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陰陽 魚筱魚 3468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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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麵的她依舊慢吞吞地、小心翼翼地走著,她似乎跟著前麵的他,控製好了自己的距離。三米!三米!永遠都是三米!

她低著頭依舊小心翼翼地走著,她以為又是在那個雨天,那個自己為了去撿大少爺丟棄的傘而摔倒的雨天。可是這個三米的距離卻不是永遠的三米的距離。

他望了望慢吞吞地走在後麵的劉婧,他轉身回頭,向她走了過來,用力地將她背上沉重的書包拿下,放到了自己的背上,依舊是什麼話也沒有說,繼續往前走。

她隻是驚呆地望著他,保持原先的那種沉默。

她跟著他進了原先去過的“鬆香菜館”,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帶她來這裡。

依舊是找了原先坐過的那個位子,她依舊是坐在他的對麵,他把重重的書包從自己的背上卸了下來,把菜單推到了她的麵前,示意讓她點菜。

“帶我來這裡乾嘛?大冷天的。”劉婧看著他,埋怨道。

“就是因為冷,才帶你來這裡的,廢話彆說,快點菜!”他特意地將菜單再次放在她的麵前,用狠狠的卻又仁慈的眼神盯著她。

她還是沒有點,隻是緊緊地低著頭,縮成一團地坐著,他看著她羞澀的不說話的樣子,從她的麵前將菜單拿到自己的麵前,隨手點了幾樣上次點過的她喜歡吃的菜,可是並沒有點很多。

當所點的菜一樣一樣地上了之後,他給她遞了一雙筷子,用極其僵硬的態度說道:“快吃,吃完找你有事!”

“先說什麼事!”她接過了他的筷子,又將筷子放下。

鬆香菜館的人並沒有夏天的多,也不是很熱鬨,卻在寧靜中舔了幾份安詳,少許的客人,少許的話語,靜幽幽地菜館,靜幽幽地他們,像是在沉寂中的殿堂。

冬日裡的風刮吹的厲害,飄揚起細細的微小的不起眼的沙,樹葉被風吹的婆娑婆娑地響,除了風聲,好像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了。

“這麼沉默羞澀乾嘛!你不是挺會吵架的嗎?”朱思俊望了望眼前沉默地可怕而靜靜的劉婧。

“你,參加了節目主持培訓比賽,結果還好吧!”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話語對著朱思俊說話,慢吞吞地語調,即便是意想不到的溫柔,還是讓朱思俊覺得彆扭和不習慣。

“你把話說快點,慢吞吞地怪彆扭的!”朱思俊用極其快的語速對著劉婧大叫道,整個鬆香菜館,就隻能聽到他們的對話聲,一片沉默中的寧靜。

“豬大哥,你的比賽結果怎麼樣?”劉婧特意地將語速提的老快老快,又重複了一遍剛剛問過的問題。

朱思俊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看似暖熱的小臉,聽著她和原先一樣的說話的語氣,這才感覺到自己真正地放開了心懷。

“我,我,沒有去參加。”失落的語氣,卻病沒有表現出失落的神情,依舊是滿臉的陽光帥氣的微笑。

“為什麼不去?”一臉疑惑的表情。

“因為你沒有去。”

“我去不去關你屁事啊!不要把什麼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好吧!”劉婧看著朱思俊的答案,原本平靜的內心又燃燒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眼睛大大地盯著朱思俊,一副憤怒和氣氛的神情。

“我說過,我的搭檔隻能是你!隻能是你!不能是彆人!”朱思俊用重重地語氣大叫道,他坐在劉婧的對麵,用力地衝劉婧大喊,像是特意地在強調這句話,特意地傾述自己的內心。

‘我的搭檔隻能是你’,‘我的搭檔隻能是你’,為什麼每次朱思俊都要對自己說這句話,這句話究竟有什麼巨大的魔力或是魅力,足夠把他的個人的抉擇或決定無形中一一地牽掛在她的身上,好像因為這句話,她便變成了他生命中無形的負罪的人。

第一次因為偶然的機會上台主持學校裡的節目,她沒有經過培訓便和他表現地非常的默契,之後的幾次,他都會在教室門外的小道上等她,每一次她找借口說不去節目主持時,他隻有一句話,他說以後她的搭檔隻能是她。

她說:“何苦呢?僅僅一個舞台上的瞬間而已。”

他說;“不,舞台上是這樣,現實中也一樣,我的搭檔隻能是你!”

劉婧怎麼也沒有想到對節目主持深受喜愛的他居然因為自己沒有去參加比賽而棄權,她真的不敢相信堂堂富家大少爺竟然會因為一句話而……

“你在想什麼,今天你必須還我幾個解釋。”朱思俊將麵前的青菜夾進了她的碗中。

“對不起……”

“你傻啊!不是叫你道歉,不是道歉,是解釋!傻子!”他用炯炯的眼神看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裝作正經地說道。

“什麼解釋?”她將他夾給她的菜放進嘴中,吃了一口,還諾諾地說道:“今天你點的菜都是我喜歡吃的。”

“彆轉移話題,我要解釋!解釋!”他憤憤地說道。

“什麼,不說清楚問題我走了。”她又甩了甩馬尾辮,很不耐煩地說道。

“為什麼不去參加比賽?”

“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狠狠地回了一句,她不想讓自己的更多的事情牽涉到他身上。

“你必須告訴我,這是你欠我的解釋,你可以欠我時間,欠我金錢,欠我機遇,欠我人情,可是決不允許你欠我的解釋,這個解釋,你必須得還!”朱思俊像是生氣地說道,他很想得到這個解釋,這個她欠的解釋。

“喂,喊什麼喊,誰欠你錢了,有錢你了不起啊!”劉婧更是衝著他大喊道,“懂我的人無需解釋,不懂我的人解釋也無濟於事!”

“我不管,快告訴我為什麼不去?”像隻怒獅一樣地毫無理由地取鬨。

“豬大哥,我不需要告訴你為什麼,我隻要告訴你,我朋友生病了,我不能因為比賽而丟下她!”劉婧喝了桌上一口茶,儘量壓抑住自己不平和的內心,竭儘全力地用平和的語調對他說道,她覺得這個富家大少爺真的很煩很摳門,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還記著。

“哦!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朱思俊微微地低了低頭,向她表示歉意。

於是爭吵的局麵又恢複了先前的靜幽的寧靜,兩個人不再說話,一直到把飯吃完。可是在他們完全地靜下來之後,鬆香菜館卻又陸陸續續地進了幾位客人,刹那間又變得熱鬨起來。

今天的菜點的剛剛好,並沒有浪費,她,看著很舒心。

“怎麼樣,好吃吧!這次我沒有點太多,聽你上次的,不能浪費糧食,再說怕你撐著。”朱思俊看著一絲不剩的菜盤,笑了笑。

“好了,欠你的解釋我還了,把書包給我,我馬上走!”劉婧用餐巾紙擦了擦油膩的小嘴,說道。

他將書包遞給了她,她接過後從書包裡拿出了一把傘,再是用另一隻手拿出了一疊錢,把傘放到他手上,“你的傘,我走了。”於是背著包轉身就走。

“我已經埋單了,謝謝你,我的傘!”

“不用!”

劉婧可愛的身影消失在鬆香彌漫的鬆香菜館,朱思俊拿著那把傘,笑了許久,許久。他的陽光般帥氣的麵孔,在冬日裡暖暖的陽光裡暖熱閃現。

劉婧再一次遲到了,原因還是和之前的一樣,因為天氣太冷,習慣了睡懶覺;習慣了她叫她起床,所以賴了床;賴了床,所以上課遲到。

當她姍姍來遲地走進教室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她的身上來,她已經連續遲到第四天了。雖然每一次的遲到都不會超過課堂時間的五分鐘,可是,遲到了就是遲到了,五分鐘是遲到,十分鐘亦是遲到,既然都是遲到,性質必然也是一樣的,何必以五十步而笑百步呢?

當然,她的遲到已經嚴重引起了年輕而又嚴厲的美女老師的不滿,甚至是引起了班上大多數同學的公憤。美女老師用嚴厲的語氣警告她,下次遲到的話,懲罰遠遠不是抄課文,而是教室值日一直到期末考試結束,今天的遲到,改成了抄古文《陳情表》四十遍。

劉婧一下課就低頭,拿出黑色的圓珠筆,打開厚厚的語文書,全神貫注和聚精會神地動筆抄了起來,筱婈坐在她旁邊,一句話也沒說,一直保持著原有的沉默。

教室的門緊緊地關著,窗戶也緊緊地關著,絲毫不給窗外的寒風入侵的機會,教室裡的大多數學生,都在埋頭於自己的書本,靜幽幽的教室一片寧靜的氣息,偶爾能聽到窗外呼嘯的冬日裡的寒風和周圍學生翻動書本頁數的沙沙聲。

突然,一聲大喊叫聲打破了原有的沉默,像是打破了原有的和諧的寧靜。

“啊?我沒帶書,待會老師又會罰我抄課文或者跑步了!”葉厚雲一聲驚人的大叫,像是在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似的,不過看著她慌忙地翻騰著自己的書包,可以看得出此時的她有多麼地懊悔和緊張。年輕嚴厲的美女老師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和潔癖:最痛恨學生上她的課不帶書,她認為那是對她課堂最大的不尊敬,但是她更痛恨作為班乾部而上課沒有書本。

“怎麼辦啊。啊啊啊,我完了。”葉厚雲大叫道,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她知道接下來即將會發生什麼慘淡嚴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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