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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林逸飛在校園內四處閒逛,他腦海裡一直回想著楚傲陽與郭峰的精彩戰鬥,不
知不覺間,他逛到了天都學園有名的‘蓮池’。林逸飛在池邊的石椅上躺下來,看上去是在
假寐,其實在苦思克製爆炎術的方法。
‘林逸飛,你好。’不遠處傳來一聲問候。林逸飛早從氣流中感應到來者是誰,但他還
是感到意外,跟他打招呼的人正是楚傲陽。
‘是你?真是巧遇啊。’林逸飛坐起身來。他和楚傲陽同學一年了,但彼此出身不同,
楚傲陽的父親,魔道士楚烈是當年裘笑風的戰友,並受任日都的第一屆市長,擁有‘神爵’
的貴族封號(注5)。楚傲陽乃是名門子弟;林逸飛的父母隻是普通平民,因此交往不多,
而且林逸飛一直是以打敗楚傲陽為目標。何況下午雙方就要進行決賽,氣氛難免有點尷尬,
兩人一時都找不到話說。過了片刻,楚傲陽首先打破沉默:‘你也喜歡蓮花嗎?’
林逸飛沒料到楚傲陽會提這樣一個問題,想了一想道:‘我喜歡一切花卉,因為它們都
有影子。’
林逸飛的幽默使楚傲陽泛起一絲笑意:‘你是指花無影?其實他放棄和你的比賽,是因
為他不願麵對我。’
林逸飛一下變了臉色:‘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花無影一定可以擊敗我?’
楚傲陽肅容道:‘我並無輕視你的意思,我知道這一年來,你進步了不少,但你還未必
能超越我,而花無影……他的實力恐怕遠在我之上,你若與他交手,必敗無疑。’
‘那他為什麼寧願棄權也不願和你交戰?’
‘不是我有意隱瞞,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事,反正對他來說,隻要進了前四名,就有
機會學習更高層次的魔法,拿不拿第一都無所謂。但兩年後的比賽,他將無法逃避。’楚傲
陽的語調中帶著一絲感傷,這對他來說是少有的事。
‘兩年後?也許兩年後你也沒機會和他交手了。站在“四國競技大賽”的擂台上的機會
,我是不會錯過的。’林逸飛充滿自信的說。
‘好,那麼我們就在下午的比賽中,看看誰才是最強。’楚傲陽給了林逸飛一個有力的
回答,轉身離去,林逸飛卻發現,自己有點開始了解他了。
下午二點,‘鬥魔館’裡坐滿了觀眾,林逸飛與楚傲陽對峙於擂台兩側,決賽馬上就要
開始了!林逸飛向貴賓席掃了一眼,看見紫冰冰正對他作出鼓勵的手勢,他的信心更足了。
正在林逸飛收回目光時,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頓時全身為之一震,是那個在思味
樓出現過的黑衣人!
昨天的偶遇,這個神秘人物施展了一手神乎其技的精神攻擊,當時他就像靈魂被吸去一
樣,不能說、不能動,甚至不能思考,五感全失,隻剩下黑暗和寂靜,以及恐懼,雖然隻是
短短的幾秒鐘,卻猶如幾個世紀,那種感覺林逸飛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他是什麼人?他為何來這裡?他會坐在貴賓席上?林逸飛的腦海裡迅速閃過這三個問題
,但他已沒有時間思考,比賽開始的鐘聲敲響了。
楚傲陽雙手緩緩在胸前合攏,立掌如刀,掌心相對,相距約有半尺,微笑道:‘林逸飛
,恕我班門弄斧,請試試我的“氣雷爆”。’話聲未落,雙手向前一推,掌心所凝聚的高壓
氣球疾射林逸飛。楚傲陽竟放棄自己所擅長的火係魔法,反而一起手就施展林逸飛主修的風
係魔法,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林逸飛不敢怠慢,右掌平推而出,以流雲環的氣旋裹住了這顆‘觸發式氣爆彈’,消卸
其衝擊力後將之反彈回去,哈哈一笑道:‘楚兄大禮,無福消受,還是留給楚兄自己享用吧
。’楚傲陽左手中指屈指一彈,立刻發出一枚細小的爆炎彈,正中反擊的氣球,頓時‘砰’
的一聲悶響,氣球爆炸,狂飆四射,雖然擂台四周已設下魔法結界,前排的觀眾無不感到勁
風撲麵,可知這一擊的威力之大。
‘來而不往非禮也,楚兄,你也嘗嘗我的“火炎龍”!’林逸飛雙手一合,食指、中指
並伸,其餘六指緊扣,向楚傲陽遙遙一戳,一股赤紅的火焰立刻從他指端發出,形如火龍,
直襲楚傲陽。楚傲陽雙掌齊推,卻未見有使用什麼魔法,火龍一碰到他的手掌,竟瞬間化為
烏有,觀眾無不讚歎。
第一回合,雙方都試探了一下對方的虛實,楚傲陽似乎較為輕鬆,但林逸飛也並非落了
下風,因為他精擅的是風係魔法,雷係魔法也頗有造詣,對水、火二係卻隻是略通,火炎龍
表麵上聲勢驚人,其實隻不過是初級魔法,楚傲陽自然不難輕易化解;而楚傲陽對風係魔法
卻下過苦功,氣雷爆已屬中級魔法,林逸飛居然能將之反彈攻敵,兩人可說是勢均力敵。
楚傲陽破招之後未有片刻停歇,雙手連揮,使出了上一輪擊敗強敵的絕招‘爆炎連射’
,多達二十餘枚的爆炎彈連續向林逸飛轟來,林逸飛也不含糊,立刻還以‘流風狂斬’,竟
是以攻對攻。刹那間,尖嘯四起,無數氣刃破空飛射,與爆炎彈在空中不斷相撞,火彈相繼
爆炸,頓時兩人之間充滿了炙熱的火焰和氣流,將二人的身形也淹沒了,蔚為壯觀。一輪爆
炸聲過後,場中恢複平靜,這時觀眾才發現,楚傲陽身上多了幾道血口,林逸飛則帶了幾處
炙傷,仍是平分秋色之局。彼此的攻擊都擊中了對方,按理楚傲陽的爆炎彈威力較強,但林
逸飛長於防禦,故難分高下,觀眾席上響起熱烈的掌聲。
紫冰冰看著賽場上的林逸飛和楚傲陽,一種驕傲感油然而生,這兩人都是她的得意弟子
,雖然隻是一年級學生,但都已具有超越二年級中佼佼者的水平,假以時日,他們的成就將
不可限量。
林逸飛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高舉過頭,掌心相對,漸漸光芒閃爍,顯然是在聚集魔力,
他要主動出擊了。‘流風暴斬!’隨著一聲大喝,林逸飛雙手向前一劃,使出比流風狂斬更
上一層樓的猛招,凝聚在雙掌的魔力瞬間完全釋放,形成不下百片的尖銳氣刃,有的直射、
有的折射、有的呈弧形飛射,有的甚至以飄忽不定的路線,同時向楚傲陽環身襲到!
麵對淩厲的攻擊,楚傲陽仍是從容淡定,他忽然弓下身體,雙掌向地麵一拍,作了一個
林逸飛完全不了解其含義的動作。眼看氣刃即將擊中楚傲陽。突然,從他四周的地下噴出急
勁的火焰,立刻形成一個巨大的火柱,將楚傲陽嚴實的包裹其中,氣刃的本質是高密度的空
氣,一碰到火柱,自然遇熱上升,何況火柱本身帶有極大的向上的衝力,所有氣刃竟全部被
卷上半空,化為熱流四散。火柱漸漸消斂,楚傲陽毫發無傷。
林逸飛難掩心中的震驚和失望,流風暴斬完全無效的事實令他的信心大受打擊,唯一可
告慰的,是楚傲陽的精神力肯定比他消耗得多。然而他不知道,楚傲陽的心裡也一樣不平靜
,他苦思多時練成的極耗精神力量的絕招‘火雲衝霄’,正是為了克製林逸飛的風係魔法,
但沒想到在第三回合就被逼使了出來,如果林逸飛想到破解之法,情況未許樂觀。唯今之計
,莫如搶攻。當下勉強凝聚魔力,擊出‘爆炎閃’。
楚傲陽雙掌虛捧,十指微屈,結成法印,口喝一聲:‘閃!’頓時,林逸飛的身周大片
金芒閃現,立刻化為烈焰將他團團包圍。‘召喚級魔法!’觀眾席上一片驚歎之聲,召喚級
魔法就是施法者不必通過自身肉體的轉換,直接以念力操縱大自然的魔法元素,能達此境界
者,已擁有中級魔法使的力量,就在三年級的畢業生中,也不多見。身處烈焰中心的林逸飛
也感到有些緊張,他明白到楚傲陽的確要強於自己,在剛施展了那麼強的防禦魔法後還能召
喚如此規模的火焰。同時林逸飛心裡也暗暗高興,戰局至此,他賽前的構思實施的很順利,
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他傾斜了。但林逸飛已沒有時間繼續自我陶醉,烈焰已從四麵八方襲
到,他立刻施展出最適合應付圍攻的防禦技‘流雲卷’。
流雲卷一出,一股強大的渦旋氣流立即包裹了林逸飛的全身,烈焰遇到上升的螺旋氣流
,被帶得旋轉上升,形成一股衝天的火柱,看上去像極了楚傲陽的‘火雲衝霄’。楚傲陽看
到這一幕,一時目瞪口呆,林逸飛的流雲環他是了解的,正麵進攻極難收效,所以才以爆炎
閃四麵合擊,可惜他未曾目睹林逸飛與趙天龍的一戰,不知道林逸飛還有這種絕招,以致被
林逸飛以彼之道還施己身,爆炎閃無功而返。
楚傲陽感到頭腦一陣暈眩,這是連續使用強力魔法消耗精神力量過多的現象。而此時已
將火勁完全消卸了的林逸飛發動了最強攻擊:‘流雲斬’!隻見林逸飛連續結出幾個手印,
但並不像在凝聚魔力,而楚傲陽卻突然感應到幾股銳勁向自己攻來,連忙左閃右避,然而終
於無法完全躲過,左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
‘他使用的是召喚級法術!’楚傲陽心中閃過一個驚歎,並且醒悟到這場比賽,自己已
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林逸飛的計策。事實上楚傲陽一直都感到不對勁,林逸飛最拿手的戰術
是防守反擊,但今天他從一開始就和自己對攻,以短搏長,完全沒有防守的意圖,現在他明
白了,林逸飛是在誘使自己全力出擊。他的魔法威力較強,相對的也要消耗更多的精神力量
,偏偏自己為了逞強,過早施展‘火雲衝霄’這種大耗精神力的魔法,然後又未曾回氣使用
召喚級魔法,可說正中林逸飛下懷。而林逸飛的‘流雲卷’消耗精神力並不多,因此可以輕
鬆施展召喚魔法‘流雲斬’,打算趁自己精神力量還未恢複的時候一舉克敵。
林逸飛心頭暗喜,看來智取的方針完全正確。‘我真是天才啊,楚傲陽你輸定了!哦嗬
嗬嗬嗬~’林逸飛不禁佩服起自己來。他的流雲斬可不是蓋的,可以在大氣中召喚出無數氣
刃,而且動靜由心,靜則無影無形,動則尋隙而發,可說防不勝防。現在他已在楚傲陽四周
布下了天羅地網,遍布在空氣中的氣刃隨時可以按照自己的命令攻擊對手。剛才小試牛刀便
擊傷楚傲陽,可見對方剩下的精神力量已不足以發出火雲衝霄那樣的超級防禦術,何況隻要
自己不一次性地將氣刃全部發出,對方總不能一直連續施展火雲衝霄來防身吧?當然要召喚
並控製這些氣刃,也要消耗極其大量的精神力量,不過現在看來是絕對值得的。
正在得意揚揚的林逸飛突然發現楚傲陽全身發出了一種神聖的白色光輝:‘不好,他在
使用回複魔法!’林逸飛當然不能給對手喘息之機,立即發動攻擊,七、八片氣刃有如幽靈
般在空氣中浮現,分彆射向楚傲陽。此時楚傲陽卻出人意料的完全放棄了魔法防禦,隻憑藉
身體的靈活移動來閃避氣刃,但人體終究快不過魔法,楚傲陽身上又多添了幾處傷痕。
‘啊,看來楚傲陽要輸了。’
‘是啊,他要是不那麼急於進攻就好了。’
‘阿飛原來這麼厲害啊,要趕上他真是難嘍。’
‘其實楚傲陽也夠強的,依我看,老大能贏隻是運氣不錯。’
這是觀眾席上林逸飛三個死黨的對話,他們在前幾輪中分彆被淘汰下來。其餘觀眾的看
法也大致如此,都認為林逸飛應該穩操勝算了。
林逸飛卻明白,像楚傲陽這種對手,隻要有一絲反撲的機會,就絕對有改寫戰局的可能
,他連續發動了幾輪攻擊,但未能真正重創楚傲陽,而楚傲陽一直在用回複魔法恢複精力,
林逸飛知道再不作全力一擊,等楚傲陽精神力量一恢複,敗陣的就很可能是自己了。他不再
猶豫,念力一發,剩餘的三十多片氣刃全部攻向楚傲陽。
‘傲陽,認輸吧!’如此眾多的氣刃,楚傲陽是沒辦法再閃避了,如果在沒有魔法防禦
的情況下被擊中,不死也是重傷,林逸飛也不願看到這樣的結果,希望楚傲陽會及時使用石
化魔法。石化魔法是一種特殊類魔法,施術者全身會在一瞬間石化,並且能抗禦高出施術者
兩個等級的魔法攻擊。但一旦施展,會立即失去行動力、魔法力和思考力,整個人陷入假死
狀態,直到有彆人來解除魔法,因此在戰鬥中施展石化魔法就意味著投降。
氣刃及身,楚傲陽卻並沒有使用石化魔法,甚至沒有躲閃,眼看就要被切成肉片,眾人
無不大驚失色,許多女孩子驚叫起來。雖然按規定比賽中一方死亡,另一方不負任何責任,
但事實上這種慘劇還從未發生過,畢竟在經曆了‘七年之戰’後,僅存的人類對生命還是比
較珍惜的。然而楚傲陽真的倔強到死也不認輸嗎?不,就在最後的一瞬間,他身上的白光突
然轉為金芒,對這種金芒,林逸飛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在上午的比賽中看見過楚傲陽憑藉
這‘金陽爆炎’反敗為勝!楚傲陽終於恢複到有足夠的精神力量施展出代表他最高境界的魔
法。麵對這接近高級魔法的‘金陽爆炎’,氣刃完全沒有作用,一碰到金芒就化為氣流四散
。林逸飛知道,他錯過了擊敗楚傲陽的最佳機會,而且,他沒有把握接得下金陽爆炎的一擊
,因此,林逸飛也隻好施展出他最後的一招,也就是剛特訓完成的‘流雲絲’。
林逸飛兩手十指齊張,從每個指尖發出一股柔絲般的氣流,在楚傲陽還沒有由守轉攻的
一瞬間,十根流雲絲已經將他牢牢纏住。楚傲陽突然感到自己像被無形的繩子綁住一般,心
知不妙,兩手用儘全力向兩邊一分,竟絲毫動彈不得。林逸飛的流雲絲在特訓時曾釣起數十
斤重的大魚,要知道,魚在水中可以有十倍於自身體重的力氣,何況此刻林逸飛是同時發出
了十條。楚傲陽未能掙脫束縛,林逸飛可不客氣了,兩手向上一揚,楚傲陽就像放風箏一樣
被扯上半空,接著林逸飛再雙手向下一抽,這下楚傲陽可就慘了,以3G,不,也許是3G
、4G的加速度狂衝向地麵,頓時‘轟’的一聲,把擂台堅固的花崗岩地麵撞出一個兩米深
、圓徑5米的大洞。
‘哈哈哈哈……’四周一片爆笑之聲,從來沒有人在魔法比鬥中看見過如此滑稽的場景
,不過除了林逸飛,又有誰想得出‘流雲絲’這種奇怪的招數和這種古怪的打法呢?
大坑中的楚傲陽緩緩站起,身上金芒閃爍,看來剛才的一撞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說
到底也隻是一下物理攻擊,對有‘金陽爆炎’魔法護體的楚傲陽來說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楚
傲陽卻發怒了,那一下實在很丟麵子,而且討厭的流雲絲還綁在身上,天知道林逸飛這小子
還會使出什麼花樣!楚傲陽突然低聲吟道:‘蘊藏在天地間的火之元素啊,以我的靈魂,感
受你的存在,在堅強的意誌引導下,請賜給我力量!……’楚傲陽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
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刹那間,所有的笑聲都頓住了,每個觀眾都緊張的注視著擂台,甚至屏
止了呼吸。
一時間,整個‘鬥魔館’陷入了寂靜,惟有楚傲陽所發出的古怪音節,林逸飛的臉色也
變了,他實在想不到,楚傲陽竟使用‘密言魔咒’。簡言之,密言魔咒類似自我催眠,在魔
法咒語的作用下強製性的集中精神,在短時間內獲得比正常狀態下更強大的精神力量,施展
更強的魔法。但這種做法有相當的危險性,如果駕禦不好這種超出自己控製範圍的力量,隨
時有遭到魔法反噬的可能,因此沒有魔法師級彆的力量,很少有人敢於嘗試,因此也被稱為
‘禁咒’,學校一般也不會教授這種方法。沒想到楚傲陽竟然會,不僅會而且敢用,這不能
不令所有人吃驚了。
隨著楚傲陽的魔咒接近完成,火之魔法元素不斷在他身上聚集,環繞身體的金芒也越來
越亮。‘破!’楚傲陽一聲斷喝,身上的金芒暴綻,猛的膨脹成一個金色光球,而林逸飛那
柔韌的流雲絲經不起這下猛烈的衝擊,被震成一段段散逸的氣流,楚傲陽脫出束縛,一躍而
起,雙掌一推,全身的金芒立刻轉為赤紅色,順著他的兩手化為一股火焰的洪流,狂噬向林
逸飛。
‘我的天,“炎龍波”!,有沒有搞錯啊?是高級魔法耶!’林逸飛看到這種堪稱恐怖
的攻擊,頭皮都開始發麻了,不假思索施展出‘雙環套月’。‘我擋!’林逸飛把吃奶的力
氣也使出來,可是,能擋得住嗎?畢竟是差了一個等級,連孫可兒的‘魔法箭’都輕鬆破解
的雙環套月在支持了兩分鐘後,終於被超強超熱的炎流衝破了,炎流毫無阻礙長驅直入,林
逸飛嚇得魂飛魄散,近乎本能的使用石化魔法將自己變成一塊石頭,在失去知覺前的一瞬間
林逸飛給自己的失敗找了一個理由:‘開玩笑,我可不像那個楚瘋子,為了十枚“龍幣”(
注6)的獎金就要拚命。’
一年級的決賽結束了,楚傲陽獲得冠軍,也獲得了林逸飛所謂的‘十枚龍幣’,亞軍林
逸飛的獎金是六枚。這一戰雙方的表現之精彩,使天都學園的師生為之津津樂道了一年,直
到林逸飛和楚傲陽的再次對戰才衝淡他們的深刻印象。但任何事都有好有壞,有幾個人對他
倆就非常不滿--大賽主委會花了十倍於他們比賽的時間才勉強修理好被摧殘得麵目全非的
擂台(除了楚傲陽砸出的一個大洞,‘炎龍波’所過之處被熔成一條長坑,其他小破壞不計
其數),而觀眾在二、三年級的比賽開始之前走掉了一大半。
六月四日早晨天都學園學生宿舍#114#
‘你好,我可以進來嗎?’
好夢(噩夢?)正甜的林逸飛被吵醒了,糊裡糊塗的爬起床去開門。‘是誰一大早就來
打攪我睡覺啊?’由於精神還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林逸飛無法感應出門外的訪客是誰。
來人是楚傲陽。
林逸飛有點尷尬,從去特訓到現在,他的房間半個多月沒收拾過了。(天都的學生都是
單人宿舍,反正地多人少。--真幸福,對比一下目前的中國人口:十三億!)來的要是他
那幾個死黨倒沒什麼,他們早就見慣不怪了。但楚傲陽是貴族子弟,向來注重儀表風度,讓
衣冠楚楚的楚傲陽進入這麼亂的房間,林逸飛臉皮雖厚也覺得不好意思。忙亂了一陣,好不
容易收拾出一塊可以坐人的空間,林逸飛才揖客入門。
‘逸飛,你的傷沒事吧?’昨日一戰,兩人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楚傲陽對林逸飛的稱
呼也不那麼客氣了。
‘嗬,你就為這個一大早來看我?放心吧,你那點障眼法用來烤火取暖還差不多,要傷
到我還差得遠哪。嘿嘿……’林逸飛想起昨日的情景,心裡猶有餘悸,趕緊補充道:‘不過
,你那“炎龍波”就不敢領教了。’
‘我正是為此特來向你道歉,’楚傲陽愧疚的道:‘其實昨天我衝動之下一使出“密言
魔咒”就後悔了,單方麵使用禁咒是不公平的,但當時已無自控的能力。幸虧你及時使用了
石化魔法,否則……’
‘算了算了,戰鬥本來就是不擇手段,隻求勝利,何況我那招也實在太過分了,難怪你
會生氣。’
‘謝謝,你沒事我便放心了,那麼我告辭了。’
林逸飛將楚傲陽送出門外,楚傲陽突然以認真的語氣對林逸飛道:‘逸飛,你應該找個
女朋友。’
‘為什麼?’楚傲陽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林逸飛有點摸不著頭腦。
楚傲陽臉上突然露出罕有的惡意微笑:‘因為無論多懶的男生,在有了女朋友後都會變
勤快的。’
‘啊?啊!被你耍了~’林逸飛這才明白過來。他實在沒想到一向內向的楚傲陽也會開
這種玩笑,不過,從這個玩笑開始,他們兩人就確立了朋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