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乖乖的往後挪了挪,柯四喜才執起裝有雞蛋的保鮮袋,然後對著堂冬朗紅腫的鼻梁一按。
“哇,好痛啊!”堂冬朗像觸電似的往後一靠,誰知他身後根本沒有東西可靠,結果整個人往後一仰,“砰”的一聲,他整個掉地上。
忙過去扶起他,柯四喜責怪道:“喂,你一個大男人乾嘛那麼大反應啊,一點痛也忍不了嗎?”
用手不停地搓著後腦勺,堂冬朗一臉痛苦地道:“小姐,難道你不能輕點嗎?你那麼用力地往我腫著的鼻梁按下去,能不痛嗎?”
柯四喜不悅地道:“我哪有用力按啊,我隻是輕輕碰了碰你的鼻梁而已,你自己就那麼大反應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現在堂冬朗是鼻梁又痛,後腦勺又痛,他苦著一張臉,道:“小姐,應該是我問你是不是女人,難道你一點溫柔也不懂嗎?!剛才那一按也能稱得上輕輕?那我真想知道你所謂的重重地一按,我的鼻子會不會歪掉啊?”
受不了他的小題大做,柯四喜乾脆把手中的雞蛋往他手裡一塞,道:“好心沒好報,要求那麼高,你慢慢按啊!”
尼瑪,她好心幫他消腫,他還嫌她不夠溫柔,這到底是哪門子道理啊?!要不是因為今早跑掉有點內疚,誰會管他的鼻子腫不腫,痛不痛啊?!
堂冬朗倒很樂意地接過雞蛋,隨手找來一張鏡子,然後一邊用雞蛋滾著紅腫的地方,一邊喃喃地道:“還是自己來比較安全,鼻子應該沒有歪吧?!”
雙眉不由得皺了皺,柯四喜問道:“喂,雞蛋我給你了,那今早的事咱倆就一筆勾銷,以後誰也不欠誰,OK?”
眼也沒抬一下,堂冬朗依然對著鏡子在消腫,道:“今早的事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反正我也沒準備要計較!鼻子的事是了結了,那這裡的事可以開始討論了吧?”
不解地看著他,柯四喜忙問道:“這裡的事?這裡好好的,有什麼事啊?”
停下手中的動作,堂冬朗從鏡子裡露出臉來,問道:“我叫堂冬朗,你叫怎麼名字啊?”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柯四喜扯了扯嘴角,道:“柯四喜,要是你願意,以後叫我柯房東也可以。”
嘴裡連續念了她的名字幾次,堂冬朗好奇地問道:“四喜,是四喜臨門的那個四喜嗎?”
見他把自己的名字念得那麼順口,柯四喜倒覺得有點異樣,大概是她一直不喜歡陌生人太親熱的緣故吧!她隻是點了點頭,道:“嗯,就是那個柯四喜!”
堂冬朗了然地點頭後,把臉又堆在鏡子後麵了,頓了頓,他又從鏡子裡露出半張臉,問道:“那,你跟七喜有關係嗎?”
隨手執起一個袋子就往他那方向扔,柯四喜沒好氣道:“就知道你會這樣問,這個無聊的問題我已經被人問無八百多次了,你們真的很無聊啊,四喜就一定跟七喜有關係嗎?”
忙閃到一邊,堂冬朗輕笑道:“嗬嗬,誰讓你的名字這麼特彆啊,任誰也會這樣聯想啊!”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柯四喜回道:“你以為我願意叫四喜啊,都是我爸他害的,說什麼名字最重要的是意頭,結果就給我改了個四喜,四喜四喜,還有夠土的!”
聳聳肩,堂冬朗笑道:“我倒覺得四喜的名字很不錯啊,至少比雙喜更喜慶啊!”
臉馬上垮了下來,柯四喜斜睨著他,道:“堂冬朗,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啊,你是故意打我的岔嗎?”
堂冬朗馬上大笑了起來,道:“哈哈,我開玩笑的啦,我是真心覺得柯四喜這個名字好聽啊,容易記又容易叫,我覺得你爸還是蠻有才的。”
翻了翻眼,柯四喜回道:“堂冬朗,要是你知道我爸真的叫柯有才的時候,你就知道名字絕對與命運沒有關係,因為我爸活了那麼多年也不見得有才,而我活了二十多年也不見得有四喜!”如果今晚上那四件所謂的喜事不計算的話。
被她的話逗得更開心了,堂冬朗繼續笑道:“哈哈,不會這麼巧吧,你爸真的叫有才啊?!那你媽叫什麼啊?等等,讓我想想!”
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柯四喜真被他打敗了,極度無語道:“堂冬朗,你還真以為自己的算命的,一猜就中啊?!”要真被他猜中,村頭那個算命的陳三就要退休了。
手指在太陽穴的位置揉了揉,堂冬朗一臉的認真地想了想,然後一拍手叫道:“我想到了,你媽的名字一定有一個珠字,對不對?”
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柯四喜驚訝到張著嘴,問道:“你,你怎麼猜到的,我媽真的叫如珠啊!”不會這麼邪吧,看來陳三要退休了!
看著她一臉的震撼,堂冬朗突然大笑了起來,道:“哈哈,真的嗎?哈哈,太利害了!”
柯四喜忙好奇地問道:“喂,堂冬朗,你到底是怎麼猜到的,你該不會真有什麼靈力之類的特異功能吧?”
倒在沙發上的堂冬朗笑了一輪後才慢慢地坐了起來,他看著麵前無比好奇的柯四喜,他又開始忍不住想笑了,他終於還是強忍著笑問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忙點點頭,柯四喜很慎重地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強行抑製著笑意的堂冬朗,神秘地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柯四喜馬上豎起耳朵湊過去,她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猜到她媽的名字有一個珠字的。
輕了輕嗓子,堂冬朗回道:“能猜到的原因很簡單,今天你媽跟我說直接叫她珠姨,所以我就知道了!”說著,他隨即大笑了起來。
知道自己上當了,柯四喜寒著臉厲著他,冷冷地道:“無聊,幼稚,超低能!”她怎麼會笨到想不到今天是她媽租房子給他的,肯定會自我介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