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哪裡比較方便練劍嗎?’使用大刀的源煬未曾試過與我練劍,所以不知道我、丹律恩、競劍,還有不時出現的鎖劍在哪裡練習。
我笑了笑,勾勾手指讓源煬跟上。奪命馬自發地乖巧縮小伏在沙發監視繪萼,丹律恩走到走廊的儘頭,蹲下打開暗門,然後站起率先走下去。
待我、源煬踏著隻有十多級石製樓梯下去的時候,丹律恩已經把地庫的照明燈開啟。
由於長期被我和哥哥空置的關係,麵積有近七百米的白地枝、白天花的地庫一覽無遺,儘頭有一道卷閘,連接第二號宿舍。也就是說,隻要我和競劍同時用金卡打開兩邊的卷閘,兩個地庫就會互通,變成一千四百米的地庫。
當然第二號地庫也可以連接第三跑地庫,直至第二街七座宿舍的地庫都被打通……當然我未見過那麼壯觀的場麵。
丹律恩走到儘頭毫不費力就把卷閘拉起,而同一時間競劍那邊也拉起他們的卷閘––以符咒拉起卷閘的競劍一臉輕鬆地比了個‘OK’手勢,表示繪萼的事情解決了。
丹律恩隨手拋了一把半米長的劍給我,本是極度危險的動作,但是被他、競劍、鎖劍施予嚴厲的訓練後,已經可以很輕鬆俐落地接下拋來的劍,隨即擺出起劍式。
競劍取出符咒以符擬劍,麵對神、冥師的我,他們不可能教曉我任何一式劍招。神師有神師的劍招;冥師有冥師的劍招,一切都要我摸索回來。
當然,我可以再創劍招,但就是不能使用其他人的劍招,這有些微政治考慮吧?因為我使用彆家的劍招,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偏袒風波。
扯一扯話題,丹律恩有跟我說過‘老師’的事情。要當上神、冥師的老師,要我親自認為那人有資格當我老師,亦受亞雨娜、月蝕所認可,再經我親身上門拜師才正式算是我的‘老師’。
一般而言,我有四名老師︰一神術老師、二法術老師、三劍術老師、四飽學老師。頭三位老師不必多介紹,看名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至於第四位飽學老師……當然要是飽學之士及交際手腕優秀。
現在十二家繼承人幫我說明的是一些基本異世界資料,而大部份在記憶封印之中都有記載……所有飽學老師的責任就是幫我收集資料,有必要的時候,幫我召集人手。
有時候,外交事務也會交給飽學老師負責。
‘恬笛,彆走神了。’丹律恩趁我稍稍走神,毫不留力地用劍身往我的頭敲下去。一旁的競劍和源煬皆微微一愣,後者忙喚出他使用的家族傳物––仿.尼法西達刀衝過來想幫我––他明白四個人練劍,必定是分開兩隊互攻,明顯競劍完全不參與的舉動告訴了他,我和他才是一隊的。
我也沒發呆太久,右手持著的輕質長劍在我身後退的同時前方劃出一個半圓,剛好擋下了丹律恩下敲的動作。
競劍也出手了,身一動符劍離手如回力刀一樣,帶著旋轉的力度斬向失去保護目標的源煬,後者及時用刀護身,符劍才返回競劍手中。
現在的情況非常顯著,丹律恩主攻,競劍輔助,但在源煬仍未反應得及下,丹律恩攻向我,而源煬則被動地躲避,同時觀察著形勢。
這種情況下,惟有我主力進攻取回主導權,給予源煬反應的時間。
不過……神術、法術我隻懂得四招防守用的術法,又沒有劍招可用。這個情況下真的非常尷尬……除非,越過丹律恩,攻擊後防的競劍。
但這樣又有一個問題衍生,穿著笨重鎧甲的丹律恩行動速度極快,更彆提他現在根本沒有穿著鎧甲,而是一身輕便的便裝了。
‘追身劍!’在電光石火之間,競劍喊出了劍招,符劍越過丹律恩攻向我––又是這招,我已經敗在這招過不少次了。
‘追身?’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浮現,我瞥了眼源煬,然後暗念一下回光咒。待一麵鏡子般的影子在我身前凝聚時,倏然不管在頭上直劈下來的符劍,跑向丹律恩!
丹律恩不傻,立馬明白我的用意,後方的競劍也是一笑,收回了符劍︰‘好樣的恬笛,你終於發現追身劍的缺點了……’
‘不過隻限這場對不?如果競劍對符劍的控製再加強一點,而追身劍太過貼身,衝到另一位對手麵前反而會造成兩難的局麵。’我聳聳肩,回頭看著回神的源煬。
‘對。源煬少主在支援的時候都是指揮前線,有一、兩場的戰事死靈攻入大隊核心對上眾少主們,他們都是各自反擊的,所以和人同作的機會微乎其微吧?’競劍笑著讚賞了一下我,然後就跟我解釋源煬長時間發愣的原因。
源煬聽到似是疑問,但語氣異常肯定的解釋,苦笑回答︰‘對啊,說來愧疚,我們繼承人的身份由我們一出生就跟著我們,受過的訓練都是自己作戰。其他的……偷襲等等自有旁人幫助,所以那兩場的戰事雖然由我們鎮下來,但付出的代價也挺大的,親衛死了不少,也有七位繼承人受到重傷。’
看源煬傷感的樣子,我們也沒辦法安慰他,默默無言了一下後,源煬振作起來︰‘競劍,身為對神師起誓的第四家一份子,你卻使用法術的符咒,你是情報班的?’
競劍一愣︰‘回源煬少主,我的確是情報班的。’
情報班?情報販子?
我茫然地拉拉丹律恩衣袖,他低聲說著︰‘異世界的總麵積是凡世界的百倍,很多消息不便傳開,所以不時有情報班巡邏收集資料以便不時之。,情報班中不論任何異能使用者,在執行任務時大多皆是使用符咒。’
這個我隱約猜得出原因,感覺上情報班有點像刺客之類,執行任務時都是以快聞名。對於快速使咒、可內藏強大法術、易攜的符咒需求量一定大,總不可能讓他們提著大卷卷的卷軸跑吧。
想到此,我忽然有一個問題︰‘凡世界有人知道你們異能者的存在嗎?’
‘有。’出乎意料的,競劍很淡然地告訴我。
‘由幾個大國家的聯合組織,“SSS”級國家機密,名字沒有甚麼關連隻是一個代號––“第二部”,成長大約有五十多人吧?專門監察我們有沒有作出一些對凡世界有害的舉動。我們異世界人過來都需要向他們申請。’源煬非常冷靜地向一個‘平凡’中學生說出國家級機密。
‘那……我豈不是……?’想到某一點,我臉色蒼白地呻吟。
‘神師、冥師的存在,無需向他們稟報––對他們解釋十二家繼承人到來的原因,隻說“為了對一個在凡世界的遠古時流傳的封印作出研究”就行。由於怕打擾凡世界的規則,所以每星期換一位,而這星期因為研究上出了點問題,因此有多一位繼承人逗留。’源煬很認真地說著對‘第二部’的謊言,說完自己也笑了出來。
聽到源煬的說話,我鬆了口氣……誰想整個世界的關注你的存在?
‘其實……恬笛,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源煬臉色複雜地望著我。
‘怎麼?’
源煬看著我,然後轉頭望向競劍︰‘……我們也是前幾天才發現的,“第二部”其中的成員名單,有你父母的名字。’
‘哦?’我很淡定地這樣回應。
源煬和競劍反而很驚訝我的反應,前者出聲問我︰‘你……不會驚訝嗎?’
‘那又這樣?我爸媽很久才回來看我和哥哥一次,我懷疑他們走到荒島回不了來、被外星人抓走、忘記自己兒子女兒住在哪……之類的。現在告訴我在國家機密的組織內做事,也不會太驚訝吧?’我攤手,哥哥說爸媽在這個暑假回來,我也有點保留呢。
不是我們不親近,而是太親近了,我無條件信任他們不會害我。
‘啊……這樣啊……’他們倒是無話可說了就轉移話題︰‘除了父母、兄長外,你還有其他親戚嗎?’
‘好問題,不知道啊。我四歲前住的地方在森林附近,見動物比人要多。記憶中,好像一位男子陪我玩,是不是親戚就不清楚了,之後我們搬到現在身處的B市居住,直到我也上中學,我和哥才住宿舍。’
‘咦?等等……又說你父母不常在?’競劍首先發現問題所在,眨著眼睛問我。
‘沒錯啊,所以我和哥都甚少住B市的家,反而到流夕家住,你們知道吧?流夕和我由出生到現在都非常有緣,同醫院出生、同學校、同班,連鄰居也當上呢!由此叔叔阿姨都很疼我。爸媽不在的時侯,我們兩家幾本上互通的。’感覺上就像孤兒……
丹律恩、源煬、競劍的臉色同時間沉了下來,嚇得我向後縮了縮︰‘呃……怎麼了?’
‘恬笛,世界不會允許這樣巧的事。’
接下來的一星期,競劍一下課就消失;不到六時根本找不著源煬,七時半後又再次失蹤;丹律恩直接沒有回來過,餘下的隻有奪命馬和滿懷歉意的繪萼。
悶悶地過這一星期,幽陽在下一位繼承人接手的日子––星期四早上,就如第一天見麵一樣,神秘地伏在我房間的書桌上睡覺。
看了看時鐘……才五時二十多。沒有了晚上幫忙競劍補習,我晚上十時多已經睡,睡多了的我早醒是自然的。
靜悄悄拿走校裙去更衣後回來,依舊見到幽陽在睡,不由得推了推他︰‘幽陽?喂,幽陽,醒醒!’
‘嗯……?早……’幽陽睡眼惺忪地坐起,提起右手揉揉那泛著微微金光的淡紫右眸,加上懶散的語氣令我忍不住伸手掐掐他臉頰。察覺到自己在做甚麼後,鎮定地往後一坐。
很奇怪,幽陽給我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甚至,比哥哥他們自然。
‘早安,你那麼早來做甚麼?這是我房間呢!’看著俊逸的幽陽呆了一樣看著我,我抱起仍在睡得香甜的奪命馬掩飾一點的不好意思,不過此地是我房間啊,我的地盤啊。
‘啊,我找到第一次見麵時,你的淚水幻化的圖騰了。’聞言,幽陽拍拍臉蛋,真正地清醒過來而正襟危坐,認真的說著。
‘圖騰……’我自然想起我被那三頭犬嚇得哭出來,在枕頭上的那個圖騰,所以不由自主地彎身在書桌上拿起那綠豆大小的玉佩並遞給幽陽︰‘是這個嗎?’
幽陽接過,臉上難掩驚訝地反問︰‘你怎麼會有的?我查到有關這個圖騰的來源就是這塊玉佩––“庇恩玉佩”,具有辟邪、定神、安神、帶來好運的作用,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曆……從何時開始在你身邊的?’
‘啊……在哪時……我不知道啊,在我很小的開始它已經跟著我了,大約是四歲前吧……都怪你,連我見你前的記憶也抹去了。’我嘖怪地回望他一眼。
幽陽顯得有點慌張︰‘等等,我隻是抹去有關我們的記憶,沒有把之前的記憶也抹去啊。我當時也不知道你就是神師,貿然把一名凡人的記憶抹去,我都會很麻煩的。’
‘……咦?’我瞪大眼睛,不是幽陽做的嗎?那……我從抽屜拿出日記本,上兩星期我拿出後就沒有再理會。
‘噫?’四歲前我再不懂事,也有畫畫日記啊?但除了那有大蛇的那一頁外,之後的頁數不是被撕去,就是字跡被水化開蒙矓一片,怎能看見任何東西?
畢竟看人日記是很失禮的,幽陽微微一抬頭瞥了眼完全空白的日記,和我道聲歉之後,接過觀看,然後邊看邊神色凝重地對我說︰‘有被施法術的痕跡,有人為所造成的。’
‘曾經做過的事,不會不記得,隻是會記不起,恬笛,你現在認真回想一下過去,我會幫你。’
我閉眸努力回想小時候寫畫畫日記的記憶,幽陽站起以不失溫暖的右手無名指肚貼在我額頭上,一絲絲冰涼的感覺令我精神集中起來。
現在想起來很奇怪,我記得我四歲前住處近於森林、父母常不在家、自小跟流夕有緣,其他的甚麼都不記得,家中日記被損壞,照片也沒有一張……等等……照片?
任何一家人都不可能沒有照片吧?
我睜眼看了看時鐘,五時三十多……︰‘幽陽,你在這裡可以使用傳送術嗎?’
幽陽收回手點頭,但眼神告訴我他不明白我想乾甚麼︰‘宿舍沒有照片,但家中不可能沒有……帶我回去一趟。’
‘那你兄長還有學校那邊……?’幽陽吃了一驚,皺眉問著我,但旋即又想起了……
我想了想拿起少年娃娃,念了念咒︰‘八魂二魄分,居在此媒介。’感覺到一陣無力感後,擁有八魂的我定了定神,拋出二魄的媒介落地,碰地後化成另一個我……臉色稍微蒼白的我。
‘這樣就可以了。’
幽陽皺緊眉︰‘沒事吧?’
我搖搖頭,喃喃‘要告訴競劍看好我’在床頭上拿過手機,發出一條訊息後,並以連係叫了聲丹律恩放心後,喚醒奪命馬抬頭看著分身。
奪命馬醒了,以連係明白情況,就飛到分身肩上,輕嘶一聲,分身則以我的聲音說︰‘放心吧本尊,我知道怎麼辦。’
我放心地給了她一個笑容,幽陽就拉起我的手︰‘想著你家的位置和環境。’
花了幾秒想好,一陣白光由下到上圍起我們兩個。眼前的東西就完全改變了,有過一次經驗的我仍有點暈眩,晃了晃頭把虛無的星星晃走後,我才打量眼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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