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陳主任的炮轟後,我繼續渾渾噩噩的上課,一心隻想快快逃離這所充滿惡魔的學校……
‘鈴……鈴……’六小時過後,我終於聽到這天使般的鈴聲,連忙一個箭步逃離現場,一來是為了兼職,二來是不想再留在這傷心地。
可惜天不從人願,在我衝到校門,就快離開學校的時候,梁老師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連忙停下來,避免撞到梁老師。如果我不幸撞到她,天知道我將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
我停下來後,便躬身道︰‘梁老師好!’同時觀察著梁老師的表情,想從中窺探出她的來意。
梁老師這時的表情似乎有些惋惜,看來是因為我沒有撞到她,她沒藉口惡整我的緣故……她真的是我的老師嗎?為甚麼她這種人都可以為人師表?
梁老師歎了口氣後,便問我︰‘今天你似乎雲遊太虛,為師我擔心你的學業,所以便來考考你,看你記得不記得今天老師我的教誨……’
既然是來考我的話,就直說好了,需要這麼多廢話嗎?雖然心是這樣想,但我當然不敢說出來,隻得一一說出今天梁老師所教過的事物。
我一邊說,她便一邊點頭,並微笑說‘很好很好’,直至我說完後,梁老師才道︰‘不錯不錯,課本的內容你是記住了,那麼今天我說的坊間傳說呢?’
由於那些傳說比課本內的內容有趣多了,所以我上課時特彆留心,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也是毫不遺漏的說出來。
梁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著道︰‘很好,連那些坊間傳說都記住了……’說罷便離去了。
我一頭霧水,她怎麼就這樣走了?我還想著她會再惡整我一番呢!不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也不禁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隻是……她臨走時的微笑,我總感到有點神秘,就似乎是要暗示我甚麼的……
雖然我很想一探究竟,但我發現已經沒時間了。因為我一看手表,發現現在已是四時多!
難道梁老師那神秘的一笑,竟然是因為我上兼職會遲到?梁老師,這也太狠了吧!
果然,我跑到茶餐廳當兼職時,已遲了近半小時。這兒的老板,當然是毫不吝嗇他的口水,猛向我的臉上噴……
被罵完後,我連忙換好製服,開始工作。由於這兒人工偏低,而且工作量高,並沒有多少學生願意來這兒做兼職,大多都是全職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兒連我,也隻有三個樓麵而已……
另外兩人,一個叫‘大黑’,另一個則叫‘小黑’。叫大黑做大黑是因為他的皮膚真的很黑,據聞他吃巧克力時,會分不清那是手指那是巧克力而咬中自己的手指……
而小黑這名字則隻是亂起而已矣……
大黑悄悄的走過來悄悄的問我︰‘唉!真可憐,想不到老板都已經近四十歲了,依然中氣十足。無緣無故被老板罵了一頓,你有甚麼感想嗎?’
我無奈的道︰‘希望他下次罵人之前可以先嗽嗽口……’
一如以往,所有店內的人都邊做邊怨,因為實在是不夠人手。尤其是晚飯時段,我們每個打工的都恨不得有三頭六臂,好清理這做也做不完的工作。
好不容易終於熬過高峰期,店內也隻剩下小貓三四隻。他們有些用膳完畢後,便一直待在那兒聊,一直聊個不停。
而我們這群閒在一旁的員工,自然也是三五成群的聊,一樣是聊個不停,除了解悶外,也好休息一下。
這時老板偶爾也會走過來,想打進我們這小圈子,不過十分可惜,他好像未曾成功過……這也難怪,他每次過來的開場白都是一個笑話,不過是一個冷笑話,不單止冷,而且很爛,是一個又爛又冷的笑話……
每次我們聽到老板的笑話,都會被冷得虎軀一震,接著當機數秒!由於他是老板,我們也隻好顧顧他的麵子,笑數聲給他‘看’。
可能是因為我們沒上過‘演技訓練班’,所以老板似乎感受到我們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感,於是便黑著口臉的離去了。
隻不過,這天卻有些不同。因為這兒多了一張陌生的臉孔,嚴格上我根本看不到來人的五官,因為那人披頭散發的遮掩著她的臉,除了隱約看到她粗厚的眼鏡外,甚麼也看不到。
不過憑著她的衣著身材,我估計她應該是一個女學生,就讀中五左右,有這推論,主要是因為她隻比我矮些許,而且身材不錯……
她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老板便示意我們去招待她,於是在你推我讓我情況下,我被趕了出去招待她。
我走到這女同學身旁,並問︰‘請問你要點甚麼呢?’
她那有如貞子的‘臉孔’望著我,聲音有點惘然的反問我︰‘我要點甚麼呢?’
我被她這樣子來一下,還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老板看我呆頭呆腦的,怕我會得失這個客,便走過來推開我,並小小聲罵我︰‘你真笨,她是問你我們這兒有甚麼出名的!’
我無辜的點了點頭,退回大黑小黑那兒,接著便聽到老板滔滔不絕的吹噓店內所謂‘有名’的晚飯,不過為甚麼這次他的口沫沒有四處噴呢……
當老板連珠炮發的說了一連串菜名,貞子同學才緩緩的吐出︰‘我要酒……’
真是想不到,她要的竟然是酒,老板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全是廢話,不免有點心灰意冷,而且我想他應該感到有點不爽。
老板現在一定是在想︰‘要酒就早說嘛!害我浪費了那麼多口水!’
不過老板還真厲害,也不檢查對方的身份證,看看她是否十八歲以上,便拿酒出來給她喝。奸商還真是奸商,永遠不跟錢作對,那管甚麼法律和仁義道德。
貞子同學似乎很傷心的樣子,一大口一大口的喝,不過她應該是第一次喝酒,她喝了第一口後,便機乎吐了出來,並道︰‘好苦……’
明知道苦,還不斷的喝,真是……我還真不知道要說甚麼好……
過了近半個小時,貞子同學似乎喝夠了,便結帳離開。再過一會,大黑小黑和我亦已經完成今天的工作,自然相繼離去。
由於我們三人回家的路各不相同,所以中途便分道揚鑣。隻是在途中,我在附近一個涼亭處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使得我不禁不停下腳步,留意那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