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薰早就認出混在那群孩子中的小迪,但是在羅伊斯等人的阻擾下,直到押送嵐風的衛兵離去後,他才有機會接近他,‘小迪,你怎麼會在這裡?’從薰的語氣中透露出難得的緊張。
‘薰姊!’看見薰,小迪也暗叫不妙。
‘你又忘了雷的交代,不可以一個人跑來這裡嗎?’薰有些生氣的說著。
‘我…’小迪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半句辯解的話來,說起來的確也是他的不對。
‘薰你認識這個孩子嗎?’羅伊斯問著。
‘嗯,他叫迪,也就是妮妮的弟弟。’
‘妮妮的弟弟,那他不就是…..’亞德的話到一半就讓羅伊斯巧妙的攔住
‘既然你們都認識,是不是能夠告訴我們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經過?’
小迪這才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說給羅伊斯等人聽。
‘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幻覺,你騙不倒我的。’亞德表現出一副飽受刺激的模樣,卻無法引人發笑。
‘一點也不好笑。’葛維冷著臉,完全不給麵子的給亞德吐嘲著。
‘亞德你剛剛的說法也有很大的錯誤,幻覺應該指的是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而小迪隻是敘述當時的狀況而已,所以不應該用幻覺來形容。’薰也一本正經的指出亞德的語誤。
‘線再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小迪被他們悠閒的模樣幾乎逼瘋了,現在是讓他們這麼悠哉討論著這些,根本就不是重要的問題的時候嗎?‘現在的重點應該是你們該怎麼想辦法救出他吧?’
‘從剛才我一直不太明白一個問題,為什麼邑塞要特彆這麼在意魔法師和占卜師呢?’羅伊斯不但沒有回答小迪的話,反而問出在他心中一直想不通的疑惑。
薰也主動替她解答著:‘事實上邑賽的對象也隻有占卜師而已,你們應該也知道,前曼哈城的城主派克城主的女兒也是一名占卜師,而之所以會下令抓殺占卜師為的也是要抓拿小姐。’
‘懂得看透他人生死的小姐,可憐的是,卻依然無法避過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災難。’葛維頗為感慨的道。
相對於葛維的感慨,小迪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他知道當年的是怪誰都沒用,唯一真要怪的是心機深沉的邑賽。
把小迪的臉色全都收入眼底的薰也不怎麼好受,對於當年的一切,她的感慨也未必比葛維少,歎了一口氣,薰又繼續把剩下的話說下去:
‘而邑賽之所以開始下令抓殺魔法師,則是從四年前才開始的,大約在四年前左右,一名不知名的神秘魔法師,為邑賽的惡行而憤憤不平,而找上了邑賽,雖然當時他並沒有取下邑塞的性命,卻也讓邑賽躺在了床上好幾個月。’
‘沒想到過了幾個月在邑賽痊愈以後,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並下令追殺城內的魔法師。’
‘難道邑賽就不怕那名魔法師會再次回來對付他嗎?’羅伊斯疑問道。
‘怎麼可能不怕,隻不過,聽說邑賽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個,讓他不會再害怕魔法師的寶貝,所以他才有這麼大的膽子,還反過來下令迫殺魔法師。’
‘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像這樣的混蛋何隻是教訓一下就可以的,根本就是人人得而誅之。’心直口快的亞德馬上忿忿不平的說著。
‘先彆管邑賽到底有多該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被抓的魔法師到底會受到怎樣的待遇,嵐風就這樣被他們抓走不會怎樣吧?’葛維問。
‘依照以往的慣例,因為邑賽對魔法師都有著特彆的仇恨,所以尤其是被他所抓去的魔法師,最後的下場不是被淩虐致死,就是受不了酷刑而自殘。’
‘現在要怎麼辦,闖進去救他嗎?’亞德問。
‘不,不用管他。’羅伊斯倒沒讓人意料之外的冷漠。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你們的朋友嗎?難道你們要對他見死不救?’從他們的對中,小迪隱約的猜測出事實上他們跟被抓走的魔法師應該認識。
‘就是因為太認識他了,所以才不會想要去救他。’羅伊斯說完先轉身先離開,任憑小迪怎麼叫都不理會。
看羅伊斯第一次沒有否認朋友的關係,知道內情的亞德和葛維倒是有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也追上羅伊斯的腳步一行離去。
‘薰,你去救他吧!你會去救他的對不對?’看著羅伊斯竟然不顧嵐風的安危離去,小迪隻好把希望放在薰身上。
‘放心吧小迪,那幾個家夥的感情要比你想像中的好太多了,也請你相信他們的判斷吧!’薰的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嵐風獨自一人被關在一間全白的房間裡,任誰也無法想像得到,曼哈城內的牢房竟然如此華麗,不過也隻有嵐風看得出來,這間華而不實的牢房中,到底隱藏的多少驚人的秘密。
看似平凡的牢房中,不知道有多少受邑賽淩虐至死的冤魂,看似潔白無暇的牢房,卻不知道沾滿了多少的鮮血,而牢房之所以看不出一絲汙垢,都是因為打造這所牢房所用的材質。
整監牢房都是由一種特殊的材質所打造而成的,並非是不讓牢房中沾上一抹汙血,而是牢房本身會將汙血吸去,而無留下一絲汙垢,並且魔法師在這座牢房中,耶將會完全無法使用魔法。
事實上這個房間的結構就和劍之崖一般,隻不過劍之崖是屬天然地形所造就而成的結界,而這所牢房則是因為建造的材質所使然,因為是屬於密閉空間效果也比劍之崖還好,甚至就連召喚魔法在這或許也不管用,而且據他所知,這種材質似乎隻有魔族所居住的魔獄才有。
‘看來邑賽這個家夥果然和魔族有掛勾,隻是魔族為什麼會肯和人族合作呢?’據他對魔族所了解,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做這麼麻煩的事情,除非又是那些無聊的變態,所想出來的無聊遊戲。
‘算了,這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不把這些東西稍微除理一下,我看我連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也沒辦法,如果是祂的話,應該有辦法幫我除理掉吧?“與吾定下契約的精靈啊!請聆聽吾之召喚,予吾麵前展現汝之姿態,將這群迷途之亡靈,引導至爾等所歸之處吧!光之女皇蒂若邗”。’
神聖的光芒從嵐風的體內散發出來,化作實體姿態的光之女皇蒂若邗,用光的能量製造出一個光洞,引導著受虐而死的冤魂們。
隻是冤魂們隻是在光洞四周不斷的徘徊著,像似抗拒著光洞的召喚般。
‘飄邈的孤魂們,吾以嵐風.薩多朗之名向汝等保證,我一定會讓邑賽付出他應有的代價的。’
似乎是因為聽到了嵐風的保證,原本不停的徘徊的冤魂們,慢慢的移動進入蒂若邗為他們所造出的光門裡去了。
直到最後一絲冤魂進入光門後,光門也逐漸縮小,然後消失。
‘“傳說中最高級的精靈是由天使的羽毛所幻化而成的,同時也擁有著最接近天使的力量,固而被稱為聖族精靈,今日這樣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沒想到地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傳說流傳著,隻不過你所聽到的傳說,也隻不過是事實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蒂若邗飄到嵐風的身邊,繼續說著:‘“傳說中,在數十年前,天界一名有名的戰天使大人,丟下了他的一根羽毛飄下地界,幻化成六種不同的元素,也就是傳說中等級最高的聖族精靈,其目的是為了將力量藉由我們,傳送給他最好的朋友,而那個人就是您-嵐風大人。”’
‘“我?這怎麼可能,如果我真正的身分是如我所想的那個人的話,或許我的身分會是就連天使也不允許的存在吧?”’嵐風諷刺的笑容中,彷彿帶了點苦澀。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否認,隻是再我腦中微薄的記憶中,在他的眼中,絕對不會有該不該存在的區分,至少他從不以他身為戰天使為恥,由於被分散的力量,使得我的記憶有限,如果您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就隻有找出剩下的五位聖族精靈吧!”’
‘“六大聖族精靈嗎….”’聽了蒂若邗的話,嵐風獨自陷入沉思中。
‘嵐風已經被抓走一天了,難道你們一點也不擔心嗎?’薰站在門邊,隻看到羅伊斯和亞德兩人正在棋盤前廝殺,而葛維也若有所思的模樣,全神貫注在兩人的琪局當中,而手中更沒閒著,兩手還分彆舉著沉鐵,時上時下的鍛煉著臂力。
‘你自己明明就知道的事情,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羅伊斯連頭也沒抬起,直接回答著薰。
‘依照我這兩天從嵐風給我的感覺看來,就算嵐風是為了救那群孩子才自願受捕的,但依照他那不吃虧的性子看來,那群家夥就算真的抓了他也不可能好過,就算他的魔法也沒辦法使用,他仍然讓人無法讓人小看的,但是都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還是沒他的半點消息,叫人不擔心是假的。’
‘你會擔心也是難免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家夥有多狡猾,誰都知道那個臭小子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束手就擒的,那個臭小子一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才會假裝乖乖的。’亞德下了一手棋,嘴巴也沒閒著,隨口念了嵐風幾句。
‘薰你放心吧!嵐風並不完全隻是為了那群孩子,才乖乖的束手就擒的,以他的魔法,想在那群傭兵手中保護那群孩子根本就不算什麼,他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他根本就是打算被擒的吧!’三人中,就屬葛維比較有良心一點,把嵐風的真正用意跟薰點明。
‘故意的?你的意思是說,他根本就打算讓那些傭兵把他給抓走嗎?為什麼他要這樣做?’
‘將軍。’好像把薰當做不存在,羅伊斯以吃了亞德的棋。
‘啊!你什麼時候把那個棋子放在我旁邊的?’亞德有些懊惱的哇哇叫著。
‘這步棋可是嵐風敎我的,要是讓你給發現了,還成功的了嗎?’
‘哥,你這招叫現學現賣吧?’雖然有些氣惱,卻讓亞德不得不認輸,羅伊斯竟然學的這麼快,把嵐風剛使的奸招,就用再他們的對役上。
‘喂!彆顧著下棋,快點告訴我,嵐風到底再打什麼主意?’看這兩兄弟竟然不管她的抱怨,顧著在那棋盤上爭輸贏,看的薰更是生氣。
‘薰,他們剛剛已經告訴過你了,難道你聽不出來?剛剛羅伊斯用的哪招就是跟嵐風現學現賣來的,那叫擒賊先擒王。’葛維故做神秘的笑說。
‘啊!你們的意思是說,嵐風故意被抓進去的,是要藉機到邑賽的身邊,好直接對付他,這樣不但不用多浪費那麼多力氣,又不用傷到無辜。’
‘現在你總算明白,我們為什麼還會在這裡下棋,而嵐風到底有多狡猾了吧?’亞德打笑的說著。
‘話雖這麼說,嵐風在邑賽手中多一天,仍代表他的危險多一天,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邑賽到底會對嵐風動用什麼樣的酷刑。’葛維還是有點擔心的道。
‘不對啊!依照你們的說法,嵐風應該再找到行刺邑賽的機會就早該把事情解決了才對。’薰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這問題,我們早就想過了,嵐風之所以沒馬上解決掉邑賽,隻有兩個可能,之一就是他目前因為被困住而無法自由行動,另外可能就是他根本就在等我們進去城裡麵,跟他會合才要行動,以他的性格上來分析,第二個的可能性比較高。’羅伊斯無奈的笑道。
‘竟然你們都猜到了他的想法了,怎麼不快點去和他會合?’
‘因為我們正在想到底該用什麼方法,讓他們自己送我們到裡麵去。’換葛維回答,雖然好像很簡單,卻總不能自己送上門去吧?
‘你們還沒想到啊?’
‘本來是還沒想到,不過剛剛再看到你來的時候,正好讓我想到一個好辦法。’羅伊斯笑道。
‘什麼辦法?’聽到活伊斯有辦法,三人異口同聲問著。
‘你們靠過來,我跟你們說….’
黑夜翩翩降臨,月量在空中總是常以不同的麵目出現著,不同的麵貌同時也代表著不同的意義。隨著月蝕圓缺,同時也代表著下弦月的今夜,朦朧中帶著點魔性之美,同時更驅動著不安的,對邑賽而言,今夜更是如此。
一切界如同三年前一般,同樣的月色,微微開啟的窗外,簿時吹進微帶涼意的晚風,對彆人而言,或許會感到舒適,但是對他邑賽而言,這一切帶給他的隻有痛苦與煎熬的回憶而已。
隻要像似現在一樣的夜晚,城裡的警衛一定都比往常多上一倍的警衛,尤其是在房間的四周,不但加強的警衛,就連房間的四周還會設下魔法防禦的結界。
即使如此,那強烈的恐懼感,依舊如此強烈的侵襲著他,即使帶著倦意依然令他懼怕的絲毫不敢入睡,全身不停顫抖著警戒著,一刻也無法放鬆。
‘看來這三年的時間似乎仍然無法讓你感到覺悟的樣子。’從房間陰暗的角落裡,傳來語氣中帶著冷冷的寒意的男子聲。
‘誰?是什麼人在那裡…..’邑賽全身止不住的打著顫抖,同時不騰的張望著四周。
瞬間,房間內寂靜的叫人感到恐怖,房間內隻聽得到邑賽粗重的喘息聲,以及風吹入房內,輕輕拍打動窗簾所發出的細微的聲音,邑賽疑問如投入深淵中,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這時,從房間的角落裡,無聲無息的走出一個人影。暗如黑夜般的長發,並用著一個雕刻精致的銀色發扣,將整頭的黑發束起,紮在腦後,隻留下一撮淡紫色的留海,俊秀的麵容,一對紫眼金瞳,身上穿著一套精致藍色武士裝,搭配上白色的長薛、手套、披風,身上還隱隱散發出王者的氣勢。
‘是…是你…你…你怎麼可能進的來…’一見到男子,邑賽更是顫抖的厲害。
‘你認為,就憑你精心為我所設定的防禦,就能夠把我阻擋的了我嗎?’男子的口氣中,摻帶著諷刺的笑意。
‘你….你沒辦法在這個地方使用魔法的。’從邑賽顫抖不止的語氣中,一點也感受不受到他應有的氣勢。
‘你以為就憑著區區的魔界礦石所設下的結界,就有辦法抵禦的了我嗎?’男子一邊說,一邊一步步的向邑賽逼近,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的他,乍看之下,猶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
‘你…你怎麼知道魔界礦石…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誰,你根本就不配知道,今晚我的來訪,並不是親手來殺你的,隻是來預告你的下場,明晚,同樣的時刻,來自異鄉的勇者,會親自來結束這所有的一切。’男子一邊說著,身影也逐漸透明,直到最後整個人消失在現場。
飽受驚嚇之餘的邑賽,在神秘男子消失後,仍愣在那裡,直到許就後,他才像似找回自我的聲音似的大聲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