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裡無雲的蔚藍天空上,豔陽正散發著熊熊熱情,襯托著浮過一兩朵稀疏白雲,是雷宇睜開眼睛後第一眼見到的物事。
揉著昨晚和小初練刀換來的全身酸痛處,雷宇不禁呻吟地掙紮起身。
碰!一件沈重的物體落地的聲響震動了全船,若船上還有其他人的話還以為是敵人來襲。
‘媽的!怎麼搞的,痛死了。’
摔的全身骨頭差點散掉,雷宇忍不住口出穢言地看著上方搖搖晃晃的吊床,終於想到昨天在船艙睡到一半時,受不了裡麵的悶熱而跑上甲板,硬是搶了小初吊床睡的事情。
‘死霧隱初,沒事睡這麼高做什麼?難道星星看的比較清楚嗎?’
撫著頭上的大包,加上昨晚尚未恢複的酸痛,雷宇軟趴趴地站起身來,一邊抱怨道。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因為受不了刺眼的陽光而半眯著,四處尋找使自己全身酸痛的罪魁禍首身影。
‘死女人,你滾哪兒去了,我要找你算帳!’
‘嗬,睡醒啦!都快中午了,你可真會睡。’
一襲黑影突然出現在陽光的方向,替雷宇遮住刺眼的日照,讓視線逐漸清楚了起來。
‘昨晚出手做什麼那麼重,不是早叫你讓我一下嗎?害我現在站都站不直。’
‘唉呀!那不重要。你看看我有什麼不一樣?’小初興奮地展示新衣。
‘什麼不重要!要是出手再那麼不知輕重,等不到完成任務我就會先掛在你手下。我要的是練習,不是要拚命!’
‘好啦!對不起嘛!先彆管這個,你看看我有什麼不一樣?’
小初拉著雷宇的手晃來晃去,當初要求雷宇替她報仇時,就是用這招軟功,讓他一時心軟時答應下來。
隨意瞄了眼,雷宇無趣道:‘哪裡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件泳裝嘛!又沒缺隻胳膊少隻腿的。’
原來小初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件連身式的泳裝,穿來向雷宇現寶,雖然與原先差彆甚遠,但該大的大、該小的小,濃纖合度的身材,洋溢著青春氣息著實動人,不過對原本就看的多的網路族實是見怪不怪。
‘什麼啊,人家第一次穿耶!也不稱讚一下。’小初有點掃興道。
‘這種身材有什麼好說的,沒胸短腿不打緊……。我告訴你,昨天不小心看到你換衣服時我就想講了,女人用什麼纏胸布?隻會妨礙胸部發育。’
絲毫不覺氣氛有異,雷宇自顧自的批評道:‘在我們那兒十四歲小女生都比你大,我建議你去找個胸罩來戴。’
‘……修羅太刀第十三勢。’小初麵無表情地輕輕拔出一旁的配刀。
‘嗯!這裡可能沒有那種東西,那乾脆不要穿好了,成天綁著不會難過嗎?雖然已經過了發育期,可是還是有希望的。’
‘……十成功力全開。’小初身旁漸漸冒出黑色鬥氣。
‘還有你的臀部……咦?這是做什麼?’
昨天被劈斷的‘名刀’連鞘被丟到手上,不知死活的雷宇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
‘無炎連環斬!’氣極的小初夾著十成功力和怒氣,一股腦兒往雷宇殺去。
‘喂!等等,我刀昨天被你劈斷了……。不,你怎麼兩把都抽出來了……救命啊!’
寬廣的甲板上閃動著一追一逐的身影,一片雞飛狗走的混亂中夾雜著‘你彆跑!’、‘你真的誤會了’、‘我沒兵器,這不公平!’之類的對話,陣陣嘻笑打鬨為這平靜無波的海麵,帶來了些許朝氣,也為這驚奇一天打開序幕。
以無比曖昧的姿勢,緊貼著小初柔軟的身軀,手卻死命阻止著奪命雙刀劈下,雷宇苦笑著安撫著潑辣美人。
‘小初妹妹你最可愛了,可憐可憐我昨天被你“淩虐”了一晚上,沒力氣再跟你玩。我真的撐不住了,彆……哇……。’
脫力的雙手一鬆,又是拔腿就跑,雷宇不止一次的抱怨著自己的口無遮攔,結果延續昨晚的戲碼,也隻能說是活該了。
追著前方那該死的男子的身影跑,臉色紅通通的小初氣喘籲籲,就算在激戰之後也不會有的情形,卻在這種打鬨的情況下出現,心中更是羞不可抑,誓死追殺雷宇到天涯海角。
‘彆跑……。’
突然眼前身形停頓下來,小初煞車不及差點撞上去,手一撐他寬廣的後背,怒罵道:‘你要死啦!刀子差點刺到說……。’
隨著雷宇的目光,小初的聲音也硬生生頓了下來。
前方地平線隱約的一排船影,聲勢浩大的往己方開過來,其數量之多,連算數不精的雷宇也知道最少有數百艘。
先前從小初那兒得到的航海知識知道,商船為了方便聯絡以及隱密考量,根本不可能用這種顯眼的方式航行,唯一會用這種壯大聲勢的船陣,在雷宇的認知中就隻有──戰艦,而且是勢力非常龐大的戰艦隊。
‘你覺得這批船是敵是友?’雷宇無力道。
從來到這地方開始好像還沒機會交到朋友,殺的人倒是蠻多的,對於正確答案雷宇並不抱希望。
‘這麼龐大的戰艦隊除了大和盟之外,我還想不到有其他國家有,雖然這裡靠近炎黃帝國的海域,但是我印象中“東海龍艦隊”並無如此規模,這些船到底是什麼來路?’
因為距離太遠,以小初的眼力也還不能看清楚對方的旗幟,但如果要開啟千變萬化的海戰的話,越早做好準備當然是越占優勢。
一句話,認了!以前老是抱怨生活過得太無趣,結果現在……有趣得要人命。雷宇也沒心情再和小初打鬨下去。
‘雖然我們有這艘王牌在手,可是在對方準備萬全的情況下,兵力差距懸殊──依舊是對方好幾萬,我方兩名勇將。你認為有幾成勝算?’
‘老樣子,九死一生吧!’
也許雷宇感染了,小初也學會他在大戰來臨前,甚至大戰中的談笑用兵。在這段時間的生死與共之後,兩位難兄難妹也分彆有所成長。
漸漸在遠方的艦隊靠近,情勢也越緊張時,兩人也從擔心轉變成疑惑,就在連雷宇也隱約可以清楚看見對方船身時,卻不明白在這麼近的不過半小時的航行距離,那些船艦的大炮還不架出來?
一座大炮要從準備到開炮這一段時間,至少需要十分鐘,不過船上的魔法炮除外,用不著熱身,隻要瞄準目標馬上可以開;所以當時他們才能以少勝多,將來反應不及的赤魔艦隊打的落花留水,對付這艘天下聞名的船艦是沒人敢怠慢的。
不過看到最後小初意外地麵露喜色,甚至歡呼出聲。
‘哇!是我們大和盟的艦隊,居然是久保大哥跟櫻花姊姊一起來了。’
‘誰啊?就算是大和盟的又怎樣?彆忘了幾天前,你才把大和盟第一艦隊幾乎消滅,盟裡的人會原諒你嗎?’
真不明白小初,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卻又一直把自己當做大和盟的人。難道她不認為把自己國家的重要將領暗殺根本是叛國?雖是在大和盟長大,但是她心中不會產生矛盾?
‘這……不會啦!因為是久保大哥他們阿!’被雷宇一提醒,心中雖然擔心,小初還是強笑道。
見小初叫得這麼親熱,不知道為什麼口中澀澀的,雷宇道:‘久保大哥是誰阿?怎麼沒跟我說過?’
‘沒時間解釋,要是不小心開火就完蛋了,我先下去解除備戰,你先在上麵等,要是等一下有人上來千萬不要動手,他們是我的好朋友……應該還是吧!記得喔,千萬不要動手。’
看著小初一溜煙似跑下去,雷宇也無奈搖搖頭。聽她的口氣就知道,連她也沒把握會不會被大和盟通緝,還要自己留在這裡撐場麵,這女人真沒義氣,還虧自己為她拚死拚活,結果除了一個比一個壞的消息之外,什麼也沒得到。
小初離開的幾分鐘後,雷宇百無聊賴之下,看著越來越接近卻不知是敵是友的的船艦,數著手指頭打發時間,卻發現到突然有人在他身後。
在沒進入戰鬥狀態下的雷宇跟一般人是差不多,所以陷入這種危險的情況也沒第一時間察覺。要不是剛好處於下風處聞到一股女性的香水味,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明白。
心中知道這不是小初的熟悉體香,而她也不會悶不吭聲站在身後耍神秘。果然雷宇在沒有絲毫動作下悄悄開啟了狂心,毫不意外地發現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正緊緊鎖住自己。
終於,在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破風聲往右臂襲來。
雷宇當機立斷,暮然踏前一步脫離後方殺氣籠罩,接著反手撮手成刀,往這莫名的物體痛擊下去,迅速回過頭來迎接強敵。
雖然小初口口聲聲耳提麵命,千萬不要跟來人動手,但他隻能在違反小初的交代,以及小命不保兩者選其一,那換做是誰也都不用考慮了。
在擊中後方物體後,卻沒發現應有的氣勁交擊聲,原來對方隻是出招試探,且所使用的武器是雷宇從沒見過的軟鞭。
‘咦!’
似乎是出於對方意料之外,長度約五公尺的軟鞭,被劈擊中後泛起了波紋,偷襲者也順勢將其卷回腰際,雙手插腰的仔細打量著雷宇。
眼前不知何時偷上船的美女──說是美女一點也不誇大,即使緊裹著火紅的大披風,但裡麵穿著同樣鮮豔的緊身衣,一點也不使其峰巒秀麗的火辣身材遜色多少。
隱隱約約露出引死人的長腿、插著纖腰卻不離長鞭手把的青蔥雙手,足夠令任何男人失去敵意;和小初一樣充盈著笑意的大眼使人深陷,毫無瑕疵的小巧鼻子,配上性感的紅唇以及下巴那顆恰到好處的美人痣……。
雖然毫無疑問,但卻使雷宇忍不住懷疑,剛剛與自己對了一招是身前的傾城絕色。
‘閣下何人?為何不僅不請自來,還率先動手呢?’
麵對這種美女,是沒人可以惡言相向,來這裡久了,雷宇也漸漸學人說場麵話。
不知是不是刻意,這陌生美女輕甩烏黑及腰的秀發,使其更是風情萬種,接著微一福身禮貌道:‘您好,本人乃是大和盟櫻花艦隊提督──舞櫻花,對於方才的冒犯,還請先生見諒……。’
管她是誰!就算是天仙下凡也一樣,要是動手來的什麼都沒得商量,雷宇依舊冷靜地防備對方。
‘我們幾天前經過附近海域,意外收到赤魔艦隊求救信號,連忙前往救援時,卻發現他們已是一敗塗地,之後我們更得到消息,敵人僅僅是兩名,這的確匪夷所思。’
抿嘴一笑後,舞櫻花又道:‘方才見先生似乎毫無防備,忍不住出手相探,結果您不僅毫發無傷,甚至隱含反擊能力,這點櫻花很佩服。’
說到底是察覺自己沒那麼容易吃,想拖延時間等手下來,雷宇頓時萌生無奈。
這些人怎麼都這樣?來到遊戲裡,除了小初外,認識的都是敵人,那有這麼倒楣的?
‘如何?’
在肯定是敵人後,雷宇也不客氣道:‘我想櫻花小姐也明白非我對手了吧!如果想等手下來一起動手,我認為是沒有機會的。不管你跟小初有什麼交情,在自保前提下,我必須全力擒下你,要是小姐再沒有什麼說話,請恕雷宇冒犯。’
也不是雷宇托大,剛才試過舞櫻花的功力,心中已經有個底了,對整天被小初追著打的他來說,這還不夠看。
不要說是小初,跟血龍相比較下,這舞櫻花還差遠了,是要費一番功夫沒錯,但船隊距離還有些遠,要拿下她當人質,這段時間還綽綽有餘。
‘先生的功力的確是不凡,不過……。’舞櫻花媚笑道。
‘不過再加上本人又如何呢?’
身後出現的第二道聲音,令雷宇不做任何保留,立時拋開一切顧忌,全力出手。
前後夾擊下,再沒把握同時應付兩人,更沒把握在大軍來臨之前,擒下兩人其中之一做為人質。
這不知是何方神聖,顯然是在對付舞櫻花偷襲時潛上船,有能力躲過狂心偵察,此人比起小初隻強不弱,雷宇被迫對舞櫻花展開攻勢。
不過出手之後,雷宇便發現大錯特錯,這聰明的美女顯然是故意讓自己擊中長鞭的。
在一心防禦著軟鞭變化無方的遠距攻擊時,舞櫻花瞬間拔出藏在背後的武士刀,夾著不弱於神龍炮威力,往自己急刺而來,雖比不上神龍炮的破壞力,但這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配合本身衝力,根本無從閃躲。
情急之下,雷宇放緩速度,雙臂交叉成十字,迎向這股來勢洶洶的刀氣。
砰!
在刀氣與雙手接觸的一刹那,雷宇被震的往後仰跌,眼看是躲不過身後襲來,威力也是不同凡響的一刀。
同一時間,侵入體內刀氣卻不像神龍炮那樣霸道,一股陰損的真氣化做千絲萬縷,減弱自己的防禦,讓雷宇更是無力應付身後的攻勢。
兩位強大的對手,有如聯手過千百次般,默契一致,全力使雷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但不可思議的情形發生了。
原本似是無計可施的雷宇,身體突然往後一拗,在千鈞一發時,雙掌夾住了身後刺來的一刀,微一上托,使這來勢洶洶的殺手鐗,改變方向往舞櫻花攻去,而他更是使出‘獨門絕技’,藉著這一點力道,往又羞又怒的舞櫻花長腿間滑了過去。
形勢刹時逆轉,錯手往櫻花攻去的一刀,當然不可能繼續下去。那不知名男子一收刀,便止住身形往雷宇瞧來,但殺氣依舊不減。
‘怎麼樣,你們服氣了吧!’獨門絕技再次奏效,雷宇這可得意了。
緊緊將細致的雙手扣在身後,半截已經被小初劈斷的‘名刀’,緊抵著舞櫻花的咽喉,卻意外發現手上人質沒有絲毫懼意。
‘哈哈!在下的確是服了,你的確有殺死血龍的本錢。’
不知為何,原本緊鎖著雷宇的殺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男子的輕鬆語氣。
‘本人久保真平,乃幕府將軍麾下神風艦隊提督。雷兄果然名不虛傳,一個照麵便擒下了大和盟三大將軍之一,真平實在佩服。’久保真平拱手禮貌道。
這男子一身雪白武士服,高大壯碩的身材,配上大和武士腰間都有的武士刀,加上不恭不卑的態度,的確給人一股莫名的壓力。
不過鄰家大哥般爽朗豪氣,以及使人感覺無害的笑容,令雷宇心中舒服些。
‘不要拿這種話來匡我,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雷宇皺眉道:‘剛剛你捅過來那刀可不是說笑,一不小心的話我何來這條命在這邊耗?如果這樣就想說服我放人的話,可是小看我了。’
‘笨喔!’
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小初,對雷宇的大頭敲了一下,沒好氣道:‘要是久保大哥他們不留手的話,你根本連蚊子也抓不了。’
‘如果剛才姊姊用最得意的“落花鞭”纏住你的話,你怎麼應付久保大哥的“斷風刃”?還不放人,你這樣很沒禮貌耶!’
雖然聽話的將手上的‘人質’放開,雷宇卻捂著被敲疼的頭道:‘那你剛剛怎麼不出來?害我以為……。’
‘人家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跟人打起來了,哪裡有機會阻止你?不是交代不要跟人動手嗎,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小初鼓著臉頰氣呼呼的道。
‘櫻花,你有見過小妹這種女兒態樣嗎?看來吾家有女初長成喔!’
一向關照的小妹妹有這種使人感動的變化,久保真平心中的滿足可不是筆墨能形容。
‘小妹的確是變的不一樣,再也不是以前那種陰陽怪氣。你終於長大囉!這麼久沒見到了,還不過來讓姊姊看看。’櫻花也安慰的笑著。
小初嚶嚀一聲,不依地往舞櫻花懷中投去,讓雷宇看的一頭霧水。
‘這到底怎麼回事?誰可以跟我解釋一下。’
看著兩個女人嘰嘰喳喳,久保真平親切搭著雷宇肩頭解釋道:‘一直以來,我們都不明白小妹為什麼會有這種陰陽怪氣的性格,完全不像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直到她自願加入赤魔艦隊之後我們才恍然大悟。’
‘不過對一個仇恨代表一切的人,我們又能說什麼?就算報了仇真能讓她恢複正常嗎?所以看到這種情形後,我們才感到放心。’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
‘如果你是指赤魔艦隊的話那你就不用擔心。’
久保真平笑道:‘這次櫻花、神風兩支艦隊組成聯軍,配合霧隱流而來,就是準備接收赤魔艦隊的軍力,大將軍再沒有耐心了。原本我們還準備打一場硬仗,結果收到的消息卻是令人驚訝,你說是不是應該感激你?’
‘師傅也來了?’
原本跟櫻花聊起聖石島上的激烈的戰役,而欲罷不能的小初,聽到這消息突然驚喜道。
‘當然來了。’
久保揉了揉小初的秀發愛憐道:‘為了她最為得意的弟子怎能不來?現在她老人家就在櫻花號上。’
隻見小初跳了起來,急急忙忙往不知何時靠近的另外兩艘大船上奔去,百忙之中還不忘回過頭來對雷宇道:‘對不起喔!師傅一向不見外人,改天我再替你引見。’
‘我還估計約要損失一半人手,現在有這種皆大歡喜的局麵……。’
看著小初離去的方向,久保對雷宇曖昧的笑道:‘這都得歸功於你。’
雷宇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推崇,還真不怎麼習慣。
‘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勞,要是沒有小初……。’
久保打斷道:‘小妹的個性你應該也明白。如果沒有你,你認為她有可能成功嗎?’
當然是不可能。這種無從狡辯的事實,對任何了解小初的人來說都是心中有數。
‘那現在久保大哥有什麼打算?不會是把我綁回你們大和盟聽候發落吧!’雷宇半開玩笑道。
既然小初稱久保為大哥,那依照輩份雷宇也就不客氣叫了下去,多建立點人脈是有利無害,這點雷宇非常明白。
‘我怎會這麼不通情理?’
被雷宇這樣稱呼,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久保攤了攤手笑道:‘雖然請你回去作客是必然的,但也不急於一時,不趁這個時候四處玩玩,順便處理一些私事……。’
久保下意識的往櫻花望去,接著道:‘怎麼對的起勞苦功高的手下?怎麼對的起更是辛苦的自己?’
明白久保打定主意偷懶,也被他無賴的語氣逗笑出來。
在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後,雷宇終於享受到真正的放鬆,也開始為他‘不可能的任務’盤算起來。
炎黃帝國,發源於炎水、黃水兩條大河之流域平原,七千年前以農業立國,為紀念兩位開國帝王,遂以之為名。
由於四千年前貪汙賄賂風氣盛行,兼且昏君當朝’,於是在上政風敗壞、酒池肉林,在下動亂頻傳、官逼民反,終被現位於帝國西方蠻族所滅(雷宇心想,真是老套的劇情,遊戲設計師怎麼沒有一點創新)。
經過兩千多年前的群雄割據後,距今一千四百年前,由號稱‘第三皇’,象征除炎、黃二帝之外,第三位開國英雄──‘亞星辰’憑著手上無敵的‘星辰劍’開創出之後盛世。
因為曾遭受亡國之禍,所以境內武風盛行一時無兩,首都天京更是武鬥聯合總部‘修羅競技場’的所在,四個大型傭兵團以及傭兵評議會總部,也駐紮在這繁華京城。
這次小初指定要到這來,不隻是祭拜父母必經之路,還包括她‘一級武鬥家’身份。因為武鬥聯合已對她下了十七道通牒,要她回總部清算欠下的五場競技,想必是‘曠職’很久了。
拉拉雜雜聽了一大堆,雷宇看著身邊的‘解說員’櫻花艦隊提督舞櫻花,和不遠處被小初打的哇哇叫的神風艦隊提督久保真平,心中實在有一事不明白。
‘櫻花姊,你們應該是人家最頭痛的海盜不是嗎?怎麼就這樣浩浩蕩蕩開進人家首都,而且……。’
雷宇望著遠方肉眼可見的繁華港口道:‘怎麼那些停靠在一旁的戰艦隊都好似沒有動作呢?’
港口旁停泊著的戰船桅頂,清清楚楚掛著龍紋旗幟,正是大和盟所有艦隊的頭號大敵──東海龍艦隊。
在說了這麼多之後,想不到雷宇注意的卻是這種事情,櫻花不禁失笑道:‘嗬!你還真細心,不過我喜歡細心的男人……。’
接著豐滿的身體故意緊貼著雷宇身側,地輕聲道:‘久保跟我都不擔心了你緊張什麼?這兩批艦隊嚴格說起來跟你半點關係也沒有。就算真的開打了,你還是消滅他們心腹大患赤魔艦隊的功臣呢,誰會拿你怎麼樣?’
除了小初之外,實在不習慣有人親近,何況還是大自己好幾歲的成熟大姊姊,雖然享受,但雷宇還是挺吃不消。
‘您彆這樣嘛!說話就說話,何必……。’接著不著痕跡地與櫻花拉開距離,巧妙的抱怨道:‘看,久保大哥這不就過來了。您這可害死我了。’
‘哼!他歸他我歸我,關他什麼事兒。’
看著雷宇和櫻花有說有笑,久保在和小初對打時便藉口休息,找著機會踱過來,以打招呼的輕鬆語氣道:‘咦!你們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哪?我有榮幸加入嗎?’
‘和藹可親’的表情好像告訴他說,要是不給加入就把你丟下船,讓你遊泳入港。
對自己的泳技絲毫沒有信心,雷宇尷尬地瞥了眼彆過頭去的櫻花,向久保陪笑道:‘這哪裡是在聊天,不過我有一些東西不明白罷了,正在向櫻花姊請教。’
說著說著,以最快的速度重複了剛剛問題,一字不漏。
久保看了眼絲毫不理會他的櫻花,失望搖著頭,對雷宇解釋。
‘舉凡要開啟一場海戰,必定要先升起艦隊旗幟、架出主力炮、點燃狼煙、信號火把,這是代表自己的國家,對他國艦隊宣戰的先決條件。你看!’
指點不知何時降下的艦徽和退入船身的主炮。
‘今次艦隊到此不是為了求戰,所以事先降下大旗、收回炮台以示和平之意,而且……’
久保頓了頓後,神秘續道:‘我就不信封呂嚴那家夥,不知道這趟是大和盟是為了護送兩位票房最高的武鬥家而來,就算給他個天做膽,也不敢直接惹武鬥聯合,除非他不想乾龍艦提督了。’
‘票房最高的武鬥家?你是指……。’
‘當然是我們的“不敗鬥神”霧隱初,和“紅發魔女”舞櫻花小姐啦!’
久保指著身旁的櫻花,和不知何時跑來與櫻花嘰嘰喳喳的小初,笑著為雷宇介紹道。
‘嗟!這麼難聽的外號有什麼好提的?當心我勾了你的舌頭出來。’櫻花忍不住嗔罵道。
‘好好,我不說就是,彆生氣。’
久保急忙鞠躬哈腰賠罪,旋又對一臉憋笑的雷宇傲然道:‘就算封呂嚴膽邊生毛,敢在我們進港偷襲又如何?以現時可說是大和盟最強戰力加上赤魔號在手,對抗區區幾十艘停泊在港口的神龍戰船,我可是有把握全麵瓦解上海的海防,炮轟炎黃都城。’
‘所以龍艦隊是不敢動、不能動也沒把握動,這樣你了解了嗎?’
那為什麼不乾脆這樣做,反正不也是敵人了嗎?雷宇另一個疑問還沒提出口,卻被眼前的一幕轉移了注意力。
一艘小船由海港內開出,桅頂上掛著象征炎黃帝國的鐮刀與長劍圖樣紅旗,以快上己方船艦兩三倍的速度,直直向赤魔號開來。一副不怕死的模樣讓雷宇稱奇不已。
‘那是天京港部的領航船,是領導船艦靠港用的。’
櫻花為雷宇解釋道:‘每個港口都有這樣的服務,也是為了不讓所有船隻擠在一塊兒,並發揮港口最大功能的必要措施。現在我們就快要上岸了,你也不必每天早上都吐的稀哩嘩啦囉!’
享受著久違的腳踏實地感覺,雷宇好不容易才忍住高歌一曲的衝動。
回頭望向數百艘巨大戰船排列而成的船陣,壯觀的場麵不禁讓過往的旅客、商人以及揮汗工作的港口工人,駐足指點不已,著實造成一股不小的混亂。
數百艘船一股腦兒湧入這原本就嫌擁擠的海港,一時港務人員根本撥不出這麼多空間,於是就照久保他們在大和盟內的老方法,一艘接一艘頭尾兩側以鐵煉和木板相接,形成了綿延海外數裡的‘人造陸地’,煞是驚人。
一旁神風艦隊和櫻花艦隊類似會計的乾部,正與港務人員頭頭討價還價,商量著船隻保管費用,一夥人爭的麵紅耳赤時,久保、櫻花、小初和雷宇以及數十位身份較高的艦長,結夥走進休息處等待手續完成。
櫻花對雷宇嬌笑道:‘看你的樣子就像沒見過世麵的小夥子,彆東張西望啦!怪丟臉的。’
‘豈止像而已,他根本就是嘛!老是問一些眾所皆知的事情,真不知道他一身本事哪裡來的?’小初也在一旁不甘示弱地說道。
因為麻煩的關係,雷宇沒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來曆,而櫻花跟久保更是察言觀色的能手,也識相的不做多問。
見一臉不知所措的雷宇無奈樣,久保解圍道:‘英雄不怕出身低嘛!老弟有著令任何人羨慕的統帥的天分,那像小妹練了那麼多年的武功,卻還隻會一天到晚找人單挑。’說著說著還順便揶揄了小初一下。
接著不理會一臉不服氣的小初,久保對其中一個手下喝道:‘長瀨!手續辦的如何了?還要多久?’
‘報告提督,因為這是首次大規模的造訪,所以上海港務和炎黃宮廷都有些應變不及,導致我們處理速度稍慢。大島大副和櫻花艦隊的宮城大副、琦玉二副已提前兩天到達處理中,想必不久就有回音了。’一旁一個大胡子汗顏道。
‘沒辦法,誰叫我們在這兒這麼惹人厭,順道來觀光還得這麼麻煩,以後少來為妙。’久保苦笑道。
見久保說的有趣,小初和櫻花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唯獨雷宇在一旁亂開口。
‘那為什麼不乾脆彆打仗?這樣想去哪裡都行啊!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一時之間氣氛凝結了起來,小初和櫻花也都止住了笑容,而久保臉上更是一副不自然的神色,身後數十人更是一派忿忿不平怒視著雷宇,似乎他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
‘呃……對……對不起喔!我……。’
‘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封某也想以此話反問各位。’
一群人突然闖進了這貴賓休息處,帶頭的一人大聲說道。
二、三十人魚貫闖入這寬敞大廳,所有人一式黃銅色鱗片戰甲,而為首那人更是在外麵加了一件大紅披風,一夥人就這樣浩浩蕩蕩來到大和盟一群人麵前。
無論披風、戰甲胸口處,都細致地描繪了黑色龍紋,正是大和盟頭號大敵──東海龍艦隊。
‘唉!什麼事情不好攤開來說,偏偏一定要個你死我活?我說神風提督,連個小夥子也知道這道理,為什麼你們大和就是不明白?’應該是東海龍艦隊提督的封呂嚴,搖搖頭對久保客氣道。
不過看他這種毫無誠意的口氣,以及含著諷刺微笑表情,應該是找碴子來了,看準這是自己的地盤,想要對我方來個下馬威。
‘封兄也不要明知故問。大和盟為什麼數百年來跟炎黃帝國開戰?大家都心裡明白。可不要讓不清楚的人誤會了。’
麵對著大敵,久保還是不卑不亢,不愧是與血龍平起平坐的傑出人物。
封呂嚴狀似舒服地坐下道:‘不就因為些小小問題嗎?這場持續多年的戰爭,也因大和盟的頑固而堅持下去,誰知一向崇尚武士道的人心胸會這麼狹小……。’
‘到底是誰持續戰爭,所有人心中自有公論,我們也彆浪費時間了,希望百年之後,封兄還能堅持到底吧!’
‘哼,小小島國竟敢如此狂妄!要不是皇上的仁慈,資源缺乏的大和盟豈能支撐下去?百年之後?我看你們能囂張多久。’
‘這幾年雖然龍艦隊看到大和盟的戰艦就落荒而逃,幾場重要海戰也沒贏過,但是真平對封兄依然心裡佩服,隻是沒說出來罷了。同時對封兄能屈能伸,以及船艦的撤退速度心折不已,對貴國補充船隻的後勤力量更是甘拜下風,這當然要向封兄多多學習呢!’
看著封呂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好笑的雷宇,對久保損人能力還真的是‘甘拜下風’,看來這人還真的是不能得罪,不然什麼時候被氣死都不知道。
阻止手下拔刀砍人的不智舉動,封呂嚴再笑不出來,知道口頭上討不了便宜,也略過這些無可辯駁的話題,轉入正事。
他正色對久保道:‘無論立場如何,提督的領導能力跟海上戰術封某都是尊敬的。’
頓了頓,整理心情後,封呂嚴續道:‘這趟冒昧而來是為了替皇上帶個口信,希望……。’
久保打斷道:‘什麼也不用說!這回會到這裡,僅僅是為了護送兩位武鬥家而已,除了看比賽之外,我對你們狗皇帝連敷衍的興趣也沒有。要是不敢動手的話就滾吧!不要妨礙我們走路。’
在這麼久的戰爭後,大和盟跟炎黃帝國其實跟仇敵沒兩樣,所以久保也才會說出這麼不留餘地的話。
在封呂嚴還來不及勃然大怒時,一道嘹亮的大笑聲從門口傳了進來,令龍艦隊一方所有人臉色一變。
‘哈哈哈!終於盼到二位了,我就說先前那些家夥不牢靠嘛!還不是得自己出馬。’
僅僅三人就這樣穿過龍艦隊一群人,而龍艦隊的戰士也不用人吩咐,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態度之尊敬讓雷宇嘖嘖稱奇。
為首一位滿臉福態的老頭子,用和年紀不相襯的宏亮聲音道:‘武聯真的等了二位好苦,你們總算是到了。從第一道邀請函開始,我們已經先後派了十多組人馬來港口站崗,卻連影子也沒見到。想不到時來興起,讓我這把老骨頭活動活動,卻隻等了十天就等到。’
‘舞老師、霧隱老師二位真給了方老頭一個天大麵子啊,嗬嗬!’
隻見一向落落大方的櫻花和除了久保、櫻花以及雷宇之外誰的帳都不賣的小初,兩人同時羞紅了臉,一齊躬身低聲道:‘方總管您好!’
‘彆這樣,人來我就很高興了,這回可彆再推說沒空囉!’
被稱為方總管的老先生嗬嗬笑著,接著轉過頭,對尷尬站在一旁的封呂嚴冷冷道:‘你們來乾什麼?不會是要為難我們武聯的貴賓吧?’
‘方老您好。’
原本意氣風發的封呂嚴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低聲陪笑道:‘呂嚴隻是代表皇上來邀請……。’
‘滾吧!’
‘什麼?’封呂嚴楞了一下。
‘我叫你滾你是沒聽到嗎?還是要我親自去找你們皇上解釋,抑或請老板找你們皇帝過去喝茶?’
‘是……是的。’在這老頭的注視下,封呂嚴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一群來勢洶洶而來的龍艦隊士兵,就在封呂嚴的帶頭下,一個個夾著尾巴溜掉了。想不到這老家夥這麼有份量,雷宇頭一次正眼打量這貌不驚人的老年人。
‘彆為閒雜人等煩心了。’
好像剛剛那個霸道的老人跟自己沒關係似的,方總管眯著笑眼道:‘想必這就是鼎鼎大名的神風提督“風神”久保真平吧!真是久仰了。有沒有興趣在修羅競技場露幾手啊?我可以讓你在門票多抽幾成,這可是不常有的優惠喔!。’
‘總管,您又來了!’櫻花笑罵道:‘大和盟有我跟小妹替武聯賺錢還不夠嗎?還要拖彆人下水啊!’
‘對不起,對不起!這是職業病嘛!’方總管不好意思地笑道。
‘有“修羅總管”之稱的方先生親自邀約,真平怎敢不從?’
久保禮貌回應道:‘隻是真平職業是傭兵,現正履行與大和盟簽訂的“B級長期作戰契約”,依照合約內容,是不行再接下任何工作的。對方總管的好意真平隻能心領了。’
隻是之前忘了問而已,卻想不到久保居然是傭兵。說不定可以在他口中問出什麼關於自己任務的線索,雷宇心中打著算盤想著。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雖然每個成年人都必須選擇職業,但有很多國家意識強烈的人,會跟自己的國家簽下所謂的‘作戰契約’。
例如久保選擇‘傭兵’這職業後,除了繳一定的職業稅給工會之外,並不另外接下任何工作,反而跟國家簽下‘作戰契約’(長期的為B等級,短期的為C等級),成為國家專屬的職業軍人,領國家的薪餉,而任務的達成條件就是國家戰勝。
但是像大和盟跟炎黃帝國這種數百年來的對立情況下,誰知道戰勝要到什麼時候?所以嚴格說起來久保並不算是一個正職的傭兵,不過是個掛了傭兵名銜的職業軍人。
口中正在碎碎念‘傭評會又搶人’、‘真可惜,怎麼不早點挖角,那些家夥在乾什麼吃的?’之類的話,方總管察覺到一臉異樣表情的雷宇,不禁對小初表示疑問。
‘霧隱老師請恕我眼拙,這位是……。’
能和大和盟幾位超卓的人物站在一起,卻一副不起眼的樣子,方總管搔了搔微禿的白發,怎麼也記不起這號人物,看來情報部門那些家夥該整頓一下了。
雖然最後才問到自己,雷宇依舊不敢怠慢,恭敬地對眼前這位老先生道:‘方老先生您好,我叫雷宇……。’
誰知雷宇還沒說完,方總管就吃驚地失聲道:‘你就是雷宇?千軍萬馬中取得白飛羽首級的雷宇?設計伏殺血龍並親自斬其刀下的雷宇?’
想不到眼前這左看右看等級不過二十的年輕人,就是武聯情報部門評估近百年來,最應爭取的人選之一。
‘總管您誇大了,我哪裡有這種本事?要不是小初在一旁……。’
自知說溜嘴的方總管揮了揮手,硬生生扯開話題道:‘瞧我都老糊塗了,忘掉該辦的正事。來,諸位都是武聯的貴賓,我們已經在總部準備好住處,所有入關手續也都已經辦好,現在馬車正在外麵等,請各位快點動身吧!’
這種事怎麼能大聲嚷嚷,要是一不小心讓其他工會聽了去,再來個挖角怎麼辦?方總管心中直擔心。
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將外麵仍在討價還價的港務員頭頭叫過來,沉聲道:‘神風和櫻花艦隊四百七十三艘船,人員十二萬八千餘人所有費用武聯全部包下來了。要是出了任何問題,你這肥缺就等著換人做做看,明白嗎?’
‘方總管,這怎麼好意思……。’
方總管打斷小初道:‘說這什麼話?神風和櫻花艦隊齊來,算是給了我們武聯天大的麵子,隻是如此我們便需好好招待。’
接著笑道:‘更何況隻計門票收入的話,霧隱老師已為我們賺了十倍不止了,你說我會在乎這一點錢嗎?’
‘咦!怎麼票價又漲啦?三年前不是這個價錢啊?’
‘嗬嗬!自從你加入武鬥聯盟,一個月之內獲得最高稱號一級武鬥家,那時轟動的情景,我現在還忘不了,接著你未來十場競技的票都被訂光,你說我們不漲價行嗎?’
‘唉呀!彆多說了。現在請快點到總部休息吧!我得趕緊宣布“不敗鬥神”和“紅發魔女”駕到,屆時萬頭鑽動的場麵又會再次出現,真希望大後天快點到來。記著喔!霧隱老師你三天後就有一場,接著一天一場持續五天,可彆又偷跑啊!’
‘這麼快啊……。’小初悶悶地道。
‘舞老師你……。’
‘總管,櫻花這趟不是要來比賽的。’櫻花突然出聲道。
‘這怎麼行?那你……。’
‘我去年不是已經比過五場了嗎?’櫻花聳聳香肩道:‘反正我又還不欠武聯,且更不想意外對上小妹,我隻是來看比賽的。’
‘你……你們怎麼老是這樣。’
早知道這次沒這麼幸運,方總管也認命的摸摸鼻子。
在上車之前,除了開頭自我介紹之外,一直沒說過話的久保,若有所思對方總管道:‘總管,你們的消息可是非常靈通阿!’
他指的是血龍被殺、雷宇出現、以及艦隊確切的實力。於情於理,情報都不該這麼快被泄漏出來,故有此一問,而同時也是沒什麼說話的雷宇,也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您可真細心啊……。’
方總管騎在一匹駿馬上,好似不經意地望了雷宇一眼,正色道:‘久保先生多慮了,其實武者的世界就是這麼狹小,尤其是對武聯來說。’
‘不過您可以放心,武聯就和大地上其他工會一般,永遠保持中立,這才是賺大錢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