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夏雨試著在掌心凝聚火球。「果然不是錯覺。」
初級的火球術,凝聚起得花上從前的數倍之多魔力。夏雨之前不是沒有察覺,而是以為靈魂跟肉身沒有完全契合,才會引起的異常。聽嶽芷提及魔法師的消失,夏雨覺得事有蹊翹,才又試驗了。
因為李玉珊的事,夏雨比起平常回家更晚。夜色悄悄籠罩大地,兩旁路燈亮起,路上人行色匆匆,似都急著回家。早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離家卻是還有段距離。夏雨忍受不住饑餓,走進便利商店。沒多久,提著一袋食物走出。
夏天站在店外,眉頭緊鎖等著夏雨。
夏雨看了夏天一眼,從塑膠袋裡拿出麵包,拋了過去。「肚子也餓了吧。」走到店門口桌椅,坐下。把手上的塑膠袋往桌上一放,拿出麵包大快朵頤。
或許是因為太好吃,又可能是肚子太餓。手中平凡的麵包,夏雨感覺像是山珍海味般美味。吃完一臉滿足,把垃圾收好丟進垃圾桶。
夏天沒有客氣,麵包隨即打開享用。隻不過跟夏雨吃東西的速度比起來,夏天慢了許多。夏雨享用完整袋麵包,夏天隻不過吃了一半。
「有話想問我?」夏雨道。
「妳怎麼會魔法?」夏天把麵包用外層塑膠袋包好,隨手收進書包。
過去夏天認為對夏雨是瞭若指掌,以為除懦弱外,沒有其他優點。從夏雨使用魔法那刻起,這個該是熟悉的人變的陌生無比。
「我不該會?」
「如果妳會,早在之前被欺負的時候就用了。」
「有可能隻是我不想彆人知道我會魔法,所以故意不用。」
「不可能。」夏天不信有人能忍受那樣屈辱,還深藏不露的偽裝。
夏雨淡淡的笑著,沒有給任何的答案。夏天心知問不出結果,問了另一個它很在意的問題。
「嶽學姐的提議如何?」
「妳是說加入糾察的事?」
「還有彆的事嗎。」
嶽芷確認夏雨會使用魔法後,隨即邀請加入糾察。不過夏雨的興趣不大,早過了滿肚子雄心壯誌的年紀。現在的夏雨,隻想過點平凡簡單的生活。
「我說我會考慮。」
「現在考慮的如何?」夏天不放棄,繼續追問。
被夏天緊迫釘人逼得受不了,夏雨決定給個明確答案,好來擺脫糾纏。
「我以為我回答的夠明顯。」
「妳隻說妳會考慮。」
夏雨無奈的抓抓頭。「你聽不出,這是微宛的拒絕嗎?」
得到答案的夏天,依舊不肯放過夏雨。「當糾察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周遭珍惜的事務,為何不肯加入。」
夏天的年紀,還處於能做夢的年紀,說出來的話,儘是對這世界充滿希望,容易感染對話的人。隻不過夏雨在年輕軀殼裡,是一個千歲的靈魂。八百年的束縛,早以讓她累的做不了夢。
「想當正義使者的人,就去當。至於我,沒有半點興趣。」夏雨不給夏天繼續說話的機會,起身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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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七點多。沒有打電話告之就這麼晚回來,兩人少不了一頓挨罵。
麵對責罵,夏雨心中沒有半點不服氣或生氣,反而湧起幸福的感覺。有對自己的關心,才會有晚歸的責罵,是一種隻有親屬才有的溫暖。
過往的夏雨,雖然有他人無法比擬的魔法天賦,不過始終隻有一人,孤獨活在他人羨慕。所有人都稱羨她,但都不知道她活的都很寂寞。這樣平凡的幸福,是過往的她既羨慕又無法享有,甚至連做夢都種奢侈。
第二次的人生,終於有機會掌握。夏雨下定決心,要牢牢把握現在的幸福,在也不會讓它從指縫裡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