也漸漸地升起……

連夜離開禦靈城的四人,這時候在一處山腰也決定暫時停下來休息。

‘唉,這樣不告而彆,不知道會不會給真矢殿下帶來困擾。’

擔憂著會給真矢帶來麻煩的凜,那臉上並沒有因為獲得自由而展開笑容。

‘彆在意那種小事了,把你們安排跟我在一個牢房裡,原本就有這種意思了吧。’

與三人一同離開牢房的女性,這時在晨曦的照映下,也終於讓凜看清楚這個人的衣著打扮。

除了那一眼就能明了的大羽扇外,金黃色的束發與長鬢以及淡紫色的眼瞳,穿著由紅色絲綢織成的衣衫,並披掛著一件紫色的長袍掛衣,臉上還不時掛著清閒自逸的笑容。

‘這是……什麼意思呢?’

對於女性所言之語意,卻依舊讓三人無法理解。

‘嗯……大概是他太看得起我了吧,可是若是彆人我也沒法子幫,畢竟隻有你才會這種“幻想魔術”吧。’

這名女性一語點破凜的疑問,但凜的心中卻仍對真矢有著歉意。

‘原來……真矢殿下早就是這樣想,但他這麼幫我們,我們卻救不了澄零小姐。’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那你們現在要往何處去呢?’

女性的問題卻隻換來凜猶豫的沉默,軒刃的勸阻以及曾經曆的雙紋事件,凜本就一直在思考是否要繼續下去。

‘哎哎呀,那位真矢殿下還真是物儘其用,這下又讓我想到他把你們跟我關在一起的用途了。’

‘物儘其用?’

話中雖然帶了點酸意,但持扇女性卻用著羽扇指向北方。

‘你們不是在尋找八紋嗎?這地方往北穿過山林後,便會到達這座大陸最多奇幻族群的“薩杜諾德盆地”,那裡有個亞人族領袖是挺不錯的人,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喔。’

‘八紋……嗎?若再遇到危險,恐怕隻會再拖累曉跟艾莉希雅,什麼事也都幫不上忙……’

完全失去信心的凜,也讓一旁的曉和艾莉希雅不知該做何反應。

因為凜的確幫不上忙,曉也曾思考過是否要與她先回返克洛裡斯,畢竟有太多的危險讓曉漸漸認為自己無法保護凜,甚至還會帶給主人生命的危險。

‘忘了自己有腦袋嗎?還沒有做就先放棄,何不試著從有限的能力中,找出無限的可能性呢?’

‘無限的可能性?’

‘嗯,這條八紋之道又該怎麼去找出更好的走法,就讓你自己思考吧,那麼我也該離開了,這麼久沒遊山玩水,這附近又變得怎樣了呢?真是令人期待呀。’

持扇女性在指引了八紋的線鎖索,輕搖著羽扇似乎也沒打算繼續和三人同行地走向另一方,而凜也趕緊喊住了她。

‘等等!’

‘嗯?’

‘受您幫這麼多的忙,能不能請教您的名字呢?我、我的名字是凜。’

持扇女性停下腳步,在聽完了凜的自我介紹後也點了點頭。

‘嗯……凜,我早記住了,那麼這兩位就是小曉跟小艾莉希雅囉?’

‘小曉?’

‘小……艾莉希雅?’

對於持扇女性這樣的稱呼,兩人同時用著異常不接受的眼光看向她,但這女性卻隻是在搖扇地笑了數聲。

‘哈哈,開個玩笑罷了,那麼我也自我介紹吧───名字是“蒂緹亞”,相信還會有機會見麵的。’

就在蒂緹亞緩緩走遠時,凜等三人也似乎決定在依她給予的線索往北方出發,而望著那遠去的身影,曉卻決定再追上去。

‘凜,稍微等我一下。’

在向凜說完這句話後,曉便直奔到蒂緹亞的麵前。

‘非常不好意思,能否請你稍等一下。’

‘哦?有什麼疑問嗎?’

蒂緹亞看著曉的雙眼,也等待著她的開口,而一小段時間的靜寂後,曉也終於開了口……

‘能夠請教您……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擁有更強大的力量而不會傷害到凜呢?’

對於曉的問題,原先微笑的蒂緹亞,表情卻也變得相當嚴肅。

‘那先讓我回問你個問題,你保護那位少女是用什麼樣的心去保護她呢?’

‘我……’

被創造者殘餘在腦中的指示?……單純為了保護讓自己蘇醒的人?

許許多多的問號浮現在曉的腦海中,但她卻感受得到那唯一能讓自己接受的答案。

‘因為我不希望凜受到傷害,所以我必須保護她。’

‘嗯……那麼,我是可以給你取得力量的線索,但依你現在的理念是否會被接受,將會是你要麵臨的問題。’

‘不管什麼樣的困難,我絕不會退縮的!’

堅定不移的意誌,絕不逃避的言語,也深深地烙印在蒂緹亞的心中。

‘很好,那麼……就去找尋“星穹零劍”吧,那是一把能夠自行轉換外來元素能量成為力量的武器,想必對於不希望傷害自己主人的想法,那會是把相當適合你的武器。’

聽到蒂緹亞的話,曉不禁再次感受到眼前這名智者的知識廣博。

畢竟眼前這位智者根本未聽聞或見識過自己對凜的傷害方式,就能夠直接回答出她所需要的情報,也更能明白蒂緹亞對“人偶寄魂”有一定的了解度。

‘星穹零劍……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指引!’

‘嗯,若有朝一日真的取得這把利器,一定要珍惜它。’

話一說完,蒂緹亞也再無躊躇地踏出了步伐,然而這位神秘的智者,雖然與三人共處的時間不長,但她高深莫測的智慧,卻已經深刻地記在她們的腦中。

在曉返隊後,三人便也再度地踏出尋找八紋的旅程……

在穿越眼前的高山與茂密的叢林後,三人也在蒂緹亞的指引下,走出這臨接“薩杜諾德盆地”的樹林。

‘哎……好、好遠阿。’

三人眼見前方就是片大草原,於是也決定先暫時休息一會兒。

長時間的趕路下,凜也因為疲憊而坐靠在樹乾旁。

‘這地方就是“薩杜諾德盆地”呀?艾莉希雅在書上有研究過嗎?’

‘嗯,這地區的人類是全大陸最少的地方。’

‘最少?這麼說來……那位蒂緹亞也曾說過這裡是最多“奇幻族群”的地方。’

奇幻的族群,也就是指著一定是非人類的種族,為此凜的好奇心也令她有些期待。

蔚藍的天空與溫暖的陽光,眼前這廣大的草原,吹來徐徐的清風,伴隨著樹葉與草的沙沙聲,卻給人一種格外清靜的感覺。

‘總覺得……來到一個能放鬆的地方呢。’

就在凜放鬆心情享受著那風的洗禮時,忽然間曉與艾莉希雅卻進入了戰鬥的準備。

‘凜,小心點,樹林後麵似乎躲了許多來意不善的人。’

就在曉一說完,在她們身後的樹林陸續衝出許多體形壯碩的黑影,並且包圍了她們。

‘這……臉是動物?’

初次見到這樣的族群,凜頓時也大吃一驚,隻不過被包圍的情況,卻也顯得相當的不利。

‘亞人族嗎!?沒想到竟然這麼多……’

曉一眼就識出這些獸首人身的身份,但麵對這麼多身穿重甲,手持巨斧的亞人族,對她保護凜的難度又提升了許多,至於一旁的艾莉希雅雖然沉默且沒有表情,但卻看得出她對這場戰鬥在人數上也沒有勝利的把握。

‘稍等!’

‘是!’

忽然的一句話阻止了亞人族民的動作,而所有包圍凜一行人的亞人族,也都肅立並恭敬地等候著這出聲的人走出森林。

‘嗯?帶著魔術師跟人偶的……女孩子?嗯……’

那壯碩的身形站在陰暗的林地,言語中似乎還帶著疑問,隻不過這時包圍凜等人的一名亞人族便發問了。

‘該怎麼辦?伯爵大人,帶著人偶跟魔術師的白發盜賊,難道不是她嗎?’

‘盜、盜賊!?我們才剛到這而已耶!呃……’

就在凜想出言否認時,亞人守衛們卻也同時舉起武器,見到這種狀況她當然也沒有再插嘴做任何解釋。

‘嗯……武器放下吧,白發的盜賊、會使用魔術的冷漠女人跟……紅發的人偶,怎麼看都不像是這三個人的模樣。’

這時出聲的人終於走出了陰暗處,而他也是一名亞人族,雖然那臉是貓的模樣,但棕黃交錯的毛發與壯碩的體型卻帶著霸氣。

‘那三人該不會是……’

一聽見眼前的貓臉亞人族說起盜賊的特征,當然回閃過凜腦海中的就隻有在深淵洞遇見的三人,隻不過這樣的一句話卻又引起了所有守衛的警戒。

‘是你們的同夥嗎!?’

‘呃……也不能說是同夥啦,隻能說見過他們。’

見氣氛又陷入緊張,凜也隻能以苦笑回答守衛們的問題。

這時似乎是領導者的貓臉亞人族,用著手爪卷了卷臉上的長須,便又下了指示。

‘把武器放下吧,這三個人若是他們的同夥早就動手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白發的小姐,能請你兩位朋友彆一付馬上能打的模樣好喵?這樣氣氛很難緩和呀。’

‘說、說的也是,曉、艾莉希雅……’

見對方也無戰鬥的意思,曉與艾莉希雅也紛紛解除了戒備的狀態,這時候眼前的貓首亞人族則深深地鞠了躬。

‘非常的不好意思,讓三位受驚了,我乃穆爾莫德?拉茲?涅寇拉爾伯爵,這亞人族的領導人之一,請問三位是從何處來的旅行者呢?’

‘呃……真、真長的名字呀,請問能簡稱伯爵大人嗎?’

‘嗬嗬,當然當然,我自己也嫌長阿。’

見穆爾莫德這般容易相處,凜也感覺得出這人並非是壞人。

‘我們來自克洛裡斯國,能夠請問伯爵大人剛才提起的盜賊往哪裡去了嗎?’

‘嗯……你們也在尋找他們的足跡嗎?’

‘也、也不是啦……隻不過他們又做了什麼事很令人在意。’

凜皺起眉頭,回想起那名為“煌”的少年一出現便害了九魅澄零失去性命,若真能再見到那少年,凜倒是一直想問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遺憾,我也不曉得,所以我才會出動大量的人力搜捕他們。’

‘那伯爵大人為什麼要追捕他們呢?’

‘嗯,這個嘛……他們偷走了我族一樣相當重要的東西,隻怕那東西的力量會危害到其他人……’

‘力量?難道……’

具有強大力量且可能造成危機的東西,凜等三人的腦中都猜測著同樣的東西──“紋的神器”,但是又料想不到煌一行人盜走武器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你們……難道知道什麼?’

‘伯爵大人,請問……您知道“紋之神器”嗎?’

凜的問話讓穆爾莫德臉色變得相當嚴肅,而沉默的四周也似乎意味著這塊名為“薩杜諾德盆地”的平靜地區,即將因為紋之神器的故事而卷起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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