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走到城市的邊緣,一座荒棄以久的森林公園,在這條路上遍布著腐朽已久的金屬設施,以及饑餓的野狗群。
除了我以外,平常很少人會隨意進出這危險的區域。走進這森林公園的中心位置,翠綠的綠草地,這裡我每星期都會來清掃一次,優良整潔的練功環境是使修武之人保持在心神凝聚狀態的不二場所。
靜下心來,我盤腿而坐自身放鬆於自然界中,使心與境合而為一,達到理想的境界後才開始測試今早完成的‘幻夢心法’第三階段‘人’之境,口訣中提到從‘形’進入到‘人’之後,除了身體感到更加靈敏外,可以自由控製身體內流動的氣做出更多繁雜的動作。
但這‘人’之境畢竟不是靠我本身的努力練成,而是靠魔法能量的助長才提升上去,自古很多人想一步登天的高人最終還是因走火入魔而走到人生的儘頭。
我還很年輕,可不想像前人那樣喜歡跟運氣丟硬幣猜正反麵,二分之一的機率不是死就是練成,人的生命就隻有一條,但世間上會有幾個偶然呢?賭博是會上癮的,當你成功一次就想再拚第二次,即使你運氣再好也會有失手的一天。
進入神識後,我隨著體內流動之氣偵查異象,精氣越往內部氣勢越強烈的,我發覺這次進階上去我體內之氣暴增了2倍之多,而且還有逐漸上升的趨勢。現在的情況比記載中的內容還要誇張許多,於是我向氣的發源處丹田前去。
接觸到丹田的一瞬間,一道光壁將我阻擋在外,我想起早上的異象連忙收回神識,幾次不斷的衝擊隻能勉強將那牆打壓下去,然而沒多久它又會自動修複回去。我開始陷入了苦思之中。
那道牆壁其實是由當初月瑩冰為了救回生命垂危的亦風時,在無意識之中召喚出來自於幻境大陸的精靈,事後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救活亦風的,更不知道精靈至今仍滯留在亦風體內。
精靈好比就是一顆充滿大量能源的電池,不斷被丹田所吸收同化。如果亦風沒有趕緊處理的話,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隻要能穿透進去就應該可以解決問題。可是要如何衝破光壁呢?’我自言自語道
‘魔法能量啊,就是天地間的力量,各種元素之間是彼此相生相克的。這是我們那邊的常識喔。’想起月瑩冰上學途中向我解說魔法的成因與概念,那我是否也可以應用在自己體內呢?
我想起‘物’階段時,有段心法‘以四方之氣為本,吸納而用,則己剛強也。’吸收自然界的能量為己用,我在想會不會連一氧化碳等有毒氣體一起吸入進去,造成早死,所以一直不敢嘗試,看來,現在隻得拚一拚了。
跟著口訣,將體內之氣作成旋渦狀,以我為中心,將四周所有的元素慢慢引入,五顏六色的小光點不斷滲入皮膚,隨著血氣彙集成一把把銳利七彩小刀不斷衝向那道光壁。
果然一舉奏效,光壁自我修複作用漸漸失去,在不斷的融合與分裂後光壁產生一道裂縫,10分鐘後慢慢的瓦解。當我想一鼓作氣搶攻進入時,心裡傳出一陣尖銳的尖叫聲。
‘哇……住手’然後一個白色發光物就快速的從我身體內飛出,在我麵前慢慢彙聚成人形。不會吧,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像當初月瑩冰要殺了我一樣。
光芒散去後,一個身長20多公分,有著翠玉般青綠的短發、白皙如水的肌膚、水藍寶石般的眼睛、身穿紅色花瓣編織而成的褲裙,淡黃色上衣的,背後還有二對透明晶瑩的翅膀,彷彿洋娃娃般的美麗謎樣生物,正嘟著一張小嘴在瞪著我。
見到如此情況,我真不知如何是好,硬著頭皮怯生生的開口說了一句即無聊又老套的話。
‘呃……你……你好嗎?今天天氣真好啊!嗬嗬。’
難不成要我這樣問道‘請問你是怪物嗎?’或是‘你是什麼東西啊?’說的好像在罵人一樣。
‘你這愚蠢的人類,擅自將本公主召喚到這奇怪的地方又破壞掉我暫時居住的寢宮,你將受到我族精靈之神戴妮維斯嚴重的懲罰。’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小說中其他種族總愛說我們是愚蠢的人類,明明我們科技都發展到可以飛到外太空去了,它們仍然愚蠢的人類,愚蠢的人類的叫著,我有點感受的到當年外國人是如何看待鎖國政策時的清朝了。
謎樣生物指著我的頭冠冕堂皇的說著奇怪話語,以她如此嬌小的身軀有夠沒說服力。但為了我們世界的和平,好像跟這沒有關係...我隻好忍辱負重的說著一段違背良心,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的謙卑話語。
‘公主陛下您要我去死嗎?小人一向奉官職首,為國為民,您忍心剝奪我低賤的生命嗎?’我眼眶泛著薄薄的淚水,裝作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說道
‘我是說精靈之神戴妮維斯,誰有興趣殺了你,那隻會汙染我的雙手。’不過她似乎很得意的樣子,在我身邊開心的飛來繞去。
仔細觀察我一遍後,她飛到我肩膀上乾咳二聲說道:
‘瞧你長的還不賴嘛,剛好本公主現在心情也不錯,就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當我的貼身侍衛吧。’
被她這樣逗著,我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精靈還真是單純,隨便講幾句她就高興成這樣,如果她身體跟我們一樣大的話,早就不知道被人拐去哪裡了。不對即使是她這個樣子,被其他人看見也肯定會被捉去作實驗。
‘你笑什麼啊?難道你不怕我把你給殺了?’她奇怪的問道
‘可愛的精靈妹妹,我為什麼要怕你呢?’我裝做很疑惑的樣子對她說道
‘你……你……嗚嗚每個人都欺負我。’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揉著眼精大哭,弄得我手足失措,不知該怎麼安撫?唉,開個小玩笑也不行,精靈還真小心眼。
‘誰欺負你了,說話要憑著良心喔。’我將她輕輕提起放在手中,正視她沾滿淚水,煙霧般迷蒙的眼睛,有一點後悔開她玩笑。
‘你把純白潔淨的我弄成這五花六色樣子,叫我怎麼出門見人啊?’她一邊哭泣一邊說道
不會吧,我隻是吸收自然界元素力量而已耶。
亦風不知道精靈的外表樣貌是憑藉著自身屬性力量而有所差彆,亦風吸收元素時不小心打亂精靈的能量,成了現在各種顏色都有的樣子。
‘不會啊,你這樣子很可愛呢,如果你跟我們一樣大,我肯定第一個追求你。’我安慰道
反正她也不可能變成人類,這樣算不算變向欺騙啊!但我也沒有全說謊話,她這樣子真的蠻可愛的說。
‘我這樣子真的很可愛?’一聽到我這樣讚美她,她二顆眼睛張的大大的興奮的向我問道
‘對啊,可愛的令我想咬一口呢。’我微笑的說道 女生就是要讓人讚美才會有自信心,精靈也一樣嘛。
‘哇!’她尖叫一聲,迅速的飛到旁邊著樹乾後麵,伸出小小的頭,全身顫抖露出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奇怪了,說你漂亮會令你困擾的話那我不說了就是了,彆害怕喔。’我安慰道
‘你說要吃掉我……莉娜害怕……’說完她又哭了出來。二道淚痕沿著小臉滴落在地上,看起來真的被嚇到了。
我差點沒暈倒,她還真的單純到連什麼叫‘誇飾法’都不知道,該不該說她笨呢?我搖搖頭看著她苦笑。
看來我得教她一些基本做人處世的方法,不過讓食古不化的精靈聽自己的話好像很難耶....而且還是一個精靈公主,不過更重要的是……她從哪來的啊?
※※※
經過一番漫長的解釋,她仍然要我對精靈之神戴妮維斯再三發誓不會吃掉她後才高興的飛回來坐在我的肩膀上。
‘人類,這可是本公主第一次被人誇獎可愛耶!所以……’她說到這想賣我個關子,所以故意停頓下來。
‘所以你要給我一個獎勵是不是可愛的公主殿下。’我微笑的替她接續下去。
‘奇怪了,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們這裡的人類都可以看穿彆人的心思?’她訝異的拉著我的頭發問道
跟精靈交談實在是太好玩了,他們想說的話全都寫在臉上了,旁人根本就不需要猜測。
‘這是我們這裡人類的秘密,外族人是不可以知道的,如果秘密被外族人知道的話,那個人就會……’我裝作很嚴肅的看著她說道
‘哇,我不問了,你不要吃我啊。’
她緊張的用二對翅膀將自己包住,那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滑跡。我不禁忍俊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最近被小月、月瑩冰二女搞的心神不凝、食不下咽,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愛的‘發泄器’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看見我哈哈大笑的樣子,她才知道自己又被我給騙了,漲紅著小臉,生氣的用力拉扯我的頭發。
‘好好好,我說就是,彆再拉了,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看穿你的心思,你想說的話全都寫在臉上了。’我揉著被她拉扯的地方說道
‘真的嗎,我看看喔。’她使用魔法製造了一個水鏡,不停在鏡子前看來看去。
‘那有,我的臉上根本沒有半個字,你又在騙我,討厭。’她又噘起了小嘴不高興的看著我。
‘……’這次我真的沒話可講了,種族文化果然是有隔閡的。
‘不要動,要乖乖喔。’她抱起我右邊的臉頰,做勢要親下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隻會這樣表達謝意。
‘噢,好痛。’她用力在我臉頰上咬了一口,紅著臉躲到我脖子後麵。
我撫著被她咬過的地方埋怨道:
‘你們‘善良、可愛’的精靈女孩表達善意的方法就是在彆人身上咬一口嗎?’
‘沒有啊,跟你們人類一樣是用親吻來表示。’她又跳回到我肩膀上。
‘那你乾嘛咬我?很痛耶。’
‘哼,誰叫你欺負我。’她撇起嘴不高興的說道
‘……’
我決定賭氣不跟她說話,看這堂堂的精靈公主能耐我何。
5分鐘過去、15分鐘過去、30分鐘過去,奇怪這吵死人的小精靈怎麼那麼安靜,轉頭一看她把我折疊起來的外套當成床墊安靜的睡在那邊。
媽的,如果她身體跟我一樣大的話我就先把她給XX然後再XX最後給她XXX,奇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我瞪著她生氣的拿起外套,讓她就這樣掉落在草地上。等她爬起來看見我生氣的模樣,飛到我肩膀上撒嬌說:
‘人類,不要生氣了啦,剛剛是我錯了不應該亂咬你,失去了王女的風度,你也該保持優良人類的風範啊!反正也算有親到了嘛?你賺到了呢?這可是人家第一次親吻彆人喔。’
‘喔,那我是不是也要把我的第一次給你當作回報啊?’我不經意的順口說出,她已經羞的躲進了我的外套內。
看來……她總算聽懂一句人話了。哎呀!我又沒戀童癖,這種話怎麼可以隨便說出呢?真受不了我要命的潛意識。
我大概了解了她的身世,她的全名 莉娜.芙琳雅.亞可裴特,為當今幻境大陸精靈族的第四公主。芳齡120歲,她說這年紀換算為人類隻有10歲,但我知道女人最愛虛報年齡,所以我沒並有取信。而且若以我們人類來算的話120年好久,我實在很想叫她一聲公主奶奶,但怎樣還是扯不下麵子。
她在個性上,還是脫逃不了‘公主’這專有名詞帶給人的刻版印象。美貌、儀態、氣質是一定具備的。
但我對她的評價還要再多2個‘目中無人’以及刁蠻無理,在不斷威逼利誘之下她才肯退一步將我從‘人類’改稱為‘風侍衛’,‘侍衛’是她給我硬加上去的。
‘風侍衛啊,我命令你馬上弄出一間寢宮,否則我就……’
她笑嘻嘻指著我丹田的位置,給人寄居的感覺可不好受,萬一她哪天心情不好在我體內亂放魔法的話……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按住胸口。
其實如果莉娜能做到的話亦風老早就死了,之前他體內氣不斷上升的原因就是莉娜不斷的施展魔法,然而幻夢心法內記載的就是如何化解以及吸收天地間的能量。
不知不覺中,亦風體內已經慢慢被那股能量不斷的改造以及替換。而莉娜再被逼出亦風體內時,能量衝擊使得她暫時失去了大部分魔力,所以她隻好待在他身邊。
精靈有一種天生的能力可以窺視他人的想法,在莉娜咬亦風的時候,魔法已經偷偷啟動了。
雖然知道他沒惡意,但精靈一向是不與外界其餘種族接近的,身體本能還是要她如此以保自身的安全。
莉娜貴為公主,從未有人敢隨意稱讚她、辱罵她。現在突然有一個人這樣對她,使她產生了好奇心,也就不那麼在意彼此是不同種族的,她決定在力量完全恢複前,好好感受一下這不同於皇宮內那自由隨意的生活。
‘這很麻煩耶……到哪去找能令你滿意的房子?’難不成她是想跟我睡?這可惡的小精靈,想占我便宜就說……
聽見亦風心裡的話,莉娜暗自竊笑,決心要跟他玩到底。莉娜馬上接著回答:
‘那我就跟你睡好了,反正你也不敢對我怎樣。’
‘什麼,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精靈公主耶!怎麼可以跟我這低賤的人類睡在一起。’
聽見她這樣講,迫於無奈我隻好自貶身份勸諫她打消念頭,家中已經有二個在等了,我可不想在碰上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關係,本公主想深入民間,感受平民百姓的疾苦,作為將來施政的指標。’
‘媽的,老子又不是精靈你憑什麼管我,才排第四就想當女王,哼哼,我香蕉你個芭樂!’當然這句話亦風隻敢擺在心裡。但奇怪我怎麼突然感受到有一股壓迫感。
莉娜舉起雙手,做勢準備使用魔法,青綠的電光從她手中向外擴散,輕微的電流使我身體有種酥麻感。
‘對不起,我冒犯了你,彆生氣喔。’我連忙道歉,因為有一個籃球大小的電球盤旋在我頭頂上……
‘你會……讀心術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哎呀呀!我突然覺得有點累了。’她避開話題,橫靠在我脖子上。
‘你這可惡的亂放電的壞精靈,小心我把你當成插座塞電線在你嘴裡。’我在心裡拚命罵著她的不是。
‘插座是什麼?人類的食物名稱嗎?’
‘還想裝死,壞女孩,露出馬腳了吧。’
‘……’
不管我怎麼說,她執意要跟我睡。唉,現在世風低下,人類女孩開放主動就算了,怎連傳說中純潔無暇的精靈也是如此。
‘我是說真的,你身體如此嬌小,不小心被我壓到那該怎麼辦。’
‘這不是問題,你先轉身過去,我還沒說可以的時候不準回頭喔。’
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帶著疑惑我轉身過去背對著她。
‘好了,你可以轉回來了。’我察覺到她的聲音變的成熟多了,該不會……
轉身過去的一刹那,我心神已被眼前的美景所俘虜,莉娜從巴掌般的大小變成160多公分婀娜多姿的長發美少女,兩手環繞在背後,欠身微笑的看著我,哪裡像一個隻有10歲的小女孩。
平常就算遇見再怎麼漂亮的女孩我也頂多是稍微驚訝一下,現在一個美麗的精靈一絲不掛站在我麵前怎能叫人不動容嗎?
莉娜高興的撲到心神恍惚的我身上開心說道:
‘耶!我終於成功以自身之力變身為人類了,為我歡呼吧!’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我化身為人類,就不會被你壓死了。’
我無力的向後倒,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頭腦少根筋。
此時,莉娜就貼在我身上朝我微笑。我彷彿看見一個名為‘欲望’的惡魔微笑的向我揮手,難道命運真要逼迫我正視至今所有發生的一切誘惑?看來這一切跟那算命師所說的‘厄運女劫’絕對有所牽連……
※※※
當黑夜與白日交接後,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在街道上亮起,城市裡瘋狂的夜生活就此展開。
或許,帶著一個令人稱羨的美女是件非常光榮的事情,但女方紅著眼眶、哭哭啼啼的被拖著走就另當彆論了。
‘拜托,莉娜大小姐,你非得一邊哭一邊走嗎?好像我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受不了周圍那一付付奇怪的眼光,好像看著強暴犯似的瞪著我。
‘哼,我就是要哭你想怎樣?有本事就把我給殺了。’莉娜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
‘你威脅我就算了,有必要露出一付正義凜然的樣子嗎?’我苦笑道
‘如果我真的能贏你的話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你這要命的小惡魔。’我在心裡罵道
好不容易才以‘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隱私權’、‘不經彆人同意隨變窺視他人是犯法的行為。’逼使她收回對我的窺視魔法,趁她還沒抓出話裡的漏洞的時候當然要狠狠的在心裡發泄一番。
拉著她走到另一條街時,我直接轉回路口方向,準備由另一條遠路走回家中。
‘乾麻要繞回來,你就那麼舍不得放開我的手喔。’莉娜一邊揉著眼睛還不忘開我玩笑。
‘彆多問,那邊有很多不好的地方,經過那很危險。’我嚴肅的回答
‘哼,原來你也是膽小鬼一個,難怪剛剛下定不了決心。’莉娜諷刺道
其實走那條路也不會怎樣,指市那條街上是非常有名的‘風化’道路,牽著哭啼啼的她過去,肯定有人會認為我強迫的帶她上賓館。要是給警察看見,不免又是一番詢問。
又經過一段令人不愉快的路段後,我們走進了城市熱鬨的夜市地區。莉娜可能第一次看見如此熱鬨的場麵,忘記先前發生的事,好奇的四處觀看。
為了討好她,避免她又對我做出先前的事情。我自掏腰包買了一支冰淇淋給她,根據調查,9成以上的女性都敵不過甜食的誘惑,我想女精靈大概也一樣吧。
‘莉娜,你吃吃看,這是一種我們人類愛吃的甜點。’我帶著一點期許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看了我一眼,非常不情願的接了過去,從她另一之散發電光的左手,可以猜到,隻要她不滿意隨時就會向我伸過來。
她舔了一口後,然後開心的拉著我嬌憨的說道:
‘哇,這好好吃耶,這樣我會舍不得回去的。’
‘……’我發誓在這二星期內絕對不帶她吃任何我們這裡的甜點。想到她甜膩叫著我的樣子,我就開始全身發抖。
看著她這乖巧的樣子是不錯啦,但我還沉浸於剛剛的夢靨之中,沒想到善良可愛的精靈也有咄咄逼人的一麵。
※※※
‘風侍衛你是怎麼了?難道是我變成人類的樣子太美麗了,所以你受不了嗎?’莉娜感到奇怪的向我說道
‘呃……我是不知道你們精靈的習慣啦,隻是……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很困擾。’
我不敢直接說出來,用很委婉的語氣向她說道
‘人類,你真的很奇怪耶,之前你說怕壓到我,所以我才變身為人類的。現在你又嫌東嫌西,你到底是想怎樣?’
莉娜非常不滿的說道
‘這……我是指……嗯……你們精靈是不是變成人類後,對人類的衣物感到不適,所以……乾脆不穿。’對於她的大條,我隻好明講了。
‘咦?啊……’她站起來朝自己身體一看,發現自己是赤裸的用力尖叫一聲後,變回精靈的模樣躲到樹叢裡嚎啕大哭。
‘不用那麼傷心吧?我又沒對你怎樣……’我無奈的朝樹叢裡說道
過了一會兒,她一邊哭一邊拍著翅膀飛回到我麵前,生氣的對我說道:
‘人類,你玷汙了我的清白,現在給你二條路選擇。’
又來了,這樣的對白在小說中不知出現過幾次了,真沒創意。為什麼就不能肯定一點呢?反正答案已經擺在眼前了啊。
當我還在抱怨話中的不是。她唯唯諾諾的說道
‘第一條路,照顧我一輩子,侍奉我的起居,我就不再追究。’
靠!換另一種講法就是要我娶她嘛!雖然她身軀很小,但我敢發誓在說完這句話後她嘴角有浮現一絲的笑意,我有一種被算記的感覺。這一切一定有事先預謀過。
‘不用說了就第二條吧。’
‘你確定?’她顯然對我的回答很訝異
‘我確定。’
‘真的不後悔?’她再次問道
‘絕對不後悔。’難不成我不答應你就要宰了我,又不是在拍電影製造肅殺氣氛。
‘看來這就是你的決定,我想已經沒挽回餘的地了吧……你放心,等你死後本公主會馬上來陪你。’莉娜淒涼的笑道
‘呃……你不是說精靈是一群善良的生物,就算遭遇到自己的天敵也會憐憫的放它們一馬。’我邊說邊往後退,做出準備逃跑的打算
老爸說過,遇見力量懸殊的敵人或是不知實力的對手,冒然出手唯一的下場就是‘死’,認清自己的實力不輕易送死這才是武術之道啊!
‘對於殺害以及玷汙精靈清白的人,精靈之神賦予我們摧毀他生命的權利。’她毫無感情的說道
‘挖靠!你她媽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脫光光撲到我身上還怪我,講不講道理啊?’我被她氣的失去風度,破口大罵。
‘掌控萬物的平衡者阿魯法特,借吾汝之力,守護真實與虛幻的麵孔,將阻擋吾去路障礙驅散殆儘,召喚魔法,青龍出來吧!’
莉娜剛詠唱完,一道青色的龍狀火炎就突然出現,然後以絕快的速度朝我衝殺過來,幸好我做好了準備,僥幸的以0.2秒之差躲過了猛烈之一擊。
‘可惡,是那本小說寫精靈魔法都是安全沒傷害性的,還有那個阿魯法特又是哪個渾蛋,創造這麼惡劣渾蛋的魔法。’
我看著地上被青色火炎腐蝕掉的一個大洞自言自語道
其實精靈之神有二位,掌管創造與繁榮的精靈女神戴妮維斯,以及她的胞弟掌管平衡與力量的阿魯法特,戴妮維斯司職生命魔法,阿魯法特司職攻擊魔法,二者共同守護精靈國度的和平。
眼看青龍又再度侵襲而來,我隻好強行運起體內之氣,四處躲避,有幾次擦身而過,高熱的火焰使我身體水分不斷散失。
眼看身體就要脫水但我仍然想不到逃脫的方法,周圍已被她布下一層結界,青龍撞到結界後還會加強威力以及速度,一股無力油然而生。總不能一拳打在她瘦弱的身體上吧!
‘再給你一次機會,娶不娶我?否則我再追加三條,看你怎麼躲。’莉娜威脅道
唉!被一位可愛的女孩……不,是精靈逼婚看來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照道理來說我應該要很高興,就像是神賜與我的禮物。
但我就是有一種排斥感,感到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誰她媽有事沒事會將自己當禮物送過來,我總覺得自己的命運被神與魔聯手規劃好了,並強製執行而且還將計畫書藏在某一個空間之中。
現在我還有一次機會,要嗎選擇保持武者的尊顏,從榮戰死。不然就倒入美女的懷抱,感受她的溫柔。
不管怎麼想好像都是後者吃香,而且還有機會見識更多的魔法。
舉雙手投降的意識漸漸占領我的思考空間,就再我打算答應她的條件時,小月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腦海中,看見她寂寞哀怨的背影,我連忙打消了念頭,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看著她搖了頭。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她遺憾的控製半空中的青龍朝我撲過去。
我笑了笑,不發一語,閉上雙眼等待青龍將我吞噬掉。
‘小月,月瑩冰,老爸、老媽,我先走了。’心中默念完後,我張開眼睛奮力朝青龍奔去。
‘自古英雄不長命,崛起一時為留名,手中英劍化龍去,戰地狂魂百世淒’想到這,死亡,好像也不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