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占星學上,黃道十二星座是宇宙方位的代名詞,代表著十二個基本性格原型。通俗點說就是一個出生的時候,便落入了黃道十二星座之中,也同時說明了這個人的先天性格和天賦。”
放在我麵前的是一麵寬大的鏡子,裡麵反射出我的樣子,而鏡子背後正有一個人侃侃而談,周圍除了昏暗的光線,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看著鏡子裡的我,聽著對麵占卜師的講話,雖然我是個無神論者,但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占卜師的能力,來之前的一些事情他都說對了一些。
“金牛座的你堅強務實,刑偵這個工作再適合不過你了。”
末了,占卜師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
嗡——
周圍的白熾燈突然亮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對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因為我知道這是占卜師送客的征兆。
我道了聲謝轉身出去,心想這個占卜師還真是奇怪,不過奇人都有怪癖這個說法似乎是真的。
走到樓下,我看著街道上人流,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舒展了一下臂膀,幾乎每次從那裡出來身體上都很疲憊,不過心裡上卻是舒爽了許多,或許占卜師的一些話能讓我放鬆,這也是為什麼近年來占卜很火的原因吧。
“終於又回到A市了。”我心裡如釋重負,走在這並不熟悉的街道上,A市對我來說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最近對於A市的記憶還是許潔兒通過郵件給我的照片,那時候我遠在國外,A市的消息以及樣子還是她告訴我的。
說起許潔兒就不得不說一下她了,她是我幼年時候就認識的好友,也是兒時的玩伴,不過現在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這些都是我從郵件中知道的。
鈴鈴鈴——
我拿起電話,上麵顯示了一串號碼,看來是陌生號碼了。
“喂,你好,哪位?”
“是謝文駿嗎?聽潔兒說你回來了,不如今晚我們好好聚聚,難得大夥都在A市,這樣的機會還真不多。”一個頗有豪氣的聲音從話筒另一邊傳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黃子強,幼年時他可是說一是一的大哥了。
“強哥說話,小弟肯定去。”我笑嗬嗬的說著。
“好,一會等我消息。”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算起來離開A市已經有十四年了,想不到剛被分配到A市見習刑偵的消息這麼就傳了開去。
那天當我從學校拿到見習的第一個目標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麵用英文赫然寫著A市的名字,直到又看了一遍中文稿件才確認下來。
我的導師也是一個中國人,恰好也是A市,平時對我以老鄉稱呼,聽說是特意為我準備一件簡單的目標,好完成最後的學業。
我們經常探討一些關於A市的事情,不少信息來源都出自他那裡,比如這個占卜師就是他推薦給我的,雖然他也沒有去見過占卜師,卻知道他名頭響亮。
其實每年我都有假期,都想過回A市看看,可是每次都碰到狀況,這才不得已沒有回去,不過這次實習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漫無目的的看著巨大變化的城市,街頭巷尾總有些熟悉的影子,每每有小朋友追趕著從身邊跑過,我都羨慕的笑笑,以前我們不也是這樣嗎?
嘟嘟——
褲袋中的手機發出一陣有節奏的震動,我摸出來一看短信上寫著:“十點,巴比倫酒吧。”
“是酒吧啊,對呀,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長大成人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攔了一輛車直奔酒吧。
酒吧熱絡的氣氛一下子讓我放鬆了下來,在國外呆久了反而覺得國內有些呆板,或者說有些按部就班,正是缺少了這麼一種激情。
看著舞池中央不停晃動的身姿,體內的激情一下子燃燒起來,這時卻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扭過頭,通過時而變幻的光線這才認出身後正是許潔兒。
“潔兒,是你呀。”
許潔兒笑了一下低著頭,看樣子很不習慣這種場合,半天才點了點頭,說:“我們還是進包廂吧,大夥都在那裡了。”
“好,等下我們再出來玩。”
雖然我跟許潔兒斷斷續續有著聯係,也見過最近照片,可見到真人以後心中還是發出讚歎,想不到兒時的玩伴都已經出落得得體大方了。
許潔兒走在身側引路,並沒有多說什麼,看得出她實在不習慣這麼吵鬨的地方,總是避開一對對男女。
進了包廂,裡麵十分寬敞,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敞亮,與外麵簡直天差地彆。
當中一男子率先站了起來,走過來嗬嗬笑著跟我擁抱了一下,說:“文駿兄弟,咱們真是好久不見啊。”
從聲音上我就判斷出這個是黃子強了,我也笑著跟他客氣了兩句。
“跟我你就不要這麼客氣,多見外。”說完,衝著我身上聞了聞,然後轉頭對大夥說:“文駿這家夥身上沒有洋妞的味兒。”
聽了這些,大夥都是哈哈大笑,我轉頭去看許潔兒,見她也是憋紅了臉。
大家笑過之後,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女人站了起來,對我說:“文駿過來坐吧,強哥跟你開個玩笑。”
我笑著點頭,卻找了一個較大的空座坐下,正巧挨著許潔兒。
因為這裡的大包廂都是環形沙發,所以不論大家坐那裡都一樣,這樣也顯得氣氛熱絡許多,聽說這樣的設計也是黃子強的主意,畢竟這間酒吧都是他的。
這是哪個高挑的長發女人又說:“文駿,不如我給你介紹一下吧,想必十多年未見,你雖然記得我們的名字,恐怕長相對不上了吧。”
“我記得你……你是白若。”
白若有些吃驚的看著我,而後有些滿足的笑了笑,還不待她再說話,旁邊一個身穿學生製服的女孩竄了過來,說:“那你還記得我嗎?”
“你……”我在腦中飛快的搜索者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樣貌,忽然想起黃子強有個妹妹,以前經常跟在我們屁股後麵,怎麼甩也甩不掉。
“你是何嬌嬌?”我不敢確定。
何嬌嬌勝利似的又蹦又叫,對著黃子強說:“哥,我就說謝大哥他還記得我把,你看怎麼樣?你輸了。”
黃子強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而後衝著何嬌嬌點了點頭,我總覺得這兩個人在我身上堵了一些什麼,真是讓人好氣好笑。
“坐在我左邊的許潔兒就不用說了,右手邊的胖子一定是馬正方,想不到你比小時候還胖多了。”
馬正方嘿嘿一笑,並沒有說什麼,看來本人十分沉穩。
“我們兒時玩伴中隻有四位女生,這剩下的一位頗有氣質,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應該是倪子殿了。”
我說完話的時候,倪子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乎認同了我的觀點。
“這位帶黑框眼鏡看起來瘦弱的就是戴一斌了吧,旁邊身穿籃球隊服的應該是李子源。”
李子源眼睛一亮,掃了一眼大夥,說:“看得真準啊,繼續說。”
這時白若有意的挪了挪位置,似乎閃躲著什麼,又像是怕彆人看到什麼,我也假裝沒看到一樣。
“那白若身邊這位應該是周莽,而剩下的最後兩人嘛……坐在倪子殿旁邊的是段入風,另一個就是郝聰了吧。”
話音剛落,何嬌嬌立刻帶頭拍手,豎起大拇指讚歎:“真不愧是刑偵專業,這麼多年不見你都能猜到我們是誰,真厲害。”
我攤了攤手,說:“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簡單的排除法。”
黃子強舉起酒杯,說:“好了,看來我們未來的大偵探非謝文駿莫屬了,這裡我做東給謝文駿接風洗塵,大夥乾了。”
氣氛頓時熱絡起來,看著他們三杯酒下肚,我隻是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稱自己不能喝酒。 我看著包廂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人們,覺得還是這些兒時朋友最好,畢竟那時候純真,才是真心結交朋友,這種情誼最可貴。
到最後我已經不知道是誰送我回去的,當我再一次醒來已經天亮了,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吵醒。
“喂,哪位。”
我費儘力氣擊中注意力,可聲音卻還是顯得有些無力。
“是我,許潔兒。”
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我在腦中思索了半天,終於恢複了一些清明,說:“哦,潔兒啊,大清早的什麼事?”
電話那邊的許潔兒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正當我納悶的時候許潔兒說:“什麼大清早啊,如果你現在不起來的話,就要到下午了。”
什麼?已經快到下午了,難不成我睡了整整一上午?
我立刻坐起來,發現頭還是嗡嗡疼痛,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才想起來說:“有什麼事嗎?”
“嗯……是這樣的,有一件古物出土了,我們電視台拿到了首播權,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去參觀一下這件古物?”
“好啊。”我立刻答應了下來。
我掀開被子猛然站了起來,頭部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讓我不得不扶著牆,眼前幾乎漆黑一片,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被子上掉下來,碰到了我的腳。
“挑戰書?”我拾起地上的信封,赫然看著上麵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