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約二十分鐘左右,眼看著一小時的保全密碼更換時間快到了,柳冰冰卻還沒有出來,兩人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時呀的一聲門打了開來。
柳冰冰站在門內,叉著手鼓著嘴說:‘這變態家夥疑心病有夠重,竟然還要跟我互換酒喝,好險本小姐夠機靈把藥塗在水果上,不然這下就沒著了。’
兩人急忙走進房內,駱先開呼嚕的躺在床上,看見活動牆上掛滿了各種”特殊工具”,官辰壞笑了一下,拿起了呼叫器說:‘搞定了,把人抬進來。’
過沒兩分鐘,細仔和兩名小弟將一捆黑麻袋抬了上來放在床上解開了繩索,一名中年女人躺了出來,謝俊不解的問:‘她是誰?’
‘新上任警政署署長的老婆。’官辰淡淡的說。
謝俊聽了不悅的說:‘官辰,不擇手段不是你的作風,你可彆忘了你是誰。’
看著謝俊嚴肅的樣子官辰笑了笑說:‘你這是說到哪去了,這老太婆本身就水性楊花養了一堆小白臉,我們還是從她小白臉家將她帶來的,時間不多先辦正事,其它的等等說。’其實謝俊說的有道理,官辰內心警惕了一下。
將現場布置好之後,官辰帶著全部的人離開了彆墅,一個小時也剛好到了,現場警鈴大作,數台警車及收到線報的記者同時到達,記者無視警方的阻擋高喊我有采訪權爭先恐後的衝上了樓拚命拍照,警方也在車庫內找到了被捆綁的一群守衛,不用說,所謂的線報指的就是官辰的匿名電話。
在山上的製高點,官辰和謝俊笑著確認了計劃的成功,謝俊好奇的說:‘你怎麼能肯定記者一定會趕來,而且敢報導?’
官辰哈哈的笑了開來說:‘記者不怕死,隻怕沒案生不如死,而且掌握了媒體等於掌握了大眾,很快就會有效果了。’
‘對了,我還是不懂你這樣做有什麼用?’謝俊不停的拍打著身邊的蚊子。
官辰從口袋裡抽了根菸夾在手上說:‘新上任的警政署署長脾氣硬的很而且軟硬不吃又超討厭黑道,原本過沒多久他將會設立五十多個反黑專案而且搞的很多幫派解散,我現在隻是要讓他炮火集中一點而已,這樣才不會違反了該死的因果原理。’
謝俊不太認同的說:‘這樣就有用了?隻不過老婆爬爬牆而已。’
‘明天還有一劑猛藥。’官辰說完將菸叼在了嘴上。
謝俊也懶的說了看了一眼香菸問:‘你不是戒了,什麼時候又開始抽了?’
官辰神氣的抬著頭說:‘我可是大哥呢,怎麼能不抽菸!’一口將煙咬斷又說:‘涼菸糖,要不要來一根….’
………
隔日媒體早報將此事大肆渲染,一時間風風雨雨,警政署署長在辦公室內拿著早報氣的不停大罵的說:‘媽的,這婆娘又給我惹禍,我這臉往哪擺!’
‘報告!’一名警員敲響了房門,開門拿了個包裹走進來說:‘署長,這有您的包裹,您看要不要親自收一下。’
原本包裹是應該先由檢查單位檢查後才能交付的,署長正準備開口罵人,卻看到包裹上貼了張照片,那是他老婆跟駱先開同寢的照片,猶豫了一下收了下來,把警員趕了出去。
檢查了一番,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包裹,裡麵有一疊照片全都是同寢照而且還是各種特殊裝扮,另外還有一封信,署長是邊看邊顫抖。
信上左邊寫著,您的老婆明顯欲求不滿,一定是您這老公外強中乾,右邊寫著,彆怪他來找我這帥氣猛男,隻怪您年老每天像六點半。
最後橫批,不想照片流出跪著送上千萬來!
看了信之後,署長狂怒一聲將照片撕了個粉碎狠狠說的:‘好樣的,誰說我不行,我很猛的~~~~阿~~~’
………
就這樣,專對清水幫展開的緝查與追捕在署長的命令下如火如荼的展開,短短的半個月間清水幫被掃了個大半而駱先開還不明就裡,而正在醫院陪伴林芳雯的官辰被馬爺找了過來。
茶桌上,剛入座的官辰屁股還沒坐熱,茶也沒喝上半口,馬爺拍桌怒喝:‘王八蛋,你這臭小子,你彆以為在我眼皮底下乾這些事我會不知道!’
官辰聽了急忙的解釋說:‘我原本就想跟你說,但是….’還沒說完馬爺又怒吼說:‘怎麼會隻拍照勒,你應該插他雙眼,切開他的喉嚨,把他的雞雞切下來塞進去才對阿!’
……….
馬爺說完川劇變臉似的化怒為笑遞了杯茶給官辰說:‘你乾的漂亮,駱軍那老家夥一定氣的跳腳,不知道會不會中風,媽的想想都過癮!’他指的是清水幫的老大駱軍,然後又嚴肅的說:‘不過現在有件事很棘手了,我們黑道跟警察雖然像親家偶而互相幫忙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卻絕對忌諱聯手對付黑道,現在駱軍已經知道是你乾的了,請出了四個麻煩人物替他撐腰要我把你交出去。’
官辰知道如果馬爺要將他交出去就不會告訴他了,笑了笑說:‘他們怎麼知道的?四個麻煩人物又是誰?’官辰沒想到竟然白忙了一場,不知道哪裡做的不夠隱密。
馬爺知道官辰想什麼,歎了口氣說:‘小夥子,你還太淺了,雷門裡有清水人,清水裡有雷門鬼,這道理你都不懂,這種事當然隻能用自己人。’馬爺的自己人指的是自己能信任的人,官辰想著看來自己要培養一批信得過的人了。
‘至於四個麻煩人物,這樣說好了,我們雷門幫當初從大陸過來開疆擴土,開枝散葉成為了目前台灣最大幫會,可以說是當地地下政府,而從各國外來的幫會就像各國的駐地兵,那四個人就可以稱作外交大使,這樣你懂了嗎。’
官辰想想這樣解釋倒是蠻精辟的,但也沒心思誇讚了,急忙的說:‘那現在怎麼處理?’
馬爺豪氣衝天的比手畫腳說:‘我們約好了過兩天見個麵了,你想想要怎麼說,真不行頂多對著乾,我馬爺可沒怕誰來著!’
官辰從沒想過馬爺竟然是如此的講義氣,原本以為隻是為了利用自己而已,感動的說:‘馬叔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解決的,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那樣最好。’馬爺笑咧咧的說。
‘硍…當我沒說…….’
紙門突然拉了開來,金發女孩馬小莉原本是來找馬爺的,看見了官辰開心的說:‘啊,我的台傭你來啦,走,剛好陪我去逛街!’
上次不是小弟,怎麼降格了……..
官辰禁不起一再的糾纏隻好答應帶她出去,原本想用自己的車但是馬小莉嫌保鑣太多堅持官辰開她的保時捷兩人單獨出去,官辰想想應該沒差,也答應了。
逛了半天官辰腳酸手麻的提滿了東西,累的滿頭大汗賴著不走,馬小莉才找了間餐廳讓他休息一下。
官辰沒想到原來逛街也可以這麼累,看著滿滿昂貴的東西說:‘小姐,你買那麼多東西做啥阿,你不知道錢難賺喔。’官辰現在雖然有錢了,但依然沒忘記以前過的窮苦日子,替馬爺心疼著。
馬小莉聽了放下刀叉不滿的說:‘反正都是不乾淨的錢,花光了最好!’官辰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疑惑的問:‘你不喜歡黑道阿?’
‘討厭!我最討厭黑道了!’馬小莉斬釘截鐵然後又指著官辰說:‘你也是!長的人模人樣!乾麻也來做黑道!’
官辰無奈的說:‘黑道也有好人的阿,像我就是。’
馬小莉翻了個白眼說:‘你是好人才有鬼,本小姐就是看你誤入歧途還不算太久應該還有救才會找你出來勸勸你的,不然你以為你帥阿!’
……我是挺帥的沒錯….
‘你爸也是黑道做啥這麼討厭黑道?’
馬小莉眼中閃過一絲哀傷說:‘我也討厭他當黑道,我勸過他好多次了他就是不願意放棄,我就是氣的跑去國外念書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媽媽也不會…’馬小莉說到這停了下來。
官辰以為她在等他接話,接著說:‘不會什麼?’
‘要你管!’
……….
‘所以我要說的重點就是,我們來商量一下做個交易。’馬小莉說。
官辰好奇的問:‘什麼交易?’
‘我要你想辦法讓我爸退休!’
官辰苦笑了一下說:‘我哪有那個能力,而且你說交易,那我有什麼好處?’
馬小莉想了想拍了拍胸脯說:‘要什麼都行,我想辦法!’然後撕牙裂嘴繼續說:‘隻有我不行!你想都彆想!’
…….我是真的不想…
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官辰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忍心拒絕敷衍了下來,馬小莉就當做答應,就這樣馬老大浪子回頭更生重生超級計劃特彆單位行動小組產生了,官辰忍不住問了為啥小組名字這麼長。
馬小莉笑了笑回答說:‘才有FU!’
……….
將馬小莉送了回家,官辰買了束花到了醫院,進到了病房看見林芳雯正坐在窗口不知道看什麼看的出神。
林芳雯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醫生說不會留下疤痕是不幸中的大幸,這時候臉上隻有淺淺的紅紋,但官辰知道留在心裡的傷口是很難愈合的。
‘你在看什麼看的出神了?’官辰溫柔的說將新的花換進了花瓶。
林芳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了官辰臉上一紅,斷斷續續的說:‘沒,沒看什麼。’
官辰看她心虛的樣子忍不住調侃的說:‘該不會在看我來了沒有吧?’
‘誰,誰要等你來阿,臭美!’
官辰話也不說的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抬頭看著窗外的星星。
許久。
涼涼的微風吹了進來,也帶進了風沙。
‘阿。’風沙走了林芳雯的眼睛,刺的眼淚都滑了下來。
官辰急忙的想幫忙吹走風沙,貼近著說:‘不要亂動。’
‘好了嗎?’官辰意識到的時候兩人已經離不到半指,凝視了一下兩人趕緊分了開來,卻半響沒有說話。
‘我想回去上班了。’
官辰愣了一下說:‘現在?’
林芳雯噗的笑了出來說:‘你神經喔,現在大半章,學校隻剩下大黑了。’
‘什麼大黑?黑狗?’官辰也尷尬的笑了笑,剛剛耍笨了。
林芳雯轉了過來,興奮的說:‘才不是呢,很可愛的,是我們班小朋友養的小白鼠。’然後學著老鼠擺弄著手。
………
官辰想了想說:‘你不想換個工作嗎,不然換間學校也好啊。’
‘不了,習慣了而且也有了感情阿,對了,關於那筆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隻是可能要點時間,可以嗎?’林芳雯以為官辰幫她還了錢。
‘不用了,你們校長說他弄錯了,錢沒有少,還要我跟你說抱歉,還有他跟教務主任都已經轉學校了,你以後看不到他們了。’應該說轉院比較恰當….
林芳雯聽了興奮的撲向了官辰說:‘真的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他們弄錯了。’
‘好,好,先起來說吧,快壓死我了。’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官辰倒是挺享受的,林芳雯聽了趕緊起了身,許久緩緩的說。
‘謝謝你喔。’
‘不用客氣。’
兩天後的清晨,合式料理庭藝馨園,從山下至門前長長的走道上,兩旁西裝畢挺的人連接成為一條黑色人龍,碩大的拱形門前停了六台黑頭轎車,一字排開。
官辰及數名保鑣隨著馬爺走進了內堂,長形的上好檜木桌上擺放著百來道鮮色料理,五個人分坐三方而剩餘的一個位子則是馬爺的位子,馬爺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朝著站在一旁的官辰說:‘小夥子,坐我對麵離我最遠的那個家夥是清水幫幫主駱軍,左手邊這位是黑手黨的西堤諾瓦,泛,希德先生而他旁邊的那位是中國三合會的錢毛二先生。’
黑卷毛白臉的義大利人看起來較為和善,點了個頭說:‘叫我希德就行了。’
而錢毛二連正眼也沒瞧官辰一下依舊吃著東西。
馬爺擺手繼續說:‘而右手邊的這位是韓國七星派的金大川先生,他旁邊的是日本稻川會的板本草義先生。’
七星派的金大川微微的沾了一下頭,官辰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板本草義卻開口說話了。
‘你就是官辰?’
官辰點了點頭說:‘是。’官辰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發難來了,沒想到板本草義卻說:‘柴田勝少主托我向你問好。’
疑?
驚訝的不隻官辰,其他三方代表及駱軍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板本草義,他們沒想到官辰竟然和他們少主是舊識。
‘也請你代我向他問好。’官辰客氣的說,心裡想著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