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一陣冷寒打在官辰臉上,官辰緊緊皺眉搖了搖頭試圖甩掉水與痛楚,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入眼的是清陽建設裝懦弱的男人。
啪!清脆的巴掌摑的官辰又痛又麻,同時也帶走了最後一絲迷蒙,試圖動動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雙手,動彈不得。
‘你是誰?’官辰冷冷的說,他不需要太多情緒,否則隻會壞事。
男人麻臉皺成一團,笑咧咧的笑開說:‘清水幫共敬堂堂主朱吉,雅號蟾蜍就是你老爸我,駱軍那老廢物竟然被你這家夥搞的幫都快散了,現在看來你也沒什麼,真他媽的!’朱吉又狠狠的一拳打在官辰腹部。
官辰感到胃水直衝咽喉,又吞了回去。
朱吉抖了抖四肢繼續說:‘嘿嘿,原本想把你就地給做了,沒想到你這麼值錢,有人還特地出錢把你打包外送,你該感謝那個人的。’
官辰吐了口口水說:‘我的保鏢們呢?’他醒來後觀察過四周,這是個小空間,他視線所及處沒發現金剛等人,擔心他們的安危急忙的問,但他壓根沒想過朱吉會老實回答果然又換來了紮實的一拳。
‘呔!你先擔心你自己吧!’
朱吉左右跳躍不停的拳打腳踢,雖然力道不重也打的官辰夠嗆了,看著朱吉臉上異常的歡愉表情官辰暗自叫苦,看來是遇上精神異常的家夥,難怪裝懦弱演技一流。
讓官辰飽拳一頓之後朱吉帶著小弟滿足的離開,從門上的小窗可看見他將一名小弟留守在門前。
官辰不停的想著辦法卻徒勞無功,才發現他自身擁有的保命物品實在太少了,脫困後一定要叫瘋狗他幫弄幾樣。
接下來的時間,朱吉大約每兩個小時會來看一下官辰,還用舌頭在小窗上舔著,那變態樣看的官辰汗毛直豎冷汗直流。
‘嗯!’從身後突來的呻吟嚇了官辰一跳,接連著是一串不知哪國的語言。
官辰沒想到醒來那麼久了,竟然沒發現後麵有人急忙的問:‘誰!誰在我後麵!?’
‘疑,你是官辰!?’
對方改用不流暢的國語說著,官辰也認出聲音了。
‘希德先生是你嗎。’官辰確認著。
官辰身後正是義大利黑手黨的西堤諾瓦,泛,希德疑惑的說:‘這裡是哪裡?怎麼晃個不停?’
依照搖晃的程度,官辰猜測應該是在大型貨櫃車內,跟希德交換了一下情報後大致上曉得,希德也是被抓來的,而且是為了地盤問題。
‘希德先生,你是說清水幫打算取代你們在義大利的地位?他們有那個實力嗎?’官辰不以為然。
希德艱澀的說:‘他們當然沒有,但是有財團支持他們就很難說了,你聽過天海集團嗎?’
‘天海集團!?陳尚俊?’官辰難掩的驚訝的說。
希德淡淡的說:‘恩,看來你是認識的,那天天海集團總裁陳伯仁和他的兒子陳尚俊協同駱齊華邀請我吃飯,但沒想到竟然是要我把地盤賣給他們,我不答應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官辰疑惑的問:‘駱齊華?不是駱軍?’
‘看來你也挺敏銳的,這不是駱軍的風格,他是真正的台灣人。’
‘恩,的確有貓膩,那現在怎麼辦?’官辰又試著動了動手腳,依舊沒用。
希德沉默。
墣!墣!希德從官辰身旁跳了出來,手腳都被捆綁,雖然隻見過一次,但看到認識的人還是讓官辰安心不少。
隻見希德繼續小心翼翼的跳到了門前,從窗口看了出去,回來後說:‘外麵隻有一個人,我有辦法了。’
許久。
胡言亂語的叫喊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門外的小弟探頭從小窗口看了一下,卻發現官辰在椅子上不停的抽蓄口吐白沫。
小弟看了急忙的想趕去叫朱吉過來,但希德卻急忙大叫:‘這是羊癲瘋,不趕快找東西給他咬,等等咬舌頭就死定了!’
小弟聽了猶豫了一下,急忙的把門打開,衝了進來,找了半天找不到東西正準備脫鞋,一旁的希德趁他不穩用力一撞將他撞上了牆,撞到了頭馬上昏了過去,癱軟在地。
‘呼!好險成功了。’官辰將嘴角的健胃仙舔了乾淨,那是希德口袋裡的,然後繼續說:‘快,快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用的!’
希德行動不便,翻了好多姿勢終於在小弟口袋裡找到了把瑞士刀,將兩人鬆綁。
官辰轉了轉手腕靈活了一下說:‘走!’
門外燈光昏黃,兩人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卻發現根本不像是貨櫃空間實在太大了,四處鐵壁鐵網及鐵梯,悄悄的打開了又一道鐵門,官辰從門縫瞧了出去,四個人圍桌正專心打著撲克牌,官辰看了看四周。
鏘,鏘,鏘,固定且頻率相同的擊鐵聲從房間內傳了出來,驚動了打牌的四人。
‘鬥眼仔!你去看一下!’男人咬著檳榔,將嘴角的檳榔汁偷偷抹在牌上。
鬥眼仔神經兮兮的將牌在手中握了渥說:‘阿達你去啦!反正你打完了!不然阿布拉又要偷作弊了!’他不知道阿布拉已經用檳榔汁做很久了。
叫阿達的男人愣頭愣腦的說了聲喔,拿槍站了起來,把槍上膛開門走了進去。
‘疑!?’阿達走到了一半發現地上一疊鈔票整齊的折在地上,彎下了腰。
‘唉呦!’
‘下一個!’希德搖了搖手上的滅火器。
鏘,鏘,鏘。
阿布拉皺了皺眉:‘又來了!阿達怎麼去那麼久!有點奇怪說,鬥眼仔你跟三七仔去看一下!’心裡盤算著等等準備偷換牌。
阿布拉看來是個頭,鬥眼仔不甘願的將牌放進了口袋。
‘他媽的,阿布拉那家夥現在一定在偷換牌!我不信他沒做弊,才打了一小時你爸我就輸三萬了!’鬥眼仔氣憤的說。
三七仔是新來的不敢說什麼,笑了笑敷衍一下卻突然看見前方有一個人,急忙的說:‘鬥眼仔,那是不是阿達阿?’
因為燈光昏暗,鬥眼仔眯了眼睛看了一下說:‘疑,還真的是阿達,阿達!’叫喚了一下,沒想到阿達拔腿就跑,兩人急忙的追了過去。
到了房間門口,兩人發現門開著,阿達裸身端坐在椅子上,兩手各拿著一疊鈔票,看不到官辰希德兩人,鬥眼仔直覺的以為阿達把人放走了急忙的衝了進去說:‘阿達!人勒!’誰知道拍了一下肩膀,阿達聳然倒下。
碰!房間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看著不斷敲打著門的兩人,官辰倚在門上笑著說:‘最後一個!’
同樣的招式用久了就老了,希德建議主動出擊。
鐵門打了開來,阿布拉正覺得奇怪人怎麼都有去無回不耐煩的說:‘媽的,等死人了,快來快來,老子可是要賺錢的。’
‘那個大哥。’官辰走了出來舉起雙手說。
看見出來的是官辰,阿布拉急忙拿起了槍指著官辰說:‘媽的!你怎麼跑出來了,我們兄弟呢!’
官辰苦笑說:‘大哥,你兄弟在裡邊為了爭著誰要放希德吵的不可開交,希德說誰放誰拿一千萬!’
阿布拉聽了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說:‘媽的!一千萬!老子的誰也彆想搶!’急忙的押著官辰進門。
希德埋伏在門內,眼看阿布拉就要走進來,阿布拉卻停住了。
眼看就成功了,官辰趕緊上火說:‘再不快點就被你那三個兄弟放走了!’
‘三個兄弟?’阿布拉重複了一次。
官辰急說:‘對阿,快點吧。’
阿布拉臉一沉將官辰一把推在地上用槍指著說:‘媽的!你騙人!阿達根本腦袋有問題,打牌輸了給錢,贏了也給錢!’
阿布拉也不敢直接開槍,上頭交代要活的,急忙的拿起了對講機。
官辰情急之下一把撲了過去。
碰!被官辰的舉動嚇了一跳,阿布拉反射性的扣下板機。
‘啊!’官辰叫了一聲,但卻沒引響到他的行動,成功的將阿布拉撲倒在地,希德見狀衝了出來。
‘來人阿!來人阿!逃跑了….厄!’阿布拉在滅火器的重擊下昏了過去。
官辰的手臂受了點擦傷,兩人大呼好險,卻不明白這男人在大叫什麼,正準備繼續逃亡,警鈴大作!
地上的對講機傳來了聲音:‘阿布拉!阿布拉!媽的!’那是朱吉的聲音。
功虧一潰!
沒時間耽誤,兩人拿起了槍,急忙了跑上了鐵梯,也是唯一的出口,碰!頂開了鐵蓋,官辰向上推擠著停止不動的希德說:‘怎麼不走了,上麵有人嗎!?’
希德因驚訝又說起了母語往上爬,官辰聽不懂跟在了後麵爬了上去,刺眼的光線紮痛了眼睛。
天啊!!入眼竟是一片汪洋!綿延無儘天海一線,狂風颼颼豪雨滂沱。
‘彆跑!彆跑!’一群白西裝從旁衝了出來!
希德一把將發呆的官辰拉了起來急喊:‘走阿!’兩人東奔西跑的躲著追拿。
幸好走私船還算龐大,兩人躲在艙房內床底,濕透的衣服甚是難受,聽著窗外對話。
‘媽的,藏哪去了!希德就算了,官辰可是陳先生指定要的人,還跟我打賭我一定沒辦法將他帶過去,可彆讓他說對了!’說話的官辰認得,是駱齊華,‘大哥,彆著急,反正大海中他插翅難飛,慢慢搜就是了。’這是朱吉。
‘嗯,你說的也對,你乾的好到時候我們新清水幫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了!’
在床底的兩人終於懂了,敢情是要叛變了。
兩人在床底下商討著,就像朱吉說的,一直躲著可不是辦法遲早被抓到,希德看向了不遠處的救生艇說:‘你看那!’
官辰也看了一下說:‘也許可行。’又看向了小桌上的打火機。
失火啦!失火啦!烈火滔天,紅光將紫暗的天空照的一片通紅,狂暴的大雷雨也無法熄滅!
計劃是官辰在油庫內四處放火,而希德則去偷小艇,官辰在放完火之後急忙的趕回艙房,希德已經成功的將小艇下到了水麵,官辰衝了出去準備一股作氣的衝上小艇,卻沒想到朱吉卻半路殺出,拿了把機槍拚命掃射希德的小艇,希德險險中彈。
官辰前後兩方的人是越來越多,而左方的白西裝也慢慢逼近,眼見無法到達小艇撕吼著:‘走阿!走阿!’
希德原本還想堅持,卻看朱吉的機槍彈藥用儘從趕來的小弟手上接過了火箭筒正瞄準著自己,終於放棄,發動引擎揚長而去,而火箭炮打在了小艇後放,激起了三尺水花白浪!
用力的摑了送火箭筒的小弟一巴掌,朱吉憤怒的說:‘媽的!下次再打不中你就死定了!’然後轉頭看向不斷被收攏的官辰笑裂了嘴說:‘再跑阿!媽的,敢燒我的船,等下一定讓你爽!!’吐了吐舌頭。
官辰知道這次再被抓到絕對是逃生無望,再看了看朱吉,被抓到可能比死還要難受,把心一橫!!
朱吉臉色巨變大喊著:‘不要阿!!’一旁的駱齊華也大聲製止!
官辰將手在胸前比了個十字心中默念,阿~密~佗~佛!
希望中西合並保險些。
跳入了驚滔駭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