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天鎖 情史筆者 502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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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插曲已經讓我延誤了上飛機的時間,我離開貴賓室後加緊腳步走向登機門,一進機艙,空中小姐還來不及帶我到位置,就有許多道目光驚恐的看著我,好像我來劫機似的。我眼睛掃了一遍差點沒笑出來,原來這隻有十幾個位置的頭等艙,剛剛那群ABC就占了八、九位。

所謂冤家路窄,我旁邊的位置好死不死就是被我推去撞牆的家夥,他見我走過來,嘴張大得好像剛知道得愛滋一樣,我故意大剌剌的往位置上一坐,回看他一眼,他立刻低下頭縮往一邊,其他幾個ABC也都安份的連吭氣都不敢,乖乖在位置上假裝聽音樂或看雜誌。

我心中正暗笑,突然坐在前幾排的那名美麗女子站起身走向這邊,到我座位前開口對旁邊的ABC說:‘Peter,我跟你換位置。’

那ABC彷彿能離開老虎似的連聲答應,急急忙忙起身走開,走了幾步又慌張的回頭拿他忘記的外套。

和那幾個沒用的ABC相較,這位美麗的女子顯得冷靜多了,她坐在我旁邊靜靜望著窗外,我也沒去理她,自顧看我手上的雜誌。

過了快半小時,飛機還停留在原地,不知是什麼原因延誤,我整本雜誌翻了一遍,已經沒什麼好看,突然想起剛剛在航空公司貴賓室的那位接待小姐,她拿給我名片,我都還沒看她叫什麼名字,因為等起飛也是閒著,我從上衣口袋拿出來,正要看時,突然聽到旁邊有人說:‘你追女人還挺有一套,這就是你幫她解圍的目的吧!’

我左看右看,這聲音應該是來自我旁邊的女子,但她還是望著窗外,一點不像剛剛對我說過話。

‘對不起,請問剛剛是你在說話嗎?’我禮貌的問道。

她總算轉過來麵對我,水亮的眼眸停在我臉上:‘沒錯,你打傷我的朋友,把他們當傻瓜一樣耍,就是為了在女人麵前表現你的威風,看來這招很成功不是嗎?’

我聞言淡淡一笑,也毫不客氣的盯著她上下打量,說道:‘你如果認為是,那就是吧!反正你那些沒禮貌的朋友也欠人教訓,如果能讓他們得到教訓,又能幫我拿到美女的電話,這是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呢?’

她聽到我的回答顯然十分氣惱,睜著圓圓大眼怒視著我,看來卻彆有番韻味。

我也不甘示弱盯著她看,過好一會兒,她撇開臉說:‘有什麼好看?乾嘛一直盯著我?’

‘你看起來和你那些沒教養的朋友不像,怎麼會和他們混在一起?’我說出心裡一直很惋惜的話。

‘要你管!彆以為我怕你!不準說我朋友壞話!’她生氣的模樣像極了富家嬌嬌女。

我無奈攤攤手道:‘好吧!算我多管閒事,真對不起!’

接下來我就懶得再理她,往椅背上一靠,閉目養神。

才闔上眼沒多久,突然臉上癢癢的,一絲女性秀發的幽香鑽進鼻孔,我睜開眼竟看到她靠得我很近,手抓著一小撮自己的頭發正在搔我的臉。

‘喂!你還想怎樣?’我坐起來問道。

‘沒有啊,可以聊聊天嗎?飛機還不動,我覺得有點無聊。’她眨著大眼睛幽幽問道。

我對她態度的轉變有點意外,但實在沒心情和她多談,我寧可趁寒竹的容顏在我記憶中還很清晰時多想想她。

‘我和你?還有什麼好談?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我沒好氣的說。

她哼了一聲轉回去,但沒半秒又開口:‘你是作什麼工作的?’

我有些不耐煩的回道:‘中遊。’

‘中油,是中華石油嗎?還是中華旅遊?啊!難道你在旅行社?’她連珠炮似的問。

‘都不是,中華遊民協會,我是無業遊民。’

‘哈!你說話好好笑,無業遊民能坐飛機頭等艙,算你厲害。’她邊笑邊說。

我不知道要回答什麼?隻好隨口敷衍的說‘是啊!是啊!’心裡是乾得要命,隻盼她彆再煩我。

但女人總學不會看男人臉色,她立刻又問:‘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剛離開一家公司,現在出來旅行散心,告訴我吧!原來你是作什麼的?’

我滿肚子火,沒多作思考就回她:‘我原本在坐牢!滿意了嗎?’她一聽竟無法控製的咯咯大笑起來,飛機上其他乘客,包括那些與她同行的ABC都被她的笑聲吸引,不約而同朝我們這裡看。

這下換我覺得不好意思,忙按住她肩膀說:‘小姐,拜托你控製一下!到底什麼事那麼好笑?’

她一聽索性把頭靠在我肩上,笑得更是激烈,我隻好不理她任由她笑到夠,心想最好笑到斷氣省得又來煩我!

不知過多久,我隻覺得快睡覺了,總算她停下來邊喘氣邊擦淚說:‘你真的很愛說笑話,well……我自我介紹,我叫阮書婷,可以叫我Wendy!你好!’她伸出纖手,我忍著一個哈欠和她握了握手。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她把手抽回去問道。

‘哦!我叫黎書俠。’

‘黎書俠啊……聽你的名字和看你的外表,真的不像會搞笑的人。’她忍不住又要笑的樣子。

我憋住滿肚子火說:‘誰和你搞笑!信不信由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了!好了!你彆再逗我,我真的會笑死,到時你就麻煩了。’她壓著苗條的柳腹,美麗的臉蛋表情有些痛苦的說。

我莫可奈何的撐著額頭不知要說什麼。如果可以,真想一拳往她的頭捶下去。

‘喂!你聽到我的名字會不會覺得有點耳熟?’她頭又靠近我問道。

‘不會!’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就好,沒事!我們可以作個朋友嗎?’她眼眸閃過一絲喜悅,真不知道現在女孩心中想些什麼。

這時飛機總算動了起來,機艙裡傳來一陣騷動,我們已經等了快一個半小時。

‘朋友?你是不是想追我?’我不想和她扯太久,乾脆直接了當的說,看她會不會麵子掛不住而住嘴。

‘如果是的話……你願不願意?’

我差點沒被口水嗆到,難道現在的女生都那麼直接!

‘對不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回答說。

‘哼!那有什麼關係?我也……我是說,你不也想追那個航空公司的小姐嗎?還裝得那麼清高……啊!難道我長的比她差?’說到最後一句,她眼睛睜大大的瞪著我,彷彿威脅我給她否定的答案。

‘你長得絕對不比她差!但我也要告訴你,我從沒想過要去追什麼航空公司的小姐,ok?’

在和她一陣沒意義的扯淡當中,飛機已經飛上了天空,後來我認真和她聊起,才知道這些二十初頭的年輕人,果然家世都十分富裕,由於都是國外長大的上流社會華人的小孩,因此常常混在一起,他們靠家裡的本事進大學,因此書沒念多好,但囂張的個性卻一點都不含糊。我聽阮書婷講,她隻是偶爾會參加他們的活動,還是因為那群ABC當中有二個是她同行的兩名朋友的男朋友。

我看她八成也是富家千金女,問她家裡作什麼事業,她神秘兮兮的不回答,我也懶得追問,反正下了飛機就要各走東西,也沒必要知道她太多事。

飛機降落機場已經是晚上,她看著我問道:‘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啊!什麼問題!?’她一路上問過我的問題沒一百也有幾十,我哪知道是指哪個問題。

‘就是作個朋友如何?’她故意裝得有點矜持的說。

‘好啊,我們聊那麼多,還不算是朋友嗎?’我四兩撥千斤回道。

‘那給我你的電話,我明天有空可以找你出來。’她眼眸閃著光亮高興的說。

我不禁苦笑,心想(黎書俠啊!你到底走什麼逃花運,如果這種男人夢寐以求的桃花運可以用來換寒竹回我身邊,我一定毫不考慮選擇寒竹!)

‘我不方便跟你出去,我說過我有女朋友了。’我黯然說道。想起寒竹,我的心情又變得沉重。

‘喂!你真的很遜……那麼怕女朋友?算了!你不給我,我一樣找得到你。’她胸有成竹的說。

我心想你也未免太有自信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住哪,你能找到我才有鬼。

下飛機後我故意走得很快擺脫她,來到通關口時,那些人都還沒看到跟上來,我鬆了口氣選一個人不多的通關口排隊。

沒多久輪到我,我將護照拿給驗照官,雖然相信吳偉兆給我的護照八成不會有問題,但心情難免有點緊張,那驗照官翻了翻我的護照,又看看我的人,好一會兒才在上麵蓋了章交還給我,我這才放下懸在心頭的大石。

但事情並沒我想的那麼順利,走不到幾步,有二名機場的駐警遠遠走向我,作手勢要我站在原地,我以為護照出了問題,這麼一來麻煩就大了!

那二名警察來到我麵前,態度十分客氣的說:‘黎書俠先生嗎?’我回答是。

‘安全局有兩位長官現在在安管室等您,可不可以移步跟我們過去一趟。’其中一名警員說。

‘安全局?’我想起那個小胡子組長,忙問道:‘請問兩位警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詳細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不過應是有些案情要您協助厘清,您可以放心,沒什麼事。’

聽他這麼說我知道護照沒問題,事情就單純多了。

‘好吧!請兩位帶路。’我爽快的答應。

他們帶我走到機場的安管室,讓我自己進去,一推開門發現果然是那姓鄭的小胡子組長,不過最讓我訝異的是趙俊傑的私人安全顧問,那個眼神讓人十分不舒服的家夥竟也在裡頭。

‘黎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麵了!’小胡子伸出手,我和他邊握手邊說:‘鄭組長您好,現在大企業真不錯,配合警方辦案不遺餘力。’

我意指的當然是趙俊傑的安全顧問,他在場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擺明就是要針對我。趙家即使家大勢大,也無權介入安全局的辦案對我問話吧!

小胡子聽出我話中的不滿,忙說:‘黎先生請彆誤會,這位刁先生是逐鹿企業的安全部長,因為在你出國這段期間,趙先生家裡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所以我們安全局找黎先生和刁先生一起協助,幫我們厘清部份案情。’

照理說趙勝家裡發生事情沒理由找上我啊!我現在唯一和他們有關聯的,勉強算也就隻有嫣嫣而已,上次有人想挾持她,難道她又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嫣……是不是章小姐出什麼事?’我沉不住氣問。

小胡子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裡更急:‘她怎麼了?’

‘黎先生你彆急,章小姐失蹤了,不過……其中還有很多疑點,現在一時也說不清楚,如果你方便和我們回局裡一趟,我再把詳細情形告訴你。’小胡子說。

我怎能不急,嫣嫣一個弱女子突然失蹤,要是被綁架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但目前的狀況我急破頭也沒用,隻能先跟安全局的人回去把事情問清楚。

上了安全局的黑色轎車,我和姓刁的家夥坐在後座,小胡子坐前座,另一位乾員是駕駛,一路上四個人都沒說話,我在想嫣嫣到底出了什麼事,有時又想起寒竹,腦子裡亂糟糟的。

車子不知開多久,我感覺陣陣睡意襲來,眼皮愈來愈沉重,這種感覺彷彿有些熟悉。(不好!)我心中閃過一絲警戒!這種不尋常的睡意就和當日和寒竹在山上遭受丹察暗算時一樣,我不動聲色觀察車窗外,發現早已不是原來應該走的路,兩邊景物愈來愈荒涼。

很明顯,姓刁的一定想害我,我猜最有問題的八成是空調,於是趕緊屏住呼吸,現在每分每秒都不能浪費,否則等我不醒人事就難以挽回了。

我轉頭向姓刁的說:‘刁先生,能不能請教一個問題。’

他沒想到我突然和他說話,先心虛的愣了一下,立刻又恢複鎮定說:‘請說,什麼問題?’

‘外麵……’我指著他後麵的車窗,他轉頭過去,我把握機會儘全力斬向他脖子,等他驚覺掌風來襲時早為時已晚,馬上像條被抽掉脊椎的狗,軟綿綿的倒下。

前座的小胡子見有狀況立刻拔槍轉身,我早有準備,同一時間就抓住小胡子持槍的手腕往上舉,他朝車頂開了二槍,我另一手的拳頭重重轟在他臉上,他悶叫一聲,手裡的槍掉落下來,我再用手肘補了他一記,他才乖乖的昏過去。

‘靠邊停車!’我撿起手槍頂住駕車乾員的頭,他聽話的把車停在路旁,我命他和我一起下車,打開車子後行李箱,發現裡麵竟躺了兩個人,我一眼便認出是姓鄭和姓邱的安全局人員,一探鼻息早已斷氣。

本來我還想逼問那個冒牌乾員,問他們挾騙我的目的究竟為何,但這時吸入的迷藥藥性蔓延很快,再拖延下去隻怕會昏倒在他眼前,於是趁還有餘力時用槍柄給他一記重擊,讓他先倒下去再說。

處理好三個家夥後,我環顧一下四周,這裡是十分荒涼的山區,雖然在馬路上,但這麼晚恐怕見不到一輛車,而我的意識愈來愈迷糊,不知還能撐多久。若不趁這三個人沒醒來前將他們一並送給警察,隻怕死了兩名乾員的車子會讓我蒙上不白之冤。

我找到他們身上的行動電話,這些家夥非常小心眼,每支電話都鎖了碼,沒密碼根本打不出去。我正作最壞打算冒死開車下山時,不遠處有二團燈光朝我駛來,我宛如在沙漠看到綠州似的興奮朝它揮手,不久那輛車子終於在我麵前停下,這時我已經是用意誌力在支撐身體,朦朦朧朧中看到下車的是位麵貌姣好的女子,她伸手過來扶我,我將全身重量交給她後就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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