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爺,您開玩笑的吧?”雷俊非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你看我是像開玩笑的樣子嗎?”張忠龍說道:“你和小白明天就去北車站的票牛王那裡拿票,我告訴你們啊,票價按原價賣給你們,你們能賣多少錢都算你們的。”
說完,張忠龍就起身向外走去,留下一臉無辜的雷俊非與張小白。
“俊非,龍爺不會真是讓咱倆去賣黃牛票吧?”
“你說呢?”
說完,雷俊非也是十分鬱悶的向外走去。
到底賣黃牛票能鍛煉人的什麼呢?口才嗎?還是?
與張小白一起走到二十樓的黑衣大漢之處,詢問到馬勇已經在三樓的餐廳上班,二人就來到三樓找到馬勇。
“大勇,你今晚上還回宿舍不?”雷俊非問道。
“俊非,我就不回去了,我在宿舍裡麵又沒啥值錢的東西,而且這裡包吃包住的。”馬勇說道:“你們要回去嗎?那你們小心點,我怕華生會對你們不利。”
就在馬勇剛把話說完以後,張小白立即叫囂道:“草,我們現在是誰?跟龍爺的知道沒?那華生敢動我們一根汗毛,我讓他死全家!”
看著張小白十分欠揍的樣子,雷俊非笑罵道:“小白,以前咋沒發現你這麼有混社會的潛質呢?”
“嘿,那不沒機會嗎!從此以後,要是誰再敢欺負咱哥三,我非殺他全家不可!”
看見張小白囂張的樣子,雷俊非無奈的搖搖頭對馬勇說道:“那大勇,你好好在這裡乾,我和小白在宿舍裡麵都還有東西沒收拾,就先走了。”
“唉,好,你們小心點。”
說完,雷俊非就與張小白走出金皇大廈,然後向工地方向趕去。
正在二人準備去坐公交車的時候,這才罵道為什麼當時不留下幾塊錢的車錢,雖然工地離市中心區不算遠,不過也不算近啊。
二人將錢全部給了馬勇,此時倒是身無分文,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隻好走路回工地。
雖然張小白一直叫囂著,如果華生剛再欺負他們,就殺掉華生全家,不過在接近工地的時候,張小白還是表現得害怕起來。
“小白,你就放心吧,就算華生要對我們不利,也絕對不會挑在今天的。”
張小白四處觀望一下,隨後說道:“還是小心點好,那個華生是瘋子!”
說完,雷俊非就十分瀟灑的走進工地的範圍內,而張小白則是走進工地以後,才瀟灑起來。
那些工友看見雷俊非與張小白回來,立即上前問道他們是到哪去,還有馬勇在哪裡。
雷俊非把馬勇現在在金皇大廈當服務生的事情告訴工友們,但是卻沒把他現在已經是張忠龍的人的事情告訴他們。
雷俊非覺得這些事情沒有必要告訴他們,何況,如果真告訴他們,或許他們還不一定相信!
所以,他也是隨便編造一個他與張小白在外麵已經找到工作,要搬出宿舍就搪塞過去。
當晚,因為知道雷俊非與張小白要離開工地,以後已經不能在一起做工,所以每個工人都擠在雷俊非他們幾個工友的宿舍裡麵,要讓雷俊非和張小白一起喝酒。
宿舍隻有十幾平米,怎麼可能擠得下上百人,所以工友們倒是分成很多批一起來喝酒,倒讓一向酒量都不太好的雷俊非喝得個麻麻醉。
其實雷俊非在宿舍裡麵放著的東西,也沒什麼值錢的,都是一些舊衣物而已,所以第二天,雷俊非拿出放在宿舍裡麵的幾百塊錢,就與張小白離去。
而張小白亦是,他感覺他現在已經是龍爺身邊的人,以前這些舊衣服怎麼還能要呢?所以就學雷俊非的,隻是拿上放在宿舍的幾百塊錢,就與雷俊非一起離去。
按照張忠龍的要求,雷俊非與張小白來到北車站找到一個外號就票牛王的混混,從他身上花一千塊錢買到二十幾張需要排長龍隊的票,雷俊非與張小白就遊蕩於北車站之間。
當第一天的黃牛票生涯過去以後,雷俊非才發現張忠龍確實說得有道理。
賣黃牛票確實鍛煉人的很多東西,其中口才就是一項很重要的東西。
你不能有可以忽悠得住人的口才,你哪能在競爭壓力極大的黃牛票販中賣出票呢?
還有就是逃跑能力,躲避警察,車站裡麵隨時都有警察巡查,其中打擊黃牛票販子就是一個最重要的任務,所以雷俊非二人一看見警察,立即跑得遠遠的,生怕被警察發現他們在賣黃牛票。
隨後就是忍受能力,雖然有很多人不得不因為時間緊急而買黃牛票,不過一般的車票漲價他們都已經會草爹罵娘半天,何況雷俊非與張小白二人還是賣的高價黃牛票呢?
每次不僅要忍受不買黃牛票的人所投來的鄙視眼光,還得忍受已經買了黃牛票的人所投來的鄙視眼光。
好在雖然黃牛票這行競爭很大,不過雷俊非與張小白手中的票卻並不多,隻是一個下午,就將票全部賣完。
買票花去一千塊,賣票總公所得二千多,平均一張票要多賣五十塊,雷俊非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黃牛票販子可以抵擋得住這麼大的壓力,還去賣黃牛票了。
畢竟,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又不是要讓你玩命,隻是讓你去賣賣黃牛票而已。
二人因為已經不在工地宿舍居住,但是又沒有房子,所以隻好隨便找一家環境過得去的酒店就入住進去。
隻不過二人雖然身上揣有兩千多塊錢,卻隻開了一間單人房,所以兩人是在女服務員的奇怪眼神下,住進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雷俊非就又與張小白來到票牛王手中買去三十幾張票,隨後雷俊非將身下的五百多塊錢交給張小白說道:“小白,今天我一個人賣,你去房屋中介看看有沒有人租房子,在酒店住一晚上太貴了,去租個房子住。”
張小白接過錢,對著雷俊非點點頭就遠去。
不知道是雷俊非的魅力程度要比張小白小還是咋的,昨天的二十張票裡麵,張小白一個人就賣出去十多張,雷俊非隻賣出去幾張。
而今天,雷俊非在火車站遊蕩一上午,才賣出去三張票。
隨便去火車站的食堂叫上一份套餐,雷俊非打算吃完飯後,就立即又去賣票。
隻是,火車站的套餐雖然要十五塊一份,但是卻沒有工地上平均五塊錢每頓的飯菜可口,這讓雷俊非一直暗罵火車站食堂的黑心!
下午的生意倒要好點,一下午賣出去十幾張票,雷俊非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就給張小白打一個電話詢問他在哪,得知張小白還遊走與房屋中介之間,雷俊非就讓他先回酒店,明天再去找出租房。
雷俊非將剩下的幾張票退給牛票王以後,牛票王看在雷俊非是張忠龍身邊的人的麵上,也就把本錢退給雷俊非,隨後雷俊非就回到酒店裡麵。
雷俊非回到酒店不久後,張小白也已經回家,並且也已經帶上幾瓶啤酒和一大口袋燒烤。二人就打算就將著燒烤喝啤酒,晚飯就這麼解決了。
從張小白的口中得知,現在因為房價太高,所以很多買不起房子的人都出來租房子住,那些出租的房子早已被人租下,他這一天可以算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第二天,一樣是雷俊非去賣票,然後打發張小白去找出租的房子。
今天雷俊非算是學聰明點,知道一個人不可能賣得出去太多票,所以隻從牛票王的手中買下二十張票,就在火車站內遊蕩起來。
在經受著排隊者所投過來的鄙視的眼神與躲避警察的視線中,雷俊非憑借著超級忽悠人的口才,終於在天黑以前,將二十張票全部賣完。
回到酒店以後,打個電話給張小白讓他帶吃的回來,雷俊非就看起電視來。
電視裡麵正在播著一則新聞,準確來說應該是久聞,隻能算是老事重提罷了。
新聞中講訴著七年前的一件慘案,一個叫金博蛇的老大,因為七年前兒子被一個高官開車撞死,但是金博蛇因為高官在市裡的勢力,所以自知憑借著靠黑道勢力不可能報仇,就去告那名高官。
高官的勢力自然不是金博蛇可以猜到的,早已經將法院的大老爺買通,一審判決高官無罪,就在金博蛇準備到更高級彆的法院再告高官的時候,卻被人警告不許這麼去做。
金博蛇知道要靠正道力量討回公道根本不可能,就在一天晚上闖入高官家中,一個人連殺高官上下全家十七人,就連老人和孩子都沒放過。
因為金博蛇把事情鬨得太大,高官雖然被處理,不過上麵為了平息這場事情,所以都是低調處理,隻把金博蛇抓獲就以為結案。結果卻在知情人的報道下,上了頭條新聞,而那些高官的靠山,也因為這件事情已經被全國所知,所以並沒敢在牢裡麵就對金博蛇下手。
不過雷俊非在工地上麵乾活的時候,卻得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高官的靠山是個級彆很高的政界大腕,他當時有一個對手得知金博蛇乾掉這名大腕心腹一家,所以打算護住他,隻是兩位大腕級彆都差不多,所以倒是鬥得個天昏地暗,縱使那名高官靠山的對手想儘辦法,卻也隻是讓他不判死刑而已。
而此時,新聞上麵所播出的事情,正是金博蛇居然被減刑,而且因為表現良好,所以很有可能在近幾個月就出獄的消息。
‘嗬,這些高官真是無所不能啊,一個人連殺十七人,就算錯不在他,不過卻能讓他不判死刑,而且還有可能要放出來,這個世界還真黑暗!’雷俊非在心裡想到。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門卻被人敲響,雷俊非開門一看,果然是張小白提著幾盒飯菜與啤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