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朦朧處,一道纖細身影宛如柳葉飄落大道之上,火紅色長裙迎風飄飄,妖豔衣帶伸展揮舞足有數丈長,衣衫隨意揮動間帶給場上人說不出的魅惑,仿佛蜜蜂聞到花香,修為低的黑騎兵小腹湧動一股股躁動,渾身上下似欲置身於火爐中。
那窈窕的身影緩緩步來,柔若無力更像風把她吹送過來,一飄一落,轉眼間已來到眾人麵前,縷縷飄香慢慢籠罩這片天空,讓眾人心神更加漂浮不定,恍然間似乎在耳邊響起靡靡仙音,勾魂引神。
那女子實在美,挺秀的鼻子,娟細娥眉,媚到出水的眼睛輕輕滑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比情人的眼眸深深凝視還要讓人癡迷,就她這樣一個流盼,整個場地站滿了傻乎乎一群人,連丁點大的易明也不例外!
絕色麗人輕撫幾許散亂發絲,美目輕轉,膩聲道:“諸位大哥在這裡乾嘛呢?”妖豔與純潔輝映的樣貌帶著些許疑惑,越發動人,讓不少黑騎兵收不住口水,淋漓口水順著嘴角滑落下來,半途未到便化作晶瑩雪屑。
影風癡迷看著絕色麗人,溫柔目光帶著絲絲欲望,體內一團火不停向胸腹燃燒,半響才從癡迷狀態慢慢脫離出來,可背部衣衫已經完全濕透,額頭處冷汗直冒,心裡暗暗吃驚,這個女人的魅惑真可怕,讓自己打破平日止水狀態,理智難以控製!
片刻,影風擦去額頭汗水,凝神屏氣再次打量麵前這位絕色麗人,絕色迷人臉龐,柔弱纖細柳腰,火紅的衣裙飄飄,驀然間,他想起一個人,當場渾身一抖,乾爽的額頭再次冒出大量汗水,強壓著聲音問道:“請問姑娘是血玫瑰?”
血玫瑰,三個字一出口,在場除了影風、絕色麗人和易明以外,其他人全部仿佛耳邊炸響一個春雷,沉醉而癡迷的樣子給狠狠撕裂,仿佛從天堂下到地獄,大部分黑騎兵陡然驚醒,冷汗不停滲出,眼中欲.望化作一潭死水!
“嗬嗬,奴家正是!”絕色麗人輕啟紅唇,珍珠滴落玉盤般的聲音動聽迷人,可那些黑騎兵的冷汗卻像從小雨變成大雨,雙腳更是不停抖動,像是遭遇千年地塌。
玫瑰是嬌豔無雙,誘人癡想;而玫瑰本就有紅色,帶血的玫瑰卻讓人望而生畏,止步於摘!
血玫瑰是彆人賦予她的,因為她有嬌豔絕倫的樣貌,一眸一盼,顛倒眾生,可凡是貪圖她樣貌的男人,沒有一個人有好的下場!久而久之,她的傳聞越演越可怕,有人說她,殺人成性,凡是男人都殺;有的人說她,見人就殺,不分男女;更有甚者,說她專門勾搭能人,修煉吸陽之功,遇到的人都沒有好的下場!
這個人就在自己麵前,身為男人,誰人不怕?場上一群男人,卻沒有一個敢逃跑,也沒有一個敢亂說話,在血玫瑰麵前,他們沒有資格,連狼魔王都忌憚不已的人,在場又有誰有資格呢?
影風沒有資格直麵血玫瑰,但他必須直麵,倘若他不直麵,這一群人難保有活的,於是他硬著頭皮道:“血玫瑰大人,請問閣下有何吩咐?”他不敢說,血玫瑰你來這裡乾嘛!假如這樣說,他很清楚下一刻,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
血玫瑰輕聲溫語道:“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吩咐呢?最近在家裡悶壞了,想出來散散心,你有什麼好地方介紹嗎?”她像一個天真小女孩,睜著眼睛,一眨一眨問道。
那裡可能是悶壞了,估摸是潛心練功到了瓶頸,走出來尋找突破。影風流著冷汗,恭敬道:“回複閣下,這裡沒有什麼好玩的。”
影風手中的易明忽然道:“仙女姐姐,我知道有什麼地方好玩的,我可以帶你去!”
誰都沒有想到易明居然在此時說話,影風暗自焦急,這毛孩子也不容易對付,居然能看出自己等人怕血玫瑰,他運起殘餘真氣透一絲進入易明體內讓他無法接著說下去。
血玫瑰聽到易明說話,仿佛發現新鮮東西一般,神情欣喜,不停打量眼前這個小孩。影風暗道壞了,血玫瑰摻和進來,自己等人想逮住易明回去,絕不可能。
果然,血玫瑰嬌美臉頰綻放,用珍珠落玉盤聲音道:“這位小弟弟你真的知道,有好玩的地方?”
影風馬上撤去易明體內真氣,易明得意轉頭掃了一眼這個可惡的家夥,再轉頭對著血玫瑰歡快道:“當然,不過我給人抓住,帶不了仙女姐姐去呢!”
影風等人一聽,臉都綠了,這小鬼頭真心不容易對付,假如血玫瑰要人,誰敢不給?最怕,她硬搶的時候,血洗在場眾人,那就比踩到狗屎還要黑。
血玫瑰輕聲笑道:“小弟弟說笑了,我想他們可不會欺負弱小,都是響當當男子漢。”
影風看著嬌豔得耀眼的血玫瑰,心中滿是苦澀,呐呐道:“血玫瑰大人說得對,哈,我們怎麼會欺負弱小呢,小弟弟你說笑了。”說著,他狠狠擰了易明屁股一下。
易明頓時痛哼一聲,嚇得影風連忙用手掩蓋其嘴,他怕這個小鬼再亂說話惹怒麵前這個煞星,同時在易明耳邊輕聲道:“你不叫的話,我馬上放開你,你再叫,我先揍你一頓,知道沒有?”
易明小腦袋輕點幾下,表示同意,影風才將易明鬆開手掌,並將他放在地上。易明一脫離影風,撒開小腳丫向著血玫瑰那邊跑去,他知道眼前隻有這位美麗的姐姐才能救自己,這可是機會難得,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家店了。
他張開自己小胸懷,對著血玫瑰浩蕩山峰直撲而去,這個小鬼頭雖然人還小,可也知道那兩座山峰的溫暖,仗著自己年齡細小,想趁機偷吃一番,這麼明顯的計策很快就落空,那血玫瑰伸出纖細嬌嫩手臂輕輕一提,像提一隻小白兔那樣輕鬆控製在玉掌中,任由易明搖頭腳踢,雙手亂抓始終逃不出那絕美一隻手。
易明掙紮好一段時間,臉色通紅嚷嚷道:“仙女姐姐,你放我下來,這樣子給你抓住,我很不舒服。”他仗著年紀又打起年齡牌,可忘記剛才失敗一次的教訓,這一次依然失算。
血玫瑰嬌豔臉頰綻放一絲笑容,將雪花都融化掉,魅聲道:“小鬼頭,你再敢掙紮,我仍你下山穀,你信不信?”
“我不相信……”易明瞪大眼珠,一副我不怕你的樣子,可看到血玫瑰抬起玉手,看樣子要打他屁股的時候,他立即委屈到極點道:“仙女姐姐,你太狠心了,我不掙紮就是啦。”
血玫瑰“嗤”一聲笑出來,頓時四野生輝,抬頭對著影風道:“這小鬼頭我帶走了,你們現在可以回去向老狼頭說一聲就是。”
看到血玫瑰無禮、隨意到如此境地,黑煞終於忍不住,他本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除了狼魔王根本沒有將其他人放入眼內,他嗜血、殘酷、不羈,容忍不下一個看似貌若天仙,柔弱清風吹走的小姑娘的話語。
他有點不服氣咕嚕一句道:“切,憑什麼!”話語很小,站在他隔壁的孤狼卻清晰可聞,瞬間臉色鐵青,輕輕扯了扯黑煞衣衫,示意這個家夥彆亂說話。
血玫瑰聽到了,妖豔臉龐沒有任何一絲不滿,似乎這些不羈話語比不上一縷清風,清風至少可以拂動幾條發絲,這話語難道毫無見效?
血玫瑰輕聲吟笑,場上眾人瞬間凝固,這笑容仿佛不屬於這世間,柔軟話語道:“你不滿嗎?”
黑煞眷戀著血玫瑰脫俗美顏,喃喃道:“有點不服……”
假如上一刻是清風吹拂,那下一刻依然是風平浪靜……
血玫瑰優雅伸出春筍般嫩白手指淩空輕點黑煞,沒有轟隆能量旋風,沒有狂暴氣勁,隻有在場高手隱約看到一道細小淡白線條撕裂空氣勁射黑煞。
血玫瑰神色默然喃喃自語:“世上總有一些不知自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