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杯牛奶擺在桌子上,她卻遲遲沒有動。
我忍不住湊上前去溫聲細語的提醒:“老婆,牛奶不喝一會兒就要涼了。”
妻子仰頭,冷笑:“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愛喝不喝,你今天膽子可夠大的,居然還敢問我的事,誰給你的膽?你個窩囊廢也配?”
媽的,連條狗都不如。
我被罵得狗血淋頭,垂頭喪氣回了房間。
我打開抽屜拿出保險單,抱著這張薄薄的紙,仿佛有千金重。
這是一條人命啊!
可妻子做過的事對我說的話猶如魔咒一般。
我想,我恨她。
剛剛走出房門,就看見妻子一邊接電話,一邊端著牛奶準備喝。
喝啊,喝啊,我的眼睛裡有掩飾不住的迫切。
妻子喝進了嘴裡!
我大喜,繼續喝啊,喝完它。
可是下一秒,電話的那頭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妻子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杯子也脫手掉在了地上。
完了,我絕望地看著地上的玻璃。
“出什麼事了?”我收拾完過去問道。
妻子坐在沙發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負責的項目出了內鬼,資料全都被泄露了出去。”
我內心竊喜著,又故作關心的問她:“那該怎麼辦呢?”
妻子沒理我,隻是在不斷地撥打著電話,接聽電話,最後隻告訴我讓我快點收拾行李,她明天要出差一趟。
我愣住了,出差!
這怎麼行,我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手機中賭場的人又給我發了倒計時。
我咬了咬牙,要快點了。
第二天一大早給妻子做好早飯,我就匆匆去買了幾個工具回來在妻子的車上動了手腳。
我的雙手顫抖著,一點點地讓刹車失靈。
“你在這乾什麼?”妻子拉著行李過來了。
我抬頭抹了把汗,討好地衝她笑笑,解釋說車中有我上次忘在這裡的東西。
妻子心中焦慮,想著她的工作,隨口罵了我一句就匆匆走了。
我看著遠去的車子難以置信,就這麼輕鬆的結束了?
回到家中,我狠狠地將妻子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用腳來踩。
那條狗,我最後也在妻子的房間找到了,我抱起那隻狗又泄憤般摔在了地上。
狗驚叫起來。
我想,這次沒人能救你了。
我躺在沙發上開了妻子珍藏的紅酒,慢慢喝著。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你是宋微女士的丈夫嗎?我是警察,宋微女士在跨江大橋發生車禍,當場死亡,你趕緊過來一趟。”
我狂喜,又連忙壓下情緒,快速趕往跨江大橋。
在下車的時候專門滴了眼藥水。
我眼睛赤紅,跌跌撞撞地奔向人群,任誰都覺得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對。
我大喊:“我妻子呢?宋微,你在哪裡?”旁邊的人為我讓開一條道,我跑進去,看到了至今令我難以忘懷的一幕。
車子已經被撞的麵目全非,車毀人亡,隻是從監控的車牌可排查出受害者的身份應該是妻子。
醫生拍著我的肩膀告訴我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