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入神,天邊幾個亮閃,讓肖沫沫愣住了。咦?一道道細長的白光劃過天際,竟是遇見夢幻又美麗的流星雨,肖沫沫一陣驚喜,又有些懊悔,她竟然看呆了,都不曉得許個願望……等察覺時,白光已經消逝,肖沫沫歎了口氣,要是流星雨能再來一次該多好……
不知是不是落下的流星聽到了肖沫沫的心願,天空竟又閃現了白光。肖沫沫趕緊握緊了雙手,大概是有些緊張,腦中竟一片空白,一時不知該許何願望,完全被那道光束震懾住了。等等,這白光為何不向地麵落去,而是越來越亮,直直而來!?
“沫沫!”季茹也發現這不尋常的亮光,嚇得後退了幾步,見肖沫沫竟呆呆地看著那亮光飛來,心臟都要跳出嗓子了,大喊著,“快跑!”
肖沫沫此時哪跑得了,腿腳早嚇得不聽使喚了,她甚至在想,或許明天自己會上新聞聯播吧……B市昨夜有一十八少女夜晚登山,卻不幸被流星砸死……
肖沫沫知道自己是躲不開了,緊緊閉上了雙目,流星啊流星,如果你真能實現我一個願望,我請求你彆砸死我啊!幾乎要哭出來,肖沫沫一瞬間想到了父母,想到了本該認真一一告彆的高中同學,想到自己居然還沒交個男朋友,這短短的人生真是虧大發了!
能夠刺透眼皮的亮光襲來,肖沫沫隻覺眉心一陣刺痛,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殺!殺!殺!”
恍惚間,一陣嘈雜聲傳來,肖沫沫難受得緩緩睜開眼,首先進入肖沫沫眼簾的是一雙深邃的星目,再加上那人俊朗的臉龐一下子讓肖沫沫看出了神,這,這帥哥是誰?
隻見那帥哥優雅的一揚手,背後的數百人便安靜了下來。
“德拉耶,她在哪?你還是不肯說麼?”那男子冷冷地開了口。
德拉耶,那又是誰?肖沫沫心頭冒出了許多的問號,想問,卻出不了聲。這是哪?為什麼我動不了?
男子歎了口氣,“你真是令我失望,為了個女人,竟然置全族的安危於不顧,你真是愧對烏薩克第一勇士的稱號,是我族之恥!”
女人?烏薩克?第一勇士?天,我不是穿越了吧!?還穿越成個男人??肖沫沫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誰知更殘酷的事還在等著她。
男子轉身,做了個手勢,肖沫沫便聽得一聲死氣沉沉的“動手吧”,接著脖子一涼,眼前的景象便幾經翻滾……
“啊啊啊!”從床上彈坐起來,肖沫沫喘著氣,那濃重的血腥味道,似乎還殘留在鼻尖,逼出了肖沫沫一身的冷汗。原來是夢,幸好是夢,肖沫沫摸了摸脖子,腦袋搬家的夢著實嚇人,那種感覺太過逼真了。肖沫沫環顧了下四周,白牆白床白窗簾,床邊立著台儀器,三兩根橡膠管連接到自己身上,肖沫沫立刻明白自己這是進了醫院。
“唔……”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肖沫沫隱約想起了山上的事,從見到白光之後,她的記憶就好像被剪斷了一般。
不久後,查房的護士發現肖沫沫醒了,便趕忙叫來了醫生,不多時,肖父和肖母也趕進了病房,明顯憔悴了許多的肖母直接將肖沫沫抱進了懷裡,這讓肖沫沫有些受寵若驚,那種溫暖也讓肖沫沫安心了許多,自己是真的沒有死。
醫生又上上下下幫肖沫沫例行檢查了一遍,才同意肖沫沫出院,後來肖沫沫才知道,那天是季茹將她背下了山,送了醫院,而她這一暈,已是過了三天。
三天……肖沫沫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錯過了報到的日期嘛!頭上的繃帶都沒來得及拆,肖沫沫就打了電話去學校,所幸學校了解了情況後,給肖沫沫特殊處理了入學手續,隻要如期軍訓,之後手續可以慢慢補。而這時肖母心疼沫沫,勸說沫沫還是暫時彆去學校,不過在肖沫沫的再三堅持下,肖母也隻能妥協,同意她第二天就去軍訓。
總算放下心來,肖沫沫想起了背她下山的好友季茹,還是打了個電話道謝,報平安。
“季茹,是我,沫沫。”
“啊!沫沫!你醒啦,你可嚇壞我了!”電話那端的聲音還是那般咋咋呼呼的。
“我沒事啦,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醫院。”
“必須的嘛,你突然就暈過去了,嚇壞我了。醫生怎麼說,真的是貧血麼?”
肖沫沫聽著有些奇怪,貧血?難道季茹不記得流星的事?“季茹,我幾時貧血過啊,那天不是因為流星麼……”
“流星?沫沫你是不是當時頭暈眼花啊,有流星倒好了,看不著七星連珠,起碼我這個月的心血沒全白費,哎……”
“……”
“沫沫?”
“啊,沒事,頭還有點暈,大概真的是貧血呢。”
“那你好好休息先啊,我也開學了,周末才能來看你啦。”
道彆後,肖沫沫愣愣地掛了電話。季茹不像是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的,可當時明明她有讓自己快跑,怎麼事後全不記得了?正想著,額頭傳來陣陣刺痛,手摸上去似乎有些硬硬的……肖沫沫立刻想到了什麼,奔到鏡子前,顫著手將繃帶鬆了下來。鏡中的臉杏目圓睜,眉間什麼也沒有,鏡中的少女明顯鬆了口氣後,卻又瞪大了眼睛,反複檢查,連一點疤痕都看不見,這讓肖沫沫有些不安起來。那流星飛來的一瞬間,肖沫沫明顯感到有什麼砸在了腦袋上,可如今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