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與王雯抵達現場時,被跟看熱鬨民眾阻擋在警方封鎖線外。直到兩人跟現場維持秩序警員說明身份,經過一連串查證手續,才得以放行進入封鎖區域內。
掛起發送的臨時通行證的兩人,在員警帶領下步入封鎖區。周圍區域民眾已疏散完畢,街道內空空蕩蕩陷入一片死寂沒有半點人氣。異常的寧靜,讓空氣中瀰漫一股緊張,使在其中之人的不由自主神經緊繃起來。
一行人穿過幾條巷道,前方不再有高大建築物阻擋,視線一片開闊。印入眼簾是壯觀不見儘頭的霧牆,濃稠到無法看穿的霧氣,形成讓人無法窺視城牆,掩蔽裡頭一切。
「這次霧氣包圍方圓一公裡的地方,是這幾次以來最大的一次。」警員神情略顯得意。能透露彆人不知情的訊息,讓他覺的高人一等很有優越感。
看員警口風不緊,夏天試著攀談,問了幾個問題,但都因員警階級過低,並沒有套出什麼值得參考情報。沒多久,在員警帶領下兩人到了指揮中心橘色帳篷外。
指揮中心相當靠近霧之牆,距離不到三百公尺。這麼近的距離正好讓夏天可以細觀霧迄。看似跟普通沒兩樣的霧氣,此時外表看似平靜沒有波動,實際上隨著氣流有秩序順時鐘轉動。夏天還想在靠近點觀察,耳邊卻傳來王雯聲音。
「怎麼了?」帶路員警不知何時已離開,隻留下王雯與夏天兩人站在帳棚外。
「沒事,我們走吧。」夏天收起觀察霧氣的念頭,跟著王雯一同走進帳篷。
二十坪左右大小的帳棚內,放著簡單桌椅、用來聯絡的無線電與白板,白板上貼著附近區域地圖。帳棚內的每個人忙碌的不可開支,混亂現場看來完全失控。但隨著一名臉頰側麵有著刀疤留著平頭的高大員警指揮下,混亂失控現場竟產生難語工作節奏,有效率進行著。
對於兩人出現,帳棚內每個都視若無睹,沒有上來詢問或是打招呼,把兩人當作空氣般不存在。夏天注意到帳棚角落有個熟悉人影,正對著他們招手。是嶽芷!兩人小心穿越工作中員警,儘可能不做打擾的靠了過去。
「現在情況怎麼樣?」夏天低聲的問。
嶽芷示意兩人坐下,待夏天與王雯坐下後,用極低音量說:「不怎樣,一點進度也沒有。」警方人員雖然試圖解開霧氣,不過試儘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卻沒有起半點效果,找不到解決之道,隻能在旁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麵對束手無策情勢,夏天想起了陳老師。「老師要是還在就好。」雖然陳老師外表看起來屌兒啷噹很不可靠,但是實際上是個技術高操值得信任的煉金術士,現在要是他還在,定能找出解決方式。
「人都死了,在提也沒有用。」嶽芷淡淡說道。心中同樣想念這位良師益友,但他已不在,眼前問題隻能靠自己去解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嶽芷嘆口氣:「現在的我們隻能等。」看情況很警方難找出解決方法,隻能等霧氣自己消散。
「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做!」
嶽芷苦笑搖頭。「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警方雖然看在嶽龍麵子上讓嶽芷帶人參與,不過實際對於嶽芷介入這件事相當反感,不止態度上不配合甚至處處刁難。要是三人此時擅自行動,警方恐怕很樂意而且毫不留情麵以妨礙公務將三人逮捕。
看夏天心急模樣,嶽芷隻能以言與對他進行按撫。「在等等,校長會幫我們跟警方溝通。」
夏天跟王雯縱使萬般無奈,也隻能靜靜坐在嶽芷身旁等待。
時間飛快流逝。三十分鐘過去,三人依舊坐在原來位置事情沒有半點進展。王雯終於耐不住性子,要上前跟指揮警官理論,急促腳步聲終止了她的意圖。一名警員走進帳棚,早王雯一步走到指揮警官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聽完指揮警官點點了頭,在那名員警帶領之下離開帳篷,幾名員警隨後跟著走出去。
走到一半的王雯,麵對突發情況有點不知所措,回過頭問嶽芷,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嶽芷搖頭,表示不清楚。「我們跟上去看看。」帶著夏天與王雯三人跟在人群後方離開帳篷,一同長著著霧的方向走去。
一群人越來越接近霧牆。不久看見視線遠處出現不少儀器,這些儀器架設在霧牆旁。一群穿著白袍的實驗人員在儀器裡忙進忙出。忙碌的身影中,夏天赫然發現一條嬌小熟悉的身影。
「小綾!」隨著越走越進身影逐漸清晰,夏天忍不住驚叫失聲。
原本低著頭看著手上數據的陳綾,聽見叫聲抬頭一看。「員來是夏天。」沒有太大反應,麵無表情的看著夏天。
所有人視線隨著交談集中在兩人,好奇兩人關係為何。
「妳怎會在這!」故不得引起他人注意,夏天問道。
「我是警方的民間顧問,被派來這裡做研究。」陳綾對霧一直抱有很高的好奇,但卻沒有機會能近距離做研究。發現警方正在招集民間準備研究霧氣,故此駭進警方電腦係統中,安插了個民間顧問的假身份,借機混進來進行研究。
民間顧問!夏天聽了嘴巴差點掉下來,怎麼聽都覺得有問題。誰會相信這麼小的孩子,會是警方的民間顧問。
耳邊傳來嶽芷詢問聲:「你認識那女孩。」
夏天清楚不能向嶽芷透露陳綾身份,正當不知如何去掩飾時,腦中閃過陳綾剛到時冒充的身份。
「她是我的一位遠方親屬。」夏天不清楚嶽芷到底信不信,不過至少嶽芷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陳顧問,研究有進展嗎?」指揮警官乾咳幾聲打幾人的交談。對於兩人關係他絲毫不感興趣,上級為何會派這麼個小孩來研究,也沒有太大的意見,他唯一有興趣是霧的研究結果。
「要解除這霧,恐怕還要做更多研究,得到更多資料才可以辦到。」眾人臉上閃過失望表情,不過陳綾隨即又說:「不過我找到方法可以打開一個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