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怪博士家,阿呆把手表交給他,並跟他說明手表的來曆。
阿怪博士沒三兩下就已經把那隻手表研究透徹了。
他拿著手表在阿呆麵前晃了晃,樣子超得意的,說道︰‘這是一台超微型的精密電腦,要到地下室才能解讀裡麵記載的資料。’
地下實驗室,阿怪博士在那些精密的電子儀器前忙碌了一陣子。
接著,超大型的銀幕顯示出手表裡麵記載的資料。
手表裡記載著一支名叫“黑洞”的黑暗特工隊的所有相關資料。聽阿怪博士說,所謂的黑暗特工是指一些不屬於任何國家的特務,隻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請黑暗特工進行任務。通常也隻有國家和一些擁有钜額財富的組織或富商,才出得起錢聘請黑暗特工。
黑暗特工隻看鈔票辦事,所以為了完成任務也會得罪很多國家和有權勢的人物。雖然有很多人因為曾經栽在黑暗特工手上而對他們恨之入骨,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對黑暗特工趨之若鶩,爭相聘請他們進行任務。因為能成為黑暗特工皆必須俱備相當厲害的本事,所以請他們出任務的成功率極高,也因此才會讓人對他們有又愛又怕受傷害的感覺,誰知道自己這個老板什麼時候會成為受害者。通常雇用者會和黑暗特工保持距離,以免自己的底細被摸得一清二楚。
國家間互派特工刺探對方的先進技術、軍事機密、重要企業的情況,已成為國家間台麵下相互較勁的方式,即使是友好國家也不例外,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黑暗特工存在的原因。
黑暗特工不像一般特務有國家在背後撐腰,想要他們性命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因此隱藏真實來曆的重重偽造身份成為他們保命的要訣。一個黑暗特工如果泄露了真實身份,那麼他的死期也將為時不遠了。
而“黑洞”在黑暗特工界絕對是一支名聲顯赫的隊伍,他們的任務涉足了所有間諜的活動領域,大到竊取國機密小到成為商業間諜,甚至有時還會充當殺手乾上幾件殺人的任務,俗話說得好“有錢好辦事”無疑是黑洞的最佳寫照。黑洞執行任務的成功率,在黑暗特工界排名數一數二,目前能跟他們較勁的也隻有一支名叫“紅蠍”的隊伍。
原來把手表交給阿呆的那個人是黑洞的頭頭“幻龍”,想不到會死得這麼淒慘。
阿怪博士看完銀幕上顯示的一切後,把手表交還阿呆,麵色凝重的說道︰‘我勸你把手表丟掉,也彆去找那個小朋友,跟這群人扯上關係,準沒好事。’
阿呆覺得阿怪博士說得很有道理,而且他也不想跟那些和自己不同世界的玩命份子有任何關連,於是決定照阿怪博士的話去做。
阿呆跟阿怪博士說道︰‘我知道。’
阿怪博士問道︰‘你這幾天的身體狀況怎麼樣,改造後有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沒有,一切都很好。’也許是今天才痛扁了趙培富一頓,阿呆對身體的狀態感到相當滿意。
阿怪博士慎重說道︰‘沒有就好,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你要趕快來找我。’
阿呆覺得阿怪博士好像隱瞞了什麼事,狐疑的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阿怪博士敷衍道︰‘沒什麼,隻是隨口問問而已,怕你改造後身體不適應,。’
阿呆心想︰‘這隻老狐狸肯定有什麼事沒對我說。’
阿呆了解阿怪博士的個性,他不說的事就算問破嘴他也不會說的,樂意的順著他將話題轉開。阿呆和阿怪博士聊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並追究他沒說明樣貌改變的事,狠狠的在言語上對他精神轟炸後,才離開。
在離開前,阿怪博士又叮嚀了一次︰‘記得把手表丟掉。’
離開阿怪博士家後,阿呆順手把手表丟進路邊的一個垃圾桶,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幻龍死不瞑目的樣子,他不由躊躇的停下腳步。想了一下,終究感到有些良心不安,又把手表檢回來放回口袋,並自我安慰道︰‘想個不用本人出現的方法轉交手表和遺言不就得了。’
阿呆掏出大雄給的邀請卡,今天忙了一天,根本還沒來得及看。詳細看了邀請卡的內容,才知道參加宴會要穿西裝。
找了一家西服店,走進店裡對老板道︰‘老板,麻煩你幫我找一件合身的西裝。’
忙著算帳的老板,抬頭看了阿呆一眼,對著店裡叫道︰‘阿麗,幫這位帥哥找件西裝。’
店裡走出一個姿色中等的年輕女郎,她看到阿呆時眼眸亮了一下,目光移到他身上的校服後,眼神黯了下來。
名叫阿麗的女郎,手中拿著皮尺,親和的說道︰‘帥哥,我幫你量一下尺寸。’
在阿麗量尺寸時,阿呆的視線不自覺地隨著她豐滿的胸部移動,腦中轉著B或C,胸圍大概34。
阿麗用皮尺量了阿呆的三圍、手臂長和腳長後,輕描淡寫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問道︰‘請問您需要什麼顏色的西裝。’她語氣中表露的不悅,任誰都聽得出來。
阿呆搔了搔頭,發窘的說道︰‘請幫我挑一套適合宴會穿的西裝,至於顏色隨便都可以。’
在阿麗轉身走去挑衣服的途中,阿呆聽見她輕聲的嘀咕著︰‘這麼年輕就跟頭色狼似的,枉費長了一副人樣。’
阿麗的話常人也許聽不到,可是聽覺變得異常靈敏的阿呆,卻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收在耳裡。
阿呆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不知為何自從改造後,異性的身體對他充滿了誘惑力和抵擋不住的吸引力,連他自己都沒發覺這種轉變,隻當純粹是異性相吸的原故。
阿麗挑了幾件不同的西裝讓阿呆選,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種鄙視,受不了她鄙夷的目光,阿呆隨便選了一件西裝連試穿都沒有,就慌忙的付款走人。
回到家,阿呆用奇怪的姿勢躺在床上,想著體內的熱流,鍛煉精神力。在戰技室已經習慣用這種奇怪的姿勢睡覺了,養成習慣的他很自然的每天都用各種不同的姿勢睡覺。
‘嗶…嗶…。’阿呆被奇怪的聲音吵醒,起來查看,原來是幻龍的手表在叫。看一下表上的指針剛好走到十二點整的位置,大概是整點叫時吧!睡意正濃的他,隨手把手表放回桌上,繼續埋頭大睡。
阿呆睡得正舒服時,被一種刺骨的危機感喚醒,雙眼乍開,剛好看見原本緊閉的窗戶正緩慢的自動打開,這一幕讓他全身的神經緊繃。
接著,一個小孩從窗外飄浮進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桌上的手表。
那小孩用稚嫩的童音,冷道︰‘起來吧!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阿呆暗自心驚,立刻從床上躍起,戒備的看著浮在半空中詭異莫名的小孩。
那小孩拿起幻龍的手表,看了阿呆一眼,淡淡道︰‘身手不錯。’
那小孩由進來開始,注意力全集中在幻龍的手表,阿呆不由懷疑小孩就是黑洞的成員之一“小朋友”,雖然麵貌不同,但回想有關黑洞的資料後,他心裡百分之百肯定眼前的小孩就是小朋友。
黑洞資料中關於小朋友的記錄,寫著,他擁有殺人於無形的特異功能,還專精一種古老的技藝“易容術”。
在阿怪博士解開手表的秘密,讓黑洞的資料呈現在銀幕時,阿呆早已把那些資料全記在腦海裡了。並不是他刻意想記下來,而是看過一遍後就自然的全記住了。記憶力變強,大概也是改造訓練的功勞吧。再說,那些見不得光的資料也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印象深刻了,何況是阿呆那種被強迫訓練出來的記憶力。
阿呆試探道︰‘你是小朋友?’這樣一問,無疑是犯了黑暗特工的大忌。
小朋友聽到阿呆的話後,突然滿目殺機的瞪著阿呆,倏地一股龐大的壓力對阿呆突襲而來,無形的力量高速向阿呆衝擊,使阿呆承受不住的退了幾步。
首擊無功,小朋友眼裡的殺機更盛,雙手開始揮舞著某種規律的動作,屋內的物品詭異的飛起來,並以極快的速度朝阿呆飛射,在這個空間狹小的房間裡,麵對這麼多飛襲而來的物品,阿呆閃躲的很狼狽,不時會被一兩件物品擊中,而且那些物品一件也沒有掉到地上,全是周而複始的來回攻擊。
阿呆看似被壓製得動彈不得,事實上是以靜製動,等待著最佳的反擊機會。雙手不停的接住物品當成武器丟向小朋友,但那些物品全被小朋友的無形防禦網阻在身前,停在半空中。
雖然處在極不利的情況下,但阿呆沒有一絲懼意,心中猶豫的是要不要使出全力。看來大黑狗的慘死,對他的心靈並非是沒有影響,隻是被刻意遺忘罷了。
戰況激烈時,林曉婷突然踹開門衝進來,手持水果刀突襲小朋友。
小朋友喜怒不形於色,不知道是早已預料或是已把鎮定的功夫練到家了,總之,他對林曉婷的突襲應付得從容不迫。
林曉婷被無形的力量阻在小朋友十步外,她的表情極其痛苦,似正在艱辛的抵抗著什麼。隻見小朋友突然冷笑,接著她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撞擊,身體淩空飛起撞上牆壁,並被緊緊壓黏在牆上。
小朋友目露凶光,用異能力控製掉在地上的水果刀刺向林曉婷的要害。
阿呆和林曉婷畢竟是兄妹,看到她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怒不可遏,體內的熱流像是炸開了,迅速的擴展到全身,讓他的身體充滿力量並有十足的爆發力。
阿呆用左手接到的鬨鐘擊落水果刀,右手接到的梳子攻擊小朋友,當快如電閃的梳子穿透無形防禦網時,小朋友首次露出驚駭的神色,他以臉頰擦傷為代價躲過致命的一擊。
此時,被小朋友用特異功能控製的物品全都散落在地上。
小朋友陰沉著臉,凶狠的盯著阿呆,彷彿想重新估量他的實力。
阿呆看到林曉婷躺在牆邊一動也不動,心中徒增一股殺意,而小朋友凶狠的模樣非但沒嚇倒他,反而使他心中的殺意更加濃厚。
‘該死!’阿呆憤怒吼之後,極速躍起撲向小朋友,雙手交叉架在頭部阻擋無形力量的衝擊,銳不可當的逼近小朋友。
小朋友大驚失色的往窗外猛退,他萬萬沒想到阿呆能以硬碰硬的方式撞穿防禦網,更沒想到阿呆會窮追不舍的跳出窗外攻擊自己,猝不及防,臨走前吃了阿呆一記重拳。
負傷而走的小朋友心中懊惱不已,若是一開始就出全力也不會丟了這個臉。
阿呆站在屋外,殺意未曾消減的望著小朋友逃離的方向,等到小朋友的身影消失了好一段時間,才如夢初醒的回到房間。
阿呆檢視一下林曉婷的傷勢,還好重要部位都沒有大礙,隻是手臂和背部淤青了一大片,把她抱回房間的床上,並拿了冰塊和跌打傷藥,為她的傷處作一些處理。
阿呆的手在林曉婷裸露的粉背搓揉上藥,滑膩柔軟的觸感不斷的在消蝕他的自製力,他的手來回不停的滑動,漸漸地,他分不清自己是在愛撫或是在上藥,整個房間隻有他粗重緩慢的呼吸聲,直到肌膚的主人那強忍的呻吟聲蹦出齒縫之外,他頓時如遭電擊的猛退幾步。
阿呆又慚愧又懊惱,憤怒的在心中不停的罵自己“該死!”
阿呆恢複鎮定後,溫柔的為林曉婷蓋上被子,蓄意分散心神的打量起她的房間,雖然一起生活了好一段日子,但這可是他第一次進林曉婷的房間。
她的房間有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房裡掛滿書法、字畫。看到房間的布置,阿呆有些微吃驚,不信邪的再仔細查看一遍,居然找不到CD、音響、和偶像的巨照,果然是個怪胎,整個房間看起來比較正常的隻有那套粉紅色多啦A夢圖案的床罩。
半夜起來打架,搞得全身酸痛,阿呆疲倦的坐在倚子上,睡意一股腦兒湧上來,眼皮越來越重。
翌日
醒來時,看到林曉婷湊近的臉,阿呆問道︰‘看什麼?’
林曉婷被嚇了一跳,急忙的退了幾步,臉蛋羞得發紅。
冷若冰霜的妹妹變成這樣,讓阿呆覺得有趣極了,拎起蓋在身上的薄被,逗著她說道︰‘哎唷!這是親愛的妹妹幫我這個白癡哥哥蓋的嗎?’
林曉婷頭垂得低低,扭捏不的摸著耳垂,窘得不知所措,阿呆捏了她滑嫩的臉蛋一把,笑著說道︰‘謝啦!’
看她一副小情人害臊的模樣,阿呆也不敢再逗她了。心中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兄妹之情…這是兄妹之情………’
過了好半晌,林曉婷才恢複冷漠的樣子,她正容說道︰‘彆淨說些有的沒的,昨晚那個小孩是誰?他來找你想乾什麼?我昏倒前看到他好像想殺死我,是你救了我嗎?’
阿呆並不想讓林曉婷卷進這樁危險的事件,對她強裝的冷漠視而不見,摟著她的肩膀胡扯道︰‘我怎麼知道他是誰,那個怪小孩連招呼也沒打,就跟我打起來了,要不是我英雄救美,你早就掛了,嘿嘿,妹…妹…你要怎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聽說古時候有種以身相許的作法呢,你……’阿呆邊說邊壞笑,並把臉湊得越來越近。
林曉婷的冷漠瞬間崩解,掙脫阿呆的手,退了幾步,嗔道︰‘你…你在胡亂說些什麼。’
阿呆趁機走出房間,說道︰‘我好累喔!要繼續去補眠了,今天幫我請假。’心裡卻吃驚地想著︰‘要命,我怎麼吃起妹妹的豆腐了,唉!罪過!罪過!’
阿呆走出房門,聽到林曉婷用幾乎讓人聽不見的聲音,說道︰‘謝謝你。’
其實,阿呆一點都不累,請假是為了去找阿怪博士研究怎麼處理黑洞的事。小朋友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就痛下毒手的作風,讓他很不喜歡,也使他抹滅了心中對黑洞的崇拜感。
阿怪博士家。
阿呆苦喪著臉說道︰‘昨晚小朋友跑到我家跟我打了一架,還差點要了我妹妹的命。’
阿怪博士傾身向前,緊張無比的問道︰‘贏還是輸?’
阿呆立刻抄起阿怪博士的胡子,氣道︰‘喂!差點就死人了,你以為是玩摔角比賽喔!’
阿怪博士堆起笑臉,詞窮的說道︰‘我…我這也是關心的一種問法,彆激動…嗬嗬…彆激動……。’
隨即追問道︰‘你有把手表丟掉嗎?’
‘我…我想說,找個不用出麵的方法轉交,應該就可以了,誰知道……。’
阿怪博士沒好氣道︰‘哼,早跟你說過要丟掉的,不聽,這下麻煩找上門了吧!我早知道那個手表有古怪,可能有追蹤定位之類的裝置,虧我還耳提麵命的交待你。’
阿呆頹然道︰‘我那知道會變成這樣,現在怎麼辦。’
阿怪博士事不關己的說道︰‘你自己多保重,他們絕對不會善罷乾休的。’
阿呆氣結道︰‘靠!你白癡喔!說了等於沒說,我是問你有沒有徹底解決的方法,我可不想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阿怪博士哇哇大叫道︰‘喂!你這個臭小子,我好歹也是長輩,尊敬的稱呼沒有就算了,連講話也一點禮貌都沒有,學校沒有教你們敬老尊賢嗎?’
這是那壺不開提那壺,現在談的是攸關生命安全的問題,怎麼扯上禮貌了,真是的!早知道,就順道買個牛肉燴飯來,有它什麼都好談。
阿呆翻白眼,氣道︰‘死老頭,彆扯開話題,你到底幫不幫?’
看阿呆氣急敗壞,阿怪博士彷彿很高興似的,挺胸昂首說道︰‘怕什麼!乾掉他們就一勞永逸了。’
阿呆險些從倚子上摔下去,失聲道︰‘乾掉他們?’
阿怪博士信口說道︰‘沒錯。’
阿呆不敢置信問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單槍匹馬去乾掉他們嗎?’
阿怪博士瞪了一眼,沒好氣道︰‘廢話!當然是你去,難道要叫我這個沒有戰鬥力的老頭陪你去。’
阿呆不由苦笑,阿怪博士到底清不清楚誰是野狼誰是羊啊,居然叫他一個人去乾掉黑洞,反過來,讓黑洞乾掉他比較快。
於是,阿呆摸摸阿怪博士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燒,是不是把頭殼給燒壞了。
阿怪博士閃著阿呆的手,說道︰‘你要乾嘛。’
阿呆認真說道︰‘我看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說話語無倫次。’
阿怪博士撥開阿呆的手,一板一眼道︰‘這是唯一救命的方法,你不殺他,他要殺你,你是要被他殺,還是殺了他…………’
阿呆聽得頭昏腦脹,說道︰‘殺…殺…殺…,說得跟繞口令一樣,就是沒得選擇就是了,乾嘛搞得這麼複雜。’
阿怪博士囑咐道︰‘最近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幫你作些防身的玩意兒,過兩天拿給你。’
阿呆無精打采的應道︰‘好。’並在心中消極告訴自己,想要命也隻有這個方法了。
五星級飯店的設備豪華,服務一流,相對的,消費也貴得嚇人,是有錢人才會去的消費場所。平凡老百姓隻會在飯店外瞻望它宏偉壯觀的建築外貌,並對裡麵的一切充滿好奇和對能在裡麵享受的人羨慕無比外,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除非想用好幾天的薪資到裡頭住一夜、吃頓飯。
當然,這是對阿呆這個鄉下土包子而言;相反的,對那些名流人士和富有的人來說,在五星級飯店的消費就如同在便利商店買瓶飲料般平常。
所以對於大雄的生日宴會,阿呆是充滿興奮和期待的,隻是對象不是蛋糕而是那間“彩鳳”五星級大飯店。
看著一輛輛名貴的轎車在飯店門口來回穿梭,相較之下,阿呆這個坐公車來的就顯得太寒酸,這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個窮學生。
進到宴會廳堂,兩旁的長桌上擺滿各式各樣精致的餐點,長桌前有以高腳杯層疊起來的圓錐形杯塔,杯塔頂端不斷的湧出一種淡藍色的液體,活似個小瀑布,在燈光的照耀下整個杯塔顯得光彩琉璃。還有許多模樣各異的大形藝術冰雕與之輝映,加上穿著純白色製服的服務生,手上托盤放置各類酒品飲料穿梭在人群間忙碌著,整個宴會現場看起來熱鬨非凡。宴會廳堂裡麵早已聚集了許多名流人士拿著酒杯或點心三兩成群的閒聊著,後來還有很多在電視上看過的政治人物相繼到來。對於宴會的盛況阿呆感到有點吃驚,一直以為大雄家隻是一般的小企業,看來他的想法錯得離譜。
這種宴會對阿呆這個土包子來說相當陌生,該有的禮儀和應對的言行舉止他一竅不通,隻好笨拙的邊看邊學,還好裡麵引人注目的人物非常多,沒人會注意到他這個小人物。
在阿呆對宴會的種種狀況和人物觀賞得目不暇給時,一名穿著華貴,豔光四射的漂亮名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為她手腕上竟戴著自己老媽的手煉。
再次看到老媽的手煉,讓他心喜若狂,真是老天有眼,沒想到還能找回老媽的手煉,他原本還打算叫老爸登報尋物呢。
阿呆不著痕跡的接近,駐足在不會引起她注意的角落,運足耳力偷聽她講話。
她正和一名姿色、穿著、儀態都與她平分秋色的美麗女子站在人群偏少的地方交談著。兩種截然不同風采的美女站在一起,連瑰麗的藝術冰塑都相形失色,一個像是清新的百合,另一個像是豔麗的玫瑰,再加上宴會上的其他佳麗,讓人彷彿置身百花爭豔的幽穀中。阿呆在偷聽的同時,順便讓眼睛吃些冰淇淋,光是大飽眼福就不虛此行了。
戴著老媽手煉的女子說道︰‘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另一名女子說道︰‘已經和對方接觸了,對方的意願相當高,畢竟他們和陳氏集團是死對頭,隻是價錢還談不攏。’
戴著老媽手煉的女子說道︰‘儘量把價錢提高,以現在的情勢來說,他們最後絕對會答應的。’
另一名女子沉思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
戴著老媽手煉的女子說道︰‘最近行動小心一點,陳氏集團已經有動作了。’
另一名女子嬌笑道︰‘放心,這是我們的專業。’
戴著老媽手煉的女子點頭說道︰‘錢已經彙進去了。’
兩人的談話被一名走近的貴婦打斷。
貴婦對戴著老媽手煉的女子說道︰‘玟慧,幾個月沒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玟慧笑著說道︰‘那有,倒是阿姨,你永遠都這麼年輕美麗。’
奉承的話人人愛聽,即使知道那些讚美,虛假的成份居多,還是會讓人心歡不已,貴婦噗嗤嬌笑道︰‘小丫頭,嘴巴還是這麼甜。’
貴婦來沒多久,原本和玟慧交談的女子便藉故離開了。
貴婦問道︰‘剛剛那位是誰的千金,怎麼以前沒見過。’
玟慧說道︰‘我也不知道,剛剛在宴會上認識的。’
貴婦說道︰‘你世雄表哥就要訂婚了,什麼時候換你請阿姨喝喜酒。’
玟慧羞道︰‘還早呢,人家才不想那麼早結婚。’
接下來,兩人聊的全是一些八卦,什麼某某人的兒子出車禍,某某人養小老婆,某某人…………。
意外得到的消息令阿呆在心中罵著︰‘死大雄,訂婚也不跟我講,虧我還把你當成好兄弟。’
聽著無聊的八掛時,宴會廳堂的燈光突然熄滅,接著從天花板上射出兩道光束,一道照著從大門推進來的巨型蛋糕,一道照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廳堂前方小舞台上的大雄,廳堂裡同時響起生日快樂歌。
播完生日快樂歌,燈光恢複明亮,巨型蛋糕被推到小舞台前,大雄吹熄蛋糕上的蠟燭,然後象征式的切了蛋糕。
站在大雄旁邊的中年男子用麥克風說道︰‘感謝各位蒞臨小犬的生日宴會,趁這個機會,陳某要向大家宣布一件好消息,小犬有幸與聖益集團林總裁的千金淑君小姐締結姻緣,後天將舉行訂婚典禮,到時候………。’
大雄他爸的發言因為突發的狀況而中斷。
‘陳世雄,你這個負心漢,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娶彆的女人,你始亂終棄,你會不得好死………。’一名臉上不施半點胭脂,打扮樸素的女子,衝進宴會現場,神色淒然,聲淚俱下的喊道。
這突來的狀況頓時引起宴會上的客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陳家第三代,人品這麼差。’
‘陳公子未免也太不小心了。’
‘這下,陳家的臉都丟光了。’
大雄他老爸臉色鐵青的看著那名女子,而大雄則是一臉驚訝,與大雄並肩而站的林家千金臉上呈現複雜的神色。
這個女子的出現,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巨石,當場在宴會上造成軒然大波。
那名女子在跑向小舞台途中突然跌倒,這個意外讓她攫取了宴會上大多數客人的同情心,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挑起了多數男人憐香惜玉的情懷,許多看不下去的客人紛紛開始指責大雄的不是,幾乎所有女性客人都在聲援那名女子,大雄立時成為眾矢之的,陷於身敗名裂的危機中。
阿呆在那名女子跌倒時,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狡猾神情,立刻察覺事情大有蹊蹺。大雄的為人他很清楚,雖多情但絕不濫情,更彆說會隨便在外麵留種。
從認識開始,大雄一直把他當成好朋友,時常給他鼓勵和幫助,不像大多數同學因嫌惡他醜陋的外表不屑與他往來,所以阿呆絕對不願意眼睜睜看大雄被搞得身敗名裂。
‘親愛的,你怎麼跑來這裡。’阿呆放聲大喊。
接著,阿呆小跑步跑到那名女子身旁,把驚愣的她扶起來,並緊緊的擁抱住她,一隻手按在她的後頸,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彆動,也彆說話,不然捏斷你的脖子。’說話的同時,捏住她後頸的手慢慢的加大力量。
那名女子低聲求饒道︰‘彆再用力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阿呆的舉動驚愣了宴會現場的所有人,大雄的嘴巴簡直可以塞進一顆雞蛋,因為現場隻有他知道阿呆的身份來曆。
阿呆放開那名女子,牽起她的手打算離開宴會,了結這場鬨劇。
誰知道,那名女子突然甩開阿呆的手,逃離他身邊尖叫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那名女子的頑強和狡猾令阿呆有點生氣,快速的跑到她麵前,雙手強捧她的臉,直盯她的眼睛,兵行險著的施起催眠術︰‘看清楚,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
那名外表看來柔弱的女子,居然有鋼鐵般堅強的意誌力,阿呆費了好大勁才得以收拾她,其間,還差點被精神力反噬。終於,那女子的眼神變得迷茫,阿呆快速的將她擁進懷裡,把她的臉埋在胸前,以掩飾她的異樣。
這時,原本紛鬨的宴會變得鴉雀無聲,阿呆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
阿呆把心一橫,壞人做到底,再次執起那名女子的手,走到小舞台前,對大雄的老爸說道︰‘伯父,對不起!造成您的困擾,都怪我不好,不該冒充大雄的名字在外麵拈花惹草,我馬上帶我女朋友離開。’
阿呆的話立刻惹來所有人鄙夷的眼神,所有那些名流能罵出口的字眼,全都不客氣的由嘴巴加諸在他身上。
讓阿呆受不了的是,在離開宴會時,那名女子竟主動親密的依偎在他身邊,這舉動無疑替他證明了那些話的真實性。
也讓在場的人更加認定,阿呆是個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大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