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沒說什麼,我回了房間。
晚上她突然推門進來了。
“小如呀,媽媽來和你商量一件事,就是那個...你爺爺和奶奶不是把老家那套房子給了你嗎,現在那邊要拆遷了,能換好多錢,你一個小孩子不懂這些事,明天正好是周末,讓你爸帶著你去把那個房子過一下,我們到時候拿到錢也更好地供養你上大學不是嗎,現在家裡條件不好,要是沒有這筆錢,你這大學恐怕是...那多可惜呀。”
果然,忍不住了,終於說出了他們真正的目的,話裡話外還拿我上大學的事威脅我,我敢確定要是我真那樣做的話,估計在我簽字的那一刻,我就被趕出這個家了。
我不能忘記曾經一個大雪天,我發了高燒,村裡的小醫生說治不了,爺爺奶奶背著我坐著三輪車坐到了縣城裡,敲響了這個房子的門,他們是怎麼做的?
他們將凍得不行的爺爺奶奶趕了出去,重重地關上了門,看都沒有看過我一看,最後是爺爺奶奶抱著我進了縣城的醫院,縣城的醫生說,我要是在來晚一步,腦子可能就燒壞了。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冰涼的雪天。
我咬了咬牙,“這可能不行,爺爺奶奶當時說了這個房子是給我結婚用的,大學您不用擔心,現在都有助學貸款,我自己去辦,生活費我也自己勤工儉學可以的,不給您和爸操心。”
她臉色一下就變了,變得鐵青,“小如,這你可太不懂事了,這你爸還有我累死累活為了這個家,你怎麼這麼自私有了錢也不補貼家用,搞得好像你不是這個家的一樣!”
我看著這個女人恬不知恥地說出這些話,沒有一點心虛,沒有一點愧疚,我已經在想我真的是他們親生的嗎?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父母嗎?
她還沒完沒了,“再說了,那是老頭老太太給你的,你配嗎,你不配,你爸是他們兒子,才是最有資格拿這套房子的,那兩個死老頭死老太太也是腦子不太好使,怎麼想的?”她說完就出了門,將房門重重地關上,木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我忍住想撕爛她的嘴的衝動,她怎麼敢!爺爺奶奶都已經離開了,她還這麼侮辱她,不會怕遭報應嗎?
我拿出杯子下藏著的木娃娃,撫摸著上麵的每一條雕刻的痕跡,爺爺奶奶,你們放心,我會守好我們的家,也不會讓他們倆好過!
時間過的很快,我們已經開始模考,我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回到家的飯桌上,他們倆臉色不太好,我假裝沒看見,吃我的飯,突然他開始發難。
“小如呀,你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了你的成績,我就奇怪啊,你怎麼沒考年紀第一呀,是不是平時不努力!”
筷子朝我甩來,砸到了我的頭,可能留下了紅痕,這出我明白了,雞蛋裡頭挑骨頭!
我沒理他,回頭進了房間,死死地鎖住房間。
估計他老婆跟他說了我不願意拿出錢的事,他氣的不輕,他自己兒子考零分他也能抱在懷裡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