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自己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竟毫發無傷,緊接著又直接跑過了操練場,翻出操練場邊的護欄後,進入了樹林,此時此刻肖沫沫實在是受不了了,“給我停下!”終於脫口喊道。而她自己的右手居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彆出聲,你可以用想的跟我說話。腦袋裡又響起了那低沉的男聲。
肖沫沫一口氣喘不上來,我知道了,你……你鬆手。這麼一想後,果然,自己的右手放了開來,你,你是誰?為什麼能控製我的身體,還能在我腦袋裡說話?
感覺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那男聲複又響起,我叫德拉耶,你應該看過我的部分記憶,我是烏薩克人,之所以能在你腦中說話,是因為我就在你的腦中。
肖沫沫一愣,什麼?你在我腦中?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應該知道我已經被斬首了。我記得恍惚間我看到了亮光,我感覺自己同那亮光融為一體,再醒過來就已經在你腦中了……
“尼瑪,怎麼會這樣!”肖沫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噓……彆出聲,那些人還沒有走遠,拿著鞭子的那個人很強,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發現可就糟了。
肖沫沫也見識過那鞭子男的厲害,合作的點了點頭,沒再出聲,那你認識他們麼?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我想他們要抓的是我……德拉耶歎了口氣,我在最初醒來後,立刻發現,你的世界跟我生活過的地方完全不同,我還偷偷看過你房裡的書籍,雖然不禮貌,但我也能偶爾看到你的一些記憶,隻要從你腦中閃現的想法和記憶,就好像縈繞在我周圍一般……我猜測之所以我會在你腦中,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那場流星雨。
哎?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明明被什麼東西砸到了,可頭上卻沒有痕跡,而目擊者還是我的死黨,她居然說沒這回事!一想到季茹說起沒有流星這回事,肖沫沫還以為自己那天晚上真是貧血暈倒了呢。
恩,他們將你或者我稱呼為星載,或許正是同流星有關……
那我們何必要逃?去見他們口中的大人,或許就會有答案呀?
……沫沫,那些人覺非善類,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戾氣,而且出手如此狠毒,我無法信任他們。那個替你擋下一鞭的,還好些,但用鞭子的那一個,下次遇見了最好有多遠避多遠。
肖沫沫想起之前的情形,頓時打了個冷顫,額,說的也是呢……
對了,小德,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話?害我這幾天老疑神疑鬼的。一想起來,這幾天都被這個德拉耶蒙在鼓裡,肖沫沫就有些不爽。
起初我是這樣想的,上天給我這個機會重生在你身上,你我都無法選擇,而且你很無辜,我不忍心改變你的生活。本想這樣默默的活著,透過你的眼睛,你的呼吸去感受這個世界,作為報答,我可以守護你到生命的終結。
聽了德拉耶的一席話,肖沫沫頓時有些感動,這男人的思維還真是稀有,這世上有這麼無私的人麼?
或許有吧,我不知道,反正我還是搞砸了……德拉耶略帶愧疚的說道,不止擅自動用了你的身體,還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昨天你之所以進不了公共浴室,還砸壞了鏡子,全是因為我。
額,對哦,你是個男的吧,進到女浴室是會比較尷尬的。肖沫沫想到德拉耶差點看到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頓時紅了臉。
恩,在烏薩克,隻有丈夫才可以看自己女人的身體,包括臉……
哎?連臉都不能看麼?
在烏薩克是這樣的,不過這裡的女人不遮麵,我還能適應,可浴室裡……那就太失禮了。
肖沫沫心裡嘟囔道,烏薩克可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德拉耶一聽這話,也回了一句,我倒覺得這裡更加奇怪。
肖沫沫無奈的笑了下,她一去不回頭的世界觀哦……
另一邊,四個黑衣人遍尋不獲肖沫沫的蹤影,為首的男人更是氣得一鞭子甩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痕跡。這時,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鼓聲,很有節奏地敲響著,黑衣男子從懷裡掏出了手機,按了接聽鍵,鼓聲才算停止,原來隻是手機鈴聲。
“什麼?就這麼放棄抓捕?!”黑衣男人氣得手都拿不穩手機了,手機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聲音,“寒楓,先回來吧。”
“之前不知道她是否是星載,大人你讓我等,我便等,如今她都露出尾巴來了!?豈有不抓的道理?若是被咱們的死對頭騙了去,你可彆怪我今日沒提醒你!”
“……你還是這般心急,凡事並不是非友即敵的。就算你今日抓了她回來也是枉然,她跟普通的星載不同,你現在逼迫下去,隻會令他徒生敵意。”
“好吧,我相信大人你,不過若她將來與我們為敵,我一定弄死她!”凶狠地掛上電話,這黑衣人瞪了另一名黑衣人一眼,“韓燁,我看在大人的麵上不跟你計較,若你下次對我有任何阻攔,我定先踩著你過去。”說完又瞪了另兩名黑衣人一眼,“我們走。”
“是!”
說完,幾人一閃而過,那裡再沒有人影,隻有風經過,留下了樹林的沙沙聲。
他們好像離開了。躲在樹上昏昏欲睡的肖沫沫被德拉耶的話驚醒了不少。
他們真的走了?我們安全了?一邊從樹上滑下來,肖沫沫一邊問德拉耶。
目前是的,不過……德拉耶頓了下,還是得小心點,我想像米雪這樣的人應該還有不少……
肖沫沫皺起了眉頭,總不能每一個都懷疑吧?真頭痛。
額,你小心點就是了,若不對勁還有我在。德拉耶說得信誓旦旦。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好端端的大學生活才會變成這幅樣子呀!肖沫沫歎氣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