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殘酷的懲罰結束。
陸深、爾履還有我,成功地從原先的普通同學上升為無話不談地朋友。
在此之前,另一個噩耗也傳來了——末位淘汰。
兩次月考,重點班的最後一名,會掉入普通班,普通班的第一名會升入重點班。
這是一種激勵政策,讓重點班的吊車尾讓出資源,刺激普通班的優秀者更進一步。
一個普通本科和一個重點本科,顯然後者對學校之後的招生更有利。
而要進入普通班的人可能就要從我和爾履之間誕生了。
爾履和陸深也在這時候卯上的。
一個發誓要在下一次月考中,將我重新奪回來,另一個則揚言,要在下次月考前,將我的成績提升到班級中等水平行列。
我也麵臨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是個要臉的人,真的退到普通班那可真沒臉見人了。
於是,這個月我也是格外努力。
雖然我是文科班轉到理科班,但我原先的理科基礎不差,隻是因為高二的理綜課我沒上,高三複習才跟不上的。
當我認真的用一個月的時間,將高二的理科知識補了一遍之後,成績雖不敢說名列前茅,但上課好歹沒那麼昏頭了。
這當間,同桌陸深給我幫助很大的,沒有他的演算,我高二的理科知識也不可能補的特彆順遂。
而我對他的印象也開始逐漸顛覆。
「喂,你不是學渣啊,怎麼上次月考隻考全班倒數第九啊?」
他在幫我完整演算了一遍靜摩擦公式之後,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他。
「我一直都沒承認自己是學渣啊,是你們覺得我嘴硬......」我理所當然的說。
「可你是倒數第九!」我強調。
「倒數第九的成績能上本科不?」他問。
我噎住了,我覺得我陷入了他的邏輯怪圈裡了。
我決定跳出他是思維方式,單刀直入的問「你是不是一直在控分?」
「你才發現呢!」他有些不滿,甚至傲嬌的翻了個白眼。
「為啥呀?」我問。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他看著我問。
「能說明白嗎?」我看著他,緩緩的將水筆芯抵道他臉上「不然我刮花你的臉!」
他這才說道「你想好,一個成績墊底的人,在高考時突然成為班級第一,並考上清華,是不是驚掉一群人的下巴?」
不愧是你!
「啊.....這......」我啞口無言。
正當我們交頭接耳相談甚歡時,我並沒有注意到,爾履的目光一直在看著我。
晚上放學,我正要回去,爾履找到了我。
「能單獨走走嗎?」他問。
「哈哈,我來算算你欠我多少錢了!」我以為他是要來兌現那500塊賭注的。
其實,這賭注我沒有放在心上,卻切的說,這個月我連爾履都沒放在心上,不是妹妹秦霜霜隔三差五就在我麵前提他,我幾乎都忘了。
我倆走在林蔭道裡,清白的月光從梧桐樹的枝葉間斑駁的灑下,像一地的碎玉。
爾履一直沒說話,我默默算著賬。
「你以後能不要和陸深靠的很近嗎?」無人時,爾履忽然來了一句。
我一愣,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以後要跟陸深靠太近.......」
「為什麼?」我問。
爾履當即噎了一下,臉憋的通紅「你在裝糊塗?」
我看著他,月光與路燈的輝映下,他的臉型精美如刻,五官立體,眼眸深邃,清亮的眸子凝著我,神情而專注。
我癡了一瞬,心似漏拍了一秒。
「我們倆是.....是有婚約的!」爾履說道「你,你以後得.....得是我老婆!」
「所以,我不許你跟彆的男生眉來眼去,尤其是陸深!」
爾履的突然表白,讓我呆立當場。
顏值來說,爾履確實是我的菜,相處一段時間,我也覺得咱倆脾氣挺投的,可現在的我就是一個學渣,若是不能在上大學前狠狠踩秦霜霜他們母女一腳,我這口氣是泄不掉的。
「都是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我剛準備表一個態,把事情拖緩過去。
爾履已經打斷了「怎樣八字才有一撇?」
這一句,讓我沒來由的想起了陸深來。
「你要是高考能超1本線100分,那八字才有一撇!」我故意把標準抬高,也是想氣一氣他。
「好,你等著!」
沒想到,爾履直接開口答應,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