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台灣某大飯店 時間:2010年7月6日下午2點左右
劉大智組長走進已被封鎖線圍起來的刑事現場,他在房間裡仔細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走近床邊看著死者奇怪的姿勢,一旁的鑒識人員不斷的為死者拍照。
一位警員走向劉大智組長,在組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劉大智點點頭,走出房間,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一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飯店經理。
‘長官,有發現到什麼嗎?’飯店經理穩重的臉上透出一股焦慮。
‘沒有。我需要你們的配合,死者是什麼時候來投宿的?和什麼人來?’
‘他是昨天晚上大約七點左右到的。’
‘應該有一個女的和他一起過來吧?’
飯店經理臉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最後下定決心,還是說出來:‘我們飯店有必要幫客人保護她的隱私,但是發生命案,所以…,唉,她叫李小婉,是一名高級應召妓女,我想你應該有聽過她的名字吧!’
劉大智挑了挑眉,沒錯,他是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不是因為她跟那些有權有識的人上床,而是一件四年前由他主辦的謀殺案。
李小婉,是那件神父謀殺案中,孤兒院的受害者,那時由於性交易被抓,所以排除她涉案的可能性。
‘應該不會是李小婉殺的吧?’飯店經理戰戰兢兢的說,雖然李小婉是個妓女,但是她背後的為她撐腰那些人,是他所惹不起的。再加上一個客人死在飯店房間裡,傳出去會影響飯店的生意。
‘還不知道死因,無法確定是否為他殺。李小婉是什麼時候離開飯店的?’
‘她大約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離開的,不過我在十點半的時候,還看到她在吧台喝酒。’
‘她有跟什麼人交談過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問一下酒保,不過酒保下午七點才上班。’
‘可以給我酒保的電話嗎?’
‘可以,我去查一下。’飯店經理轉身離開。
劉大智向一位警員吩咐了幾聲,便隨著飯店經理的腳步走去。
‘這是酒保的電話號碼和地址,剛剛我打電話過去沒人接,他可能不在家。’飯店經理拿出一張紙條給劉大智。
‘謝謝,可以請你們把昨天晚上七點到二點的錄影帶給我們帶回去檢查嗎?’
‘當然、當然。’
‘對了,最後一個問題,李小婉離開飯店時,她的神色如何?很驚慌嗎?’
‘真是抱歉,因為那時候我已經下班了,不過我把當時值班的櫃台小姐找來了,她現在就在途中,阿!說人人到。’
飯店經理對一位小姐招招手,一位身穿黃色居家服的小姐走了過來。
‘小妹,這是劉大智警官,他想問你,淩晨十二點的時候,李小婉小姐離開的時候,她有什麼異狀嗎?’
櫃台小姐怕怕的看了一眼劉大智:‘那時候她看起來很正常。’
‘你確定那時看到的女士是李小婉?’劉大智再次向她確認。
‘沒錯,我很確定,十二點的時候隻有李小姐離開。而且,李小姐很漂亮,她是這裡的常客,我不會認錯人的。’櫃台小姐非常確定的說。
‘謝謝你合作,非常感謝你特地趕來。’劉大智伸出右手。
‘這是我應該做的。’櫃台小姐伸出右手與劉大智握手。
劉大智跟飯店經理感謝他們的配合,並請求他們暫時封閉那間房間,等案情有進展時,會依情況通知飯店。
劉大智和他的新搭檔陳友信,依據飯店經理給的住址,開車前往酒保的住處。
到酒保住處沒多久,剛好遇到外出買東西的酒保,互相自我介紹了一下,酒保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嗎?’
‘今天下午飯店發現一位先生死在房間裡,跟那位死者在一起的是一位叫做李小婉的人,你們經理說他大約十點半的時候看到李小婉在吧台,昨晚你什麼時候看到李小婉?’
酒保想了一下說:‘李小姐大約十點到十二點都在吧台喝酒。’
‘她有跟什麼人談話嗎?或者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是有幾位先生向李小姐搭訕,不過李小姐不理他們,我還幫她趕走一位比較纏人的先生呢,那時候她也沒有什麼怪怪的地方。’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陳友信說了聲對不起就到角落接電話。
‘不好意思,我們繼續,李小婉一個人喝了二個小時的酒?’
‘沒錯,她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不過當她那一行的,誰沒有心酸阿!’
‘看來你對她很有好感。能說說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她是個美人,一個際遇不好的女人,雖然她是個妓女,不過她對我們這些服務生很好,從來不會對我們大小聲、態度也不驕傲、也不會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不刁難服務生、小費也給很多。老實說,我們飯店裡的服務生很多都滿喜歡她的。’
‘你也很喜歡她嗎?’
酒保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不錯,我很喜歡她,但是我沒替李小姐說謊,她是真的一個人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在吧台喝酒,我還可以提供一些那時候在吧台喝酒的人名。老實說,我從不相信李小姐會殺人。’
‘謝謝你的合作,你可以給我那些人名嗎?’
‘可以,不過請不要說是我說的阿,我怕我的工作會不保,還有,請你們一定要抓到凶手。’
‘我會的。’劉大智堅定的說。
看到劉大智問完話,陳友信對著劉大智比一個上車的手勢,隨即自己先上車。
‘怎麼回事?’坐上車後,劉大智問說。
‘又發現一具屍體了,是一間賓館老板報的警,要我們馬上趕過去處理。’
陳友信把一個紅色的警報器貼在車頂上,以時速一百公裡,在市區裡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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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台灣某座教堂 時間:2010年7月5日
老王走進一間天主教堂,雖然他不是天主教徒,但還是在耶穌麵前裝模作樣的在胸前畫上十字。
一位年約五十歲的外國神父走了過來,用著英國式的腔調說:‘有什麼事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神父您好,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請問您懂拉丁文嗎?’
‘當然,為了能理解上帝的旨意,我學了將近十年的拉丁文呢!’
‘這個是我在某本書上看到的,我想知道它的意思,可以幫我翻譯嗎?’老王拿出今天下午抄的拉丁文給神父看。
神父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過老王並沒有發現到。
‘我可以問你這是從哪裡看來的嗎?’
‘我是一位古書經銷商,有個人拿一本書要賣給我,那本書的書名就是這些拉丁文,不過我不認識拉丁文,對歐洲方麵的古書了解的比較少,我跟他說我要查一下這本書的資料,所以我把書名抄下,書就讓那個人帶回去了。你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嗎?’老王不動聲色的說。
‘這上麵是一個人名,菲利伯爵,這應該是一位叫做菲利伯爵寫的日記,那時候的貴族常常在自己的日記封麵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我對這位伯爵很有興趣,你可以給我那本書擁有者的聯絡方式嗎?’
‘我也不認識他,因為我怕他拿假貨來騙我,所以我沒有留他的電話,你也知道的,作我們這一行不得不小心謹慎阿。’
‘不然這樣好了,如果以後那個人把書賣給你,可以請你不要賣給彆人,我想買這本日記。’
‘沒問題,我一定幫你保留的,那我就不打擾你禱告了,再見。’說完老王便離開教堂。
這個神父有問題!
憑著賣骨董幾十年,老王看人看物的眼光非常的精準,為了防止被行家騙,老王練出一身光聽說話聲音跟觀察對方的肢體動作,就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偷雞。剛剛那個神父從一開始說的就是假話,看來這本書很古怪阿,希望老謝他不會卷入什麼麻煩才好。
老王一離開,神父馬上進到他的房間,拿起電話撥了一通跨洋電話。
‘HELLO!這裡是教皇辦公室,請問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我是台灣區比爾神父,可以請幫我接教皇大人嗎?’
‘現在教皇很忙,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找到生命冊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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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台灣某三流賓館 時間:2010年7月6日中午1點
一夜沒睡的小婉帶著遮住一半臉的墨鏡、一頂大大的帽子遮住自己的容貌,小婉在三流賓館的附近張望一會兒,隨即迅速的走進賓館裡。
小婉跟黃師父約在這間賓館碰頭,她知道,黃師父也是一個色胚。不過要是跟他上床能解決這本詭異的書,小婉非常樂意。
過沒多久,黃師父走了進來,看見小婉,馬上抱住小婉狂親。
‘等一下啦,先幫人家解決問題,之後你要人家做就做什麼。’小婉忍住想擦掉臉上黃師父口水的動作。
‘好吧,好吧,你說的那本書在哪裡?拿給我看看。’黃師父猴急的說。
‘拿去。’小婉嘟著嘴,不高興的把書拿給黃師父。
‘好啦,可愛的小婉,你先去洗澡,等你洗好澡,我就已經把這本可惡的書處理好了。’
‘真的,不準騙人家阿~~~~’放下心的小婉,語氣不知不覺的回複成以前那令無數男人酥軟的語調。
‘放心,誰忍心騙可愛的小婉呢?趕快進浴室。’
‘人家能不能看你怎麼處理這本書?’
‘不行,要是有人在場,法術會不靈的。’黃師父有點不耐煩的說。
聽出黃師父語氣中的不耐煩,深怕黃師父翻臉不幫她,小婉不得不進去浴室洗澡。
看著小婉進浴室後,黃師父的嘴臉馬上恢複本性。
黃師父把古書拋上拋下,不屑的說道:‘隻不過是一本普通的舊書,就嚇成那個樣子,不過要不是她疑神疑鬼,我怎麼可能能搞上她呢?嘿嘿,最高級最貴的妓女,還不是要讓我上。’
黃師父邊說邊拿出打火機,準備把書給燒了。
就在點火的那一刹那,一陣強烈的劇痛從身體內部傳了出來,黃師父想大聲喊叫,卻叫不出來,四肢因為強烈的劇痛而激烈的伸直,彷彿這樣可以減少一些痛苦。身體裡麵好像有一隻野獸在吃食自己的內臟,那種撕裂的痛楚,痛的讓黃師父在床上打滾。沒多久,黃師父好像沒力氣似的,漸漸停止掙紮,身體不時的抽蓄,終於,黃師父不動了。
他死了。
小婉從浴室出來,看到黃師父躺在床上,一樣的猙獰表情、一樣的眼框凹陷、一樣的死狀。
小婉崩潰了,她想大叫,卻發現她叫不出來,她想哭,但是眼淚也流不出來。她該怎麼辦?她該找誰求救?她還有可以依靠的人嗎?
一個名字刹那間從小婉的腦海中浮現。
天罰者!
天罰者是殺了小婉最痛恨的人,也是小婉在這世界上最感激的人。可是警察花了那麼久的時間都抓不到他,那她要怎麼找到他呢?
對了,陳軒雅!那個可能看過天罰者的女孩。
確認要找的人後,小婉隨即穿好衣服,拿起包包,從賓館的後門走了出去。小婉沒有刻意的找那本書,因為她知道,過沒多久,那本書會回到她的包包裡。
叫了一輛計程車,小婉跟司機說了一個她一直記在腦子裡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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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略顯急躁的拍門聲,讓專心在玩電腦遊戲的軒雅嚇了一跳。
‘誰阿?’
軒雅心裡想著:奇怪勒,房租跟水電費都有按時交,幾乎沒有什麼朋友的她,平時當然也沒有朋友會來找她。
軒雅打開門一看,一個有點狼狽的美女站在她眼前,這個美女的樣子讓軒雅覺得很眼熟。
‘小婉嗎?’軒雅不確定的說道。
‘你終於想起來啦~~不請我進去坐嗎?’
‘喔,進來吧。’軒雅莫名奇妙的側過身,讓小婉進屋裡。
‘很不錯的屋子,布置的也不錯。’小婉坐在小沙發上,打量著軒雅的家。
‘你還好吧?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的樣子。’
軒雅關上門,走到廚房,從冰箱拿出小玉精心製作的蜂蜜檸檬汁。
小婉喝了一口蜂蜜檸檬汁:‘真好喝,哪裡買的?’
‘我做的。’
軒雅對小婉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軒雅對小玉有種莫名的獨占欲,她不想讓小婉知道小玉的存在。
小婉連續喝了二杯蜂蜜檸檬汁之後,她的樣子放鬆了不少。
‘軒雅,你知道天罰者嗎?’不等軒雅回答,小婉自顧自的說下去了:‘就是殺了那個畜牲的人。’
‘我知道,警察們私下那麼叫的,不過天罰者不是被抓了嗎?而且你怎麼知道這個名稱的?我記得媒體沒播報過。’
小婉苦笑著說:‘我的恩客們很多是當官的,那時候我纏著一位警察高層官員,要他把調查的經過跟我說,所以我知道天罰者沒有被抓到。’
‘為什麼想找他?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軒雅疑惑的看著小婉,有什麼事情是她那些恩客所解決不了的。
‘我遇到了一件很詭異的事,…….(以下略過),如果我沒猜錯,那本書應該就在我的包包裡,我拿出來給你看,咦?怎麼沒有呢?’小婉把整個包包的東西都倒出來,粉餅、口紅一堆女性用品被小婉丟的到處都是,就是沒有那本古書的影子。
小婉把包包丟到一旁,抓著軒雅的雙手著急的說:‘這件事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說的,你不是個會說謊的人,而且我的第六感也覺得你沒說謊。’
小婉鬆了一口氣:‘謝謝你,要是你不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樣好了,你告訴我那家賓館在哪裡,說不定你說的那本書還在那邊,要看到那本書才知道問題是不是出在它身上。’
‘就在ㄨㄨ路上,你不找天罰者去嗎?連向黃師父這樣的高手都死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吧。’小婉擔心的說。
‘沒關係的,我隻是去看看而已。我看你好像一夜沒睡,你就到我房間裡去睡吧,等我的消息。’軒雅笑笑的說,很久沒人關心她了,這種感覺真好。
‘可是我會怕,我很怕我在睡覺的時候那本書就跑出來了。’小婉害怕的眼淚快流出來,身體還微微的顫抖,可憐的令人想要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那我把它們叫出來陪你吧。’軒雅拿出符紙,招喚出二隻杜賓狗式魔。讓小婉知道她一些實力,這樣小婉也比較放心。
看到憑空出現的二隻狗,小婉驚訝的問道:‘你是陰陽師嗎?’
‘算是啦,我留下這二隻狗狗陪你,它們可是很強的,你不用擔心,安心的睡覺吧!’
‘可是…..,好吧,我就等你的消息。’小婉好像還有問題想問軒雅,不過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軒雅帶著小婉來到她的臥房,小婉看起來很累,一躺到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軒雅讓一隻狗式魔留在臥室,一隻留在客廳。為了安全起見,還在屋子裡設了一些魔法陷阱,軒雅希望這些陷阱不會用到。
軒雅再三交代狗式魔如果發生什麼事情,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她。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軒雅施展了隱身術往那間賓館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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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信開著車,眉頭深鎖,接著駛進了一家三流賓館,跟在他身後還有二輛警車。
劉大智和陳友信走進賓館裡,一股煙味、檳榔味、黴味、若有似無的毒品味以及男女交歡後殘存的異味混合在一起,劉大智雙眉之間的皺紋由二條增加為三條。
陰暗的燈光,走在好像從沒乾過的走廊,牆壁上的油漆一片一片的剝落,隱隱約約聽到男女混合的呻吟聲。
‘警察大人,可以請你們小聲一點、低調一點,我們是做小本生意的,要是讓人發現我們這裡出過命案,就沒人上門做不了生意啦!’賓館老板長的一副猥褻的樣子,雙手交叉不斷的摩擦,像條哈巴狗似的,非常符合三流賓館老板的身分。
劉大智不耐煩的說:‘那你要好好的跟我們配合,你知道死者叫什麼名字嗎?’
劉大智很討厭這種人,遇到警察,表麵上乖乖配合,私底下,包娼、販毒樣樣來。
‘在我的住房登記簿裡,叫黃鬆,還有一個女的,叫李小婉。’
‘李小婉!現在她在哪裡?’劉大智提高聲調,沒想到又是李小婉。
‘她、她、她不見了。’老板低下頭小聲的說。
‘不見了,一個活生生的美女從你麵前走出去你會沒看見!’劉大智氣死了,要是沒辦法當場逮到人,以李小婉的手段,劉大智想請她說明一下發生經過,說不定現場馬上會冒出一堆律師,還有一堆大官的關心電話。
‘真是不好意思,她可能是從後門溜掉的。’老板的語調裡有一種名叫幸災樂禍的味道。
劉大智瞪了老板一眼,接著問:‘那你怎麼發現死者的?難道你有偷窺的嗜好嗎?’
彷彿被說中了,老板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擦擦額頭的汗:‘拜托,這種話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最生意阿,是他們買了二個鐘頭,時間一到,他們還沒出來,我當然要問看看他們要不要繼續阿,誰想到我敲門敲半天沒人應我,我隻好自己拿鑰匙開門,沒想到就看到他死在床上。’
劉大智點點頭,算是相信老板說的話。‘你先去跟那邊的警察做一下口供。’
‘是、是。’
跟老板沒什麼話好說,劉大智走進死者位於的房間,看到死者的死亡狀況跟謝早彥一樣,瞬間頭大了起來,希望不是像四年前的那件案件一樣,無法抓到凶手。
一個警察跑了過來。‘劉組長,外麵有一個小姐找你。’
‘煩阿!我不想見她,如果是記者的話,把她趕走。’劉大智煩躁的說。
‘她說她叫陳軒雅,要你一定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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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賓館就在眼前,軒雅在沒人的地方撤掉法術,走了過去,沒想到警察已經在賓館附近拉起封鎖線。
原本軒雅以為警察不會那麼快到,現在想要看現場就比較麻煩了。
軒雅看到一位站在賓館門口前麵的警察,軒雅想了很久,終於想起是那位警察甲(夜神:不好意思到現在還是想不出要給他什麼名字。=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事啦。
軒雅在封鎖線外,對警察甲招招手。‘喂喂,那邊那個警察,’
警察甲疑惑地看著軒雅,還一手指指自己。
‘對對,就是你,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嗎?’
警察甲疑惑的走過來。‘有什麼事嗎?’
‘你還記的我嗎?’軒雅指指自己。
‘你是??’
‘我是陳軒雅啦!想起來了沒?’
‘嚇!!’警察甲後退二、三步。
‘我有這麼恐怖嗎?’
‘不好意思,忽然嚇到,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知道現在這裡的指揮官是誰阿?’
‘你問這個乾麻?’
‘因為我有李小婉的消息。’
‘請你等一下,我去叫劉組長過來。’
過沒多久,劉大智小跑步過來。
‘嗨!好久不見阿!’軒雅先跟他打招呼,畢竟他是這裡的指揮官,想看現場還得他批準才行。
‘沒想到會見到你,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你說你有李小婉的消息,她現在人在哪裡?’劉大智有點著急的問。
‘交換條件,我要看現場,我再給你小婉的消息。’
劉大智想了一會兒。‘好,進來吧。’
‘劉組長,等一下,她不是相關人員,怎麼可以進去。’警察甲持反對意見。
‘沒關係,有事我擔著。’
軒雅跟劉大智走進賓館裡,她皺起了眉頭,這間賓館還真不是普通的臟,有一隻蟑螂大大方方的飛過她眼前,走廊有些路段還積水。
‘嘿,怎麼回事?你怎麼帶一個女孩進來,她是誰?’一個穿著皺皺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看起來有點頹廢熟男說。
‘友信,她是我一個線人,我帶她來看看。’劉大智說完就要走進被封鎖線圍起的房間。
陳友信的人伸出手攔住劉大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帶這個女孩進來?我是你的搭檔,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不然我是不會讓她進去的。’
劉大智對軒雅說了聲抱歉後,他把陳友信帶到一邊,在陳友信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後,陳友信的臉色從驚訝然後再轉成凝重,接著陳友信點點頭。
劉大智走了過來對軒雅說:‘可以了,進去吧!’
走進了房間,看到幾個鑒識人員正在采集證據,屍體還在床上沒有送走,軒雅對劉大智說:‘現場有一本黑色皮質的古書嗎?’
‘有,在這裡,’劉大智把書拿給軒雅,‘有什麼問題嗎?’
‘我先看一下再跟你說。’
軒雅看著這本外表沒有什麼特彆的書,從上麵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這就有點奇怪了,通常一本曆史悠久的書,被人翻閱過,上麵應該會殘留著人類的氣息。
軒雅再對古書施放了幾種不同的探測魔法,都沒有消息,甚至有一個比較強的探測魔法反彈回來,差一點打到軒雅,幸好軒雅閃的快,隻有一些頭發燒焦。
這本書應該是被很強的力量封印住了,不過軒雅對封印這方麵沒有研究,所以軒雅不知道這是哪方麵的封印、封印著什麼東西,看來她該找個時間在書庫裡用功一下。
軒雅在心裡呼喚在記憶結晶裡的小玉。“小玉,你在哪阿?”
“主人,請問有什麼事情?”
“你看這書皮上的文字,查一下那是什麼意思。”
“是。”小玉透過軒雅的眼睛,看到了那本古書。
軒雅把書還給劉大智並對他說:‘可以請這裡的警察離開一下嗎?我想檢查一下屍體。’
劉大智疑惑著看著軒雅,沒多久,他就叫那些鑒識人員先離開一下,而他依然留在房間裡。
軒雅沒有要求劉大智也離開,畢竟她不是警察,讓一個老百姓進入命案現場已經是很嚴重的疏失了,要是現場隻有軒雅一個人被人知道了,劉大智可能就要被開除了。
軒雅把右手平舉,從屍體的頭部開始,淡淡的銀色光粉從她的手臂往下降落,漸漸的滲入屍體裡。
這是一個簡單的探測魔法,把自身的能量轉換成類似X光的粒子,隻要對著要搜查的物品放射出這種類似X光的粒子之後,物品內部的情況會在軒雅的腦海裡顯現出來。
檢查完屍體後,軒雅發出讚歎聲,真是令人歎為觀止阿!
頭部裡,大小腦、延腦、眼球和舌頭不見了,身體裡,內臟全部消失,身體內外的肌肉沒有受到傷害,血液好好的在血管裡。
詭異的是,與內臟器官連結的地方,好像被火烙燒而傷口結痂,因此血液才沒有流出。在火燒的部份,有一種淡淡的、奇怪的氣息,從這氣息上,軒雅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生物的傑作。
軒雅歎了一口氣,她的經驗實在是太少了。
做完這些,軒雅四處看看,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抬頭一看,發現劉大智用著怪怪的眼神看著軒雅。‘乾麻用這種眼神看我,愛上我啦!’
‘咳咳,你剛剛放出銀粉那招是怎麼做到的?’
軒雅看看手表,到晚餐時間了。‘你請我吃晚餐,我把事情都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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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可口的晚餐,軒雅把小婉告訴她的事情的經過,以及軒雅對古書跟屍體的檢查結果都告訴了劉大智,當然劉大智想知道剛剛的魔法軒雅也告訴他了,不過看他的表情,軒雅想他應該聽不懂吧。
隻見劉大智低頭沉思,不發一語。
此時小玉傳來訊息,說那本書上的文字是“生命冊”。
軒雅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基督教上帝的書,有三種作用,一種是,上帝會依照生命冊上的記錄審判世人;一種是,名字沒在生命冊上是不能進天堂的,也就是說,名字在生命冊裡有記錄的人可以上天堂;最後一種是,你的名字可以從生命冊裡被劃掉,被劃掉名字的人就無法上天堂了。還有一件事,這裡的記錄是生命冊是純白色的卷軸,由耶和華所擁有,與我們看到的那本書不一樣,小玉不知道那本書是什麼東西。”說到後來,小玉有點泄氣。
“小玉很努力了,查出這麼多的資料,謝謝你。”軒雅趕緊安慰小玉。
“主人不用客氣,這是小玉該做的。”
軒雅很想把小玉叫出來好好的抱一抱,真不愧是她花的大把心血培養出來的式魔,是這麼的認真可愛阿!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沉思中的劉大智喚了回來,他說了聲抱歉,起身到餐廳外接電話。
而這個時候就應該……
‘服務生,我要再追加一個大的芒果剉冰和香蕉船,再加一個提拉米蘇和黑森林蛋糕,再來一杯鮮榨柳橙汁,晚一點在上綜合水果茶,謝謝。’
講完電話的劉大智一回來,看到一桌子的甜點,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你不怕發胖嗎?’
‘不怕。’食物對軒雅來說是可有可無,所以不管她吃多少,都算是浪費食物。
劉大智心疼的看一眼桌上的甜點,摸了摸即將萎縮的皮包,心裡在哭泣。
‘剛剛是誰打來的阿?’滿口的提拉米蘇,好吃。
‘我的同事,他們說查到那本書名了。’劉大智故意不說出那本書名。
‘哦,生命冊阿,現在才查到,效率有點慢喔。’香蕉船上的香草冰淇淋真棒阿!
剛喝了一口咖啡,劉大智險些噴了出來。‘你知道那本書名,為什麼剛剛不說出來?’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阿,我還知道你手上的那本是假的,真的生命冊是白色的,現在在耶和華的手中,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本書到底是啥密碗糕。’酸酸甜甜的芒果是軒雅的最愛阿。
劉大智一直盯著軒雅看。‘我能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生命冊的嗎?’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說“我能相信你的話嗎?”’軒雅把略帶苦味的巧克力吞了下去。‘我要我的式魔到我親人的書庫去查資料,結果那本書是假的。’
‘連這種資料都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劉大智自暴自棄的叫了一堆甜點,吃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我連我是不是人類都不確定。不過,我能確定一件事,死掉的人死前都接觸過那本怪書,你們要小心阿。我有預感,這本怪書會扯上很多人。’
‘又是一起麻煩的案件,說那二個人是被怪書吃掉,誰會相信阿!我的報告要怎麼寫,天阿,?怎麼這麼整我阿!’劉大智挖了一大口草莓冰淇淋。
‘事件還沒完結勒。我們要查出是什麼原因使得那本書吃掉二個人?因為小婉到現在都沒事。還有如果能知道那本書是怎麼到台灣、誰帶來的,或許能知道怎麼對付那本怪書。’這家餐廳真不錯,柳橙汁裡有大顆的果粒。
‘你沒辦法毀了那本書嗎?’劉大智吸了一口珍珠奶茶。
‘沒辦法,先前我用探測魔法時,魔法被反彈,差一點打到我。所以我檢查屍體時,用比較不實用的探測魔法。’軒雅偷襲劉大智草莓蛋糕上的草莓。
‘那樣叫不實用喔,那我們檢查屍體的方法不就非常落後。算了,說不定是第一個死者發現怪書,現在我去查查他的親朋好友,說不定能知道那本書的來源。’劉大智倒了一杯水果茶。
‘喂、那是我叫的耶。’
‘小姐,這是我付的錢。’
‘……..’
‘那本怪書你要怎麼保管?’軒雅喝了一口香醇的拿鐵。
‘就給你保管吧,既然它會自己消失,還是給會奇怪能力的你保管安全些。’劉大智向服務生招招手要帳單。
‘這才不是奇怪的能力,是魔法、是魔法。’軒雅極力的聲明,順便再跟服務生點一客海鮮焗烤飯外帶。
‘現在那本怪書在警局檢驗,我明天再拿到你家。’劉大智臉色淒慘的看著他的皮包。
‘好阿,你可以不用送我回去,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不,應該是彆人要小心一點。’
‘你找死阿!’
‘嗬嗬,明天見。’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