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那些誤會也已經解除了(1 / 1)

愛你是我的事 軒炫 21505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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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軍國回到家,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就在剛才進來的一瞬間,我卻瞥見他臉上的一絲陰鬱,在抬起頭看到我的時候,瞬間隱忍住心裡的不快,微笑著伸出手臂攬我入懷,我卻感覺到了一點點疏離,是我過於敏感嗎?

“寶貝,過來,讓我抱一下。”吃過飯,我收拾好碗筷走出廚房的時候,軍國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將我摟進懷裡。

“今天,怎麼了?你好像很疲憊的樣子,剛吃過飯,又要抱抱了,這已經是進門後的第三次了?”我嘴上恬怪,心裡卻是很喜歡,說著話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鑽進他的懷裡。

軍國親了親我的臉頰,笑著地盯著我的眼睛看,他的笑沒有深入眼底,似乎有著另一層意思,好像在猶豫著什麼,有些難以啟齒。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神秘兮兮地。是不是我越來越醜了?”我用自己額頭摩挲著他的飽滿寬額怯怯地問。

“寶貝,現在辭掉工作,在家做賢妻良母還習慣吧?”軍國抬起下巴啄吻著我的唇瓣,大手溫柔地撫上我的臉頰,手指輕輕地勾勒著我的五官隆闊,讓我覺得很窩心。

“我覺得挺好,其實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上班的時候,要把工作做好,在家裡就要儘到我的責任,把家打理好,讓你回到家感覺到溫馨。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生活很豐富我很滿足。”說著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偎進他的頸窩,讓他抱的更緊。

“雅慧,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先聲明你不要誤會好嗎?我隻是問問。”看著我從他的肩頭抬起頭,軍國就從身後拿出一個信封,從裡麵抽出幾張照片遞給我。

“這是誰拍的?”我驚奇地看著這些照片,實在想不出來軍國怎麼會有這些照片,從上麵的內容不難看出,這是彆有用心的拍攝,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樓下的咖啡廳,就是那天我向偉傑了解你被下毒的情況,當時我有些激動,他在安慰我,你不會是懷疑……?”話一出口,我的身子就從他的腿上流下來坐在了他的身旁,心裡不免有些煩躁,難不成軍國派人跟蹤我拍下的?

“怎麼你也有須氏公司年會的照片?這是前年公司尾牙宴會上,我陪同叔叔的一個香港客戶,當時叔叔有意將我介紹給他,看得出他對我很用心,宴會後,他沒有著急回香港,還約我單獨見過麵,我和他說得很明白,關於個人事我還沒有正式考慮,希望我們做朋友。他懂得我的禮貌回絕,之後也沒有再糾纏。不過,這是公司活動資料,怎麼會在你手上?還有這一張更不靠譜,我不記得那一晚他給我披過大衣,那天的天氣確是很冷,給我披大衣的是我的表弟正偉,不是他啊?真是奇怪。”

我氣憤地說完,使勁兒將那些照片扔在茶幾上,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離開,軍國趕緊伸出長臂將我摟抱在懷,感覺的出,我說了這些之後,他好似若釋重負,可我卻氣得要命,扭過頭來睜大了眼睛死死瞪著他。

“好了,這些事情不要想了,我會處理的。前一段時間有我媽媽在,弄得我想抱你的時間都沒有,你知道我心裡多委屈嗎?”軍國見我心裡不快,趕緊轉移話題,將委屈地我偎進他飽滿的胸懷,閉上眼輕輕嗅著我身上的香氣。

“放手!我要你放手!既然你不相信我,還派人盯梢,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使儘全身力氣在他懷裡掙脫著,推搡著,見他始終不鬆手,我狠狠心猛地低頭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寶貝!好痛!”他痛得大喊一聲緊跟著呲牙咧嘴,可他的手臂卻一點也沒鬆開,他的喊聲嚇得我心疼了,慢慢鬆開牙齒,緩緩抬起頭來,驚恐地發現他的臉憋得通紅,一定真把他咬疼了。

我心一軟,眼睛裡盈滿了淚花,他趕緊將他的臉湊過來,一對臉頰親昵地摩挲著,手臂更加抱緊了我。

“寶貝,你真夠狠的!不過,就這樣子,我更喜歡了。”軍國沒有著急去看他的手臂,而是將頭貼在我的胸前像在撒嬌,又親昵的用另一隻手撫在我還沒有隆起的小肚子上按摩著。

“我們寶寶三個月了吧?再有六個半月就要出生了,我的寶貝雅慧要當媽媽了。所以啊,孕婦不能生氣,那對胎兒生長發育會有影響。如果我說錯了,我做錯了,你就咬我,打我都行,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氣壞了身子,我心疼。你說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好呢,我的寶貝老婆?”軍國好像知道自己真的錯怪了我,忍著手臂上的痛,一個勁兒哄著我,手在我肚子上打著圈圈,又將耳朵貼上去,好像能隔著肚皮聽出什麼,那樣子,讓我不得不憐愛。

悄悄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輕輕覆上我的吻,他也從我的懷裡抬起頭,在我的發間、耳際親吻著,一時間剛才的心裡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整個人被他濃濃的愛包圍著,心裡的柔軟處徹底坍陷,嬌恬地投入他的懷抱。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從我的懷裡探出頭來,好似自言自語地說:“如果生男孩就叫劉悅逸,女孩呢?……”他竟然抱著我,抬著頭盯著天花板思考起來,看著他的乖模樣,我忍不住心裡的喜歡,湊上去親吻了他的臉頰。

“我覺得,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劉悅逸這個名字都很好聽,你不覺得嗎?這是我們第一孩子,就讓他(她)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好嗎?”我將唇貼在他的臉上,悄悄地嘀咕著。

“好啊,寶貝,你真是聰明呀,看來你早就想好了,啵!”後麵的話沒說完,他就湊過來撫在我的唇瓣上啄吻起來,搞得我躲又躲不及,隻好被他肆意“欺負”著,隻是吮吸唇瓣他好像並不滿足,還要用他靈巧的舌闖過我的一道道關卡,占滿我的檀口,帶動我的小舌一起舞動起來,直到我感覺呼吸不暢,臉都憋紅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從唇邊移開,哧哧笑著地看著我大口的換氣,這情況實在太囧了,我不好意思地偎進他的懷裡,他笑著順勢緊緊抱住我。

“寶貝,我們睡覺去!”還沒等我同意,他已經抱起我朝臥室走去,一路上他並不老實,用他的下巴一直在我的肩頭摩挲,搞得我渾身酥麻,手臂更使勁兒的摟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一個不穩將我扔到地上,摔下去……

72、她已是支撐不住就暈了

鬆軟的大床上,一團欲火自他好看的丹鳳眼中熊熊燃燒起來,不一會兒,就以星星之火之勢點燃倆人的身體。你看,我的臉被他埋在他的俊臉下,薄唇從額頭一直啄吻到眉毛、到眼簾、到鼻子,還有這已經微腫的紅唇,香香地舌舔著我的每一分每一厘,毫不保留地占領著我的甜美。

他的舌頭簡直太過靈活,逗弄的我一再躲避求饒,這好像並沒有阻止他的行動,反而激發起他的鬥誌,突如其來的吮吸,搞得我天旋地轉,空氣稀薄喘不上氣來,不得不伸手推拒,搖晃著頭躲避,嘴上無法抑製住的輕吟一聲接一聲,自己聽了都覺得好害羞。

一陣酥麻傳遍我的全身,激起我更高的欲望,我忘情地摟緊軍國的脖子,讓自己儘力給他更多。被愛充滿全身的軍國儘力控製自己的欲望,延緩那火山噴發的時刻,他繼續吻著我的,還用牙齒咬著我的唇瓣,不停地吮吸我的小舌,我因隱忍而發出的委婉深吟,擾的他更無法控製情緒,不時地也發出悶哼,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愛味道。

“軍國,……嗯……”

“寶貝,……,寶貝,你是我的!”軍國在情濃時說著平時羞於出口的情話,這時聽來仿佛一劑強行針,讓我更加忘我地貼近他。

“吻我,軍國……”我在儘力保持清醒,為的是和軍國一起去體會那最美的時刻。

“寶貝,我要你!”軍國說完沒等我反映過來,他激動地做著那羞人的動作,“雅慧,我要你……”粗噶的聲音在我耳邊徘徊,我抱緊軍國的腰,“軍國……”。

“我們一起,……”在一陣低沉的嘶吼和深深地悶喊過後,倆個汗津津的人,擁著躺在床上。

“累了吧,寶貝。”軍國喘著粗氣看著旁邊小臉紅紅的我,露出迷死人的笑臉,我緩緩抬起手撫上他不滿汗珠的俊臉摩挲著,“嗯,你也累了吧。”看著大汗淋漓地愛人,我也好心疼。

“寶貝,……。”軍國寵溺的扭過頭將我手指含在嘴裡吮吸著。

“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心疼地將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蜂腰,將自己的身子貼合他。

“我們一個星期才能有這樣的一次,有時真覺得這個小東西是我們的第三者,小第三者。”軍國恬怪地說著,起身走進浴室,先打來溫水,為我擦拭身體,然後衝涼,這才帶著香噴噴地薰衣草香氣上床,擁著我閉上眼睛,白天的陰霾好像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明天應該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乖,睡吧。”我靠近他堅實的胸膛沒幾分鐘,就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劉軍國精神氣爽地去上班,上班前交代我:“上午陽光充足,可以出去到小區走走,曬曬太陽;昨夜裡你太累了,下午一定睡個午覺,然後乖乖等我回家。”

說得我臉上熱起來,害羞地低著頭將他推向門外,關上門的時候,還能聽到軍國哧哧的笑聲,自己的臉紅了,摸摸都感覺發燙,想想昨晚的忘情,真是羞死人了。

搖搖頭,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老公的車子漸漸駛出小區,才轉過身來,想起今天中午和汪靜蘭約好一起吃午飯。現在時間還早,就坐下來繼續繡她的十字繡三隻小豬。

“叮咚”門鈴響,我以為是劉媽媽來了,站起身去開門,敲門的是一位快遞員,接過快遞信封,上麵沒有寄出人,隻有收件人,我狐疑的問道:“這是給我的嗎?為什麼沒有寄件人?”

“這是委托人要求的,我隻是負責送遞,彆的不知道。”快遞員簡短的回答。

“那你知道這寄件人是男還是女?”我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對不起小姐,你快點簽收,我還要去下一個客戶家裡。”快遞不耐煩地應付著。

簽了字,收下郵件。我警覺的在手裡搖了搖,沒有聽到什麼異常聲響,掂掂分量也特彆輕,估計是票據或者信件,就放心的打開來。

又是照片?幾張劉軍國和女人的照片映入眼簾,俊俏的臉上映著男人的剛毅和睿智,充滿陽光的笑容也很真誠,看來很開心。他是旁邊,就是那位令人生厭的司曼玲,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有靠在一起的,有司曼玲挽著他手臂的,還有他們熱烈接吻的,雖然看上去軍國有些被動,司曼玲的雙手捧著他的臉,但那確確實實是接吻。

最刺眼的一張,是在沙灘上,軍國隻穿一條遊泳褲趴在沙灘上,頭低著埋在臂彎,而司曼玲穿著經典的比基尼,性感地身子就趴在軍國的背上,兩俱肉體幾乎是貼在一起。我突然覺得這些照片好沉重啊,重的一雙手已經拿不動,照片順著手指縫滑落在地上。

我感覺口有些乾,動了動喉嚨卻沒有唾液下咽,慌亂的心已經找不到應有的位置,在身體裡上竄下跳,擾得頭昏腦脹,我全身無力,兩條腿癱軟下來已無力支撐並不沉重的身子,我趕緊靠在門口的鞋櫃上,慢慢地順著鞋櫃溜坐在地上,就那樣坐著。我告訴自己: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要介意。現在軍國是我的,我要相信他,為了寶寶,我要堅強。這句話,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一遍一遍地默誦,最後還她已是支撐不住就暈了過去。

今天汪靜蘭假公濟私,借著出來辦事的機會約好朋友中午一起吃吃飯聊聊天,鑒於張雅慧的身體不方便,就定在離張雅慧家最近的百聖廣場必勝客。

快速結束工作提前來到約會地點,現在才十一點,找個位子坐下趕緊給張雅慧打電話,好讓她早點出來,倆人還能多聊一會兒。

“鈴鈴……”電話打過去,沒人接;再撥手機,還是沒人接!

好小子,乾什麼了?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在廚房做好吃的沒聽到手機鈴聲,再等等,也許一會兒她看到就打回來的。

哎呦!過了半小時啦!她怎麼還不回電話啊?怎麼回事?不會出什麼事吧?她開始緊張了。

73、看來是受到了精神刺激

我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在響,可我的眼皮很沉,動了動眼珠實在睜不開,想動動頭試著抬起來卻沒有達到目的,渾身如一灘泥動也動不得,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音樂再次響起,雖然意識稍稍清醒,手腳依然無力,隻好任它暢快地叫囂。

突然家裡的電話又響起來,我不知這是誰如此的執著,害怕是軍國對我的擔心,鼓勵著自己,經過幾次歇息,強撐著向前爬直到客廳茶幾前就再也沒有力氣,伸手去拿我的手機,由於還有一段距離,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急得我渾身出汗,手臂酸軟,躺在地毯上,直瞪著不遠處手機的屏幕,模模糊糊看到了正在跳躍的熒光數字,那是汪靜蘭的號碼,這才放下緊張的心。

躺在地板上稍稍休息,讓自己慢慢換過勁來,這才又爬了一段終於拿起手機,剛剛貼近耳邊,就聽見汪靜蘭哇啦哇啦地叫喊,“喂,小姑奶奶,你在乾嘛?我都等了你……”汪靜蘭對著手機嚷嚷半天,見我沒有發出聲音,就突然不說話了,也許她感覺到了什麼。

“靜蘭,對不起。”我有氣無力地吐出幾個字。

“喂,你是不是生病了?”汪靜蘭小聲探尋著。

“靜蘭,我好累,今天不能去見你了……我……”我強撐著身體儘量讓自己呼吸平穩,剛說到一半,拿著手機的手就無力地滑下去,腦袋混沌著,又昏睡了過去。

汪靜蘭坐在餐廳,有兩分鐘時間她在腦子裡拚命設想目前張雅慧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和劉軍國吵架了在生悶氣、感冒了、腸胃痙攣又昏倒、被絆倒摔傷了……,再次將電話貼近耳朵,好似對方沒有掛機,可是就是聽不到張雅慧的聲音,不好!

她越想越害怕,乾脆去看看才好放心。急匆匆往外走,邊走邊給劉軍國打電話,聽說倆人今早還是開開心心的,心裡更是害怕,趕緊告訴劉軍國,電話裡張雅慧的表現怪怪的,劉軍國沒等她說完就掛掉電話,她知道那個愛死張雅慧的男人肯定急得要發瘋掉了,估計正在往回趕。

進了大廈,跑進電梯,很快就到了十八樓。撳響張雅慧家的門鈴,半天也聽不到一點點動靜,“不會真的出事了!”

門外,汪靜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搓著手在樓道裡來回踱著步,走了兩步,再次將耳朵貼上去,裡麵依然沒有動靜,乾脆咚咚地敲門,震得整個樓道都充滿咚咚的回升。

“雅慧,你在嗎?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就在汪靜蘭越敲越著急的時候,電梯門開了,劉軍國氣喘籲籲地竄出來,哆嗦著手拿出門鑰匙,嘀嘀,門開了,這個男人一個箭步衝進來,呼喊著“寶貝,寶貝,你在哪兒?”

“雅慧,你怎麼了?”當劉軍國看清茶幾旁躺著的雅慧,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就連嘴唇都在顫抖著,喊著我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沒等汪靜蘭反映過來,他擠過來弓腰伸臂抱起我,坐在沙發上。我昏昏沉沉的,恍惚中,我看到了汪靜蘭一臉的焦急,慌亂地喊著“雅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寶貝,那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好嗎?”劉軍國說著就抱起我站起來準備去醫院。

“不用了,我隻是不舒服,回房睡一會兒就好。”說完我閉上眼睛無力地靠在軍國的肩頭。

“劉軍國,不要聽她的,現在是懷孕最不安全時期,很容易在這前後有些想不到的問題,我建議趕緊上醫院。”汪靜蘭本著自己學到的一點知識,向軍國好心的建議。

“對!我也同意,我們馬上走。”軍國抱起我和汪靜蘭衝出大廈送我去醫院。

經過檢查,醫生對我們說:“孕婦今天經看來是受到了精神刺激,由於過度緊張,導致昏迷。這個時期孕婦很容易患孕期抑鬱症,希望引起你們的重視。請儘量使孕婦的生活開心,樂觀的生下寶寶。這個時期除必備的營養外,最關鍵的是保持愉快的心情。像今天的事情對寶寶會有影響,為了寶寶未來精神健康著想,丈夫就要加倍愛護、安慰、體貼妻子,做她有力的心理支柱,創造美好的生活環境,儘可能使孕婦快樂。”

“今天經看來是受到了精神刺激”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軍國驚訝地瞪著眼睛問,那表情分明在問“怎麼會有精神刺激?早上還是甜甜蜜蜜的,我剛離開就……。”

從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不難判斷,他一定想到了什麼。我們回到家,軍國把我抱進房間躺好,說是進廚房想給我做點可口的東西吃,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腦子裡真的不想在聽到看到任何煩心的事,我要為肚子裡的寶寶負責任。

廚房裡的劉軍國手裡拿著番茄,大腦卻不停的搜索今天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一時間傻愣在那裡。當他發現自己光顧著想事情,也沒做飯,就懊惱地走出廚房,來到電話旁,準備撥打電話叫外賣。

可那一家張雅慧最喜歡的港式茶餐廳電話號碼怎麼也記不起來了,他就彎下腰到茶幾下去找,翻了兩下菜單就找到了,剛要直起身打電話,與他視線平行的鞋櫃下方散落著幾張照片,他趕緊起來來到門口,將手伸到鞋櫃下隻拿到一張照片,不儘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裡怎麼會有這幾張照片?”

那個司曼玲穿著比基尼趴在自己背上的是什麼時候拍的,他怎麼不記得?他有點慌了,乾脆跪在地上,繼續找,鞋櫃下麵還有一個快遞公司信封,信封上沒有寄件人,隻有張雅慧簽過名字的收件人,時間就是今天早上。

他明白了,該死的那個女人不知好歹,還在沒完沒了的糾纏!氣得發抖的手使勁撕扯著那幾張照片,直到撕得粉粉碎,碎片飄灑一地。他用一隻手胡亂地揉搓自己的頭發,本來整齊有序的發型變成了一頭亂發,看那憤怒的皺在一起的五官和脖子上勃起的青筋,就像一隻被侵入領地而暴怒的獅子,他憤怒極了。

74、那是一件讓他頭痛的事

他拿起手機,來到陽台毫不猶豫撥出那個號碼。鈴聲剛響,對方馬上就接起,還沒等對方說話,劉軍國就憤怒的嘶吼著:“你給我聽好,我限你二十四小時在本市消失,將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還想乾什麼蠢事那就衝著我來吧,最後警告你,如果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你得到的結果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吼過之後,劉軍國雙手叉腰大口喘著粗氣,因氣憤胸口不斷地起伏著,兩隻眼睛布滿紅血絲,看似嗜血般的恐怖,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的狂怒。儘力讓自己平複著心中的憤懣,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掛機進了客廳,伸手把手機隨意扔到沙發上,這才撥打了外賣電話。

最後他撥響了孫偉傑的電話,“鈴……”鈴聲響過幾聲,沒人接,劉軍國剛要掛機,對方接起來,“喂,哥們,有事?”孫偉傑問。

“對。我請你辦件事,告訴那個女人,我隻給她二十四小時,如果在這段時間她不消失,我就要對她不客氣了!”劉軍國非常堅決地說。

“想好了?”孫偉傑問。

“不會變了!這種人不吃苦頭,她不會死心。”劉軍國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口氣非常決絕,一點都不留餘地。

“那好吧。”孫偉傑讚同地附和著,他早就看出司曼玲的德行,隻不過這是劉軍國的私事,他不好多嘴。

“等你消息。”劉軍國說完利落地掛上電話。

外賣送來了薑絲魚片粥,還有小籠包。門被輕輕推開,我聞到了粥的香氣,轉過身,正看見劉軍國端著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放著一隻小碗,熱騰騰地正冒著熱氣。

“雅慧,起來吃點東西,好嗎?”看得出他十分心疼我,放下托盤扶著我坐起來,還在我的後背加了一個靠墊,移過床邊活動的電腦小桌,將托盤放好,端起熱熱的粥,用調羹盛上粥,放進嘴邊,撅起嘴巴吹著涼氣。

當他轉過臉來,將盛滿粥的調羹放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定定地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倆人麵麵相覷不知說些什麼好,軍國又向我靠了靠,將調羹湊近我的嘴邊,“乖,吃一點。”我在他的鼓勵下,微微張口,他就那樣一口一口地喂我吃,不一會兒一小碗粥被我吃掉一半,我擺擺手,表示吃不下了,就慢慢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軍國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看著我,守著我。看我始終不理他,就把手伸進被子輕輕拉住我的手,我沒有掙脫,就這樣一直讓他握著,好像這樣倆人心裡都舒服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他靠過來,將我摟進懷裡,臉頰貼在我的額頭,摟抱的很緊,在我耳邊喃喃地說:“寶貝,累了就睡吧。”我偎在他的溫暖懷抱裡,漸漸地心裡的痛好像舒緩多了,就這樣有了困意,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落地窗前,高大英挺的身影依靠在玻璃上,眼睛定在遠處人如潮水的街道,手裡拿著一支煙沒有點著,隻是放在鼻前輕輕地嗅著。因為張雅慧懷孕他已經很久不吸煙了,此時隻是借用尼古丁的味道克製著自己心中的煩躁。剛才張雅慧安穩的睡熟,他才輕輕抽出握著她的那隻手,在已經有點紅暈的臉頰輕輕一吻,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房間。

來到客廳給公司打了電話,安排好今、明兩天工作,準備這兩天休假在家陪寶貝。一切安排妥當,才感覺自己有點餓了,趕緊進廚房把張雅慧剩下的粥和小籠包在微波爐裡熱了一下,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靠在窗前,劉軍國的想起另一個人:那個將醫院麻醉劑賣給吳騰江的人!這短時間最讓他頭痛的就是這件事,無論如何,那個人都是張雅慧的母親,不知她是出於什麼目的,為錢嗎?這樣做難道不知後果很嚴重嗎?為了置我於死地?我和她的矛盾也不至於搞得你死我活?可事情已經做了,估計還要接受法律的製裁,如果張雅慧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呢?

“偉傑,最棘手的部分,還是你來幫我出麵吧。”劉軍國思前想後覺得不能再拖延,如果孫偉傑不插手的話,說不準張雅慧的媽媽就會被傳喚,搞不好事情更複雜。

“你是說,她!”孫偉傑接到電話,聽他一說就全明白了。

“對!找她談談,把事情的厲害程度都給她講明白,在量刑上你儘量多幫幫她,沒辦法,我也不想她入獄,可是她攪進這趟渾水,真的犯了法,我也很難過,特彆是雅慧這裡,直到現在我都無法開口。”劉軍國說著歎了一口氣。

“哥們兒,不要太著急,這是包我身上,如果張雅慧要怪罪,就讓她怪我吧,法律是不講私情的。”孫偉傑說著,心裡也沉重起來。

“那就想想辦法,再去聽聽吳騰江對這事怎麼說,我覺得這很關鍵。”劉軍國覺得如果吳騰江不死死咬住張雅慧的媽媽,這事還有回旋餘地。

“我明白。其實不瞞你說,前些天就已經提到這個問題,吳騰江的交代很清楚,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講,應該對她有利。”孫偉傑受職業道德約束,他也隻能說這麼多。不過在他心裡也是十分疼惜張雅慧的,當聽說提供麻醉劑的人是張雅慧母親的時候,他馬上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希望把事情理理順,如果能幫助劉軍國和張雅慧,他一定會努力去做的。

“謝謝哥們!彆的我不說,改天見麵聊。”劉軍國匆匆掛掉電話,為的就是不讓裡麵睡著的張雅慧知道的太多,省得讓寶貝擔心,她剛受到一些刺激,不想讓她再受傷。

75、看上去她是心思重重的

兩天後的一個上午,國際航班候機廳的自動門緩緩打開,一位身材高挑,穿著入時的長發美女,款款步入大廳。她身穿黑色大名牌限量版T恤,藍色瘦腿牛仔褲,一副能夠遮住半張臉的香奈兒大太陽鏡鏡,來到大廳她沒有急著去換登機牌,而是很仔細地環顧四周,最後走向前往美國洛杉磯的西北航空服務台,拿出證件領取登機牌,托運了行李。看來一切還算順利,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心情沒有了剛才那樣緊張沉重,她希望噩夢快點結束,最近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劉軍國在電話裡的咆哮,以及孫偉傑的再三提醒,讓她不得不停下所要做的瘋狂舉動,耳邊一直縈繞著他的那幾句話“你給我聽好,我限你二十四小時在本市消失,將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還想乾什麼蠢事那就衝著我來吧,最後警告你,如果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你得到的結果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的!”沒想到自己竟然讓他這樣討厭,就是爭取到又能怎麼樣,這些問題讓她幾天來寢食難安。

說心裡話,她很後悔自己所做的事,可不知為什麼,一想到從小到大自己愛的人卻始終不愛她,卻將那個叫張雅慧的女人視如寶貝一樣地嗬護……,想到這裡剛剛輕鬆的心情又鬱悶起來,還是快點離開比較好,長痛不如短痛,說不好他真的急了,會做出他要做的事,想到這些,她大步朝安檢口走去的。

站到安檢口,她突然心率加速,渾身不停的哆嗦著,心裡總感覺到有些不好的事會發生,與此同時有個角落正有一人聚精會神地盯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安檢人員依照規則請她摘掉墨鏡,看過照片和本人,對她微笑著揮揮手,因為她是名模,機場大廳就有她的服裝廣告巨幅顯示屏,這樣的明星,他們經常見,也就習以為常。

司曼玲順利地通過安檢口,這才如釋重負般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沒有一絲動靜,心裡不免沉重起來,“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連個送的人都沒有,更不要說關心的人。”一種惆悵盈滿懷,她戴上太陽鏡將自己的情緒掩埋。

站在角落裡的男人也通過綠色通道走進了候機樓,始終跟在她的後麵保持十幾米的距離,司曼玲感覺到身後有異樣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很快她就判斷這與往日人們對明星的關注大相徑庭,不禁加緊了腳步,匆匆趕向登機口,手心出汗,真怕在這種地方有穿警服的過來亮出逮捕令,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的職業生也也就徹底斷送了。

“張雅慧,你等著,我們倆的恩怨沒有完!”憤憤地在心裡咒罵著,可腳步還是快速地奔向登機口,目前趕緊離開才是上策,彆的什麼都來不及想。看著她匆匆跑進去,檢票,登機,身後的男人才摘掉墨鏡,靜靜看著飛機在幾分鐘後緩緩向跑道滑行,直到起飛,男人才鬆了一口氣。

“軍國,她走了!”孫偉傑仰著頭看著飛機漸漸升高,輕鬆地說。

“謝謝你!”劉軍國聽到這個消息,也從眾多文件中抬起頭,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那個……她已經在我的勸說下自己去自首,暫時被留下調查,估計不會太嚴重。因為……吳騰江把責任全部擔起來了,雖然這樣不公平,不過事情順利解決,他們也都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應該是好事。至於吳騰江今後的事,我想,你和我還當他是哥們,我們不會看著不管的,對嗎?”孫偉傑的話語重心長,他相信,劉軍國還是那個講義氣的軍國,對於吳騰江為情所困所做的傻事,他們都能夠理解,估計五年的刑期也會讓吳騰江徹底買個教訓。

今天他親自護送著司曼玲上的飛機,作為執法人員他知道這樣做是違反紀律的,可他更明白劉軍國的意思,隻要她得到了教訓,希望她今後好自為之。不過讓旁觀者看來,這兩個大男人是不是太善良了,這樣做會不會是放虎歸山留後患呢?眼看著,劉家訂的結婚日期一天一天接近,可有件事情還很麻煩,那就是我的戶籍簿還在家裡,沒有戶籍簿就無法去民政局登記結婚,這在我們倆心中也是不小的問題。

自從我在香港與媽媽通過電話後,媽媽就沒有了動靜,好似真的忘記了世界上還有個大女兒。我也從此閉口不談,軍國深知我心裡一定非常難受,就好比被父母再一次丟棄。軍國知道,為什麼我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麵帶笑容的開心生活,是因為我非常珍惜我們來之不易的愛情和肚子裡愛的結晶,此時此刻這些愛已經占滿我的心,這個自尊自愛懂得知足的小女人,正在以頑強的毅力生活著,我的願望很小,隻想要一個安定溫暖的家。

這一天早上,劉軍國要去上班。

“寶貝,今天晚上有個視頻會議,我就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要吃好,知道嗎?會議結束我馬上回家。好,啵……”軍國像往常一樣和我告彆開開心心地走了。

今天我有些忐忑不安,距離結婚的日子還有六天,明天是周六,又要到劉家去。可到現在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回家拿戶籍簿,如果明天劉媽媽問起我該怎麼說,不能按時登記結婚這豈不是對不起軍國和他的全家。我該怎麼辦?

76、她和自已的好友談心事

拿起身旁的家庭電話打給汪靜蘭。“靜蘭,在乾嘛?”我無精打采的問。

“和華愛國在逛街置辦結婚用品。你在乾嘛?有氣無力的像個小懶貓。”汪靜蘭從電話裡聽出來我有些不太高興。

“好靜蘭,救救我吧。”我稱心在電話裡和靜蘭發嗲。

“怎麼跟我發嗲,找錯人了吧?嘿嘿。”汪靜蘭說完咯咯地笑起來。

“人家都快愁死了,你還開玩笑。”

“說吧,什麼事?”爽快,這才是好姐妹汪靜蘭。

“我請你們倆吃午餐。”我決定今天就是厚著臉皮也要去當電燈泡了。

“好啊,來吧,真不錯,還有人主動要求請客的。我們現在……”汪靜蘭真是夠義氣,她知道我肯定遇上麻煩事了,因為我不會輕易麻煩人的。

中午,他們在一家湘菜館見麵,這是汪靜蘭挑選的,我因為懷孕不能吃辣,但是為了靜蘭我也就豁出去了,反正自己也吃不了多少,到哪裡吃都是一樣。剛剛坐下點菜,華愛國突然接到電話被公司招回,有筆業務必須他去處理,隻好和我們告彆,這讓我們兩個小女人更放鬆一些。

“你媽到現在還不理你嗎?”華愛國走了以後汪靜蘭關心的問。

“是啊,我都愁死了。”我皺起眉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米粒懶懶地往嘴裡送。

“你沒有主動打過電話嘛?”

“打過,是我爸爸接的,他閉口不談我的事,隻是讓我在外麵自己注意身體,就沒話可說了。”我失望的看著桌上菜肴,真是食不知味。

“這家人真無情。”汪靜蘭氣憤地放下筷子,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那他們沒有問你,什麼時候結婚?或者你什麼時候回去?”

“沒有”我無力地搖搖頭,繼續失望地盯著一盤辣子雞,仿佛那盤雞就是我媽媽的臉,怎麼看都是怒氣衝衝地。

“真是的,什麼人啊?”汪靜蘭氣憤地說。

“我感覺就像被他們再一次丟出去了,在我幾個月大的時候被外婆帶走了,那時我太小,要不然也會有現在的心情,你說是吧?”我自嘲地說著,眼睛裡盈滿了霧氣。

“那你結婚登記了嗎?”汪靜蘭說到關鍵問題。

“沒有,我還沒有去拿戶籍簿。我不知為什麼遲遲不想再邁進那個家,最近我好像刻意屏蔽這個問題,可能軍國了解我的心情,他也從沒提過這個事。”說到這裡,我真是感慨萬千,不覺得心裡酸酸的。

“他太愛你,太在意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睛裡,疼在他的心上。”

“所以,我每天儘力做到若無其事,對著他笑,讓他知道我很開心,讓他放心。”

“真是苦命鴛鴦。”

“那你怎麼辦?沒有戶籍簿就不能結婚登記啊?”

“是啊,我也很為難,其實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害怕去那個家,見到他們。”

“你是怕自己心軟被他們說服,更怕他們對你做什麼,失去現在的幸福,還有就是怕你媽媽做了什麼,讓你無法麵對劉家。”

“你還真了解我,我就是這樣想的。”

“我媽媽那個人,我始終無法了解,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她說的話總是摻上很多水分,好像很喜歡編故事,編到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好可怕。”

我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端起麵前的大麥茶咕咚咚喝完,繼續說,“我害怕,我回去拿戶籍簿,她把我關起來,然後對軍國說我不再想見他了,糊弄他,挑撥我和他的關係,逼著我們分開,這是我最最害怕的。然後,再給我介紹其他人認識,什麼‘米老鼠’之類的。太恐怖,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在顫抖,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繃得緊緊的。”說著我就打了一個冷戰。

“太可怕,實在太可怕。”汪靜蘭搖搖頭,也是一臉的同情。

“我告訴你,我曾經想過,如果在以前的社會,說不準我早就被賣到什麼肮臟的地方了。”我說著心裡很酸楚,無力的將自己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唉!世上有幾個這樣的父母,太罕見了。你爸爸就是一個麻木不仁、自私自利的人,他竟然也不管不問。”

“他隻求我媽不找他麻煩,他就吃得好睡的好,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和他拉過手,更不用說被他抱過。我最害怕他們吵架,隻要他們吵架,我就是他的出氣筒,隨時可以找出我的不對,於是不把我打個半死,我就阿彌陀佛了。”

“雅慧,不要再想不愉快的事,我勸你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珍惜你的軍國。你要這樣想,雖然你生在那樣的家庭,但上天待你不薄,給你送來軍國,作為你的守護神,他才是你這輩子最該好好愛的人,珍惜幸福吧。”

“靜蘭,你說的真好,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真的很貼心。哦,對了,你和愛國結婚我們不能參加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倆可能在國外,真的很遺憾。不過我們已經準備了一份大禮,現在保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一臉的愧疚,不過想到送他們的禮物還是有點小小竊喜。

“沒想到你在我前麵結婚,真是沒想到。什麼禮物這麼神秘?”

“現在不告訴你,到時候給你們驚喜。”我抹掉淚痕,對著她神秘地笑笑。

“我給你出主意,戶籍簿的事交給軍國,你要相信他,他肯定辦得好。”汪靜蘭肯定地說,還不忘向我點點頭,加深她的肯定。

“讓你這麼一說,我也隻有這樣辦了。”我說話語氣唯唯諾諾地,其實心裡是對自己家的萬般無奈。

和汪靜蘭分手,回到家已經下午,有些累了,就回到房間休息。躺在床上,手扶在自己的小腹,想想這個小家夥也真是疼人,人家懷孕先期非常難受,經常嘔吐,吃不下東西,可我隻是嗜睡,沒有任何不適,沒有任何忌口,這讓自己也安慰許多。

我手扶在小腹就像摟著乖寶寶,慢慢睡著了。

77、和嶽母商量事

劉軍國結束視頻會議趕緊下班,因為他約好張雅慧的媽媽要見麵。來到“禦園”餐館,劉軍國走進事先預定的包間,張媽媽還沒有到,他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靜靜的琢磨著一會兒和她談話的策略。

隨著服務員推開日式拉門,張媽媽默默地走進來,沒有了之前趾高氣昂地狂妄氣勢,黝黑的小臉上架著一副與臉型極不相符的大眼鏡,把整張臉遮去一大半,半眯著眼看著對麵的劉軍國,副陰險狡黠的模樣還是沒有變,她自己不知道,這個樣子實在讓人生厭。

劉軍國站起來躬身禮貌的喊了一聲“伯母”,走到她的旁邊,為她拉開座椅,請她入座,對於她的不友好表情完全忽略,回坐在自己的座位對著侍應生揮揮手“上菜”。

“今天你這是擺得鴻門宴?”張媽媽一張口就讓人恨不得站起來就走,真是一個難纏的老太婆。

“不,你誤會了,我隻是最近太忙,今天才有時間請你吃頓飯。”劉軍國麵帶微笑,臉上絲毫看不出一點點不快。

“少來這一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裡磨牙。”張媽媽向來總是以氣勢壓人,嘴裡說著刺耳的話,這是她一貫的作風,劉軍國早就有準備,不想和她計較。

“既然伯母這麼爽快,那我就直接說好了,我準備與張雅慧結婚,希望得到你和伯父祝福。”劉軍國依然保持微笑,很有禮貌的說。

“你和雅慧結婚,是你們的事,和我沒有關係。”聽張媽媽的口氣,好像他們母女已經脫離了關係。

劉軍國心裡怒火中燒,頓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以掩飾自己的情緒,沉靜之後,微笑著繼續著,“我很愛她,很想和她結婚,也想看到你們母女和顏悅色相親相愛在一起的樣子。”

“你少在這裡裝和事佬,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如果沒有你,她也不會出走,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張媽媽咬牙切齒地斜睨著他,話說到一半又咽下了,兩隻眼睛充滿仇恨地望著他,劉軍國知道她說的下毒之事,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提這些話,以防搞砸了今天的約見。

“是,都是我不好,把你們母女搞成這樣。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那就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你看好嗎?”劉軍國再度壓抑怒火,勸慰著自己為了解決事情,不要錯失良機。

“你想怎麼做?”張媽媽顫巍巍的伸出有些乾癟的手,頓起麵前的茶水,咁了一口,低著眉透過眼鏡下方不屑地由下往上瞟著他。

“我想和她結婚的宗旨是不會變的!她很執拗,說我們之間的協議一天不撕毀她就一天不和我結婚。我想,即然這樣,我們就按照她說的辦,你看好嗎?”

看到張媽媽並沒有發火,若有所思地好像在等待下文,他抿了抿唇繼續說,“雅慧已經在我的勸說下,認可了那一百五十平米的房子算作結婚聘禮。至於那一百萬人民幣,她堅決不同意,我非常理解她的心情。不過,全盤考慮我也做了安排,可以用其他方式完成我的承諾。”

“什麼方式,說來聽聽。”張媽媽冷冷地說。

“從我們結婚開始,我每個月給你帳戶打入二萬元,作為我們的一份孝心,給你和伯父作為養老金和生活費,這樣你看如何?我想以這個名義給你,就算雅慧以後知道了,她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她還是很愛你們的,希望你們生活的好,你們終歸是她的親生父母。”

張媽媽聽得很仔細,劉軍國說完,她還在沉思,估計是在心算吧。

劉軍國耐心的等著,不時的給她布菜,自己也吃了一點,告誡自己不要著急,為了達到目的就要有耐心,雅慧還在家裡等著自己。

“你有把握這樣做她就不鬨了?你肯定她不會再鬨翻天?”張媽媽眯著眼犀利地盯著劉軍國,就像一條眼鏡蛇在盯著眼前的獵物,不覺得讓劉軍國感到後背出了冷汗。

劉軍國及其厭惡她的這副嘴臉,可他還是為了大事著想,繼續保持不動聲色,低著眼不去看她,拿起麵前的紅酒給她斟滿,然後舉起杯對她說:“媽,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我以養老金的名義把這筆錢給你,這是一個萬全之策,雅慧會同意的,你放心。就如兒女給自己父母生活費一樣,她肯定會理解的。”

說著,他站起來,把杯子舉到張媽媽麵前“我敬你一杯”,自己先喝掉,把杯底亮給張媽媽看,張媽媽猶豫了一下,也喝乾了酒,有點巾幗不讓須眉的豪爽。

劉軍國見她喝乾了酒,就知道她接受了這個方案,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一紙承諾遞給她,上麵承諾了剛才說的事情,她看了以後什麼都沒有說,就收了起來。劉軍國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心裡感到輕鬆了許多。

78、我們太幸福了

“媽,既然這個事情說好了,我還有一事,就是我和雅慧登記結婚的事,還需要你們同意。”說完,他鄭重地看著張媽媽。

“怎麼說?”張媽媽皺起眉毛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從包裡取出一個卷煙,抽出一支,劉軍國先是一愣,趕緊拿過打火機給她點上,張媽媽抿了一下厚厚的嘴唇狠狠地吸了一口,夾著卷煙的手慢慢離開唇邊,舉著一支煙手肘支在桌麵上,臉色依然陰沉著,這副模樣不禁讓人想起老電影《黑三角》裡的女特務,劉軍國想到這裡,趕緊收回自己的想法,讓自己儘量保持平靜,不要到最後露出自己的不快。

“媽,你知道她沒有安全感,如果我隻是說你同意了我們結婚,她肯定不相信,那樣豈不是白費口舌,為了讓她早點答應,我們完婚,我想不要夜長夢多。如果早一天拿到戶口簿,我就可以拿著它給雅慧看,證明你已經同意了,我保證後麵的事情就會順順利利了。你說呢?”

劉軍國這是既威脅又引誘,對待自己難纏的丈母娘,簡直是用儘了十八般心思。張媽媽依然不動聲色,慢慢琢磨著,權衡著利弊。把戶籍簿給他,他們登記結婚,這樣我的錢就會馬上進入帳戶……至於雅慧,任她去,隻要拿錢,利弊我還是搞得懂的,就是緩刑監外執行沒有了工作,也夠我吃喝到老的。腦子裡翻來覆去想了幾遍,覺得也沒有什麼比這再好的法子,於是臉色突然緩和了。

“什麼時候要?”冷冷一問,倒把劉軍國嚇了一跳。

“今天我跟你回去拿,越快越好。”劉軍國乘勝追擊,不敢有一絲怠慢,生怕她明天一早又改變主意了。

“不用了。”張媽媽口氣生硬地說。

劉軍國聽到這句話,後背的冷汗又多了一倍,還以為自己費了半天勁她又翻車了,空歡喜一場。誰知,張媽媽轉過身從包裡拿出一個咖啡色本本,甩給他,“拿去!”

劉軍國萬萬沒有想到戶籍簿就這樣拿到手了,他心裡喜出往外,但臉上依然平靜,“謝謝媽,我會帶著雅慧回家看你們的。”

“不需要!我暫時不想見她,就這樣吧,我走了。”張媽媽站起身去穿外套。

“我送你吧。”劉軍國抓起公文包趕緊站起來。

“如果不是你幫我請了律師,我現在應該在裡麵吃苦呢,就算我和你扯平了,你勝利了。”說完張媽媽疾步走出包間把劉軍國甩在了後麵,劉軍國愣住了“請律師?”等他反應過來,衝出餐館,張媽媽已經坐進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劉軍國揣著戶籍簿開著車回家,一路上他百感交集,張媽媽的表現,實在讓他膽顫心寒,有這樣的媽媽,難怪雅慧總是抑鬱,猜想著雅慧那些年日子是怎麼過的,真為雅慧感到傷心難過。

希望總公司對他的考察早點結束,我就可以帶著雅慧遠走高飛,到時候山高皇帝遠,看你還怎麼折騰我的寶貝。這幾天一切都順利,特彆是劉軍國手裡拿著戶籍簿站在雅慧麵前的那一刻,她的臉部表情由驚訝,到驚喜,再到喜極而泣。

雙方家長如約來到酒店,共同研究孩子們的婚事,劉軍國的爸媽的謙遜得體,張媽媽說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這些事由張爸爸全權代表了,張爸爸在部隊二十幾年,和劉爸爸這位老軍人自然很談得來,大家相談甚歡。

劉媽媽很有誠意的拿出一份禮單給張爸爸看,張爸爸簡單看了一下就一再地說“好!好!謝謝你們想得這麼周到。”一臉誠懇讓劉媽媽很開心,給劉家留下深刻的印象,為人正直,善良,談吐不凡,通情達理,這是劉媽媽的讚譽。

親家的見麵酒宴在友好和諧的氣氛中結束,劉軍國和張雅慧大婚就這樣順利敲定。回家的路上,劉軍國笑容始終掛在臉上,一再地瞟著身旁小女人紅撲撲的臉蛋,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

“雅慧”

“嗯?有事嗎?”

“雅慧”

“嗯?你怎麼了?”

“雅慧”

“嗯?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想叫叫你。”

“嗬嗬,你呀!”

“你開心嗎?”

“開心,當然很開心。”

“雅慧”

“嗯?”

“過來點”

“乾什麼”

“親親我”

“你在開車呢”

“你來親我,快點,我很想要”

“好吧,啵”

“嗬嗬……”

車廂裡的氣氛忽然熱起來,我親了他,他興奮地趁機親了我,我們的心裡比吃了蜜糖還要甜千倍萬倍。

“我要快點開車。”

“乾什麼?”

“你說呢?”

“小心,注意安全”

“我會的”

“我都等不及了。”

“壞蛋!”

“嗬嗬……”

這是幸福嗎?不知道你是怎麼認為,至少現在,我和他都是這樣想:我們太幸福了,是的太幸福了!

79、發生在結婚典禮上的事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婚禮一切從簡。從簡,隻是一個概念,等我真的做起來才知道真的無法鑒定這繁與簡,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忙得不亦樂呼。從前幾天,就被汪靜蘭、趙麗豔輪流拖著去做SPA、嫩膚護理,今天一大早就被他們拉到這裡被化妝師、造型師擺弄著,我已經暈頭轉向,直到前一分鐘他們一群人還在這裡晃來晃去的。

“雅慧,我可以進來了嗎?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啦?”趙麗豔還沒進來,那喜出望外的樣子已經出現在我腦海裡,是誰,讓她如此激動呢?

“進來吧。”門開了,身材有點臃腫,臉上胖嘟嘟的趙麗豔被人推著來到近前,我透過化妝鏡好奇的看著她,“誰啊?不要告訴我是你家軍軍在搗亂?”

我說的軍軍是趙麗豔四歲的兒子,那小子可調皮,每次見到我,都喜歡坐在我身上,說長大了要娶我做老婆,搞得大家每天聽他這樣說,每次都要笑彎了腰,此時我看看趙麗豔後麵藏著的人好像是大人,是誰呢?告訴化妝師先等等,我要看個究竟。

“哈哈,想不到吧?”就在我轉過身的時候,王洋陽從趙麗豔身後忽然蹦出來,一把抱住了我。

“啊!是你啊!”我是真的沒想到,這兩個十幾年的好朋友也能一同參加我的婚禮,真是太高興啦,三個人抱在一起高興的差一點流出眼淚,要不是化妝師在旁邊提醒,我還真讓眼淚流出來了。

“是你的親老公給我的電話,命令我一定要來參加,他不僅給我報銷機票,還外加兩天工資的紅包,這麼優厚的待遇,你說我能不來嗎?”

“是這樣,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們,我太高興啦。”說著我的眼淚有不聽使喚地盈滿眼眶,“好了,一會兒妝都被你搞花了。”化妝師趕緊遞過紙巾快速沾去淚痕。

“告訴你雅慧,當年咱們初三六班的同學,今天來了十幾個,有幾位同學都十幾年沒見麵了,見了麵太激動了,你老公真是人之龍,感召力不減當年。”趙麗豔又在嘰嘰喳喳地說著,就像當年一個樣。

“好了,小美女,你簡直太漂亮了,劉軍國真有眼力,早早就把我們雅慧把在手,佩服!一會兒出去一定驚豔全場。”王洋陽上下打量著我,還不住地點頭誇讚著。

還有十幾分鐘婚禮就要開始了,我的心突然慌亂起來,急忙拉著趙麗豔的手想休息一會兒,他倆也坐在一旁陪著我,“雅慧,你的手心都是汗。”

“是啊,你怎麼渾身發抖啊?”王洋陽關切地問。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早上就心慌,總有一種……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說著,滿臉露出難色。

“你可能是太緊張了,閉上眼睛休息片刻,一會兒就好,我們陪著你。”說著趙麗豔摟過我的肩,讓我依靠在她的肩上,閉眼休息。我在心裡默默地念著:外婆、姨父,今天我就要結婚了,你們會在天上祝福我,保佑我吧!

外麵想起迎賓曲,歡迎來自各地各方麵的賓客,隆重而典雅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司儀通知我們到大廳做好準備,王洋陽和趙麗豔扶著我走出房間,汪靜蘭早已經等在那裡,看我出來了就笑著迎上來,今天她來擔當我的伴娘,從王洋陽手中接過我的手,倆人步向紅毯,我的爸爸身穿黑色西式禮服,挺拔地站在紅毯中央等著我,那一刻,我看到了他嘴角的微笑還有眼裡閃動的淚花,心裡不禁有些柔軟,走近了,我輕輕喊了一聲:“爸,謝謝你。”

“謝什麼,我是你爸,以後嫁給彆人了,照顧好自己,願意的話常回來看看我們。”爸爸說的很客套,我聽得出這是他的真心話,因為這麼多年他很少和我說這麼多貼己的話,想來還是都一次。

我緩緩抬起手,有些躊躇地將我的小手放進他寬厚的大手裡,二十幾年了,他從來沒牽過我的手,今天也是第一次,我感覺到了他的手心早已經出汗,看來他比我還要緊張,心裡不知為什麼有些酸酸的。

“爸,以後我不在家,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坐著睡覺,那樣對身體不好。”我忍住心裡的顫抖,還是說了關心他的話。

“雅慧,你的手在抖?”爸爸目視前方,小聲對提醒我說。

“是啊,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抖,我一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回答。

“你太緊張了,放鬆點,今天可是你人生最美妙的時刻,就要成為他的新娘,你要開心才是。”爸爸破天荒地安慰著我,讓我心裡一暖。

“嗯!我知道了。”接下來我和他再也沒有說話,他手心裡的熱已經通過我的手傳到我的身上,我感覺心裡舒服度了。

“丫頭,大喜的日子,開心點!”隨著身後汪靜蘭的提醒,我痛苦地皺了一下眉頭,剛才她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還真有點痛,臭靜蘭,估計我的腰一定被她掐紫了。

看到我的身子稍稍抖動了一下,身後的靜蘭忍不住笑出了聲。

婚禮進行曲奏響,聖潔而浪漫的婚禮開始了。

我和爸爸不約而同地互望了幾秒,爸爸笑著對我說了一句:“真漂亮。”

得到他的誇獎,我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隨著音樂,我皙白的小手被他牽著向前緩緩邁步。

看著幾米外高大英俊的男人,不敢相信我這輩子真的和他步入了結婚殿堂,使勁強迫自己穩定心神,看著前方,那個耀眼的男人就是你一輩子要追隨的人,他愛你,他疼你,他想和你牽著手一直到老。

身著一身白色燕尾服的劉軍國,今天格外精神,頭發黝黑發亮兩鬢整齊錯落有致,寬大飽滿的額頭,濃密的兩道劍眉,刀削般挺拔的鼻子,還有那紅潤的小嘴,眼睛裡像有火苗在閃動,極力克製滿溢而出的激情。

快接近聖壇的時候,我的手被父親交付給了今天的新郎——劉軍國先生,好像他們彼此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楚,隻看見他們彼此重重地握手,還有一個大大的擁抱,全場掌聲雷動。

劉軍國的溫暖大手緊緊地攥住我的小手,他的點滴動作都被我心領神會,他和我一樣因為這個時刻的莊嚴神聖而萬分激動。教堂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座無虛席,雙方家人,親朋,還有我們的同學、同事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來自神父莊重嚴肅地聲音:“劉軍國先生,請你以愛的名義宣誓,無論順境或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願意和你麵前的這一位女士終生相伴,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

軍國毫不猶豫,以他特有的渾厚堅定富有磁性的聲音答:“我願意!”

神父轉向我:“張雅慧女士,請你以愛的名義宣誓,無論順境或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願意和你麵前的這一位先生終生相伴,不離不棄,愛他,珍惜他,直到天長地久嗎?”

還沒等我的話出口,我就看到聖壇後麵突然閃出一個衣衫不整的人,他手持匕首向這邊猛地撲來,我立刻上前想要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那匕首,淒厲地喊著“軍國……”

80、他們兩個人都住醫院了

同一時間,劉軍國感覺身後有一陣冷風吹過,心裡預示不好的征兆,看到我驚異的神情也來不及顧盼,趕緊伸出手臂接住我撲去向他的身軀,緊緊地抱在懷裡,順勢一轉身用他的後背擋住了突如其來的匕首。

教堂裡一片大亂,孫偉傑等人從座位上一一跳過,快速跑到聖壇前,飛起一腳將那人絆倒在地,緊接著上去猛烈地踢打,很多人也圍過去一起幫助他捉拿凶手。

耳邊傳來劉媽媽哀痛的喊出來“兒子……”,此時軍國緊緊地抱著我,臉上露出淡淡地微笑,喘著不均勻的氣息,熱氣撲在我的臉上“雅慧,對……不起。”

“不……不要說……不……要亂講話,快點去他去醫院!快啊……!”他緩緩鬆開抱著我的手臂,身子踉蹌著,差一點跌倒地上,我使出全身力氣牢牢地將他抱住,利器深深地紮進他的背部,粘稠的液體順著他的背汩汩地溢出,熱熱的,濕濕的,我的手實在太小,想幫助他堵住傷口,好像真的無能為力,那紅的刺眼的液體從我的手心裡向下流著,將我的手全部染紅。

楊衛國(軍國的姐夫)過來讓我鬆手,“雅慧,聽話快鬆手,我送他去醫院,再不去就有生命危險!”

我惶恐地將手離開他的傷口,看著他蒼白的一張臉,心好像已經碎成了一片片,也在咕咚咕咚地冒著血。

孫偉傑將凶手交給了他的朋友,趕緊脫下一件衣服抱住軍國的身子,和楊衛國一起抱著他上了車,我寸步不離地跟在後麵,小手拉著他的大手,一直坐在了車上,我抱住他的頭眼淚陰濕了他的衣裳,“雅慧,不哭!”

軍國掙紮著睜開眼,虛弱地聲音就像夢囈,“嗯!不哭,軍國,你答應我,一定要堅持,一定!”

“嗯!”

“我不能沒有你!我們寶寶不能沒有你!聽到沒有,必須挺住!”我聲嘶力竭地對著他喊著,眼淚像失控的水龍頭嘩啦啦留個不停。

忽然我懷裡摟抱著我的身子向下滑去,他又昏了過去,“軍國!你給我挺住!聽到沒有!挺住!”身旁的孫偉傑急紅了眼,大聲地命令著他,嘴唇顫抖著哽咽了!

我死死抱著軍國瘋了一樣喊著“軍國……軍國……不要……不要……”

“雅慧……不……怕……”軍國強撐著醒來,想抬手摸摸我的臉上,可流血過多渾身無力,手抬了抬又無力地掉下去,我慌忙抓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軍國,我在這裡,為了我,為了寶寶,你不許閉眼!”

醫院裡,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裡麵正在緊急搶救,我渾身上下都是血,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門上紅燈,好像那紅燈就能決定我的命運,隻要它還亮著我們就有希望,如果他滅了,我真不知道會聽到什麼聲音,當然我不能聽到不想聽到的話,那樣我活著也就沒有了意義。

聞訊趕來的劉軍英(劉軍國的姐姐),看到我將雕塑一般樣子,趕緊過來抱住她的肩,我們緊緊相擁著,彼此給予安慰。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我好像經曆了半個世紀,“姐,軍國,會沒事的,對嗎?”我沙啞著嗓子輕輕地問,這聲音就像鬼魅的聲息,讓我自己聽了都覺得渾身戰栗。

“雅慧,你知道嗎?軍國,從小就想當將軍,如果不是他小時候體弱多病,說不準他現在和爸爸一樣也是一個英武的軍人。相信姐姐,我的弟弟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挺過來的!”劉軍英喃喃地說著,自己止不住熱淚盈眶,她擁著我,輕輕地將起軍國的故事:我這個弟弟比我小八歲,從小就是我的跟屁蟲,長大了,總是嚷嚷要保護姐姐。

自從認識了一個叫張雅慧的小姑娘,我弟弟就變了,不再打架滋事,不再曠課逃學,而是乖乖地學習,努力向上,那時做姐姐的我還真想見見這個小姑娘,看看這個小姑娘有什麼魔力能讓這個調皮鬼變成了好學生。

軍國,你千萬要挺住!你那可人兒的老婆在等你,你未出世的孩子馬上就要來見你,你要當爸爸了,我的小跟屁蟲弟弟就要當爹了,你今後的生活會越來越精彩,軍國,聽到姐在說嗎?你一定要挺住!

我的手冰冰涼,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屏住呼吸,仔細搜尋著手術室裡哪怕一點點的聲音,我要第一時間看見我的軍國。軍國是我的一切,軍國說過,我和他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他應該沒有忘記!不經意的摸到手上的訂婚戒指,這是那顆價值並不高,卻融彙了軍國全部心意的小鑽戒,我摸著它,在心裡告訴自己:軍國,你是堅強的,勇敢的,相信你一定能挺過這一關,我和孩子等著你。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緊閉著的大門打開了,我的心臟也驟然停止了,屏住呼吸等待著判決。從手術室裡推出一張床,劉軍英扶著我慢慢地站起,我看到了軍國麵無血色的一張臉,平靜地躺在上麵,我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被旁邊的護士急忙抱住,“請家屬儘量保持安靜,手術很成功,現在要送病人進重症觀察室,過了危險期你們才可以接觸。”

劉軍英扶著我來到醫生麵前,醫生疲憊地與她點點頭,看來他們早已熟識這叫我心裡踏實一點,“傷者是你弟弟,沒有傷到要害,不過也很懸,距離心臟很近,剛進來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還好,他活的欲望非常強烈,手術很成功。放心吧,過了危險期,就沒事了,好好照顧他,接下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忽然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後麵他們再說什麼已經聽不到了,搭在姐姐臂彎的手悄悄滑落下來,身子一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就這樣,我和軍國被安排在中心醫院頂樓的VIP病房,待我醒來,姐姐還依然守在我的旁邊。

“雅慧妹妹,你醒了。我給你安排住院了,你受了驚嚇,身子很虛弱,也需要在這裡調養幾日,等明天軍國脫離了危險期,你們就在這同甘苦,共患難吧。”

“姐姐,我想去看軍國。”我強打精神想要起來,肯求姐姐要去看他。

“不可以,你不要讓我為難,我要兩頭跑也很辛苦的。”姐姐撅起了嘴。

“媽,怎麼樣了?”我想起教堂裡媽媽那淒慘的叫聲,心裡十分痛,更惦記著她。

“受了驚嚇,血壓有點高,吃了藥在家休息呢。”姐姐說。

“我……”我還想再三爭取機會,卻被姐姐打斷了。

“我,什麼,為了寶寶,為了你的軍國,閉上眼好好休息。你有精神才能去看他,難道你不想看他了嗎?”

劉軍英給我了一些小小威脅,不然我真的還不死心。就這樣,我被姐姐連勸帶騙的,哄著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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