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婧今天收到了一個誘人的消息:哥哥劉可新說周末要帶她去看電影。電影名稱是《放牛班的春天》。
振奮人心的消息,激動萬分。
那是一個多麼激動人心的消息啊!劉婧簡直激動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自己是從農村裡走出來的孩子,從來沒去過電影院,偶爾隻在電視上看一些被播過的電影,聽說電影院看電影和在電視上看電影感覺都不一樣,電影院看電影像是身臨其境,更有畫麵感和代入感。於是從小到大都很想真正的去一次電影院,去感受一下是否是真正的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當劉可新高興地揣著兩張電影票來到劉婧的麵前給她看時,激動與興奮感自然而然地從心而生,與此同時,也難免有不少的疑惑。
“哥,你哪來的錢買電影票?還有,你最近乾嘛去了,我老是看不見你,你是不是又成一隻行屍走肉的孤魂了?不要老是死讀書,要注意身體,注意休息。”看著將近這些日子身子越來越瘦弱的劉可新,劉婧不免對劉可新的身體有些擔心。
“妹妹,你瞎操心了,哥哥沒事的哈。”劉可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之後又看了看劉婧淩亂的頭發,便重複了先前說過多遍的話:“妹妹啊,你的馬尾辮又長了,該去理理了。”
“哥哥,你好煩誒!老是關注我的頭發乾什麼,像一個囉嗦的老太婆。”
昨日下了一夜的秋雨,直至今天早上才剛剛停,劉婧望了望頭上方的香樟樹,經過秋雨的洗禮變得愈加的清豔和秀麗,雨滴灑落在香樟樹上,像是晶瑩的小水珠,在綠葉的襯托下和朝陽的照耀下顯得光彩和絢麗。
劉婧禁不住用手搖了搖充滿了清新豔麗的香樟樹,抖落的小水珠飄在自己的滑嫩的臉上,像是親密距離的接觸,隻是覺得陣陣的清爽感,果然秋雨後的香樟樹與眾不同,香樟樹更兼細雨,總與往日的香樟樹有所不同的感覺吧。
開懷的大笑,難耐喜悅與快樂。
回到教室後的劉婧再次和筱婈和王燕訴說著這個對於自己來說是驚天動地的大好消息,拿著一張電影票在筱婈和王燕的麵前瞎炫耀,還高興的手舞足蹈,看在眼裡的筱婈和王燕隻是笑了笑:
“彆太激動了,保管好你的電影票,不要弄丟了呢”
“不會的,怎麼會弄丟呢?這可是我的寶貝,周末玩的開不開心就看它了。”劉婧用手摸了摸揣在自己手心的電影票,接著像寶貝似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喜悅與興奮之心顯現於形。
“妹妹,我有點事先走了,作業沒做完呢!“劉可新笑著對劉婧說。
“恩,好。”劉婧拿著那張電影票得意洋洋地回答他,她忽然覺得原先自己對哥哥的錯怪是多麼地不可理喻,事實證明哥哥劉可新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劉婧抹了抹嘴角笑了笑,走進了教室。
因為每次都來得早,所以空空的教室就隻有劉婧、筱婈和王燕三人,坐在寬闊的教室隻是享受三個人的世界,那是多麼幸福的事,三個人,便在這屬於三個人的世界裡大腹便便地高談闊論起來。
“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好不好?”激動的劉婧對著筱婈和王燕說道。
“恩,好。”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有個故事,開頭是恐怖的,中間是搞笑的,結局是悲慘的,這個笑話故事聽過沒?”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大大的笑聲。
“沒有。”
“聽過。”
兩種毅然不同的答案。發自於兩個不同的人。
“額,我先給王燕你說吧,因為你說沒聽過。”再次捂嘴,儘量想克製住自己的笑聲。
“從前有一隻鬼,它放了一個屁,然後就死了。”說完後,便是狂妄的大笑聲,王燕和劉婧兩人都笑開了花,隻有筱婈很淡定地沒有發出笑聲。
“我也說一個,開頭是搞笑的,過程是快樂的,結局是恐怖的,聽過沒?”筱婈淡定地對劉婧和王燕說道。
“從前有一隻豬,它開心的大笑,然後就笑死了。”教室外傳來熟悉的男生的聲音,極富有雄性語調。劉婧心裡觸了一下,心想:他來乾什麼?
“是你?”
“是啊,怎麼了,教室是你家的,我就不能來了嗎?”朱思俊還是一副高調和目中無人的樣子,隻是少了一份傲氣。
“當然能,你來這找誰?這兒就我們三個人。”劉婧看了看一眼朱思俊,很不屑地說道。
“我就找你,你出來一下。”朱思俊臉上立刻轉化成了一副祈求的表情,就像是一張變色龍的臉。
站在走廊上,劉婧打量了朱思俊一番,不緊不慢地說道:“富家大少爺,有話快說吧,不要磨磨蹭蹭的。”
“那個,能不能彆這麼叫我!”
“哦,朱思俊同學,你找我有事嗎?”聽罷後便故意地轉換了語氣,像是在敷衍著朱思俊。
“那個,星期五要……要培訓節目,你好久沒去培訓了,學長說再不去就把機會讓給彆人了,所以……”朱思俊吞吞吐吐地說道,像是在告訴著劉婧一定要去參加。
“好,我去!”劉婧不情願地回應道。
“真的?”朱思俊滿臉的驚訝與激動的神情。
“煮的。”
“既然你都把事情告訴我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頭也不回,劉婧便轉身回到了教室,帶著一份不安的心情。
不安的心情,糾結萬分。
從走廊上回來的劉婧,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沉默了許久,內心一直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去參加節目主持培訓。
不得不承認,劉婧確實很喜歡節目主持,也是發自內心地感興趣,隻是她討厭和朱思俊在一起主持節目。
朱思俊先前與哥哥劉可新之間的矛盾,朱思俊的父親經常來學校鬨事,朱思俊的富家大公子的脾氣,朱思俊的自高自大,朱思俊的目中無人……劉婧在內心列舉著朱思俊所存在的種種罪刑,最終醒悟過來的結果是自己真的很討厭朱思俊,那種討厭,是無法形容的厭惡、憎恨甚至是痛恨。
可是,話又說過來,朱思俊是與劉可新有過極大的過節,但是確是之前的事,如今,朱思俊與劉可新的關係明顯恢複到了正常朋友甚至即將會成為朋友的地步。
朱思俊的父親是來學校鬨過事,可是這些時日卻不曾看到他鬨事的身影,朱思俊是有富家大公子的脾氣,是存在著自高自大的潔癖,但在劉婧的麵前,卻不難看出,朱思俊的公子脾氣收斂的不少。朱思俊是目中無人,卻大多數隻是劉婧的個人想法。
說到底,還是劉婧自身對朱思俊的討厭,於是便滋生出了更多讓自己討厭他的理由。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討厭一個人卻可以編造更多的理由。
很多時候,抉擇都是處在不可分割的矛盾體中,喜歡一件事就必須要和討厭的人在一起,討厭一件事卻又離不開自己所喜歡的人,喜歡與討厭,深深地存在自己的抉擇中,去還是留,隻有楚楚的糾結和思慮。
最後,還是選擇了和討厭的人一起完成喜歡的事,因為主持節目是自己的夢想,她離不開這個讓自己愉悅和興奮的舞台。她認為,為了一個不值一提的男生,而輕易地放棄自己的夢想,那將會成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悲哀。
善意的勸告,在乎的是什麼?
周四的早上,劉可新提著一大疊數學書剛要離開之時,卻被朱思俊叫住了。看著迎麵微笑著走過來的朱思俊,劉可新竟也是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劉可新,等等。”叫住了即將要離開的劉可新。
“恩,什麼事啊?”看著朱思俊。疑惑的眼神。
“我想跟你說件事兒。”朱思俊放下了在劉婧眼中所表現的富家公子氣。
劉可新沒有料想到,朱思俊竟然為了劉婧的事而找他,他無法理解平日裡孤高氣傲的朱思俊會如此的關注自己的妹妹劉婧,不甚理解。
“我想讓你幫我勸勸劉婧,讓她和我一起主持節目,畢竟我看的出來她還是很喜歡節目主持的,節目主持是她的夢想,所以你幫我勸勸她,周五,也就是明天一定不能缺勤節目主持培訓,不然機會就讓給彆人了。”朱思俊像是在懇求劉可新,倒像是朱思俊是劉婧的哥哥,他似乎很在乎節目主持的事,還是很在乎劉婧?
“我會勸告他的,不牢你費心了。”劉可新誠懇地回答道。
“恩,謝謝你。”朱思俊笑著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