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梳洗好後乖乖地走出房間,然後就看到女官背對著她站在日式造景那邊。
「春姬大人。」這是聽其他下人說的,她們說這個女官雖然外表嚴厲,可是為人很厚道也很照顧侍女,常常隻要侍女犯錯,她都會想辦法讓侍女的責罰能輕些。
舒琳乖乖的低著頭看著腳。
女官轉身看了她,「琳子,服侍信長大人的任務就交給妳了,以後,妳隻要伺候信長大人的起居就好,懂嗎?」
隻是伺候起居喔?那比做雜事好吧,舒琳安靜的點點頭。
春姬勾了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她的五官,這讓舒琳很不自在的不敢喘氣。
鬆開她的下巴,春姬垂了眼,「琳子,妳是禍水。」女人長的越漂亮越是會讓男人起身戰鬥,好在信長大人並不是好色的人,不然,琳子是不可以去服侍他的。
啊!?硬抬起她下巴就給了她禍水評語喔?這太惡毒了吧。
舒琳咬牙了一下。
「信長大人雖然瘋瘋癲癲常常有些不合時宜的舉動跟言論,妳都不要隨之起舞,還有,信長大人是個好伺候的主子,他沒什麼忌諱更沒什麼規矩可言,簡單來說,隻要妳好好伺候他、配合他就可以了,至於妳的俸祿是三倍。」
舒琳抬頭一驚,啊!?有像她講的這麼爽為什麼薪水是三倍?織田信長一定很難搞吧?
看到她震驚的臉,春姬笑了,「放心吧,信長大人不難伺候,隻是妳的膽子要大些,現在仔細聽好了。」歛了容,開始交代。
舒琳屏氣凝神的聽。
很滿意她進入狀況,春姬讚賞的點點頭,「妳要睡在信長大人旁邊的房間,隻要信長大人有吩咐妳照做就可以了,記住,一切聽從信長大人的,任何人指使妳或者要你做什麼千萬不要答應!」
「啊!?」什麼意思?
「信長大人的母親很討厭他而且他的正室濃姬大人為人妒意強,可能會要妳幫忙監視信長大人。」
舒琳點點頭,歷史說的是真的啊,織田信長的母親土田禦前偏愛信行而他的正室濃姬為人善妒,唔,史書挺靠譜的。
「信長大人為人乖戾並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所以妳自己看著辦,隻要不要忘了自己身分就可以了,好了,信長大人在等妳了。」春姬看了舒琳說。
「啊!?他等我乾嘛?」舒琳一愣。
「琳子不記得了嗎?」春姬不解地看了她。
「記得什麼?」她是什麼意思?
「妳被信長大人推下水的事。」唔,這孩子怎麼一臉狀況外?
啊!?他推她下水?舒琳一愣,「為什麼?」
「因為妳怕水蛇,信長大人就把妳推下去要妳去抓蛇給他。」春姬擰眉,這孩子麵對這麼可怕的事竟然不記得?
難道說,這孩子嚇傻了?
抓水蛇!?舒琳暗暗記下這筆帳,死織田信長,如果他敢拿蛇嚇她,她就弄晚蛇湯給他嗬。
好在她舒琳天不怕地不怕,哼哼。
織田信長,你敢整她,你試試看。
「好了,這麼可怕的事不記得也好,妳很淡定而且信長大人跟我指名要妳伺候,那琳子,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記住,除了信長大人跟我的命令外,絕對不要聽從其他人的話。」
「啊!?為什麼?」舒琳對於春姬反覆提醒感到狐疑。
隻要聽織田信長跟她的,不會有很多人想陷害織田信長吧?
「身為一個下人,多做事,耳朵不聽、口不言、眼不視!」春姬板起臉訓斥她。
被她那猙獰的臉給嚇到,「…是。」
古代人真有威嚴呢。
織田信長房間
一個中年男子臉上有著無奈以及怒氣,他看著那個坐沒坐相又不穿好衣服的傢夥直搖頭。
要他把衣服穿好,簡直要他的命!
這小子實在……。
罷了罷了,他品行端正點就好了。
少年右手臂膀外露,斜斜的躺著對於眼前的中年男子拿他沒轍的臉,他覺得好笑的說,「爺,人生苦短,你擺出這麼痛苦的表情做什麼?」搞不懂平手政秀怎麼老是壓力這麼大。
「信長大人,還不是因為您。」平手政秀頗無奈的看了他,「您呀,好好的一個美男子為什麼要搞成邋蹋流浪漢呢?」看看他,少主沒少主的樣子,頭髮就隨意地用紅繩紮起,整個人能躺就不做的樣子,這會讓家臣們覺得他沒將來的。
教不嚴,師之惰啊。
左手像在找尋著什麼,信長摸到一麵鏡子,他攬鏡自照,對鏡子扮了鬼臉,「世間沒有永恆啊,爺,我說你到這把年紀了,凡事要想開點。」
「信長大人,請稱呼我老師或政秀大人可以嗎?」他更無奈了,明明是個聰明娃,偏偏弄得這麼討人厭,這傢夥是想氣死誰?
「您不覺得無謂的禮貌會帶給人無謂的距離嗎?」信長一雙眸犀利的看了他,「爺,禮教製度是人定的,不要這麼嚴肅。」
「你這孩子,唉,罷了、罷了,不管你這些了。」嘆了氣,平手政秀望了他,「信長大人,聽說你昨天推了一個侍女落水。」這孩子怎麼搞得?怎麼會去欺負一介女流?
斜躺著,掏掏耳朵,笑著說,「是我乾的啊。」
「我很清楚就是你!」平手政秀瞪了他,「欺負女人就不是武士!」
「我沒欺負她啊,我隻是要她放鬆一下。」
「推人家下水就是讓人放鬆?!」
「那侍女小我三歲吧,然後成天麵無波瀾的,我抓蛇給他看她也不尖叫、不哭鬨的,爺,她多有趣你不知道。」織田信長想到就笑的說,「爺,人啊,要自由自在的過日子,你看看一個小我三歲的侍女被傳統搞的神經兮兮,人生有什麼樂趣?」
「臭小子!」平手政秀瞪了他,「尋人開心是不對的!」
「爺。」信長坐正,抬起了下巴一雙眸彷彿睥睨天下的說,「這家若是讓我當家,我自己的規矩我自己定!」
平手政秀一愣,嗬,這孩子……,「那也不能欺負那侍女!」
又沒坐相的斜躺著,「唉,我隻是希望她笑一下。」
「推人下水誰笑得出來?」
「那你強行把傳統框在我身上我哪笑得出來?」信長一臉無賴樣的雙手一攤反問。
「你!!」平手政秀拿他沒轍,「總之,不要再惹事生非了。」現在家裡有擁立他弟弟信行那派,這對他很不利!
「儘量啦,這世間太多無理取鬨的規矩了。」信長慵懶的玩了扇子,然後用著淩厲的眸光看著平手政秀,「就讓我這瘋癲的人無理取鬨的破壞吧!」
說完,織田信長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