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的第三天後,我終於能夠下床走路了,不能說像以前那樣蹦蹦跳跳,基本上的生活還算能夠自理。
末末拗不過我,終於還是去上班了。我打了車,回到了我的那個“家”。
郝大壯和他媽張蘭坐在沙發上嗑瓜子,餐桌上擺滿了殘羹剩飯,見我進來,兩人像是沒事人一般繼續看電視。
我走進廚房想倒杯水,張蘭像個幽靈一樣跟在我的身後進來。
“去,把碗池的碗洗了,大壯晚上想吃小龍蝦,我剛去買了還沒收拾,你一路收拾了,對了,小龍蝦要麻辣的,其他味道的大壯不愛吃。”
我捏著水杯的手緊了又緊,早上末末走的時候還再三叮囑我不要再逆來順受,看這母子倆的樣子,是想將以前的作風貫徹到底了。
“黑著臉做什麼?住了幾天院還把脾氣給住出來了,也不知道我兒子是那根弦搭錯了要跟你結婚,一天天好吃懶做!”
我終於沒能忍住心中的憤怒,反唇相譏道:
“你們郝家是大門大戶,我們是入不了您的法眼,可是這大門大戶給人彩禮時,拿了兩萬就已經要了您的老命了,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提升自己,免得改天親戚們見了您,您也隻會痛徹心扉的哭一聲窮!”
或許是沒有想到一向不愛說話的我今天會與她犟嘴,張蘭頓時撫上了胸口,一副快要背過氣的模樣。
郝大壯聽到了我們在廚房的吵鬨聲,終於不再裝聾的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剛回來鬨什麼鬨?”
“大壯啊,你快看看你這好媳婦,我也就是叮囑了一下你吃飯的口味,你看看她那個樣子,是不是想要把我們母子倆吃了啊!現在還沒過門就敢這麼忤逆我,以後結了婚還得了?”
郝大壯聞言,頓時將炮口指向了我:
“張娟,我看你是住院住出本事來了,當時要不是你跟媽對著乾,你怎麼會落得個扭傷腳的下場,不尊老,我看遲早還會有報應再還到你身上!”
我心中唯一的希望終於也被郝大壯的這麼一番話給澆滅了,在他眼裡,他們才是一家人,我不過是兩萬塊錢買來的一個便宜貨罷了。
我冷笑一聲:“報應?你們讓一個扭傷腳的人擠公交車,給你們做飯,甚至還要做病人不能吃的食物,三天了,你們給我送過一頓飯嗎?又可曾有一次想起我?我看啊,遭報應的應該是你們一家人才對吧!”
“張娟,我看我們郝家是降不住你了,大壯,你這個老婆簡直是無法無天,趕緊的,趁著還沒領結婚證,早點分手算了!”
張蘭將自己剛剛那副虛弱無比的樣子收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郝大壯見事情到了自己無法掌控的地步,隻能怒斥我:“張娟,還不快跟我媽道歉!”
“我隻有一個媽!那是你媽!
“你鬨什麼鬨?真的想分手是不是?”
郝大壯臉紅脖子粗的向我吼道,我站在那裡雖然虛弱,卻也沒有輸了氣勢:
“是,我要分手!”