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後才知道著是學校主辦的一場文藝彙演活動,是高二以來的第一場算較為大型的文藝節目,繁忙的高中好不容易有這麼放鬆的節目,以後讀高三就不可能了。
劉婧和筱婈兩人隻是木訥地坐在靠牆角的角落,靜靜地等待著節目的開始。藝術樓當時並沒有開許多明亮的燈,僅僅是開了幾台表演台上的暗燈。透過暗黑的燈光,劉婧看不清台上暗黑深沉的麵孔,隻是冥冥之中覺得台上有一張很熟悉的麵孔,可是又不太確定這張熟悉的麵孔到底是誰。
原本就喧鬨的人群有人大吼了一句:為什麼還不開始啊?都超過半個小時了,我們等了好久了。”
於是本就不安定的人群再次喧嘩起來,接著有更多的聲音抱怨“是啊,再不開始我們就撤了啊,不會是出意外,不能表演了吧!”
黑暗的藝術樓中卻想起了極為熟悉的聲音:“同學們,先安靜一下,文藝彙演會開始的,就是出了點意外,抱歉,大家再等幾分鐘吧!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劉婧,那不是朱思俊嗎?你看,我說怎麼聲音這麼像他呢?難道這場文藝會演是他主持的?”筱婈看著漆黑台上的朱思俊,好奇的而又期待的說道。
燈光故意開的很暗,劉婧最終還是確認了台上的那個穿正式純白襯衫的帥氣男生就是朱思俊嗎,隻是不確定這個節目真是他主持嗎?如果是他主持的話為什麼現在還不開始呢?到底是出了什麼意外呢?
劉婧無從知道答案隻是從旁側角落的位子上慢慢的走下來,在暗黑的藝術樓教室內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最終到了朱思俊所在的地方。
“喂,文藝彙演怎麼還不開始啊,是不是坑我們的啊!”裝作氣勢洶洶的說道,總喜歡在這個緊急時刻刁難一下這個曾經與自己的哥哥劉可新有著不解的仇恨的男生。
“同學,你先等一下,不要急,我們正在解決這個問題。”朱思俊剛想繼續說下去,卻停下了手中的忙活,思慮了一番,看了看劉婧一眼,隨之而來的大聲地嬉笑。
“我找到解決辦法了,找到了,就是你。”朱思俊大笑著說道。
“我,我怎麼了?”劉婧很是詫異,對於朱思俊這個極其令人不懂的表情。
“我說聲音怎麼這麼像呢?原來是你啊,現在好了,你可以替我解決這個難題了。”朱思俊再次高興的大喊道,臉上充滿了激動與興奮的神情。
劉婧怎麼也不會想到朱思俊竟然是要求自己幫這種忙,更無法想象當時為什麼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答應了他。
‘你和我一起主持節目吧,原來的女主持人出了意外情況,不能來了。”
“什麼,不會吧,我不知道啊,沒當過主持人啊。”
“試試吧,試試就知道了。”
“不要啊,真不會。”劉婧反抗的說道。
“就算給我一個麵子好不好,求你了。”朱思俊苦苦的哀求道,頓時劉婧的心便軟了下來,居然誤打誤撞地答應了她。
就這樣,原本坐在台上的角落裡成為一個默默無聞的觀眾竟因為以此意外而搖頭轉身成了舞台上炫彩奪人的主持人,就像是昔日不起眼的麻雀竟在一瞬間內飛上枝頭變成了引人注目的高貴的鳳凰;就像是本該平凡一生的醜小鴨無意中學會了飛翔,蛻化成了白天鵝。
她想:給我一個舞台,我便能讓自己飛翔。
在走上表演台的那一瞬間,竟一次性地開了好幾盞明燈,以此來烘托舞台上的效果,當劉婧穿著正式主持服裝閃亮登場時,台下的掌聲如流水響徹不斷,隱隱中聽到了多種類型的驚訝聲。
“哇,女主持人好美好可愛啊!”或是“男主持人好帥好陽光哦!”再是聽到了更為驚訝的“啊?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她?”
無論是哪種驚歎,都隻是在一瞬間內,一瞬間,原來可以有這麼多改變:
舞台上,劉婧多次看到和自己一同主持的朱思俊對著她大方的微笑,那種微笑卻又不同於往日的微笑,或者說微笑中像是融合了與往日不同的情感,每次朱思俊在舞台上像是含情脈脈地對望著劉婧微笑時,劉婧也會假裝著回笑朱思俊,表情是那麼地僵硬,那麼地不自然,可在觀眾的眼中卻看成是配合的完美無缺,默契的無可挑剔。
文藝彙演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算接近尾聲,終於度過了這緊張而又激動的文藝彙演,劉婧不禁冒了一聲冷汗。但不管效果如何,劉婧算是幫了朱思俊一個忙,和他一起順利地完成了這次會演。
“劉婧小妹妹,好玩嗎?要不下次再和我一起合作吧!”朱思俊看著額頭冒汗的劉婧,手中拿著主持稿咧著嘴大笑的說道。
“什麼?不要了,下次就算了吧。”劉婧裝作很厭惡似的回了一句朱思俊。
“你是叫劉婧,是吧,要不下次的節目還是你和朱思俊一起來主持吧,今天你的表現不錯,因為原定的女主持人有點特殊情況,不能再來參加主持節目了。”其中一位看似是高三的學長鄭重地對劉婧說道,其中還夾雜著請求的口氣。
其實,劉婧很喜歡舞台這種感覺,站在舞台上當一名節目主持人,即便是舞台小的不起眼,即便是台下觀眾很少,即便是自己得不到彆人的認可,她依然可以從中獲得在台下所獲不到的愉悅和滿足感,這種滿足感致使她逐漸地對主持感興趣,隻是他總覺得和朱思俊在一起主持心裡老是彆扭,像是不能完全地發揮出她的主持水平。儘管如此,結果是:劉婧最終同意了學長的請求,以後一起和朱思俊主持這一類的節目。
從後台換好衣服剛出來時,便看見朱思俊木木地立在那,劉婧便繞著後麵那條小道偷偷地走開,很不辛,終究是被朱思俊發現了自己的詭計,那一幕卻又是那麼地羞澀與難堪。
“劉婧,你無視我的存在嗎?就算從後麵繞過去看到我了也得跟我打聲招呼吧!你這樣好沒禮貌誒!”朱思俊看著遛在自己後方的劉婧,似乎是帶著憤懣的語氣說道。
“劉小婧?你叫我劉小婧乾嘛?有毛病啊?我的名字是你能隨便亂改的麼?”劉婧停止了腳步,回過頭來衝著朱思俊憤怒的大喊,像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開個玩笑嘛!叫劉小婧聽起來更親密,不覺得嗎?這樣顯得咱兩關係好,還有我覺得今天你的表現真是太棒了,沒有訓練也發揮的這麼好,不錯啊!而且我覺得我們兩配合的挺默契的哦!”朱思俊滔滔不絕的說道,顯然抑製不了他此時激動和興奮的內心。
“豬大哥,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就走了。”劉婧聽得極不耐煩,正想著儘快逃脫這種毫無意義的情景,毫無意義的人,重新轉過身,準備離開。
“彆,彆走啊,我話沒說完呢,什麼時候我請你吃飯吧!劉婧,今天謝謝你。”朱思俊對著劉婧的背影竭力的大喊道,回音響徹了整個校園,致使話一說完之後,便有好幾個女生回過頭用驚訝和仰慕的眼光來看著朱思俊,不免是一陣陣的尷尬。
“下次吧,有時間再說。”劉婧依舊是頭也不回就敷衍了一句,繼續前行著。朱思俊不再多說,也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教學樓。
剛走到去往教室的那條拐角處,便看到了筱婈靜靜的立在那,手中拿著一封為拆開的信,不停的圍著身旁的花圃打轉,看似是焦急的等待,像是在等待著自己,也極其有可能是等著彆人。
酷熱的夏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地褪去,轉眼間就快到了鬱鬱的、涼爽的秋,夏末總是給人一種清新和涼爽的感覺,如同早早地進入秋一樣,隻是樹梢上的夏蟬依舊不分晝夜、夜以繼日的吟叫著,聽著讓人一處處的心煩,但今日的劉婧,心情依舊是大好,全然不被外在的事物所影響。
“筱婈,你在等我嗎?”劉婧拍了拍背對著自己的筱婈的肩膀,大聲地微笑著,對她說道。
“啊?你嚇死我了,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筱婈轉身轉了過來,院左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咽喉,神魂兮兮地說道,心不在焉的她也許真的被剛剛的劉婧給驚嚇到了。
“你在想什麼呢?神魂兮兮、心不在焉的,這也能嚇到?”劉婧望著筱天驚訝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恩,這封信是你的,自己拆開看看吧!”筱婈順手將自己手中所拿的包裝的精致的未拆的信封遞給了劉婧,眼神卻遊離不定的望著周圍,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是誰給的?”劉婧邊問的同時打開了信封,卻被信中的內容驚嚇了一跳,信中折疊好的放了一張信紙,信紙內毫無一個漢字,僅僅是一副用鉛筆和鋼筆勾勒的簡單的圖畫:
信紙中畫了一棵高大茂密的香樟樹,香樟樹的葉子寬鬆而碩大,但因為隻有黑色的塗料,所以就連樹的葉子也是黑色的。香樟樹下立著一個身材高挑、英俊帥氣的少年把右手放在頭門,正以一百三十五度的角度仰望著高大茂密的香樟樹。
看著鋼筆的印跡還未全乾,推測應該是文藝彙演那段時間畫的。可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送這圖畫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圖畫的真正寓意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