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當年消沉,起初的確是因為事業不順,但後來就不是了,而是不敢麵對我媽,可又不敢以死謝罪,隻好膽小的逃跑、買醉。
我媽又不是傻子,還是發現了端倪。
如果我媽不死,兩人大概會離婚,然後我跟我媽,讓秦正陽跟那個小三自生自滅。
可惜,我媽得病了,而且是大病。
於是,雙方都鬆了一口氣,剩下的不過是怎麼妥善的安置我。
我媽將她名下的房產,連同那幾年買的理財產品全部劃歸我名下,等我18歲成年後,可以一次性獲得200w的創業基金。
這是我媽,為我準備的嫁妝,獨立存在。到現在來看,都是很豐厚的。
她最後在世的那幾個月,她又用我的名義,讓我爸做擔保,去銀行抵押了房產,秘密購買了鋼鐵廠7%的原始股份。
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是後來爾雲長親自告訴我的。
沒過多久,鋼鐵廠上市,股價飆升,憑著7%的原始股,我獲得2000多萬的分紅,第一筆分紅,被秦正陽拿去,這也是當初我媽和他的約定。作為夫妻共同財產,由他繼承。不過,這筆錢的真正來源,秦正陽並不知道。
之後的都自動轉入我的成長基金裡,由專人負責打理。
此外,我媽與當時的鋼鐵廠老板,爾雲長是很好的生意夥伴,兩人合作一直很默契,我媽懷我時,兩人就開玩笑的指腹為婚了,說爾秦兩家要永結同心。
世事難預料,我媽早走。
但爾雲長確實一直拿我當乾女兒來看,照顧有加。
小學時,他還陪我一起參加過家長會。
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他特彆正式的來學校看我。
開一輛白色邁巴赫停在校門口,把校長都嚇壞了。
我也是在那時知道,自己原來已經是個身價過億的小富婆了,比他這個董事長還有錢。
他還給我看了他兒子的照片,就是爾履,問我怎麼樣?
當時,我看著爾履完全沒長開的醜樣子,直搖頭。
之後,我才知道,爾雲長在這之前已經代他兒子向秦正陽提親了。
隻不過,許可清將這親事強行安在了她女兒秦霜霜的身上。
秦正陽也沒有反對。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直到現在他們都是在吃我媽死前的紅利。
爾履要訂婚的那個人是我,跟她秦霜霜有個屁關係?
他秦正陽除了是我親身父親之外,又給過我什麼呢?
我媽死後,秦正陽就將我托付姥爺給他們照料。說好每年會回來看我一次,結果一走七八年,沒回來過一次,讓我在鄉下自生自滅,被人取笑是沒爸沒媽的野孩子。相比之下,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沒有爾雲長更讓我覺得親切。
若不是爾叔叔重新提起爾秦兩家的親事,想讓兩家兒女相處一下試試,秦正陽也不會突然大發善心,把我從鄉下接回城裡,然後花錢又托人的將我轉到東山一中,跟爾履做同桌。
隨著年齡的長大,我逐漸理解了我媽,也理解了秦正陽。
那些年,秦正陽對我媽一直心懷愧疚,對許可清也深感抱歉,因此他兩邊都不敢麵對,於是他把大半財富留給了許可清,一個人在外麵買了一套小房子,獨自生活。
站在陌生人的角度我對他,沒有恨也沒有愛,可站在女兒的角度,全是恨。
他並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膽小,他的不作為,才造就了後來我和秦霜霜不死不休的局麵。
總之,他這個父親啊,是極不稱職的。
秦霜霜後來會變成那樣,我頂多有一成的責任,她媽占三成,秦正陽占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