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沒睡到中午不會起來的軒雅,今天一早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讓早起的瑞布斯嚇了一跳。
因為軒雅不想錯過那兩位仁兄的精采片段阿,深夜聽著房外傳來熱鬨的聲響,軒雅躲在被單裡偷笑。
今天一早,軒雅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阿~~~~為什麼我要上課?為什麼歐陽采容星期一早上第一節有排課?正常人應該不會在星期一第一節排課吧。’
瑞布斯穿著一件標準的直條紋講師襯衫和西裝褲,手裡不停的整理一些講義。‘快起來,要上課了。’
‘知道啦。’軒雅有氣無力的回答。‘瑞布斯你也要上課喔。’
瑞布斯歎了一口氣說:‘拜托,課表看清楚,你的第一節是我的課。’
軒雅從床下翻出皺巴巴的課表,沒想到真的是瑞布斯的法文課。
‘你怎麼會把課排在星期一第一節阿?’
‘通常星期一早上很少人會排課,我想說這樣選課的學生會比較少。結果選我課的人還是很多,昨天校長找我去談一談,原本是二十五人的小教室,要我換到一百人的大教室去上課。’
瑞布斯的魅力真是無敵阿!不過現在不是讚歎他魅力的時候。
‘那我真的要和一百個人一起上課阿!’先不說從一百個人之中找瘦小的歐陽采容,現在是夏天,雖然教室裡有空調,但是一百個人聚集在教室的味道,令人想吐。
瑞布斯看了軒雅一眼說:‘放心吧,我跟校長說,要是一次?一百個學生,我的教學品質會大打折扣,我還是堅持小班製,所以你的同學隻有二十幾個。’
雖然不知道瑞布斯為什麼能知道軒雅在想什麼,但是不需要和一百人擠在教室裡,軒雅大大的放下心。
軒雅和瑞布斯ㄧ起走到教室,本來想分開走的,不過她不知道教室在哪裡,隻好跟著瑞布斯。
站在走廊的轉角,軒雅和瑞布斯探頭看向那間擠到爆的教室,已經看不到教室的窗戶跟門,到處都是人,推擠、尖叫、叫罵聲,就像菜市場的限時特價一樣。
軒雅問瑞布斯:‘怎麼辦?現在連靠進教室都有問題。’
瑞布斯從鼓鼓的公事包裡,拿出一個大聲公(注:即擴音器。),對著那些瘋狂的學生說:‘你們擋住門口了,非本班學生請離開,非本班學生請離開。’
‘阿~~~~~~~~~~~~~~~~~~~~~~~~~~~~~~是瑞布斯老師。’
‘老師,我愛你。’
‘請接受我的愛。’
一群瘋狂的學生衝了過來,眼看情況不對勁,瑞布斯拔腿就跑。
趁著瑞布斯辛苦的把學生引走,軒雅快速的跑進教室,希望歐陽采容沒有在那群被引走的學生裡麵。
教室裡的桌椅都亂七八糟的,一堆課本散亂在地板上,隻有四個人坐在教室,其中一個正好是歐陽采容。
軒雅走過去,把翻倒的桌椅翻正,坐到歐陽采容的旁邊,凝神一看,她身上沒有黑色的濕氣,臉色也比當天好很多。
‘你好,我叫陳軒雅,可以認識你嗎?’
歐陽采容的眼睛離開書本,冷冷的看了軒雅一眼,又冷冷的說:‘歐陽采容。’
歐陽采容說完之後,眼睛又跑到書本裡。一陣沉默,軒雅抓抓頭,她對這種場麵最頭痛了,找不到話題聊。
就在軒雅努力的想和采容交談時,一位美女把桌椅搬到軒雅前麵,坐了下來。
美女開心的說:‘沒想到你也選到這門課,昨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昨天忘記問你的名字,我叫李姿儀。’
‘我是陳軒雅。’
李姿儀轉頭看了看附近,小聲的說:‘今天我聽到一些風聲,說男教師宿舍有兩個變態,是你昨天把他們弄進男教師宿舍吧。’
‘對阿,很精采吧。’軒雅點點頭說。
李姿儀張大眼睛驚訝的說:‘你不怕被他們報複嗎?’
‘嘿嘿,我有拍他們的裸照,如果他們不怕被公開的話,儘管來吧。’
此時歐陽采容輕輕的丟了一句話過來:‘聽說其中一個被侵犯。’
‘什麼?’軒雅和李姿儀一起開口。
‘黃教授是同性戀。’
真是造孽阿!為那位屁股開花的仁兄默哀一秒鐘。
‘你怎麼知道的?’軒雅很好奇的問。
‘被侵犯的那個人和高傑是我的同班同學,高傑放話說要找到那個整他們的人。’
李姿儀皺著眉頭擔心的說:‘你不會去告狀吧?’
美人就是美人,擔心的樣子也好美。
闔上書,歐陽采容笑一笑說:‘我正好也討厭他們,他們在學校作威作福,沒人敢反抗,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你做的。’
哇塞!沒想到歐陽采容的笑容滿好看的。
瑞布斯此時氣喘籲籲的走進教室裡。‘沒想到那些學生的體力這麼好。’
數了數教室剩餘的學生,瑞布斯說:‘隻剩下六個人嗎?沒關係,上課吧!’
瑞布斯拿出一本書說:‘這是我們這學期上課的課本,課本的詳細資料及價錢,還有我們的上課進度,我都在學校網站上寫的很清楚,請各位同學下課之後自行查詢,並在下次上課前買到課本。第一堂課,我先自我介紹,我叫瑞布斯,等一下也請各位同學自我介紹,大家互相認識一下。有學過法文的同學,用法文自我介紹也可以,哪一位同學自告奮勇先呢?’
好不容易下課了,真是活受罪,那些和英文字母一模一樣,可是讀音不一樣的法文字母,一直在軒雅腦海裡嗡嗡叫。
瑞布斯被那些第二節課才到的學生擠了出去,大概每次上課都會這麼熱鬨,軒雅鄭重的考慮要不要跟學校建議找警衛來保護瑞布斯的貞操,不,是上課秩序呢?
整理著上課時瑞布斯發下的講義,等一下兩節課是國貿係必修課,軒雅準備回去補眠。
李姿儀背著背包,對軒雅跟歐陽采容說:‘你們等下有課嗎?我知道一間不錯的咖啡廳,要不要一起去坐坐。’
一提到吃,軒雅的精神就來了。‘好阿!好阿!采容,你要去嗎?’
采容考慮很久才說:‘不了,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那下次再一起去吧。’李姿儀說。
‘拜拜。’軒雅對采容搖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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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容回到自己在A大學附近的宿舍後,搭電梯直到頂樓,一台直升機停在那裡。采容搭上直升機,飛往在上海郊區的家。
這一路上采容心事重重,以至於她沒發現背後有一隻小蜜蜂從頭到尾一直跟著她。
過了二十分鐘,采容走下直升機,一路上許多仆人及實習道士見到采容紛紛彎腰行禮。
采容的家是占地非常廣的四合院,四合院的護龍多達四層,目前正向聯合國申請為世界文化遺產。
采容走進大廳,她的父親正和一位很老的道士說話。采容的父親看到她,說:‘怎麼有空回來?’
采容還來不及回話,她的背後傳來爆炸聲,他們反應很快,轉眼間他們來到爆炸現場-大廳門口,一位老道士右手被炸的鮮血淋漓,可怕的很。
‘怎麼回事?’采容的爹連忙招來仆人,要仆人去找醫生過來。
和采容的爹說話的老道士幫受傷的道士簡單包紮,防止他繼續流血。
受傷的道士皺著眉頭。‘我看到采容身後跟著一隻小蜜蜂,我想應該是有人跟蹤采容,所以我把那隻蜜蜂殺掉,沒想到居然爆炸。’
‘我沒注意到被人跟蹤,很抱歉。’
受傷的道士被仆人扶下去治療,采容的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為這種事每個月都會發生,歐陽世家是曆史悠久的抓鬼世家,有很多同業的忌妒他們的光輝,暗地裡下咒、下蠱不計其數。
‘對方想殺我們嗎?’
‘不。’采容的爹走回大廳。‘對方應該隻是試探或監視我們,如果想殺我們應該還有更好的方法,我想對方隻是對那隻蜜蜂下了如果被抓到就自爆的咒語,還有一種可能,那隻蜜蜂或許就是式神。’
采容的爹坐下後,拿起一杯茶,說:‘人偶不是已經收集齊全了嗎?你可以放鬆一下,在外麵好好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采容坐到他爹的旁邊,一旁的仆人馬上送茶上來。
‘我遇到異研所的人了。’
‘哦?’
‘我猜,一個偽裝成我的同學,一個是老師。’
采容的爹默默的思考,一邊不斷的掐指。采容專注的看著自己父親。
‘和以前一樣,卦麵出現大吉和大凶,但是在一個月後會出現轉類點,這個轉類點會左右吉凶。’
‘異研所也牽連在其中嗎?’
‘不清楚,受到牽連的人太多了。不過我們不需要害怕異研所,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在這塊大陸上的人民,總有一天他們會了解的。’
‘那我需不需要刻意避開他們?’
‘不需要,和他們套好交情,或許有一天會需要他們的幫助。’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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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廳裡,軒雅照例點了一堆東西吃,而李姿儀接了一通電話之後,連一杯飲料也沒點就走了。
軒雅看看四周,可能是時間還早,客人不多,她找一個比較隱密的座位坐了下來,從包包裡拿出一副眼鏡帶上。
軒雅小聲的說了一句:‘顯影。’
右邊鏡片出現像蜘蛛網的地圖,一個紅點在上麵閃ㄚ閃,而左邊鏡片是軒雅的式魔-小蜜蜂所看到的景象,這個靈感取自某知名偵探漫畫。
在上法文課的時候,軒雅偷偷放出追蹤型式魔小蜜蜂,去監視歐陽采容。
現在歐陽采容在上海上方的某一地方,軒雅對上海不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景色變換的很快而且還在高空,應該是坐直升機吧。
采容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建築物是中國古老的樣式,有很多仆人對采容彎腰敬禮,采容走到一間大廳,對坐在大廳上的人說話。
軒雅讓小蜜蜂停在大廳門口,太靠近怕被發現,畢竟歐陽世家是有名收妖世家。
危險!
軒雅的腦袋好像被大卡車輾過,腦袋裡一個大大的震撼,小蜜蜂的影像消失。
在感到危險的瞬間,小蜜蜂就被消滅了,由於軒雅和小蜜蜂做精神連結,在小蜜蜂被消滅的時候,她的精神還連在上麵,讓她覺得想吐、全身痛。
惡~~~~好難過喔,軒雅趴在桌上乾嘔著。這種感覺就像連續熬夜三天,然後去玩三次高空彈跳,在連續玩兩次三百六十度的雲霄飛車。
軒雅趴在咖啡廳的桌上,等待著後遺症的消退。
軒雅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對方給發現了,而且小蜜蜂還那麼輕鬆的被消滅了,幸好軒雅在製造小蜜蜂的時候,把小蜜蜂設定成被消滅或被抓到時,小蜜蜂本體會自爆,這樣不但會傷到對方,也不會讓對方有線索的尋來。
‘靠妖、靠妖、靠妖、靠妖、靠妖….’
是軒雅的手機鈴聲,她拿出手機,對著手機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
‘你沒事吧?’手機那方傳來擔心的聲音。
‘嗯,死不了。’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告訴瑞布斯這間咖啡廳的位置,軒雅依舊趴在桌子上。
不到十分鐘,瑞布斯出現在咖啡廳裡。
軒雅向瑞布斯招招手,等瑞布斯坐定之後,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趁現在采容不在宿舍,我們去她家設一些監視型的法術。’
瑞布斯搖搖頭。‘不,既然被發現了,歐陽世家會提高警覺,說不定等歐陽采容回到住的地方,會將房子四周檢查一遍。’
瑞布斯想了一下又說:‘你能自己回宿舍嗎?’
‘應該可以,你要乾麻?’
‘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晚點會回去,如果你的身體還是不舒服,下午的課就不要去上了。’
‘喔。’
瑞布斯像來的時候那樣,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瑞布斯的身影,軒雅沒想到瑞布斯真的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軒雅認命的自己爬回宿舍。
好不容易爬回到瑞布斯的宿舍,軒雅把身體拋到床上,一晚沒睡加上剛剛的受創,眼睛一閉,很快的去找周公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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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喔!
軒雅從睡夢中清醒,轉頭找了找食物的來源。
‘我醒來了,你不需要再用食物來引誘我了,瑞布斯。’
瑞布斯把手裡的扇子丟掉,軒雅接過瑞布斯遞來的豬肉串燒,問他:‘你今天急急忙忙去做什麼?’
‘我去歐陽采容住的附近設一些監視器。’
‘你不是說會被發現嗎?’
‘我是設在她住的大樓入口,以及她的對麵鄰居,被發現的機率比較小,而且,我在她住的房間設了一些簡單且容易發現的陣法,當她把房間的陣法清理掉後,比較不會發現房間外的監視器。’
‘哦,我知道,歐陽世家是精通法術的家族,對現代高科技產物可能不了解,你是利用這個盲點摟。’
‘沒錯。’
瑞布斯心情不錯,看來他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你怎麼會設陣法?還有,你哪裡有錢買監視器?’
‘陣法是小玉?我的,這個,還你。’
看著瑞布斯丟過來的信用卡,這家夥是什麼時候摸去的?
軒雅很快的吃完一包鹵味,再打開一包,看了一眼裡麵奇怪的東西,軒雅拿出一隻給瑞布斯看。
‘這個,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做蚱蜢吧!’
‘對阿,我在夜市逛街的時候看到的,中國人真的什麼都吃,我很好奇蚱蜢的味道吃起來如何,所以買了一包,吃吃看阿!’
軒雅看了這隻蚱蜢三分鐘,吞吞口水,眼一閉,把蚱蜢丟到嘴裡。
噗ㄗㄧ聲,蚱蜢的肚子整個被咬碎,軒雅不敢想像蚱蜢肚子裡有什麼東西,腳咬起來脆脆的,味道甜甜堿堿的,還滿好吃的,不過,她應該不會再吃第二隻了。
瑞布斯滿懷期待的看著軒雅說:‘味道如何?’
軒雅有點不由衷的點點頭。‘好吃。’
瑞布斯也拿一隻蚱蜢往嘴裡丟,瑞布斯邊吃邊點頭,說:‘如果克服心理障礙的話,這個還滿好吃的,下次再去試試蠍子的味道。’
軒雅苦笑著,沒想到瑞布斯有這種嗜好,自稱美食家的她,要是因為蠍子蚱蜢就退縮,這樣還說的上是美食家嗎?軒雅隻能舍命陪君子,希望嘗試之後她還沒崩潰。
吃完了一頓好吃但是怪怪的晚餐,瑞布斯拿出一些監視器材,取出一些電線,裝到電視和電腦上,沒多久電視和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一些畫麵。
開始工作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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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月無聊的監視活動,完全沒有發現到任何的異常。甚至在某一天軒雅偷偷潛入采容的宿舍,也是一無所獲。
和采容經過一個月的相處,軒雅發現其實采容是一個好相處的人,除了有一點高傲任性,以及常常看到她指使人之外,個性方麵倒是沒有什麼缺點。
軒雅和采容相處久了之後,雖然軒雅接近采容是為了調查,但也和采容產生了友誼。
從小到大,軒雅的朋友隻有小婉,劉大智警官勉強算是。現在,軒雅特彆珍惜和采容之間的點點滴滴,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次見到采容,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常常讓她很不安,而且也愈來越強烈。
軒雅沒有跟瑞布斯提起,最近他的工作量很多,又要預防被學生(不分男女)吃豆腐,而且調查又陷入膠著,他的煩躁表現在他的頭發上,看到瑞布斯在抓頭發,就表示他在苦思。
今天,繼續上令人頭痛的法文課,為什麼法文會有那麼多的動詞變化?變化就變化,還分男女,真是夠了。
軒雅打個哈欠,四處望望,雖然是小教室,但是也塞進將近五十個人,還有人自備板凳在教室外聽課。
今天李姿儀還是沒來,她隻有第一次上課到,其他都翹掉了,翹課翹的比軒雅還凶,不過李姿儀大四了,大四生常常忙的莫名奇妙,沒來上課算是正常。
一張紙條被丟到軒雅桌上,她看了采容一眼,打開紙條,上麵寫著“這禮拜五天文社要去山上觀賞流星雨,一起去吧!”
軒雅對采容笑一笑,在紙條上寫了“OK”又丟回給她。
好不容易撐到下課,軒雅衝到講台,拿出大聲公,對著準備和瑞布斯求愛的花癡們說:‘我是瑞布斯的妹妹,這幾天因為我哥太受歡迎,讓我備受困擾,我哥也覺得很麻煩,現在,我定出幾個條件,自認達不到的請遠遠的觀賞我哥,不要再騷擾我哥了。’
花癡ㄧ:‘你騙人,你們根本不像,國籍也不同。’
花癡二:‘對阿,是不是你想獨吞瑞布斯老師?’
瑞布斯拿過大聲公說:‘她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妻子,所以她的確是我妹妹,現在你們安靜的聽她說。’
軒雅接過瑞布斯遞給她的大聲公,繼續說:‘想當我的大嫂,最基本要符合以下幾種條件:一、長相要美麗,身材要好。二、身高要一百六十五公分到一百七十五公分。三、智商要一百五十以上。四、身世不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不能有政治背景。就這幾點,很容易吧。’
花癡三:‘為什麼要訂這些條件?你這是外表歧視。’
花癡四:‘對,歧視,歧視。’
‘你們想看看,一個醜女或醜男站在瑞布斯身邊不是很傷眼睛嗎?而且我也沒有限定性彆,還有,瑞布斯的智商高達一百八十以上,為了小孩優生學和以後生活溝通,我要求智商一百五十也不算過分阿。還有,我跟瑞布斯沒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籍,要是有政治背景的乾擾,我們會很麻煩的,而且我又沒要求家產要幾千萬以上,所以我覺得這些條件很寬大了。’
花癡們:‘……’
‘要是達不到條件的人,也請遵守以下幾個規則:一、不準靠近瑞布斯五公尺以內。二、不準和瑞布斯單獨在無人的地方。三、不準擁有瑞布斯的貼身物品。’
花癡們:‘不公平,不公平。’
‘聽我說,以上幾點也是為你們好阿,你們想想看,瑞布斯也隻有這麼大,靠近瑞布斯五公尺內也隻有幾個人,所以隻有那幾個人能碰到瑞布斯,其他人隻能乾瞪眼。還有你們放心讓彆人和瑞布斯單獨相處嗎?最後一點是瑞布斯不喜歡有這種變態嗜好的人,所以我會訂出這幾點是為了你們好阿!’軒雅口口聲聲為了花癡們好,隻差沒痛哭流涕了。
花癡五:‘說的好像有道理耶。’
花癡六:‘說的沒錯,我也不放心瑞布斯老師和彆人單獨相處,要是瑞布斯老師被彆人吃了怎麼辦?’
花癡七:‘對阿,對阿。’
‘所以為了你們自身的利益,為了瑞布斯的貞操,你們要遵守規定,並且互相監視,如果有人偷跑,不要客氣,狠狠的打吧。’
花癡們一同高舉起右手喊著:‘我們知道了,我們會遵守規定的。’
不錯,不錯。這下子終於可以清淨清淨,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軒雅沒想到瑞布斯的魅力這麼大,宿舍的電話每天二十四小時響個不停,超多學生想闖進男教師宿舍,就連守衛也遭殃,曾經發現一個守衛滿頭是血倒在花園裡,一個月來已經換了三個守衛了。
解決了入校以來的大問題,軒雅跟瑞布斯坐在一家很貴的餐廳,因為普通學生消費不起所以大部分學生會被擋在門外,她跟瑞布斯提起要跟采容去看流星雨,沒想到瑞布斯說他也要去。
軒雅皺眉頭,說:‘你去的話會有一群花癡跟著耶。’
‘我出發前一天在報名好了,而且這是個可以接近歐陽采容的好機會,要是再沒線索,我們就放棄監視歐陽采容,改監視她的姊姊。’
‘采容有一個姊姊?怎麼沒聽說阿!’
‘她姊姊是歐陽世家的例外,她完全沒有靈力,是一個正常人,任何法術都學不起來,所以在歐陽世家的資料裡,她幾乎不會出現。’
‘那為什麼要監視她?’
‘因為她是祭女。’
‘妓女?!’軒雅大吃ㄧ驚。
‘不是啦,是祭祀的祭,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在歐陽世家中沒幾個知道歐陽采容姊姊是祭女,這件事在歐陽世家裡也是秘密。’
‘祭女是做什麼的?’
‘不清楚,透漏消息的人也不知道。’
軒雅迅速的查了一下記憶結晶裡的書庫,說:‘我在書庫理查了一下,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祭女代表的意義也不一樣,名詞也不一樣,做的事情也不一樣。有的是指終身侍奉神的仆人;有的是指在祭典裡擔當主祭的人;有的是指在祭典中送給神的禮物,也就是祭品;有的是指可以和神溝通的人,也就是神的代言人;有的是指懷神孩子的人,還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不過可以總結為這幾種。唯一相同的是,這些祭女們都必須是處女。你認為她會是哪一種?’
瑞布斯搖搖頭。‘線索太少,不能輕易下定論。’
軒雅點點頭。原本以為這件事可以很快就解決的,沒想到像陷入爛泥巴裡一樣,進退不得。
她一邊吃著雞腿排,一邊搜索記憶結晶裡的書庫。部份靈魂、歐陽世家、祭女,有沒有符合這三點的資料呢?
這時候軒雅懷念起有小玉的日子,如果是小玉的話,應該很快就查到了。
軒雅坐在遊覽車上,查了好幾天,完全沒有符合部份靈魂、歐陽世家、祭女這三點的資料,她還真有點泄氣。
遊覽車慢慢的刹車,停在渡假村的接待室前,這裡是天文社看流星雨的地方。
在台灣,光害非常嚴重,軒雅曾經為了看流星雨而跑到山上去,一整個晚上冷的半死,看不到幾顆流星。
這次在這邊玩三天兩夜,有兩個晚上可以讓這些學生好好的享受流星雨。
一起參加的學生總共二十一個,再加上一個天文社的顧問還有瑞布斯,學生裡除了軒雅和采容之外,還有高傑三人組。
高傑知道是軒雅整他的兩個好朋友,但是讓大家知道兩個大男人打輸一個小女生,多沒有麵子阿,所以他們總是在暗地裡來。這一個月裡,軒雅跟他們交手無數次,雖然軒雅贏的次數比較多,但是當你走在校園裡總是有人偷襲,真的很煩。
幾個天文社的男生已經下車了,現在正在搬大型的望遠鏡,采容下車之後,她把她的行李直接丟給高傑三人組。
高傑三人組其他兩個分彆叫李捷和劉傑,李捷大叫:‘你為什麼把行李丟給我,你不會自己背阿!’
采容冷冷的說:‘幫女人拿行李是男人的義務。’說完就走到招待室前,也不怕她的行李被李捷丟掉。
李捷恨恨的說聲:‘可惡。’他沒有膽子丟掉采容的東西,又不是不想活了。
說來也奇怪,采容和高傑三人組不對盤是全校皆知,但是雙方都隻是小整對方,頂多刮花對方的車子或者找打手扁一頓對方,沒有搞出什麼大事,校方也因為雙方的家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不敢介入,隻要沒出大亂子,校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時候軒雅會和采容連手整高傑三人組,不過次數不多,她們通常都很有默契的單獨行動。
瑞布斯從遊覽車下層拿出軒雅和他的行李,他對軒雅說聲:‘走了。’
軒雅看了看李捷,走到他旁邊,腳一伸,李捷應聲而倒。
‘媽的,你找死阿!’
‘這位同學,發生什麼事情嗎?’聽到聲響,天文社顧問轉過頭問道。
‘沒事。’李捷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用著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軒雅。
軒雅對李捷笑一笑,往前走去,她左手握拳伸到背後,伸出中指,送給李捷一個國際標準禮儀。
軒雅和已經到接待室的成員們會合,大家各自三五成群聊著天,等著顧問分配房間。
采容對顧問說:‘我自己加錢,我要一個人睡一間。’
顧問說:‘可以,這是你的鑰匙卡。’
接著顧問拿一隻鑰匙卡給瑞布斯,軒雅和瑞布斯ㄧ間房。
此時李捷說:‘顧問怎麼可以讓他們一間,他們雖然是兄妹,可是沒有血緣關係,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亂倫的事也不一定。’
‘是阿,為了保護我哥的貞操,要是他跟你們睡一間,我會非常擔心我哥會不會被你們侵犯,誰叫你們有前科阿。而且你們三人感情這麼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玻璃。’
‘你…’李捷氣到說不出來,高舉著一隻手,指著軒雅抖個不停。
而其他的成員在偷笑,不時的用鄙視的眼神看向高傑三人組。
高傑說:‘閉嘴,李捷,少丟臉了。’
高傑搶走顧問手上的鑰匙卡,招呼也沒打,拿著自己的行李走向自己的小木屋。其他兩人看到高傑走了,也跟上去,李捷在經過軒雅的時候,還對她重重的哼了一聲。
軒雅拿出隨身的小冊子,翻開第三頁,上麵滿滿的正字記號,她在一個未形成的正字上加了一劃,第一百九十七次贏。
看到軒雅的舉動,瑞布斯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往他們的小木屋走去。
‘等等我阿。’
看到瑞布斯已走遠,軒雅連忙跟上瑞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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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假村的餐廳有供應晚餐,顧問宣布晚上七點在餐廳集合,順便報告接下來的行程。
軒雅和瑞布斯稍稍整理一下行李就出來了,準備到餐廳去,剛好采容也從她的小木屋走出來,她的小木屋在軒雅他們的隔壁。
現在正好是秋天,很多樹木都披著鮮豔的紅和黃,天色很快的暗了下來,一股股從天上蔓延下來的雲覆蓋整個山頭。山上很涼,大概隻有攝氏十度。
軒雅他們走在小徑上,路燈散發著混濁的黃光,瑞布斯看著渡假村的地圖,吃力的看著蠅頭小字的地圖,慢慢的走到餐廳去。
‘采容。’
‘什麼事?’
‘你覺得瑞布斯怎麼樣?’
‘為什麼這樣問?’采容不解的看著軒雅,瑞布斯也是。
‘因為每個見過瑞布斯的人,都變成他的崇拜者,可是你不會,對瑞布斯就像對普通人一樣。’
‘那是因為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哦,是誰阿?’軒雅的八卦精神又複活了。
‘不告訴你。’采容害羞的笑了笑。
不說就不說。
‘那瑞布斯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瑞布斯很乾脆的回答。
‘是誰?是誰?’
‘不告訴你。’
‘吼~~都不說。’
之後他們就沒再開口了,他們舒服的享受著山裡乾淨的空氣,跟涼爽的微風。
軒雅又開口了:‘既然你們都有喜歡的人,那,喜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你沒喜歡過人嗎?’采容看起來挺訝異的。
‘沒有,我不知道要怎麼去喜歡一個人。’
‘喜歡是不需要任何方法的,當你看到對的人,你就知道了。’采容說完後就看向遙遠的天空,她此時的表情有點悲傷。
到了餐廳,有些早到的人已經開始吃了起來。晚餐是自助式的,軒雅、采容、瑞布斯各自拿起盤子去端自己喜歡的食物。
因為怕嚇到人,軒雅沒有一次拿一大盤,而是吃完再去端。她選定幾種食物,占了一張桌子,開始吃了起來,沒多久采容和瑞布斯也坐過來。
顧問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其實就是要學生們自行觀察天象,有問題再去問他。
吃完晚餐後,軒雅他們跟著顧問去渡假村最好的天文觀賞地點,這個度假村就是以此聞名的。
一大群人拉拉雜雜的到了觀賞流星雨的山坡上,軒雅在草地上鋪上一大塊疑似是小木屋的床單布。軒雅看著天空,采容躺在軒雅身邊,瑞布斯則是坐在地上。
一些興奮的天文狂和顧問一直不斷的拍照,有些人從餐廳裡帶了一些小點心出來吃,三三兩兩的人輕聲聊天。
入夜之後,山上的氣溫又更低了,軒雅真想變個火球出來烤火外加烤蕃薯。
‘流星。’有人大叫。
‘趕快許願。’一堆人迅速的低頭許願,整齊的就像是受過訓練的軍人。
采容也低頭許願,等她許好之後,軒雅問她:‘你許什麼願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那你許什麼願望?’
既然說出來不靈,那還多此一舉的問她的願望。
‘我沒有願望。’軒雅搖搖頭。
‘沒有願望?應該都有吧,像似找一個好老公、找一個好工作、重大獎什麼的,都沒有嗎?’
軒雅想了一想,那應該隻有一個,不過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她不是人類。
軒雅再搖搖頭,對采容笑一笑說:‘沒有什麼願望好取的。’
軒雅將注意力轉回閃亮的流星上,采容看軒雅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也繼續看流星。
看著一顆顆迅速劃過天邊的流星,一些軒雅一直不敢去想的事情,一件一件跑了出來。
她無力去改變外在的事情,她唯一能做的是把一切仔仔細細的記下來,等到隻剩她一人的時候,等到她長大的時候,或許,就不會有相同的感動了。
因為,她知道,她是“永恒的”,她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