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幾天沒來這裡,這些王八羔子反了天了。我去教訓他們一下!”看到周逸有些不太高興,想表現得張軍立馬起身道。
張軍立馬拿起酒杯,就要衝出去,不過卻被周逸一把拉住。自己都不能動手,周逸那裡可能會讓手下去做這樣的事情。不論是影響還是照顧屬下,還是等酒店自己解決吧!
見身邊的領導都這麼做了,張軍也隻好悻悻坐下,不過還是低低罵了句:“媽的,如果放在平常老子早收拾他們了。”
周潔也不想攤上這樣的事情,於是說道:“張軍,算了,和他們一般見識乾啥?”
正說話著,一名豔麗嬌俏的少婦從走到了那桌小青年的邊上。
“竟然是她!”看到這個豔麗嬌俏的少婦,周潔等人低聲的嘀咕了一下,顯得十分的驚訝。
“怎麼?這女的很有來頭?”周逸端起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了品說道。
趙芯見無人回答周逸的問題,場麵有些尷尬,低聲道:“周處,這女的名為李月,來頭不小,可以說在整個宜林市還沒有幾個人敢不賣她的麵子,據傳她好像是市委某位重量級常委的情人。”
“哦!喝酒,今天不說彆的。”周逸手指微微摸了下鼻子,這種八卦聽聽倒是可以,但是還是不要深究的好。對於那一個人來說,這都是禁忌。怎麼這也是彆人的私密,如果硬要知道的話,如果不是有敵意就是相當不識趣那種。
這些背景也是說給那些極識趣的人聽的,但是眼下這些小混混似乎沒有這點兒自知之明,一點兒顏麵也沒有給這個李月,反倒是鬨得更凶了。
“看來,不是這些小混混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有所仰仗了。”周逸目光掃過了那群小混混一眼。
畢竟小混混就算不知道李月的背景,但是宜林大酒樓,身為西川省會城市第一酒樓,其有沒有背景隻怕是豬腦子都知道。趕來這裡鬨事,這些人恐怕是有所仰仗,才敢這般放肆妄為。
周逸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這人算不上很威武,不過人倒是相當白淨。一看就能夠知道,這人如果不是家境殷實,那麼就是地方有所護。說句簡單的,就是非商即官。
似乎是為了周逸表明這些似的,這人傲氣十足的斜靠在椅子上,對於周圍的吵鬨充耳不聞,似乎是對這認為理所當然。
而這些鬨事的混混這是隔三差五的瞅他一眼,見他沒多大反應就鬨得更凶。看來這些人隻是被指使的腳色,眼下這個年輕人才是正主。隻是他鬨著出是為了什麼?怎麼說,這裡背景他多少也應該知道才對。
周逸很是狐疑,但是狐疑歸狐疑,卻沒有一點兒想要阻止的意思,畢竟也和自己沒有關係,而且這個狐疑可不代表自己就是局內人。還是做局外人樂得自在。
對於這幾個機器不識趣的混混們,那少婦臉色冰寒的退到一旁。
沒過多久,便隻見十多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警察的到來,小混混多少還是平靜了下來。人在橫,也不能夠將製度壓下去。再說了他們隻是一杆槍,槍那裡不明白自己的地位的道理。所以他們都紛紛看相了那傲氣十足的年輕人,大概是想要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反觀那個年輕人看到這些警察出現,一絲緊張都沒有。那模樣似乎在表明,一切儘在掌握之中。這模樣讓周逸不由得發出一絲冷笑,這種人他見多了。多大都是無用之輩,依仗長輩的權威作威作福的官宦子弟。
隻見那年輕人低聲的說了一句什麼,靠近的一個領頭臉色一變,一改臉上嚴肅的表情,陪起來笑。這一幕讓那一直處亂不驚的少婦臉色大變,不過倒是證明了周逸的猜想。
“看來這年輕人來頭不小啊!”說著,周逸看向了周潔。對於紀委主任的秘書這種有恃無恐之人,必然是在其列表當中的。
周潔緊蹙了一下柳眉,輕聲說道:“這人應該是黃省長的公子——黃明朝。”
眾人一驚,他們自然也都明白黃省長所知的是誰,畢竟西川就隻有一位省長姓黃。而重點是,這黃明朝可不了的,這裡說的不了的自然不是說他的手段如何,而是他隻是一個鬨事的主。攤上他,多半是一件倒黴事情。沒有人會駁了省長的麵子,除了那些政敵之外。
隻是眼下雖然換屆臨近,這黃省長也到該退下來的年齡。可是這個黃明朝是在鬨哪一處呢?
從那個李月的表現來看,這個黃明朝他是不認識的。顯而易見,這個黃明朝來這裡的次數肯定不多,指不定這是他第一次。但就第一次就鬨出這事,恐怕是有針對性的吧。李月的那個相好?市委某位重量級常委?
看來這個某常委應該是反黃派,要不就是這個紈絝子弟的黃明朝被人算計了。
可是黃貴安都快要下來了,選擇這個時候弄這一處,還真是有些奇怪。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話,那麼就是積怨已深想要讓這個黃姓省長在退之前名聲掃地。
這名字呀,是一個好東西,也是一個雷人的壞東西。尤其是那些即將退下來的人,特彆注重這些。怎麼說,人家也操勞了大半輩子沒烙下一個好名聲,那這半輩子就是白活了。甚至可以說,這後半生就要在這汙點裡悲來哀去了。
而這時,原本想要趁機表現一番的領頭警察,在聽到了那傲氣十足的年輕人說話後,一臉求助的望向了那少婦。
隨即隻見少婦低聲的說了幾句什麼,那傲氣的年輕人似是仍然不滿,抬手就是一重響落到桌麵上,扯開了嗓子大吼道:“怎麼著,當我不存在呀。我說這裡藏有重要的違禁物品,姓江的,你查不查。”
口氣霸道十足,一點兒餘地也沒有給予這個江警官顏麵的注視著他。
那這領頭聞言頓時滿臉苦色,心想你們這就算是要鬨不滿也不應該在我麵前鬨呀,等我走了再鬨也好呀。想當然是這麼想,如果還需要工作的話,他就必須小心的應付。於是道:“黃少......你看....”
黃明朝眼見這領頭的警官絲毫都不配合,對著旁邊的小混混頓時打了一個眼色。
四周的小混混會意之下,頓時扯開嗓子,吆喝本就因為此事走了不少的人群。
“周處.....要不,今晚我們就到此吧!”王世強沒想到會碰到這一處,原本的看戲到現在的被殃及,也就不好繼續下去。畢竟如果硬是坐下來的話,那麼就是撥了黃明朝的麵子。他也隻是一個處裡的小科員罷了,和省級乾部之子鬨脾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對這些,周逸倒是不懼,不過還是掃了一眼桌上的眾人。見連一向與王世強對著乾的張軍也有些緊張,而其他人則是看著自己。那眼神周逸明了,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手段的觀望。如果說走,那麼自己恐怕就不好在混下去了。說留,那麼就是將自己的大概身份曝露出來。
這還真是糾結呀。
可是有時候,人就是要路見不平一聲吼。
淡淡的對著眾人笑了笑,周逸擺了擺手,“不用,我倒也想看看今天這出戲到底唱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